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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浪点点头道:“确实是为了洛阳花会而来,不过我已经自己在西仪坊寻了住处。”
他说完顿了顿,接着道:“云来酒楼新立,我这次过来主要是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顺便找辛叔了解下这洛阳府各个势力的情况。”
“有地方住了?”
张辛庆闻言稍稍一讶,随后却是接着道:“你不住这里也好,这洛阳府的情况有些复杂,我这个月也是头疼。”
张浪闻言眉头一挑,问道:“我方才上来时,看见酒楼里空无一人,也是奇怪,可是出了什么麻烦?”
张辛庆点点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酒楼里聘不到厨师,便只能暂时歇业了。不过我已经放出鹞鹰,等云州的厨师过来,便能重新开门营业了。”
张浪听了心中有些惊讶,道:“聘不到厨师?这是为何?”
张辛庆站起身来,回到案几取了本册子,便递给了张浪,道:“这是老夫最近整理的洛阳府各势力的情报。这酒楼之事,却是老夫初来乍到,有些大意了。”
张浪接过册子便翻了起来。
这册子上颇为详细的记着洛阳府城中的大小地头蛇,显然也是下了不少功夫了。
张辛庆见他翻看,便跟着开口解释起来:“这云来酒家这一片附近便有两家势力,一个是洛阳商会中的陶家,另一个则是一个西津会,我到了洛阳开下这酒楼之后,便是挂靠在洛阳商会下面,也是给陶家供足了银子。
谁知过了半个月,西津会的小会首又带人过来了,让我交出一大笔保护费。
原说相比这鹞鹰情报之事,银子自然是小事,若是这两家不是敌对,我就大小菩萨一起拜,交了也就交了,但是陶家和西津会传闻向来不合,我既然选择了挂在商会下面,自然不想再生枝节,站定了立场,是以对西津会不假辞色。
这事情原本也算好好的,谁曾想过了几天,陶家竟然把我送去的银子退了回来。跟着就是西津会的人接连威胁这酒楼的厨师和帮工,这些人都是洛阳本地人,被逼得只能撂了挑子。
我后来花了钱细细一打听,才知道这西津会的会首,实际是陶家的外戚,这两家明着不对付,暗地里却是一个鼻孔出气,你来往我,明着暗着对这街面上的商家进行盘剥……”
张浪听完点了点头,这显然是初来乍到,张辛庆一时不察,落了那小会首的面子,人家给的报复了,想必过得几日,那西津会便会再来狮子大开口。
他沉吟了下,道:“对方怎么会用这种小手段,不知道我们的来历?”
张辛庆摇了摇了摇头,说道:“老夫从没有提过。一则老爷关照了,这鹞鹰据点总归隐秘些好,二来是我自己考虑,这西津会的少会首也算是‘河洛大侠’武天雄的记名弟子,陶家和洛阳商会又是‘英雄武馆’的钱袋子,仗着这层关系……”
第一百四十四章 梁园摘月()
张辛庆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出来,不过张浪也能明白他的考量,云盟毕竟远在云州,对方有着这层关系,又是洛阳府的地头蛇,双方没有利益瓜葛,也没必要结下什么仇怨。
张辛庆这番考虑自然是老成之想,虽然稍显软弱了些,但对于张浪来说,也没什么所谓。
他沉吟了片刻,喝了口茶,便站起身来,说道:“这事情我去处理吧。”
张辛庆却是伸手虚拦,道:“老七,这事情你别去掺和,等云州的厨师过来,酒楼就能重新营业,若是西津会有什么钱货上的要求,到时候我便赔着本做生意便是,来的时候庄主交代了,这云来酒楼以情报为重,生意的事情无非是个遮盖。。。
你还是好好准备洛阳花会的事,那九叶芙蕖纵然没希望抢夺,但是若能在这品花会上扬些名头,对你往后可是有许多好处,我们张家的小辈当中,就数你最有出息,没必要参和进这些琐事。
那西津会的小会首骄纵无忌,蛮横无理,横行霸道惯了,你可是不知道,前阵子有两个年轻人和他在摘月楼起了些冲突,直接就被废了修为扣住楼顶。
现在据说还被吊在摘月楼中,都快成为摘月楼的招牌了,这小子年纪不大,却是辣手的很,这事情,前段时间可是传的沸沸扬扬,也就最近,才被洛阳花会的消息压了下去……”
摘月楼?
张浪微微一讶,却是也不甚在意,随意的摆了摆手,开口道:“辛叔放心,我不和他争斗,我这次过来,住的是‘洛东疯虎’齐千仞的旧宅,有这层关系在,我自去寻他讨个情面,出不了什么事。这册子我先取走有些用处,晚些再给辛叔送来。”
张浪说完便把册子收入怀中,往外走去,他还另外有事要做,自然懒得和这西津会冲突,不过既然来了这里,鹞鹰据点有些麻烦,他自忖去拜访一下也是顺路平常的事情。
谁知张辛庆听了他的话确实更着急了,直接追了上来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严肃道:“若是和齐千仞有关,老七你更不能去了。”
张浪被他拉着,心中奇怪,问道:“这是为何?”
张辛庆手拉得更紧了,道:“那被吊着的两人,我听说都是洛东四鹰庄的小辈,那赶来救场的,听闻就是在齐千仞跟前行走,一样也没什么用。老七,这洛阳府内只认得武天雄,不识齐千仞,照我看来,那地方别再住了,我在这后面……”
四鹰庄?
这事还能和四鹰庄扯上关系?
张浪闻言就是一愣,随后却是隐隐有些猜测,瞬间做了另一个决定。
他皱了皱眉,运劲一挥,将张辛庆的手拂了开去,轻声道:“有意思了,此事我自有分寸,辛叔不用过问了。”
他说罢来到案几之上,提笔快速写了一张便笺,递给笍夫人,道:“我先去摘月楼看看,笍夫人,你回去将此信交给吴老。”
说罢便走了出去,笍夫人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直到张浪离开了好一会,张辛庆才从震撼中缓了回来,他最近经常听闻云盟张浪,断肠刀之名。
什么血榜四大凶,一刀断肠斩先天,但是心中还是认为大部分是江湖武者和说书人夸大其词,并未真的全信,也未清晰的感受过。
但是方才张浪挥袖之间带起的劲力,他一个先天武者,竟是完全无法阻拦,就被震开,虽然这其中有他未曾注意的原因,但是看张浪轻描淡写的样子,分明也是未用多少劲力。
他看着张浪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去年差不多的时候,对方连一丝内力都没有,带着雪涧从黑风山回来,坐在天籁阁的座位上。
后来在对方在张家演武场耀武扬威,狠揍了老三一顿,还被自己耳提面命,很是教育了一番。
那个时候的情景瞬间浮现了出来,一切清晰得彷如昨日。
张辛庆的心中突然有些欣慰,却也有些落寞,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然不知是何滋味,过了好久方才喃喃自语起来。
“先是隽宁,再是保儿,现在连老七的实力都是远远超过我们了…而且他这发号施令的模样,真是像老爷年轻的时候……罢罢罢,老夫还是发挥下余热就是,由他们去折腾吧…不过这孩子也是,出来这么久一封家书也不递回去…我还是和老爷报个信……”
张辛庆心中的各种想法张浪自然是不明的,他出了云来酒家便直往摘月楼而去,而笍夫人却是返转齐府。
摘月楼不是普通的酒楼,而是位于这洛阳府城东郊的一座名楼。
而所在的位置,也在名迹胜景,梁园之中。
大梁国开国皇帝定鼎西北之前,大军驻在洛州,他便宿于摘月楼中,大军开赴之前,他意风发,亲题两句,胜赞此处景色。
梁园秋风今犹在,真龙在渡,已羡煞多少王侯。
摘月把酒临洛水,天长水阔,常醉卧多少豪杰。
洛津晓月,梁园秋风,因而得名,摘月楼遂成天下名楼。
张浪一路走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到了摘月楼。
摘星楼并非孤楼,主楼便有七层之高,而旁边还簇拥着高低有序的三阁三榭,几座建筑连绵相接,整个造型勾檐画角,雄伟伫立在平波广阔的洛河之畔。
这里一向是各地游人,文人墨客,武林豪杰,登高饮酒的所在,日夜开着门户,人流不少。
张浪到得时候,正是饭点,楼里便也坐了不少人,颇为嘈杂。
他一路不停,直走到六楼,却在楼梯口被拦住了。
拦人的是三个中年人,一个先天境武者,两个感应境,皆是负手而立。
先天境的中年开口说道:“朋友止步。”
张浪还没说话,这六楼中的宾客倒是有人开起了玩笑,道:“看,又有不知好歹的人要上去了。”
“哈哈哈哈,这是哪里来的傻小子,肯定是才听了消息就想来看热闹,简直不知道形势。”
“西津会的热闹,要是那么简单就能上去看,我们还坐在这里干嘛?”
“哼,感应境武者?你猜他是像早上那几个一样,被人从楼上扔到洛河里去,还是像方才那人……”
……
这六层大厅中,约莫坐了几十余人,叽叽喳喳的谈论起来。
张浪看了看周围,挑了挑眉,笑道:“怎么?莫非这梁园洛河,天下名胜,还成了有主之地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想讲道理()
“有主之地谈不上。”
那大汉呲牙说道:“西津会不怕有人看热闹,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上去看的,若是你要上去,那也简单,我们兄弟留在这里,就是有着看守的职责,只消你能接住……”
不等这大汉说完,张浪蓦地揉身进步,反手甩掌,朝着大汉的胸口拍去。
混元真气在体内窜起,一山藏二虎秘法直接使出,当下就是一式‘天王甩鼎’。
“好胆!”
那大汉见他抢先出手,却是不屑喝道,魁梧的身形同样向前一压,双掌抬起,瞬间推出。
看这模样,倒似‘推窗望月’的架势。
“轰!”
掌风四溢呼嚎,掌劲相触爆开,轰鸣之声顿响。
周围围观的众人,都是暗自摇头。
以弱对强,自该化力躲闪,寻机反打,才是正道。
这面对面,掌对掌,岂不是以卵击石?
只是眨眼之间,他们的表情便化成了愕然惊讶。
张浪脚步往后一圈,身体沉稳如柱,地板只是吱呀作响,却是岿然不动。
而那大汉却是猛地倒腿两步,脚后跟撞在台阶之上,眼看就止不住身形,似要跌倒在地。
张浪身形一闪,揉身递进,左手探出缠丝手,将他的胳膊抓住。
右手却是圈出一圆,拍了下去。
正是一式‘天悬秋月’。
砰!
一式猛击,直接拍在汉子脑门之上。
那大汉落顿时眼露骇然之色,脑浆崩流。
另外两个大汉看他动作,这时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两人转身便往楼上跑去。
张浪右手一甩,两颗黑棋已经分袭二人。
《碎骨夺命》的手法融于飞棋暗打之中,这去势便更急更猛,后方先至,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重重打在这二人后脑上。
嘎嘣清脆的响声传出,这二人顿时脑浆崩流,红白之物洒了出来。
张浪身形再折,便跃上楼梯,一式‘千里飘萍’,身形荡开,便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片刻之间,这一切动作便已完结,众人都是惊惧莫名,哑口无言。
“好嚣张的小辈!”
一个声音首先传了开来,似惊似叹的。
好像是个引子一般,将六楼大厅之中重新点爆了起来。
只是每个人口中的话题却是变得颇为一致,开始讨论起这个年轻人是谁,什么来历。
他们也不是洛阳本地的武者,大部分都是为了洛阳花会的热闹才来的,这些天他们在摘月楼也是见了不少,这个先天境的大汉也是西津会的小头目,可是不好对付的。
而进入顶楼的条件便是能扛住这大汉的三招。
这些天想上到顶楼的武者自然是有,但是大部分都被这个大汉从扔到了下面的洛河之中,便是有些人通过了,也是硬抗了三招攻击。
刚才有个年轻人,虽然看起来实力不俗,却也是直接用轻功窜了上去。
这样直接话不投机,硬碰硬,杀人硬闯的,当真也太过霸道了些。
西津会可是洛阳府城里的地头蛇,而且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若是名门正派的少年俊杰,或是声名在外的先天高手,想上去看看,那这两个守楼的大汉都是直接放过去的。
这少年既然被拦了下来,显然不是什么大派出身,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