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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故人与新人()
一个俊秀的蓝衣青年一掠而来,轻飘飘的落在了小船之上。
他进入蓬中,直接便坐了下来,捞起酒壶,翻开一个酒杯就自饮起来。
只看这人腰间狭长的苗刀,便知道这人是谁。
张浪顿时抬起头来,道:“原来是祁少,九叶芙蕖把你也引来了?”
祁少伤看起来黑了些,不过还是那般洒脱,他耸了耸肩膀,嘴角弯了弯,道:“不瞒你说,方才在客船上看见你,我差点就没敢认。你这是花街柳巷呆得久了?怎么瘦了许多?”
他说完又接着道:“若是光看你这身修为和模样,祁某差点以为咱俩两三年没见了?”
张浪给他斟了杯酒,笑道:“小有机缘,半年不见,祁少可不也是先天境了吗?”
祁少伤将张浪上下打量了一遍道:“啧啧,可是完全比不得你这变化速度啊。”
张浪笑了笑,也不解释,直接问道:“祁少应该是有争花帖的,不在龙腾楼呆着,怎么反倒刚刚从洛阳府城过去……”
他话还没问完,祁少伤嘴角的笑意顿然凝住了,轻声道:“苦也!”
一个绿衣劲装的女子宛若柳叶一般飘了进来,大剌剌的往凳子上一坐,手掌往祁少伤肩上一拍,口中说道:“姓祁的,你这就不地道了,有朋友不给老娘介绍,有好酒好菜不知道也叫上老娘?”
她模样长得倒也精致,只是这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女孩子的柔弱,坐得也是大马金刀,似男儿一般。
祁少伤揉了揉额头,道:“张兄别介意,这疯婆娘一直这样行为无状,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朋友张浪,祖籍云州。张兄,这位是……”
他话还没说完,女子开口朝着张浪道:“免贵,柳飞飞。”
“请饮。”
张浪朝她点点头,也给她加了个杯子,倒上一杯酒,伸手虚邀。
“爽快!老娘最烦那些客套。”
柳飞飞赞了他一句,又喝了口酒,直接从桌上筷笼里抽了双筷子,夹起牛肉便吃了一口,嘴里说道:“刚刚你说话我听见了,姓祁的有争花帖,在龙腾阁玩得安逸。老娘可没有,便拉他到洛阳府城游玩了。”
张浪闻言点了点头,笑道:“美人相伴左右,祁少可是比我雅致得多。”
祁少伤连忙摇手,道:“你别听她瞎说,主要是这龙腾楼里都是前辈,还有各派的武林同道,每日在其中尽是些繁文缛节,我呆了两天,实在太过拘束,受不了这些……”
柳飞飞顿时柳眉倒竖,伸手就把祁少伤耳朵一拧,喝道:“姓祁的,你这么说是觉得陪着老娘到洛阳府城很丢脸了?要不老娘把婚约给你退了,让你回龙腾楼找那个浪蹄子?”
婚约?浪蹄子?
这信息量似乎有些大,张浪眉头挑了挑。
祁少伤将她的手扯开,道:“飞飞,你可别借题发挥,张兄看笑话呢。”
张浪笑了笑,道:“没事,你们继续。”
柳飞飞手却是哼了一声,蓦地松开手。
祁少伤急忙转移话题,忽地使了个眼色,开口问道:“张兄,你怎么不问问令妹怎么样了?”
张浪会意的笑了笑,配合道:“正想问祁少,不知我妹妹最近怎么样?”
祁少伤点了点头,道:“好着呢,我上个月去看她,她前几个月吃了些暗亏,不过最近已经适应过来,还了两次武艺小比的头名,一次上上的德评……”
从他的口中,张浪倒是也知道了些张雪涧的近况,这小妮子最近也算是比较可以,在磨刀堂中进展很快。
柳飞飞见两人谈论别事,也不好插话,喝了杯酒,沉默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浪和祁少伤聊了会,话题便自然转到了洛阳花会和九叶芙蕖之上。
“九叶芙蕖想必引来了不少厉害角色,祁少能否说说这龙腾阁中有何棘手人物?”张浪喝了杯酒问道。
“张兄看来是对九张夺花帖颇有信心啊,怎么?这就跟我打探敌情来了?”
这时洛阳花会的流程已经出来,祁少伤自然调侃了他一句。
张浪轻轻摆了摆手,道:“我也就是问问,若是这夺花帖中还有不少飞飞公主这样的高手,这九张夺花帖,怕是也不容易得。”
柳飞飞正在发呆,听见有人说她名字,似乎受到了什么触动,从发呆中恢复过来。
她把酒杯重重的坐在桌上,气呼呼的道:“不行,我好气,老娘要去杀了那个会弹琴的浪蹄子!”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反应让人捧腹,祁少伤抚了抚额头,表情相当无奈。
张浪顿时笑了,这柳飞飞的脑回路让他一口米酒差点就喷了出来,过了好久才笑了笑,道:“祁少,飞飞公主看上去挺在意你的,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时候定了婚约了?”
“年初没多久,柳前辈和我师父定下的……”
祁少伤悻悻的解释了一句,道:“前几日在五龙雅园碰到了嵊泗派的一位弟子,不过就是相谈了几句,这就被她死盯着不放了…”
说完他便正色道:“这次也算是群英荟萃。不过我也没见全,不过我碰上的人当中,就有五岳剑派的林之平,左轻尘,通天剑派的孟星,浣花剑派叶知秋……”
一连串人名从他嘴里蹦了出来,张浪眉头一挑,随后点了点头。
说起江湖中新生一代,其实跨度也是颇大,祁少伤提的这些人,年纪最大的也就二十岁,小的也就十七八岁,算是年纪最小的一群。
这个年纪若是能够踏入先天境,便算了得了。
而一些二十三四岁的,若是还在先天境中晃荡,便渐渐沦为平凡,不值一提了。
而真正已经富有声名的,那年岁却还要更大一些,如丐帮解风,祁少伤的两位师兄那般,差不多都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
这个年纪的天骄,虽然也称为新生代,但基本都已经跨入地境,或是晋入先天妙景,像他们这群人,人境道路基本都快走到头了,虽然名为同辈,实际却是已经高了一层,能够与前辈武者相提并论,几乎不会拉下脸来,再出手和年轻人一同争夺九叶芙蕖了。
祁少伤说得都是前世有名的天骄,想来也有些手段。
张浪之前说得倒也不全是谦虚,这争花帖中有这么多天骄参与,夺花帖中却是也有柳飞飞这样不是名门大派的天骄。
这些人只是名声不好,或是出身不好,才没有得到武天雄的争花帖,却一样背景雄浑,一身实力却是不会差,甚至手段更为狠辣。
柳飞飞一路发着呆,张浪和祁少伤边喝边聊,小船便在莲池中划过,很快越过了龙湖,五座楼楼已经清晰可见。
五龙楼附近隐隐约约是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张浪端起酒杯饮了一口,远远的看了过去。
这些时日,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瘦削和苍白,也阴沉了许多。
心头之上炼得的一颗尸血,以及吸收了阴煞之后,混元真气跨入了先天之境,给了他强大的底气。
相比之下,这小小外观上的后遗症,自然无所谓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再遇()
洛阳龙湖,烟波浩瀚,似无际涯。
湖岸一里,是五座八层巨楼,朱栏临水。
龙腾楼,龙骧楼,龙蟠楼,龙翔楼,龙举楼。
高阁绵延,书栋雕栏,檐牙相啄,确实够得上气象万千。
其中人影攒动,都是坐得满满当当。
当此佳时,把盏临风,俯瞰湖面,也确实是心旷神怡。
一阵马蹄之声,由远而近。
龙腾楼前又来了两匹白马,雪蹄欺霜,浑身周遭,都没有丝毫杂色。
顾盼之际,风雅神骏,都是稀世良驹。
马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约莫十七八岁,一袭白衣飘飘,风逸俊朗,女却只得十四五岁,朱裙如锦,美丽如花。
两骑到了龙腾楼前,把缰绳交出,叫伙计给马上料,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他们腰间各横长剑,一红一白的剑穗,跟着身形晃动。
只看这剑把上银丝缀玉,光华闪闪,便能知道这剑鞘之内的兵刃也非凡品。
两人上了顶楼,堂倌便沏了好茶上来。
这等锦绣人物,自然适合细品香茗,凭栏远眺。
谁知那男子却是拿手一摆,递出一张银票,说道:“老倌,给某换两坛好酒,再来点小菜,对着这如画风景,喝茶有忒的滋味?”
听这语调,倒似晋北的口音。
老倌接过银票,急忙忙端了酒菜上来。
五龙楼的后面,是一座临湖圈开的院子,里面的看台,席岸都陈设完毕。
院前的湖面之上,尽是盛放的秋荷晚莲,红白相缀,绵延而开。
绵延的秋莲之中,是凌波直立的高台,高台之上栽着一株青莲。
九茎,九叶,清脆欲滴。
而九个将放未放的花骨朵,更是如雪洁白。
正是奇珍九叶芙蕖。
此莲在秋莲之间一株独秀,挺立在莲叶碧波之中,苍秀悠然!
而院中赛场高悬九座五丈见方的擂台。
少女露出贝齿,笑道:“哥,你看这里景色多美!这雅园未开,午后小时,正适合在这楼上饮茶听风,偏生就你要喝酒。”
“玥丫头,怎得就我一个人,这里可不止我是喝酒的。”
男子转了转头,打量了四周去,撇了一句,也不管她,径直拍开坛封饮了起来。
这玥丫头听他说完,就抬头向楼中一瞧。
角落一桌坐着两个年轻人,一人身穿青衫,面目英挺,一个紫衣身影背对着她,桌上摆着一壶茶水,几样点心,两人正在小声说着话。。。
除了这两人,楼中还有不少各带兵刃的武林人士,也都是喝的茶水。
只有左边隔张桌子,坐着个一个黑衣长衫的年轻人,他一人独据一桌,面前摆着个大坛子,还有一大桌的酒菜。
还真有人这下午时分,也要喝酒的?
这人一面饮酒,一面眼望着湖面出神。
瞧他脸色颇为苍白,看上去很是清秀,纵然有些病态,却掩不住炯炯的眼神,微微凸起的太阳穴,显出了精深的内劲修为。
桌上还放着一柄大刀,狰狞的刀柄,黑铁的刀鞘,看上去便有些骇然。
玥丫头看了一会,只觉得这人五官似乎有些熟悉,和一个极为可恶的人有些相似,不过气质却是殊为不同,那人清朗笔挺,这人确是瘦削阴沉。
她看了一会,心中暗道,许是长得像了些罢。
不管怎么样,这人虽然没有那可恶的家伙好看,却也多了些味道。
这少女一阵打量,那黑衫男人似乎有些察觉。
他缓缓转过头来。
玥丫头清澈的眼睛,蓦的和他对个正着!
被发现了呀!
少女娇柔的脸庞之上,蓦地飞起两陀红云,慌忙低下头去,饮起茶水。
只是过了片刻,她自觉对方应该是偏转过去,不由得又偷偷地抬起头来,看了对方一眼。
这一看,却发现那人还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嘴角还带起一抹戏谑。
这戏谑的神情熟悉非常。
这就是那个叫张浪的混蛋。
王八蛋!
少女脸色骤然一变,只觉得右手虎口,肩井骨都有些隐隐作痛,她身形一颤,抬脚一踢,话语脱口而出。
“是你这恶贼!”
“砰!”
她这声音清脆得很,小脚正好踢在桌腿上,顿时疼的轻嘶,手中杯盏顿时顺势甩出。
一蓬热茶便朝着张浪泼了过去,只是到底力气小了,尽数洒在张浪桌前的地上。
这一番变化,倒是引得众人注意。
那紫衣身影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比女子还要俊美的脸庞,随后却是又很快转过头去,轻声道:“还请左师兄继续说……”
少女身旁的男子看了看少女那幅仇人见面的模样,又了看张浪,颇有些疑惑。
他声音却是有些冷峻,问道:“兄台和舍妹有怨?”
张浪果断摇头回复,“从不认识,无怨无仇!”
男子又询问的看了看少女。
在他心里,这个时候,若是少女点了点,那三尺青锋出鞘,势必要染血而回。
红衣少女这时却是反应过来,她自己当日可是男装打扮,报的也是假名,对方想来没有发现才是。
当即摇了摇头。
男子哪里知道其中关节,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既然双方否定,应该是自己想的差了。
随后他却是端起酒杯,以礼遥敬一杯,歉道:“某见舍妹动作,心中颇有激动。惊了兄台,还望见谅。”
张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