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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闪电,又似流星。
刀锋未道,锋锐猩红的刀芒已经让贾珍毫毛倒竖。
这刀芒尽取其快,只是贾珍也非弱手。
仓促之间,他惊而不慌,忙而不乱。
轰!
立剑返转,一股沛然磅礴的剑芒从他手中的长剑上挥洒出来,譬如屏障这样封挡而开。
潜劲相撞,轰然作响。
跟着,长剑之上爆出耀眼光华,一尺余长的炽白剑芒悬而倒转,间不容发的挡在破开风压,迅疾来袭的鬼哭凶刀之上!
叮!
一声脆响,猩红锋芒顿然敛去。
张浪脸色一讶,他有点意外,没想到这贾珍竟然也怀有一种秘法,同样是内劲爆发,与一山藏二虎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看这加成,却要稍稍差了一些。
这时,贾珍虽然险之又险的挡下了张浪这凶诡的一刀,脸色却是有些惊骇。
他昨天连战连捷,一场未败。
加上苦练剑法十余年,对自己也是颇有信心,不然也不会直接上来接下擂主之责。
只是没想到这第一战就碰到这样的对手,将他逼到了如此地步,就连他准备在关键时刻才准备使用的压箱底秘法使了出来,才保住性命!
贾珍眼睛微眯,既然动用秘法,那便要拿出所有的实力一举打垮此人,不,是杀了此人!
这擂台赛的规矩并未对杀戮有任何约束,那么以贾珍江湖打滚的经验,自然知道,这种时候,定要辣手杀戮,才能更好的震慑别人。
电光火石之间,贾珍心中转念,他不退反进,瞬间驱身而上。
他脸上显出一抹病态的潮红,呼吸稍有些喘,但是秘法加持之下,速与力都有增强。
那长剑化作一道寒光,急刺而出,原本吞吐一尺余的剑芒,顿时暴涨一半。
张浪看他扑来,却是毫不慌乱,脚踏两仪,云龙三折顿时使了出来。
闲庭信步一般,张浪瞬间退开丈余,凌厉剑芒尽皆落于空处。
贾珍的眼中闪过一抹惊骇。
好高明的身法!
“这小子还是人吗,老子苦练十余年,从未懈怠,一身技艺居然远不如他?这世上难道真有天才?看他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怎么会有这种怪物!”
贾珍的心直沉谷底,忍不住暗暗想到:“只看这身法,我便是连一片衣角也沾不上……”
贾珍的脑中的想法并没有完结。
永远不会再完结了。
因为这时,张浪已然爆发,一招流沙如虹,彷如惊天长虹一般杀到。
这一刀之势,气旋流转,挟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凌厉劲风。
急如雷霆爆闪,快到了极处。
贾珍根本来不及躲避,他猛地爆发出全身内劲,拼命出剑。
剑幕弥起,封挡开来。
轰!
喀啦!
劲力风压相撞,随后一阵金铁脆鸣之音泛起。
猩红刀芒抹过,脆响之声不绝。
贾珍的利器长剑一片片碎裂开。
“额…呃…”。。
贾珍站立不动,嘴里蓦地发出几丝声响,随后重重的倒在擂台之上。
随后他的喉口之上,一缕红痕倏然扩大,鲜血喷涌出来。
张浪拂袖一挥,风压迫开,将尸体吹落到擂台之下,随后好整以暇,开始观看场中的情况,顺便等待其他武者上台攻擂。
这些武者也没有落于人后,纷纷登台。
这一会会时间,便有三座擂台换了擂主。
张浪虽然胜了贾珍,却远不足以震慑旁人,毕竟能成数千武者中脱颖而出,位列百强,谁还没有几分自信?
在这些武者看来,谁强谁弱,自然要打过才知道。
于是,整个上午,连续有六位年轻武者先后上台。
这些武者都是周围数洲一些势力的精英子弟,只是他们的实力,也不过和贾珍在伯仲之间。
结果,他们都在张浪的擂台上留下了殷红鲜血,大好头颅。
无一例外。
最后一个上台的年轻人被张浪一刀枭首,这时,上午完结的钟声也刚好响起。
第一百六十四章 洛阳花开血成诗(五)()
夺花帖进行到这一阶段,还有不少人未曾出手,其中除去一些自忖手段不足临时退缩的,其余的便都是胸有成竹,不急于一时。
但是对于张浪来说,这一切无关紧要。
只要有人站在面前,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击败一切对手。
这个中午,有几个机灵的武者整理了一些信息,在武者中间兜售起情报来。
这样一来,当下午的争擂之战开始之后,张浪的这面擂台似乎有些冷清。
他心中奇怪,便好整以暇的观看起别的擂台上的战况。
柳飞飞终于出手了,柳蝶飞嫡传的飘香一剑在她手中使出,几个呼吸便抢占了伍号擂台。
而七号擂台的擂主这时候却也成了一个熟人,竟然是无争山庄夜随风身旁的那名小厮。
这时,一个体态魁梧,面目清秀的汉子也拎着一柄玄铁戟跃上了徐煞的擂台。
此人一上台,徐煞竟然恭敬的朝其施了一礼,随后便掠身下场,直接将擂主之位让了出来。
这奇怪的一幕颇有些引人注目。
“直接让位?这是不是不和规则?”
“是啊,打都不打,这算怎么回事?”
……
擂台旁边和看台之上的观众都是议论纷纷,有人直接出言质疑。
要说起来,这种直接让位的操作确实有些不太讲究,但是要说触发规则却也算不上什么。
这些人其实也知道这一点,出言起哄的,无法已经自觉没有希望抢夺擂主,借机发现牢骚。
“规矩!?”
徐煞却是听得眉头一皱,随后拂袖甩出,两根钢钉顿时激射而出,没入旁两个叫得最欢的武者胸口。
他这一出手全无前兆,那两个武者反应不及,竟是透胸而过。
而后这两人浑身抽搐起来,竟是五官紧缩,口吐白沫。
这一下,顿时将起哄的人吓了一跳,慌忙闭上了嘴巴子。
张浪本来便注意着周遭晴空,见得这种钢钉和死状,心中陡然涌出熟悉之感,随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徐煞杀人之后,却是扫视左近,不屑冷笑一声,随后又长身掠起。
一次腾挪,直接朝着张浪掠来,眨眼之间便站到了擂台上。
这徐煞直接让位,瞬间出手杀人,再上另一座擂台,一系列的动作除了引起了周围观众的喧哗,也一样吸引了正中高台之上,几位前辈和争花帖主的年轻俊杰们的注意。
高台之上,华山长老岳晗皱了皱眉,冷哼一声道:“这九叶芙蕖花开,这些魔崽子都出来了。”
他说完凑到旁边,对着洪真开口道:“大师,老夫没看错的话,这使长枪的应该是修罗魔宗的魔崽子?”
洪真大师点点头,道:“不错,那钢钉只是淬了牵机毒,定然是修罗魔宗无疑,而且照着这般情况看来,这拿玄铁戟倒似地位更高,说不得就是庞老魔的传人。”
“是不是那庞老魔的弟子,等他出手便能看出端倪。”
‘横江铁龙’程里这时插了一嘴,又继续开口道:“原本我觉得那黑衫年轻人武艺路数虽然不明,实力却是还不差,倒也有几分可能守住擂台,如今看来,怕是有些危险了。”
岳晗也是点了点头,道:“这魔崽子一把长枪端得是狠辣,枪出从无活口,就怕这黑袍小子败在他手下之时,便一样是失了性命之刻!”
洪真大师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
听这些话语,几位宗师似乎对场中死了两人毫不在意,对于之后的擂台比争,也都不太看好张浪。
他们说话无有避讳,自然落入身后的年轻俊杰耳中…
…
祁少伤可是看了不少时间,看出这徐煞实力不凡,冲着张浪而去本就有些担忧,如今听了这三位前辈谈论,心中忧思不由得更甚。
‘可惜我现在却也无法相助,不过若是张兄当真死在此人手中,等这事毕了,我总要给他报仇才是。’
祁少伤心中暗暗泛着念头。
而梅玥小丫头倒是没有争花帖,只是借着梅家的名头,自然也坐在高台之上,少女心思却是有些矛盾,心中本是希望这王八蛋死在那魔门弟子的枪下,只是暗暗之处却是不由得泛起一些担忧。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莫名有些烦躁,她忽地凑到梅立身前小声问道:“哥,你看着两个谁能赢?”
梅立听闻此言,顿时转头看她,脸色有些狐疑。
他可是知道自家小妹不是会关注闲人的性子,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来?
‘莫非小妹和他有过旧识?’
在龙腾楼被压下的疑惑又一次泛了起来。
梅立心中转念,却是摇了摇头,小声道:“这两人都留有余力,胜负自然不明,不过我刚也看了会这魔门弟子争斗,一手枪法却是不坏,应是这魔门子弟赢面大些。”
梅玥听他说徐煞可能会赢,心中涌起一丝不舒服,不知怎么的,蓦地就开口顶了一句,说道:“我刚也是看了很久,那家伙的刀法也是厉害之极,未必就会输!”
看了很久?
梅立听完她的话,心中越发觉得疑惑,只是现在不是探究之时,他便轻声道:“刀法不错?这我倒是没太注意……”
……
各处各座都在议论纷纷,齐千仞却倏的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突然开口对着其余几位宗师高人笑道:“老夫倒是和诸位想的不同,我对黑衣服的小子颇为看好。这样吧,不如老夫来坐个庄,老夫一个对你们四个,赌上一赌,如果黑衣服的小子输了,就算是我输,我送你们每人一瓶七魄养神丹。如果此人侥幸赢了,那就算是我赢,这赌注也好说,你们每人随意予我一件大约等价的物件就是。”
听完齐千仞的言语,岳晗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很好的压了下来,笑了笑,说道:“既然齐兄有此雅兴,我便陪你赌上一遭便是!”
程里也是点了点头,道:“赌了!七魄养神丹对我虽然用处不大,但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却能派上用处。”
洪真有些意动,随后却是摇了摇头,道:“老衲出家之人,这种赌局便不参与了。”
他说完之后又偏头问道:“武老?”
四人齐向最左侧的武天雄看去。
武天雄似乎并未听到四人谈话一般,他眼神有些涣散。
“武老头!”
齐千仞喊了一声。
武天雄这才一个机灵,反应过来,道:“诸位见谅,老夫想些事情,有些出神了,齐兄方才说了什么?”
他这模样倒不似作假,确然是未曾听见几人谈论一样。
齐千仞皱了皱眉,也就不计较了,随后却摆了摆手道:“没什么……”
岳晗却是出声将这赌局内容讲了一下。
武天雄这才看往擂台之处,他见得徐煞,脸色微不可察的动了动,随意回答道:“既然齐兄如此看好这黑衫小友,老夫也参上一手就是。”
齐千仞点了点头,算敲定赌局。
只是他心中却觉得武天雄有些不对劲。
他虽然被称为疯虎,其实却是心中无比精细的人。
按理来说,既然举办了洛阳花会这么大的场面,正是举办者扬名露脸之时。
但是武天雄在坐在这高台之上,全程都未曾亲自主持。
齐千仞心中转着念头,却是想不通透,自能暗道一句。
怪哉。
第一百六十五章 洛阳花开血成诗(六)()
擂台之上,两人也是相对而立。
徐煞盯着张浪看了会,开口道:“说起来,徐罡这杂碎虽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却是有着杀母大仇,今天我本想报了这仇,结果你却替我杀了他。”
他说着舔了舔嘴唇,表情顿时狰狞起来:“所以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必须要亲手杀了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留你全尸!”
张浪闻言,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在外面看来,徐罡也勉强算是修罗魔宗的新生代的天骄之一。
他自己也以此为资本,分外狂傲嚣张,但是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实某种程度上说,他连人都算不上,只能是一个可怜的物件。
“你和徐罡一样喜欢废话。”
张浪对他的话毫不在意,撇了一句,接着道:“想留我全尸?来,证明给我看。”
徐罡看到他这样说话,分明就是无视了自己,顿时怒起。
“狂妄!”
话音未落,他已然率先出手。
只是他心中虽然有些怒,却并未乱了章法,这第一招,未尽全力,只是一下试探。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