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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誉本就是当朝镇北将军,又是国公府世子,更是太后的嫡亲外侄,现在又多了一重身份:太后的女婿。
如今朝中虽是太后与摄政王同朝执政,但太后毕竟是幼帝的生母,太后早下了懿旨,让陈誉亲自教授幼帝骑射,以目前的境况来看,幼帝明显与自己的表兄陈誉要亲近一些。
如今摄政王执政,随时有取而代之的可能,且待幼帝亲政时,若摄政王不肯放权,幼帝势必要费上一番功夫,而陈誉则不同,他并非皇族血脉,绝无可能取而代之,相反的,只会尽心竭力辅佐幼帝,幼帝靠拢自己外祖一脉,让他们成为自己最坚实的后盾,倒也无可厚非。
太师从正堂出来,远远地便拱手相迎,竟亲自上前招呼陈誉。
从红毯上尽头行来,院中宾客纷纷起身,像陈誉点头示好,陈誉则是目不斜视,面上甚至连一丝笑容也没有,只顾地负手前行,在新郎的带领下,朝着太师府正厅进发。
“世子,今日你可来迟了,稍后当自罚三杯才是。”摄政王抿唇浅笑,微微点头示意。
陈誉大步跨上台阶,目无表情地道:“摄政王说得有理,陈某认罚便是。”
“不迟,不迟!”太师忙上前打哈哈,抚掌大笑道:“世子来得刚好,刚刚好!”
一旁的方裴有些沉不住气,上前拱手抱拳,问道:“世子,今日是太师公子大喜之日,众宾尽皆携夫人出席,世子何故一人出席?”,,:!,:,,!
162 露面()
陈誉淡淡地睃了他一眼,抿唇浅笑,道:“阿霏稍后便到。”
听到从他口中说出那个名字的那一刻,方裴浑身僵直,就连他身旁的摄政王,也不觉停下了手中摇扇的动作。
见三人气氛微妙,一旁的太师抹了把汗,试图上前化解尴尬气氛,隧道:“王爷、世子,时辰不早了,请先入席,稍后两位再把酒言欢……”
话还未说完,却听得门口负责迎宾的下人大声吆喝道:“国公府世子女眷到!”
大家都知道,婉仪公主是世子夫人,但陈誉的回帖上写的家眷名字并非是婉仪公主,而是一名陌生女子的名字,且并未注明该女子的身份,那下人只得如此吆喝。
随行而来的丫鬟递上请帖后,便折回停在太师府门口的豪华马车前,从车后取来凳子放在车侧,隔着帘子毕恭毕敬地道:“夫人,太师府到了,请夫人下车。”
车中传来'email ;protected'@的声响,片刻后,一根乌木拐杖掀开车帘一角,紧跟着从车中钻出一名打扮奢华妆容精致的女子,身着湖蓝色暗纹的广袖锦袍,同色的锦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深色洒金边的裙裾长长地拖在身后,贵气十足。
肤色胜雪,眉目如画,淡粉色的樱唇紧抿着,妆容恰到好处,浓一分则太妖艳,淡一分便太素净,美中不足的是她手上拄着拐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一高一低,生生地破坏了那份完美。
“夫人,让奴婢搀您进去吧……”其中一名丫鬟欠身行礼,伸手便欲去接过主子手里的拐杖。
“走开!”蓝衣贵妇冷冷地打断道,“我自己会走。”
说完,便拄着拐杖,一瘸一瘸地步上太师府正门前的台阶,略显吃力地迈进正门上高高的门槛,以这种狼狈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太师府公子的婚宴,敢迟到的没几个人,陈誉到来时,已经是晚得不能再晚了,却不料居然还有更晚的,前院几十桌早已入席落座的宾客纷纷望向门口,上千只眼睛直直地盯着一瘸一拐,艰难地走过来的女子,唏嘘不已。
陈誉明眸微眯,抿抿唇,负手大步走下台阶,迎向红毯那头走来的女子,行至她跟前,才伸出一只手去,抿唇浅笑,却什么也没说。
女子杏眼圆瞪,见四周宾客都盯着自己看,不得不将拐杖递给身旁的丫鬟,将自己的手送到对面伸过来的那只大手中。
到底是习武之人,即便保养得再好,也免不了在手上落下茧子。
陈誉难得的当着众人勾唇一笑,一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手从她身后绕过去,揽在她腰间,几乎将她整个身子都往自己身上带,走起路来丝毫不费劲,不再是步履蹒跚地艰难前行。
方裴激动得一把抓紧摄政王的手臂,眼中蓄满了男儿泪,唇角不断翕动,半响后,才听他颤声道:“王爷,是姐姐,她的腿……”话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
摄政王沉着脸,举起扇子挡住暗自落泪的方裴,安慰道:“阿裴,别这样,我知道你为阿霏心疼,但是别让她看到你这个样子,把泪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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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完结倒计时……()
正厅当中,男客女客分坐两桌,中间竖了一道屏风。
男客那边由太师陪着摄政王坐首席,女客这则是太师夫人和摄政王妃首席,一干贵妇相陪,坐在这群贵夫人当中,方霏浑身不自在。
这群女人都是有诰命在身的,若陪同陈世子赴宴的是婉仪公主,一个个想必也没什么话说,可方霏是一个陌生的瘸腿女人,坐席又被安排在王妃身边,一群贵妇也就看她越发不顺眼了。
“这位夫人面生的很,不知贵府何处?”一名贵妇举杯起身,明知故问地望着方霏。
方霏沉着脸,一言不发,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站在她身后的丫鬟忙福了福身子,回道:“回这位夫人的话,我们夫人是镇北将军府的。”
比起‘世子’这称号,陈誉更喜欢自己用实力打拼回来的‘镇北将军’称号,这世上也只有一位镇北将军。
那贵妇嗤笑一声,故作惊讶地道:“哦,原来是镇北将军夫人啊,咦?那且不就是婉仪公主殿下?难怪如此高傲,不屑与我等粗俗之人说话,真是失敬失敬!”
“这位夫人,我家夫人并非是婉仪公主。”众人视线纷纷盯着方霏主仆二人,那丫鬟忙在一旁解释道。
“不是婉仪公主?那就是小妾喽!”那妇人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拍在桌面上,重重地哼了一声,酸道:“活得久了,还真是什么都能见到,如今连小妾都能登堂入室坐首席了!”
陈誉带来的人,即便没有名分,太师府的人也不敢怠慢,太师夫人尴尬得不行,急忙冲那贵妇使眼色。
那妇人非但不领情,反而越发嚣张起来,指着整席的绕了一圈,道:“太师夫人,恕我直言,这在场的哪一位不是诰命夫人?一个见不得光的妾室,也敢于我等平起平坐?你太师府未免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够了!”摄政王妃猛地一拍桌子,板着脸训斥道:“李三奶奶,镇北将军数次击退蛮夷,保家卫国,吾等才能享受这太平盛世,别说她是镇北将军的妾,就算她只是镇北将军府上的一个丫鬟,你也不配对她出言不逊!”
那说话的贵妇夫君是陈誉的远房堂兄,没什么本事,完全是靠着李氏巴结婉仪公主,才给自己夫君求了个闲职,帮着婉仪公主呛方霏,倒也情有可原。
“王妃教训得是,但我虽非出身名门,可也是知道廉耻的人,太师夫人,恕我先退席了。”那妇人说完,不等主人点头,便径自带着丫鬟走了。
众人见摄政王妃动怒,谁也不敢挽留,各自低下头,默默地举起筷子吃东西。
“妹妹,我替她给你陪个不是,不必与那等俗人计较。”摄政王妃一改方才怒容,笑得温和大气,将方霏放在膝盖上的手拉过去,握在自己手心里,轻轻拍了拍她手背。
方裴微微颔首,算作是道谢,被摄政王妃握住的那只手食指戳在王妃手心,悄悄地划了一撇两竖,正是一个‘川’字。
在那贵妇离开约摸半个时辰后,陈誉私宅中的管家匆匆而来,被太师府的人领进来,在陈誉耳边低语几句后,陈誉罢了罢手,起身告辞,带着方霏离席,太师夫妇一直送到门口。,,:!,:,,!
164 回府()
从太师府出来,陈誉忽然将方霏一把抱起,直接扔进了马车中,对车夫吩咐道:“送她回府。”
方霏条件发射地拽住他衣袖,问道:“你去哪里?”
陈誉睃了她一眼,从她手中一把抽出被拽住的衣袖,什么也没说,径自翻身上马,扬鞭绝尘而去。
等回到府邸,方霏才知道,婉仪公主来过,而小川不见了……席间,她还在纳闷为何婉仪公主不出席,原来是打着别的算盘。
“夫人,您不能出去!”
还没走到前门,便被护卫拦下。
她现在腿脚还未完全康复,拄着拐杖,每走一步都很难,别说是身量高大的护卫,就算是一个丫鬟,也能轻易的拦下她。
方霏舔舔干枯的唇瓣,一字一句地道:“去告诉陈誉,小川若有什么闪失,他必后悔一生!”
自上一次离开国公府,陈誉已经五年多没回来过,门上的下人见了他,欢喜得快要跳起来,点头哈腰地将他迎进府中。
陈国公是个念旧的人,整个国公府五年如一日,基本没什么改变,婉仪公主嫁入陈家时,婚期本就定得仓促,再加上公主自己坚持,国公府也就没新建院子,直接让她住进了陈誉的院子,这也是陈誉不肯归家的原因。
婉仪公主是当今太后也就是陈国公的亲妹妹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陈国公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专业户,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满意这门婚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烈日下,国公府中最熟悉的院子前,两排御前侍卫静静矗立在院门两侧,一个个汗流浃背,站得笔直。
“来者何人?这里乃是公主殿下的院子,休得乱闯!”陈誉行至门前,被一名带刀护卫拦下。
‘啪’地一声脆响,适才说话那名侍卫身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厚重的铠甲都被抽得裂开,血肉翻飞。
“大胆!”伴随四周一片刀剑出鞘声。
陈誉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抬手搭上腰间藏在玉带中的软剑,正欲出剑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厉吼:“住手!”
大腹便便的陈国公小跑着过来,对着一群御前侍卫训斥道:“一群不长眼的!这是老夫的亲儿子,镇北将军是也!谁敢伤他一根汗毛,老夫跟他没完!”
陈国公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他手中的剑若是出鞘,不沾染鲜血是不会罢休的,但这些人是御前侍卫,皇家的人,若是死在国公府,即便太后不追究,群臣也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弹劾陈家。
他那声‘住手’并不是喝止御前侍卫,而是为了阻止自己的儿子。
陈国公为人随和,很好说话,但有一点是他绝对不能触碰的逆鳞,正是他的独生儿子陈誉,护犊子专业户是出了名的,他自称第二的话,绝对没人敢自称第一。
“参见世子。”众人收起刀剑,屈膝半跪行礼。
陈誉抿着唇,淡淡地扫了一眼,大步朝着院子里走去。
陈国公见了,忙让一群侍卫勉力,小跑着追儿子去了,儿子如今是出息了,但也越来越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唉……,,:!,:,,!
165 强制发糖,俺不喜欢杯具()
婉仪公主没能料到他能来得如此之快,忙让人将被她勒令站在烈日下暴晒的小川送到没人的柴房去。
那婆子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一把抱起被晒得连站都站不住,不得不趴在地上的小川,正要往柴房走,却见陈誉已经来到院子中。
“世……世子……”那婆子眼神躲闪着,抱着有气无力的小川,眼珠子四处乱转,似是在找退路。
婉仪正好从屋中出来,笑着迎上去,甜甜地喊道:“表哥……”那婆子趁机抱着小川往后退,打算开溜。
哥字刚出口,婉仪便被陈誉一把推开,力气之大,使得她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跌倒在烫人的地面上,同时听到他沉声喝道:“站住!”
却是对抱着小川那婆子说的。
婉仪含恨回头,见陈誉盯着那婆子怀里的小川,神色冷峻,却抿着唇,一言不发,吓得那婆子两股战战。
“对一个不足五岁的孩童,居然也能下得了如此毒手,你还是人吗?”陈誉盯着像是颓败花朵一样的小川,质问身后的婉仪。
“表哥,我等了你五年,还比不上一个野种重要吗?若不是为了他,你这辈子都不打算进这院子,是不是!”婉仪心中一酸,大颗的泪掉下来,落在被烈日灼烫的地面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陈誉忽然负手背转身子,缓步上前,停在婉仪面前,垂眸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轻声道:“他可是你四皇兄的儿子,你骂他是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