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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翠巧脸色一下就黑了。
现在的小孩上学普遍晚,八岁上一年级,是很普遍的现象,很显然,二丫是在找理由糊弄她呢。
这小丫头片子压根就没相信她,她打一开始就没打算去省城呢!
云裳看到这里,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这个二丫,还真有可能是重生的。
她拒绝卖房,明显是不想把户口迁到省城,她是在防备陈翠巧。
只是她为什么要做么做?
难道,二丫上一世手上的钱财全被陈翠巧拿走了?又或者在陈翠巧手上吃了更大的亏?
云裳细细将陈翠巧出现后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她跟贺大姐争吵的时候,一口一个‘我们家的房子’的说着,而二丫则从头到尾说的是‘我的房子’,这一点就暴露许多问题了。
而且,陈翠巧一过来就急着问贺大姐讨要二丫的房子和钱,从头到尾对二丫脸上的巴掌印视而不见,由此可见,陈翠巧真正关心的不是二丫,而是二丫的钱财。
如果二丫真是重生,那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就都能解释通了。
她知道今天是陈翠巧过来日子,因此一大早就栽赃陷害周秀偷钱,在邻居们面前坏了周秀的名声,引得贺大姐和周老太太在外面对她大打出手,并且将她赶出老周家。
二丫则趁机爆出周家人住的是她的房子,还拿了她一千块钱的事情,让街坊邻居们看清周家人贪婪狠毒的嘴脸。
而陈翠巧的作用就是坐实周家人克扣侵占他人财产的事实,并且利用亲姑姑的身份,帮二丫将周家人从房子里赶出去。
一旦周家人答应搬家,陈翠巧的作用就消失了,二丫随便找个理由留在汾阳,陈翠巧就不能明目张胆的侵占她的钱财。
至于二丫说的一年以后搬去省城,或许是二丫想利用这段时间处理手上的一千块钱。又或者是,陈翠巧最近就要用钱,二丫拖到一年以后去省城,就是想错过陈翠巧家需要用钱的时间段。
当然,二丫这么做或许还有别的目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今天这件事情里,二丫才是最大的赢家。
老周家面子里子都没了,一家人背上侵占孤女财产的恶名,周秀还背上贼娃子的名声。
而陈翠巧从省城赶过来,作用也只是替二丫出口恶气,并且顺利讨回二丫的房子和钱,然后再两手空空的回省城。
只有二丫,脱离了老周家后,她有房子住,有供应粮吃,手上还有钱,以后再没有人打骂她、逼她干活,她日子比楼里大部分人家都要好过。
想明白这些,云裳在佩服二丫的同时,心中对她更是忌惮了几分。
她可没有忘记二丫对她抱有敌意的事情。
在云裳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贺大姐走了过来,一脸为难地道:
“云家婶子,你们家这间房没有人住,能不能先借我们家住几天?你放心,我们一找到房子就搬走。”
老太太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贺同志,这间房不是我们家的,这是顾家的房子,我可做不了主。”
云裳探出头补充了一句,“顾二哥家具都摆进去了,这两天就要搬过来住,恐怕不能借给你们家住啦。”
第249章 借宿()
贺大姐脸色黑的吓人,胡乱点了点头,转身冷冷地看了二丫一眼,掀开门帘子进了屋。
云裳看了一眼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却冰冷的二丫,心里叹了口气,扯着老太太的胳膊往屋里走,“奶,我肚子饿啦,咱赶紧吃饭。”
说罢又喊了云二川和云水莲,一家人很快回了屋里,将楼道里的喧哗关在门外。
饭桌上,云水莲喝了一口排骨汤,视线在云裳身上转悠了好几圈,最后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裳囡,二丫好好的咋问你说咱家要卖房?”
“我也不知道啊。”云裳一脸困惑地摇摇头,“我也早上去医院时,看我奶爬楼梯费劲,就想着咱家要不要卖了楼上的房,在附近买一个小院儿。我谁都没说呢,二丫咋就知道啦?”
这话一出,一桌的人都愣住了。
老太太赶紧咽下嘴里的东西,大手在云裳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这不听话的囡囡,咋恁能倒腾!这么好的房,好好换啥小院儿?尽遭禁钱哩!”
云二川也在一旁点头,“就是哩,多少人想住带茅房的楼房还住不上,咱可不干那傻事,把好好的楼房换出去。”
云裳很委屈,她换小院儿还不是为了让老太太住的舒服,咋就一家人合起来说她了?
真是太气人了!
云水莲看云裳嘴角都耷拉下来了,忍笑道,“娘,裳囡说的对,这楼房住着是方便,可你整天爬上爬下的,我都跟着操心。要是换成小院儿,你住着心里头展延,我和二哥以后上班也能放心些。”
老太太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换啥换?不换!我才能在汾阳呆几天?等以后裳囡和栓子稍微大些,我就回村里跟你爹做伴啦,哪能呆在城里吃闲饭?”
老太太说完,横了云二川一眼,接着道,“再说这楼房是你的,我就算呆在城里,也该住你二哥的房,哪有住闺女房的道理。”
云二川:“……”天降巨石,压力好大。
云裳看看云水莲,再看看云二川,突然觉得老太太说的好有道理,她可不能为了方便老太太就把水莲姑姑的楼房换成小院儿。
看来以后还得多多督促云二川上进,早点买个小院儿才行。
云水莲听了老太太的话就,心里也意见了,“娘,闺女咋啦,闺女就不能给你养老啦?再说我跟二哥都在汾阳,你和我爹呆村里干啥?有啥重活都没人给你们干。”
“我就爱呆村里,村里热闹,还方便。我出去随便扯把野菜就能当菜吃,后院还能种菜,想咋吃就咋吃。你看看这城里,买个菜还排老长的队,还不新鲜,就连看个电影,还得问我掏钱!不爱呆!”
说到看电影还要花钱这事儿,老太太语气都加重的几分,可见心里对这件事有多在意。
云裳赶紧放下饭碗,伸出小拳头给老太太捶肩膀,“奶,没事儿,等我二叔进铝厂当工人了,让二叔带你看电影。厂子里看电影不要钱!”
不管要不要钱,先给老太太画块大饼平平心气儿。
要不然老太太明明想看电影,却又心疼电影票钱,没个盼头,心里多憋屈。
“行,我就等着享你二叔的福,以后在城里看不要钱的电影儿!”
老太太笑呵呵的把云裳按在凳子上,又给云裳舀了一大勺排骨。
还是孙女儿贴心!
听到楼道里动静小了些,云水莲放下碗,压低了声音交代云裳,“裳囡,你以后碰到二丫躲远一点,那女孩子心眼子太多了,你可不能凑上去吃亏,知道了吗?”
老太太也跟着附和云水莲的话,“裳囡,听你姑的,那女娃看你的时候眼睛可吓人,咱以后离她远远的。”
云裳点点头,“我记着啦。以后我就带好栓子,不跟二丫玩。”
云水莲依旧肃着脸,“嗯,不管二丫是咋知道你想卖房的,咱都不跟她打交道,以后家里的事情出去也不要跟别人说。这小洋楼里的人,跟咱村里人不一样。”
这话让云二川和老太太也跟着警醒起来,老太太更是担心云水莲这几天受了欺负,还抓着云水莲问了老半天才放下心来。
一家人刚吃过饭,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云裳正好在客厅里陪栓子玩,过去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二丫。
云裳注意到,只一顿饭的功夫,二丫身上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她一张脸重新洗过了,头发也全部扎到了脑后,虽然脸上还有些红肿,但洗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清爽了许多。
看人时也不再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而是挺直了腰板儿,跟人说话时候,也能勇敢直视着别人的眼睛,给人的印象十分自然大方。
大概是察觉云裳没有请她进门的意思,二丫就站在门外,脸上堆着笑意,很是热情的问,“云裳妹妹,你在家里干啥?”
“吃饭。”
简短的两个字,让二丫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一瞬。
“云裳妹妹,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不能!
你都挑拨周秀跟我吵架,说我骗顾二哥的钱,想坏了我的名声,我干啥要帮你?
“我三表姨家要后天才能搬走,我这两天没有地方住,能不能在你家住两天?”
云裳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
老周家确实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搬走,可那一千块钱今天总能给你吧?
没地儿住可以去住招待所,干啥一定要在不认识的人家里借宿?
再说你都跟老周家的人住好几年了,这才两天时间就将就不了了?
更何况你在背后搞小动作算计我事情都暴露了,咋还有脸面来跟我借宿?
“我家没有多余的房间,我也不习惯跟人睡一张床。你到别人家将就两晚吧。”
二丫似乎早就料到云裳会这么说,笑了笑道,“隔壁顾同志家的钥匙在你这里吧?要不我到顾同志家将就一下。”
云裳愣了一瞬,立刻意识到,二丫不是想跟她借宿,而是想睡在顾时年的房子里,想睡顾时年的床!
第250章 疑似宣战()
ps:解释一下:二丫重生前认识的是穿越后的云裳和顾时年,如果两人没有穿越过来,原女主会饿死在杏林村,原男主会跟顾光宗争着回省城顾家,两人不会认识,也不会买房搬到汾阳,更不会跟二丫有交集。
……………………………………
云裳气鼓鼓地瞪着二丫,心里一阵阵恼火。
一个不知道活了几十年的老妖婆重生回来,竟然还想叼顾二哥这块鲜嫩鲜嫩的小鲜肉,她也不怕搁着牙齿!
而且二丫这幅理所当然的姿态,分明把顾二哥看成她的盘中肉了!
简直太无耻,太不要脸了!
云裳决定,打今天起,她一定誓死捍卫顾二哥的清白,决不能让顾二哥被二丫这个女流氓给霍霍咯。
“我顾二哥不喜欢别人睡他的房!再说没有经过顾二哥同意,我也不能随便让人睡他的房间。”
被拒绝了,二丫不但没有生气,还抿着嘴笑了,“云裳妹妹,这么说,你不能当顾同志的家?”
云裳敏感的察觉到,二丫问这话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二丫在高兴什么,但不妨碍云裳戳她的肺管子:
“我顾二哥是男娃子,让我一个女娃子当家像什么话?我和顾二哥都是好同志,不像你,一个女娃子家,主动上门要睡男娃子的床,传出去要笑死人哩。要是再大上几岁,别人该说你不检点了!”
云裳眼睁睁看着二丫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最后一张脸黑红黑红的,心里顿时舒坦的不得了。
让你上门膈应我,现在看看到底是谁膈应谁!
“云裳妹妹,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二丫后退几步,跟云裳拉开一点距离,“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来的?说不准哪天你就求到我头上了。”
云裳心里‘咯噔’一下,紧紧盯着二丫的眼睛问道,“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二丫不回答,只是扯起一边嘴角,露出古怪的笑意,视线在云裳脸上转了好几圈,道:
“没啥意思,就是觉得做人还是安分点的好,不要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不要……抢别人的心头好。”
云裳烦躁的皱了皱眉,觉得二丫真是有病。
这也就是她芯子换了,差不多能揣摩出二丫的心思,要是真换成原主,估计一个字儿都听不懂。
一个重活一回的成年人,跑到一个六岁的小孩子面前说些故弄玄虚、让人听不懂的话,不是有病又是啥?
再说她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上辈子什么好东西她没有拥有过?还需要去抢别人的东西?
云裳顿时没有跟二丫说话的欲望了,眼神平平静静的看过去,问,“还有啥事儿吗?”
见云裳一点都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二丫也不气恼,嘴角微微翘起,两眼盯着云裳看了好半晌,眼神里有试探,有挑衅,偶尔还夹杂着厌恶和羡慕。
顶着二丫恼人的视线,云裳眉头越皱越紧,总有种二丫是在向她宣战的感觉。
可她跟二丫有啥好战斗的?
难不成她上辈子跟二丫有过节?
二丫提醒她不许抢别人的心头好,这个心头好又指的是啥?
难道是工作?
不,也有可能是男人!
这么一想,云裳顿时来精神了,两眼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