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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是真不待见王老太太,板着小脸,冷冷的回了一句:
“看了,这会儿在家睡觉呢。”
“那医生是咋说的?不行,我得去看看花儿……”
“我妈说她不想看到你们家的人。”
云裳一句话,让王老太太顿在了原地,直到王老头拉了老太太一把,一家人才相互搀扶着离开了杏林村。
云老爷子先打发掉云家人,走过来摸了摸云裳的头,看着顾时年道:
“娃儿,今天的事儿谢谢你了。晚上来家里吃饭,我让云裳她奶给你做好吃的。”
见他点头应了下来,云老爷子这才高兴地笑了:
“那晚上我让裳囡她姑过来接你们!行了,外面天儿冷,赶紧回屋吧。”
待云老爷子离开后,老村长也慢悠悠地走过来了,“顾小同志,你打省城来,消息一定比我们这穷山沟灵通,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村长,您说吧,我知道的一定不会隐瞒。”需要隐瞒的,那就是不知道了。
“是这样的,你有没有听你爹说过救济粮的事情?我听说好多地方都有救济粮,咋清河县就没听说过有救济粮呢?”
老村长这话还真把顾时年问住了,不过三年自然灾害是全国性的,就算政府会补贴救济粮,也是有限的,更不会每个地方都分到,必定会先紧着最困难的地方。
像杏林村这样的小村子,想要申请到救济粮,应该不会大可能。
“村长,部队不能插手地方政府工作,救济粮的事情,我爸不能过问。”
“这样啊。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
老村长很是失望,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褶子都深了几分。
顾时年抱着云裳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掉头回来问了老村长一句:
“村长,村里现在很困难吗?”
“唉……这都快12月了,村里家家户户余粮都不够了,等到年前,估计好些人家得断炊……”
后面的话没再说了,但两人都知道断炊后的后果是什么。
老村长叹了口气,他之前也听说别的地方还有饿死人的现象存在,杏林村虽说还不到那种程度,可也差不多了。
一想到这些,老村长就愁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他干了十几年的村长,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村民吃饱穿暖,再也不挨饿了。
这几年大环境不好,老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可他都号召村民勒紧裤腰带了,村子里的存粮还是不够吃了。
正在发愁的时候,顾时年就这么出现在了杏林村,这才有了老村长情急之下,跟顾时年这个半大的小子打打探救济粮的事情。
由此可见,杏林村的形式真的不容乐观了……
两人回到家,云裳把炕上沉睡的王寡妇收进空间,又搬起板凳坐在顾时年对面,一脸严肃的问:
“顾二哥,你刚才问老村长,是想给村里人粮食吗?”
“不能直接给,得想个法子,让村民承你的情才行。”顾时年没有否认,皱着眉头想着解决杏林村粮食问题的办法。
如果只是单纯的帮杏林村村民,他大可以把粮食丢在村长家附近,引人去发现就可以了。
可是他现在想借粮食问题,让村里人承云裳的情,这样等他离开后,村里人也不会欺负云裳。
现在麻烦的是,他要怎样运作才不会引起村民的怀疑,还有,资助村民多少粮食为好……
云裳不知道顾时年的想法,也跟着发愁了,“这样做会不会有危险,还有粮食的来源你要怎么解释?”
第30章 教导()
云裳没有说“能不能不给的傻话”,在村里即将断粮,人人面黄肌瘦,眼看就要饿死人的情况下,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却养得白嫩软胖,小嘴吃得油汪汪的,这不是摆明了等着饿疯了的村民疯抢吗?
顾时年不可能一直呆在杏林村护着她,等他回家了,她还得带着疯了的王寡妇,靠着老云家,在村里人的眼皮子底下过日子。
就她这孤儿寡母的条件,日子也不能过得太出挑了。
最起码,在村里人断粮的时候,她不能表现的不缺粮。
只有杏林村人人日子能凑合着过下去了,她才能安安稳稳的、低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粮食的来源好解释,可以跟村长说我家有亲戚在运输公司上班,能帮着从外省夹带些私货过来,价格方面……要定的跟黑市差不多,这样不会引人怀疑。现在就是要怎么样把粮食运过来,还得找个成年人收粮款。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杏林村到底有多少户人家买得起黑市粮,如果大部分人家都买不起,还得再想别的法子。”
顾时年现在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云裳,并且每做一件事儿,都会把过程,以及这么做的原因仔仔细细的说给她听。
云裳也知道顾时年这是在手把手的教导自己,不敢分神,牢牢的把顾时年说的这些都记在心里。
“顾二哥,我们到哪里去找大卡车和靠得住的收粮款的人?而且杏林村到县城的路太窄了,大卡车应该进不了村子。”
“运输公司在县城边上,晚上车子都会集中停在里面大院子里,门口只有一位保安,看管得不算严格,我们可以在晚上借用一辆卡车,天亮前还回去就行。”
顾时年打得是靠空间偷渡卡车的主意,晚上跟云裳溜进运输公司装一辆卡车,然后把卡车放在指定的地点,里面装上粮食,等杏林村的人把粮食运走后,两人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卡车放回去。
村里人看到运输公司的车子,自然不会怀疑粮食的来路……
云裳两只眼睛立马亮了,半夜去偷车啊?
想想都刺激!
“顾二哥,我们自己也有车,以后是不是也能拿出来用?”
商场里有两辆样品车,而且油箱都是满的,只可惜,这个时代汽油不好找,这两箱汽油用完了就没了。
“那两辆车子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动的好,轮胎花纹不好掩饰。”
这个时代,大部分地区都是泥土路,车子开过去,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了。
顾时年都能想象到,若是路上出现从没有见过的轮胎花纹痕迹,政府方面会如何如临大敌般的戒备,说不定还要全城戒严一段时间。
云裳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
“好了,先吃饭吧。粮食的事儿等我探过村长的口风再说,现在暂时还不急。”
这会儿天气越发不好了,北风呼呼地刮着,灰茫茫的天越来越低,像是要当头压下来似的。
早上还零星掉落的雪子变成了小雪花,慢慢悠悠的从空中飘落下来,很快便化成水浸入地下。
顾时年出去关好院门,又烧了热水洗过手,摆好炕桌,这才坐在炕头准备吃饭。
云裳从商场里拿出两碗米饭,一碗红烧肉,一碗香菇炒青菜,一碗酸笋鸭汤,一条清蒸鱼,还准备拿大虾的时候,被顾时年制止了。
“可以了,这些就够了。”
顾时年先给云裳舀了一碗鸭汤,又把鱼肚子上的肉夹到云裳碗里,这才一脸无奈的接着道:
“阿裳,你以后不能总吃商场里的东西,也要学着自己做饭。万一以后家里有人,你不自己做饭,难不成还要饿肚子?”
“我会做饭,这个身体以前就会做饭。”云裳一脸的不服气。
“就会烧个糊糊,拍个窝窝头,你还会什么?”
村里人以前都在大食堂吃饭,不需要自己烧饭,等大食堂解散后,家家户户余粮都不多,又没有锅,大家吃饭也只能烧个糊糊,或者拍几个窝窝头,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吃食了。
云裳这具身体的原身就算会烧饭,也是大食堂解散后才学的,会的也只能是烧糊糊和拍窝窝头。
就算不问,顾时年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见云裳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顾时年忍笑问:
“你以前可从没进过厨房,连青菜都不认识,怎么,现在换了个世界就无师自通了?”
“……”
云裳不说话了,狠狠的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在顾时年诧异的眼神中,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
她上一世吃饭嘴刁的很,肥肉不吃,动物头部、内脏不吃,无毛的爬行类动物肉食不吃,吃鱼也只吃鱼肚子肉,就连味道怪异,或者味道重的素菜,她也不吃。
顾时年当初为了矫正她挑食的毛病,可没少花心思。
没想到换了个世界,她倒主动朝带肥肉的肉块伸筷子了。
云裳也没想到她会突然馋油嘟嘟、肥瘦相间的红烧肉,而且吃进嘴里,一点都没有以前那种油腻恶心的感觉,反而觉得红烧肉香极了。
想了半天,云裳觉得是这具身体极度却油,这才会馋大肥肉。
顾时年在一旁看得既高兴又心酸,赶紧夹起红烧肉放进云裳碗里,就巴望着她多吃一点,好快点给身上长点肉。
“顾二哥,你说老王家明天会不会把东西送过来,今天村长帮我要东西的时候,我看到许大兰和王老太太都心疼的犯抽抽了。”
想到能从一向只进不出,爱占便宜的王老太太手里抠出东西,云裳心里好一阵痛快。
先不说两块尺头跟鞋底子,光是那一斤棉花,就够老王家心疼好久了。
这时候的一斤棉花可值钱了,还得凭棉花票才能买到,做成棉袄,能供一家子兄弟挨个儿穿下去的宝贝。
难怪王老太太当时手都抖了,看许大兰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
“他们不敢不送,有了王家的教训,以后在村里轻易没人敢欺负你。”这样我也放心一些。
第31章 玉牌的下落()
到了下午,雪渐渐大了起来,很快将干枯的树枝压弯了腰,在地上堆积起厚重的雪层。
云裳穿着小皮靴,一脸稀奇的在院子里踩来踩去,听着雪被踩踏时“咯吱咯吱”的声音,乐得半天合不拢嘴。
顾时年站在屋檐下量着窗户的尺寸,打算从商场里割些玻璃出来,换掉略显昏黄、且不保暖的窗纸。
量好尺寸,见云裳还在院子里疯玩,顾时年几步踏过去,拎起云裳的衣领,直接把人提溜进屋里。
“以后玩的时候要自己注意时间,像这种天气,不能一直呆在外面。”
不等云裳说话,顾时年又拉住她的手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先进空间喂药。”
顾时年已经开始锻炼云裳的精神力了,进入空间后,先让云裳用意识喂王寡妇吃药,又让她站在大楼外面,用意识拆除一楼药店柜台上的玻璃,并用意识将玻璃切割成窗户上的尺寸。
在云裳忙着切割玻璃的时候,顾时年再次仔细打量空间,很快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如果不看大楼的话,整个空间的地形跟云裳丢失的玉牌形状一模一样,都是上面凹陷、略胖,下面扁平的锁型。
而多出的一栋大楼正处在玉牌挂吊绳的地方,填补了锁型玉牌上方凹陷的位置,使空间变成了上宽下窄的梯形,完全没了锁型的痕迹。
顾时年意识到,这个空间,很可能就是云裳丢失的那块玉牌变得。
也难怪当初云大川和王寡妇到处找不到玉牌,玉牌都变成空间,融进原主的身体里了,他们又怎么找得到。
现在想想,云大川死的还真是冤。
“阿裳,过来一下。”
顾时年喊过云裳,把空间地形指给她看,云裳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顾二哥,这是……我的玉牌?”
顾时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云裳记得王寡妇说过,当初原主被王家大孙子从炕上拽下去时,流了不少血,玉牌应该就是那时候沾上了血迹,然后变成了空间。
这样的话,当初玉牌丢失一事就解释的通了。
“顾二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前的玉牌,跟变成空间的这块玉牌,到底是不是同一块,还有,这座卖场又是怎么到空间里的?”
云裳问的问题,也正是顾时年所疑惑的问题。
想到他跟卖场之间强烈的联系,想到他隐隐可以控制空间的感觉,再想到地震时,他和云裳抱在一起、血肉模糊的模样,顾时年很是怀疑,他和云裳之所以会一起穿越,是因为两人身上的血沾到了云裳身上那块玉牌的缘故。
见云裳小小的眉头皱的紧紧的,顾时年笑着敲了下她的眉心:
“好了,不管是不是同一块玉牌,你只要知道它没有丢失就好,至于其它的事情,没有必要究根结底。”
云裳揉着眉心,朝顾时年不满的皱了下小鼻子,转过身继续用精神力切割玻璃。
通过锻炼,云裳发现她的精神力现在越来越强大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