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姐姐,姐姐,姐姐……”
老爷子和栓子同时开口,栓子更是跳下门槛,一脸兴奋的抱住了云裳。
云裳捏了捏栓子的脸,又响亮的喊了老爷子一声,“爷!我回来看你和我奶啦!”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老爷子弯着眉眼,无意识的重复了两句,又接着道,“正好,家里刚分了一麻袋细粮,让你奶给你和时年娃子烙白面饼子吃。”
老太太也笑眯眯的接话,“我裳囡有口福哩,奶昨儿刚磨了白面儿,正好给裳囡弄好吃的。”
第425章 温馨()
这些可都是顶顶稀罕的东西啊!
除了布料外,哪样不是连城里人都稀罕的宝贝?
里面带毛毛的皮鞋,这以前连听都没听说,更别说穿了。还有野猪肉和熊肉,他们这地界儿,可没有这种大家伙,也吃不到这种野味。
至于奶粉,就更是稀罕了,连城里医院都极度缺货的稀罕物,裳囡竟然给小黑娃拿了这么老多。
只可惜,吃再多奶粉也养不白小黑娃那张黑皮。
云裳还钻进袋子里往外面掏东西,有部队上特供的高级糕点,有白花花的精白米,有包得严严实实的各种谷物豆类,还有满满一罐子菜籽油。
最后,还从里面掏出一套崭新的小军装,展示给老太太看,“奶,这是我给栓子准备的小军装,你看看,精神不!?”
老太太都看直眼了,捧着袖子,爱惜的摸了摸,嘴里一个劲的嘀咕,“精神,真精神,布料恁紧实,色儿也好看,穿着指定好看。”
栓子也凑过来,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小军装,还探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把,随后一脸惊喜的看向云裳,“姐姐,好看!”
“能不好看吗?恁好的布料,还是军装,多少城里娃儿都穿不上”
老太太一句话没嘀咕完,又马上耷拉下嘴角,一脸犯愁的道,“哎哟,奶的憨囡囡啊,你咋恁实诚?人回来就行,拿这老多东西干啥?回头白首长该说你哩。你说说,咱这村户人家的,哪能用恁好的东西,尽糟践哩。”
关键是,裳囡一个小娃娃,每回回来都带这么多好东西,那白首长两口子心里哪能舒坦?
日子久了,薄待裳囡可咋办?
老爷子也在一旁接话,“是哩,这都是金贵东西,城里头都不好寻摸,咱家可不能收人白首长家恁多东西。裳囡听话,我跟你奶把不能退的东西收下,其它的东西,等回去的时候给人白首长家带回去。”
本来白首长就不太待见老云家,裳囡回来一回,就跟土匪下山似的,刮白首长家的地皮一回,人白首长不得更看轻老云家了?
要是真惹恼了白首长家,以后不让裳囡回来了,他跟老婆子俩人不就见不着孙女了吗。
云裳可不知道老两口心里头在愁什么,把小军装扣在栓子脑门上,凑到老太太跟前,笑眯眯的道:
“爷,奶,我妈才不会说我哩!这些豆子和油,还有奶粉,皮鞋,布料,都是我跟顾二哥一早准备,拿回来孝顺你们的,我妈不知道”
“啥?”老太太急眼了,看着满炕头的东西,身子都不自觉向前倾了,“裳囡!你这孩子,你跟奶说,你是不是又跟时年娃子去黑市啦?哎哟!这俩娃咋恁大胆?出事儿可咋办?”
云裳没想到老太太会这么着急,愣了半天,回过头,可怜兮兮的看向顾时年。
顾时年干咳一声,掩下嘴角的笑意,道,“云奶奶,这些东西是我跟阿裳找人换的,不是在黑市上买的。你放心,现在外头查得严,我不会带阿裳出去乱来。”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抚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裳囡,以后在外面要听时年娃子的话,可不能去黑市,知道了吗?”
“奶,我知道了。”云裳十分乖巧的点头。
这会儿时间不早了,老太太看了一眼外面戴青色的天,打发老爷子出去抓柴禾烧火,又舀了白面儿,准备给两人烙白面饼吃。
云裳在老太太腿边绕来绕去,嘴里巴巴地说个不停,那股黏糊劲儿,跟球球黏人时一模一样。
见云裳这么黏她,老太太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和面的动作愈发利落,生怕做饭时间太久,饿到了许久不回家的小孙女。
“奶,我爷前下说家里分了一麻袋细粮,是咱村儿分的粮食吗?”
老太太:“是哩!村长前儿半夜里喊你爷去大队部,回来就扛了一麻袋粮食,说是村里打外头借来的粮,以后都要还的”
“借粮?”
云裳愣住了,回头看了顾时年一眼,跑过去问烧火的老爷子,“爷,村长没说打哪儿借的粮吗?”
她和顾时年留的字条写的清清楚楚,这批粮食是送给村里人的,村长这么说,难不成以后真要村里人把粮食还回去?
可这批粮食,村长又打算还给谁?
老爷子放缓了拉风箱的速度,开口道,“爷也问哩,村长没说打哪儿借的粮,只说这粮不急着还,等以后年景好了,直接打工分里扣。”
云裳松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村长是把这批粮食当做村里集体财产了?
这样也好,去年买粮,基本上掏干净村里底摊子了,这批粮食充当集体财产,正好充实村里的小金库。
打探清楚粮食的事情,云裳便不再缠着老两口说话了,爬上炕头,跟顾时年一起逗小黑娃玩。
老太太很快烙了几张薄薄的葱花饼,一出锅,满屋子便飘满葱花的香味儿和面香味儿。
栓子皱着鼻子,使劲嗅了嗅,见老太太把饼端上炕桌,赶紧献宝似的,把云裳和顾时年拉到炕桌边坐下。
云裳接过老太太递过来的饼子,咬了一大口,顿时惊喜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朝老太太竖起大拇指,“奶!你烙的饼可真好吃!比吴婶烙的饼还好吃!”
她可不是随便哄老太太玩。
老太太这烙饼的手艺真是一绝,烙饼外酥里嫩,还带着微微的焦香味儿,一口咬下去,香的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咽下去。
手艺被孙女儿认可,老太太高兴的眉眼都弯了起来,把新出锅的饼又放在云裳身前,一个劲儿的督促她多吃点儿。
栓子也十分懂事,将手里的饼子撕下一大半,也放在云裳身前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顾时年轻轻碰了碰埋头大吃的云裳,给她打了个眼色。
接收到顾时年的信号,云裳赶紧坐直身子,问老太太,“奶,我前村儿的妈现在还没有信儿吗?前村的房子是不是还空在那里?”
第426章()
ps:这一章先不要订阅,大家明天看。
大概是担心她插手王寡妇的案子,老两口竟然在王寡妇被公安带走一个多月后,才打电话跟顾时年说了王寡妇的事儿,要顾时年把在临县给王寡妇准备的小院儿处理掉。
担心她惹恼了白宴诚,还千叮咛万嘱咐,要顾时年拦着她,不能让她托白宴诚插手王寡妇的案子。
老两口哪里知道,王寡妇的案子是她和顾时年一手促成的,就算老两口不说,她也不会再过问王寡妇的事情。
只是她好不容易回来一回,要是连提都不提王寡妇,老两口晚上躺在被窝里,少不得又要琢磨一番了。
最重要的是,王寡妇出事后,家里的青砖大瓦房空出来了,按理来说,那座房子应该是老云家的了,可这都好几个月了,咋还没有搬到前村去住?
要知道,老云家旧房子堂屋墙壁都裂开口子了,外面一刮风,堂屋里尽过穿堂风,各种口哨打个不停,听着都渗人,也尽到了该搬家的时候了。
难不成,是老王家又出来闹幺蛾子,跟老云家抢前村的房子了?
老太太和老头子相互看了一眼,齐齐叹了一声。
见云裳板着小脸儿,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老太太放下手里的饼,叹息着道,“你爷上个月去了趟县里,你海洋叔说,那王桂花跟敌特是一伙儿的,比那沈月桂干的坏事儿还多,让你爷以后别瞎打听,就当没有王桂花这个人。”
该死的王桂花!天天往家里头招男人也就算了,她咋就恁大胆,连敌特都敢招呢?
敢跟敌特混在一起,帮敌特办事,就是有十颗脑袋都保不住她的命。
再说了,现在这日子虽说也吃不饱吧,可好歹不打仗了,农民还自个儿当家做主了。
这么好的日子不过,跟敌特混在一起,帮着敌特搞破坏,不是找死又是啥?
好在老云家早早跟王桂花分家了,她再咋样,也牵扯不到老云家。
老爷子拿起空旱烟袋子,低着头,滋滋抽了两口,愁眉苦脸的道,“裳囡,老王家出事哩,咱前村的房子暂时没法子住人啦。”
云裳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虎着小脸,问老爷子,“爷,老王家出啥事儿啦?他家出事,咋咱家的房子不能住人啦?”
“哼!”老太太冷着脸,使劲儿白了老爷子一眼,气呼呼的道,“那王老婆子没啦,是让许大兰给害了。王老头嫌王老大婆娘是杀人犯,就带着王老二跟贺梅菊,死皮赖脸搬进前村儿不走了!真是一窝子坏怂,就没一个好东西。”
云裳听得目瞪口呆。
老太太说了啥?
王老太太死了!
许大兰是凶手!!!
王老头害怕被王老大一家子牵连,就带着王老二两口子离家出走,赖进王桂花家不走了。
这也太劲爆了!
云裳立时坐直了身子,凑到老两口跟前,一脸八卦的问,“爷,奶,这是咋回事?你们快跟我说说!”
老爷子不爱说人是非,吭哧了一下,挤出一句,“爷说不好,让你奶跟你说。”
他这张笨嘴,这辈子就没说赢过老婆子,还是让老婆子跟裳囡说故事好了。
云裳很是听话的转了个身子,眼巴巴的瞅着老太太,“奶,我爷不会说,你快跟我说说,老王家是咋回事。”
老太太得意的瞟了老爷子一眼,清了下嗓子,道:
“那老王家一窝子没心肝的东西,王桂花前脚让公安带走,后脚就闹到镇上,当着镇领导的面,一家子跟王桂花断绝了关系。
王婆子胯骨坏了,躺在炕上动弹不了。许大兰打镇上回来,添油加醋的把王桂花的事儿跟王婆子说了一遍。
说王桂花是犯了大事儿,还偷了好多人,让人告了,在县里戴高帽子游街,还让公安判刑,要吃枪子儿。还说王老头带一家人去镇上,当着领导的面,跟王桂花断绝关系,还揭发了王桂花好多事儿。
那王婆子哪里受得了这个,在炕上连撕带咬的骂开了,骂王老头不是人,说等她好了,要去镇上告王老头,要王老头也尝尝坐牢的滋味。
骂两个儿子没人性,亲妹子遭难了,缩着头不管不说,还跟着王老头跟亲妹子断了关系。
还骂许大兰是丧门星转世,生的四个儿子也是小扫把星,要死要活的闹着要王老大休了许大兰,说是要给王家老大娶个听话的媳妇。
哎王婆子闹腾的太厉害,许大兰估摸着是吓到了,趁家里人都上工的时候,偷偷跑回来想用枕头捂死王婆子,不巧让村里人看到了,抓了个现行”
“啊!?”云裳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奶,许大兰一个人动的手?”
大概是担心她插手王寡妇的案子,老两口竟然在王寡妇被公安带走一个多月后,才打电话跟顾时年说了王寡妇的事儿,要顾时年把在临县给王寡妇准备的小院儿处理掉。
担心她惹恼了白宴诚,还千叮咛万嘱咐,要顾时年拦着她,不能让她托白宴诚插手王寡妇的案子。
老两口哪里知道,王寡妇的案子是她和顾时年一手促成的,就算老两口不说,她也不会再过问王寡妇的事情。
只是她好不容易回来一回,要是连提都不提王寡妇,老两口晚上躺在被窝里,少不得又要琢磨一番了。
最重要的是,王寡妇出事后,家里的青砖大瓦房空出来了,按理来说,那座房子应该是老云家的了,可这都好几个月了,咋还没有搬到前村去住?
要知道,老云家旧房子堂屋墙壁都裂开口子了,外面一刮风,堂屋里尽过穿堂风,各种口哨打个不停,听着都渗人,也尽到了该搬家的时候了。
难不成,是老王家又出来闹幺蛾子,跟老云家抢前村的房子了?
老太太和老头子相互看了一眼,齐齐叹了一声。
见云裳板着小脸儿,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老太太放下手里的饼,叹息着道,“你爷上个月去了趟县里,你海洋叔说,那王桂花跟敌特是一伙儿的,比那沈月桂干的坏事儿还多,让你爷以后别瞎打听,就当没有王桂花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