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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就在眼前炸开。
孙大头只觉得两只眼睛跟进了火似的,火烧火燎的疼,不等他反应过来,胳膊上又重重挨了一下……
……
空间里,云裳在七楼选了几块纯棉布料,之后又找了个单人沙发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顾时年在外面轻呼她的名字。
云裳立时反应过来,闪身出了空间,急急朝顾时年扑了过去,“顾二哥,都问好了?”
“问好了。”顾时年一把抱起云裳,边走边道,“阿裳,孙大头现在的样子有点难看,你收进空间后不要看他,知道了吗?”
云裳愣了一瞬,她就是再傻也知道孙大头被顾时年废了,赶紧点点头,从空间扯出一条麻包袋子,“顾二哥,我用这个把他装起来,这样就看不到了。”
顾时年接过麻包袋子,放下云裳,先过去将又哑又瞎,而且还四肢骨折的孙大头整个盖住,这才喊云裳把人收进空间。
“走吧,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
出来的时候不觉得路远,可回家的路却特别漫长。
云裳趴在顾时年怀里,困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连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家都不知道,只知道再次睁眼,外面已经大亮了。
云裳在被窝里坐起,看着自己粉色罩衫上的泥点子,再想起顾时年昨天晚上哄她的话,委屈的两只小辫都耷拉下来了,“顾二哥,你说过要给我做新罩衫的……”
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吃过中饭就要去县里赶火车去省城了,她穿着一件溅满泥点子的衣服怎么出门?
别人一看就觉得她是个邋遢姑娘,太毁形象了!
顾时年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弯起了嘴角,走到炕边好言好语的哄着她先忍一忍,等洗漱完就进空间给她做新罩衫,并保证在出发前让她换上新衣服。
云裳也只是发一下牢骚,倒是很乖顺的张开胳膊,任由顾时年把她抱下炕。
趁云裳洗漱的时候,顾时年把她那件满泥点子的衣服洗干净,又让她收进空间晾了起来。
吃完早饭,顾时年说话算话的让云裳带着他进空间,准备给云裳做新衣服穿。
“阿裳,七楼有缝纫机,你拿一台下来,再从超市拿几个插线板。”
云裳不知道顾时年为什么不愿意进卖场,想张口问问原因,可一对上顾时年的目光便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在云裳搬运缝纫机的间隙,顾时年摊开云裳选好的布料,比对着之前洗好的粉色罩衫,一片一片的把布料裁剪出来。
只几分钟时间,便在一整块布料中间掏了六七个大洞。
云裳看得两只眼珠子都瞪圆了。
这也太简单粗暴了!
而且,还真是浪费布料!
“顾二哥,这,这也可以???”
“有什么不对吗?”
顾时年心里微窘,却依然面不改色的反问了一句,之后顶着云裳怪异的目光,在缝纫机旁研究了半天,又捡了块布料练了练手感,这才比对着样品衣服缝了起来。
云裳眼睁睁的看着顾时年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赶出一件新罩衫,兴奋的两只眼睛都亮了。
顾二哥这就解锁新技能了?太好了,以后她就有数不尽的花衣服穿了!
趁顾时年做衣服的间隙,云裳看了一眼地里的情况,发现之前种下去的东西还没有发芽,又浇了一遍水,打算明天再来看看发芽的情况。
在空间里呆了几个小时,顾时年一口气给云裳做了两件新罩衫,一条新单裤,又给自己做了一套衣服,熨烫平整,除了一件衣领有点歪之外,其它几件跟商场里卖的新衣服一样,精神的不得了。
云裳都要乐疯了,趁顾时年收拾行李的时候,穿上换好新罩衫的羽绒服,一溜烟的跑出去,在大门口来来回回的溜达了好几圈。
即便大冷的天,外面没有人,可穿上新衣服的云裳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
中午的时候,云老爷子赶着牛车把几人送到镇上,又花了一毛五,让几人搭乘镇上的骡车去县城。
看到云老爷子准备离开,云裳不放心的追过去叮嘱了一句,“爷,你和我奶可要帮我看好家,可不能忘了喂鸡!”
“放心,爷记着哩!”
云老爷子觉得云裳实在太人精了,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发辫,又避过人,从怀里掏出一块钱塞到云裳手里。
“裳囡,到了省城给自己买点零嘴吃。”
“爷,我不要,我有钱,有零嘴吃。”
云家的家底在杏林村是出了名的薄,云裳哪能收云老爷子的钱,赶紧后退几步,一溜烟的跑上骡车。
这会儿正是吃午饭的时间,骡车只等了十多分钟就坐满了人,赶车的打了个响鞭,骡子便自动抬脚出发了。
骡车的速度要比牛车快,只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县城。
其他的乘客在十字大街下了车,云二川多花了五分钱,让赶车的人把几人送到火车站。
去省城的火车是晚上七点半发车,这会儿才下午一点,几人买好了车票,云二川便拎起包,准备带几人去韩山家休息一会儿。
哪知才一出车站,一行人便被一群红袖套给拦了下来。
第60章 人贩子()
云二川一见到红袖套就本能的发怵,被几位红袖套带到一边细细盘问时,脑门上的汗一个劲儿的往外冒。
怎么办?
他是有介绍信的,可顾小同志的介绍信没有在镇上登记姓名,要是查出来了,可是要扭送公安的。
万一出事了,他该找谁保住顾小同志?
还有,要是顾小同志去不了省城,那他还要带王桂花去省城看病不?万一钱花完了了,没法子回来咋办……
云二川丝毫不知这几个红袖套本就是冲着他来的,还在那里抹着汗珠子的替顾时年担心。
云裳从顾时年身后探出头来,好奇的打量三位红袖套,发现里面没有魏建军,又转着小脑袋在火车站找了一圈,终于在车站对面看到了魏建军的身影。
此时他正靠在一排刷着红色标语的土房子墙壁上,两眼盯着车站大门的方向,见她看过去,还露出个大大的笑脸,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
云裳心里有了底,转过头看戏似的观看云二川被盘问的全过程:
“杏林村的?去省城干啥?”
“同志,我们去省城看病。”云二川用袖口擦了下额头的冷汗,手伸进包裹里,掏出两张介绍信,“这是我们的介绍信。”
“云二川?王桂花?”一个十八九岁的红袖套接过介绍信,眼珠子在云二川和王寡妇身上转了一圈,皱着眉头问,“两口子?”
云二川唬了一跳,赶紧摇头否认,“不是,不是两口子……”
“不是两口子?这不是你媳妇儿?那这也不是你闺女?”云二川话音未落,那红袖套就肃着脸问了一句。
“不是,不是,是,是我侄……”
“到底是还是不是!”
红袖套脸一拉,云二川就更紧张了,偏偏另外两位红袖套也不甘落后的上来插了一脚。
“不是媳妇儿,也不是闺女,你这是带着别人的媳妇跟闺女上省城看病?”
“问问是看什么病,别看病是假,私奔是真!”
“我咋看着像是拐卖妇女儿童呢!前段时间不是刚抓了几个拐卖妇女儿童的,这该不会是漏网的吧?走,带到站长办公室好好问问!”
云二川又急又怕,大棉裤的裤腿小幅度高频率的抖个不停。
偏偏他这人还有个毛病,越是着急害怕,嘴皮子就越不听使唤,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结结巴巴的半天也说不清楚。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私奔、拐卖的大帽子就都扣过来了。
云裳在一旁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赶紧把头埋在顾时年腿上,不敢再看云二川的熊样。
“同,同志,我,这是我侄女,这是,这是,是我嫂子,亲大哥媳妇儿,我们真是去省城看病,有介绍信的……”
云二川还在结结巴巴的解释。
只是,就像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三位打定主意要扣下云二川的红袖套也永远听不清他的解释。
一行人就这么被带进了火车站。云裳,顾时年,还有王寡妇被安排在会议室休息,而云二川则被红袖套以等候调查问询的名义,单独关在了隔壁的小办公室里。
之后的几个小时,只有一位红袖套进去给云二川倒了一茶缸子热水,便再没有人进去找云二川问话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六点,魏建军才揣着一个大纸袋子跑过来了,一见面就将纸袋子丢到顾时年怀里,拉了一把椅子在几人身边坐下:
“休息的怎么样,还没吃晚饭吧?呶,我奶刚蒸的,还是热的,赶紧吃,吃完送你们上火车。”
顾时年打开袋子一看,里面装了五个水煮蛋,三块成人拳头大小的玉米面椒叶馒头,还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花椒叶清香味。
云裳还没有见过把花椒叶蒸进馒头里的做法,很是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玉米面馒头里布满米粒大小的花椒叶,娇嫩的黄跟墨绿色的叶搭配在一起,分外好看,也分外诱人。
“小丫头,快尝尝,这椒叶馒头可好吃啦,咸香咸香的,都不用就菜吃。”
云裳刚跟顾时年啃完包子,肚子本来不饿,现在听魏建军这么一说,馋意立刻上来了。
顾时年也不跟魏建军客气,掰了一小块馒头塞到云裳手里,又收起纸袋子,从包里摸出一个苹果丢给魏建军,问道:
“云二叔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刚安排人送了一碗糖水,一碗炒山药蛋,给了一个杂粮饼子。放心吧,等下就是我们让他上车他都不敢上去。”
魏建军话音刚落,隔壁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云裳仔细一听,好像是给云二川送饭的人不小心把糖水打翻了,撒到介绍信上了,上面的名字,印章被水一泡,很快就模糊不清了。
“成了!”魏建军笑着起身,“时间不早了,你们要不要过去道个别?”
顾时年点了点头,“是该说一声,免得家里头担心。”
云裳赶紧咽下嘴里的玉米面馒头,又把油纸袋装进军包,十分乖巧的拉着王寡妇,跟在顾时年身后往隔壁走去。
云二川正手忙脚乱的用装了开水的茶缸子烫介绍信,做着最后的补救,看到两人进来,一脸郁闷的放下茶缸子。
“唉,好不容易等红袖套查清了,说是可以去省城,这一转眼又出事儿……顾小同志,咱今儿可能去不了省城了。”
顾时年走过去看了一眼字迹模糊不清的介绍信,颇为无奈的皱了皱眉,“云二叔,这都到开车时间了,票也不能退,要不这样吧,我先带阿裳和王姨去省城,等到了那边再跟家里联系,你看怎么样?”
云二川下意识就想拒绝。
这哪儿成?
一个半大的小子带个五岁的孩子,再带个只知道抱着鸡槽子自言自语的傻子去挤火车,这多让人操心啊!
再说了,这小子这么多天都没透露他的身份,要是趁机拐走裳囡,再拐走王桂花,等回去了,他爹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这么想着,云二川看顾时年的眼神都变了,越看越像不怀好意的人贩子。
第61章 你的军包卖吗?()
魏建军在外面听到云二川反对的声音,当即让人推门进去,推推搡搡的就把顾时年和云裳,以及王寡妇给推出来了,“干啥呢,还磨磨蹭蹭的,火车都要开了不知道啊?赶紧上车!”
云二川想追过去,又有个红袖套过来拦住他,“同志,你这介绍信都没用了,是在这儿休息一晚上再回去,还是现在出去自己找地儿住?”
没有介绍信,晚上敢在大街上走,就等着被人关起来拷问,再让村干部来县城领人吧!
云二川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一晃神的时间,顾时年和云裳已经拉着王寡妇,在魏建军的安排下提前进了站台。
清河县火车站很小,售票厅外面摆了几个长条木椅子,就充当候车厅了,就连站台,也只有小小的一个。
这会儿火车还没进站,站台上只有一位穿着军大衣的工作人员,打着昏黄的手电筒,在铁道上来回查看。
见有人提前进站,那工作人员转过身看了一眼就没有再关注了。
魏建军见顾时年肩上挎两个鼓鼓囊囊的军包,一只手还牵着紧紧扯住王寡妇的云裳,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你这东西不多,就是人太费劲,等会我送你们上火车后再回去。”
魏建军用下巴点了点抱着鸡槽子自言自语的王寡妇,对顾时年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