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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东西不多,就是人太费劲,等会我送你们上火车后再回去。”
魏建军用下巴点了点抱着鸡槽子自言自语的王寡妇,对顾时年说了一句。
顾时年也知道他一个人确实顾不过来,也没有拒绝,把王寡妇推到魏建军身边,自己弯下腰抱牢了云裳。
此时候车大厅准备去省城方向的乘客已陆陆续续进了站,见有个红袖套在站台上送人,也不敢靠近,远远的排在几人身后。
火车进站后,顾时年先把云裳抱上车,又回头跟魏建军一起把王寡妇给拖上火车,找到座位坐下后,魏建军才慢慢腾腾的下了火车。
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的掉头趴在窗口上叮嘱道,“回来前打个电话,我再过来接你们。”
顾时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从军包里掏出两个早就准备好的干豆角包子,隔着窗户塞给魏建军:
“你帮我看顾着点云二叔就行,晚上别让他冻着了,明儿一早就打发他回家。”
“放心吧!就冲这俩白面包子我也给你招呼好了。”
云裳此时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时代的火车,老式的绿皮车厢,座椅是刷了绿漆的木条板做成的,要不是隔着厚棉裤,坐上去估计会咯屁股,靠窗户的小茶几也是木制的,下方还有两个铝制的烟灰缸,很人性化的设计。
车厢里乘客不多,只坐了一半座位,云裳对面的置也没有人,倒是方便顾年临时搭个腿什么的。
这会儿还没过晚饭时间,在清河站上车的乘客一窝蜂的往餐车涌去,有干部模样的人路过时提醒了顾时年一句:
“小同志,火车上买饭不要粮票,赶紧去买点存上。”
“谢谢叔,我收拾好就过去。”
顾时年笑着跟对方道谢,一回头,见云裳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不禁好笑的问了一句,“想去看看?”
云裳刚要点头,又想起还有个呆呆傻傻的王寡妇,又摇了摇头,“不去了,我们有包子吃。”
顾时年哪能不知道云裳的心思,看了一眼王寡妇,见她正把鸡槽子放在自己跟窗户之间,趴在小茶几上跟鸡槽子说着话,又见周围几排座位都没有人,便低声对云裳道:
“半小时后到汾城站,到时候找机会把王寡妇收进空间,我再带你去餐车看看。”
云裳点点头,端坐好,眼巴巴的算着时间,好不容易等火车快进汾城站了,两人赶紧拉着王寡妇去了两节车厢的接口处,找准时机把人给收进了空间,之后便脚下不停的往餐车的方向走。
火车上的饭食确实不需要粮票,可是花样却少得可怜,主食只有三合面馒头和黍子面黄糕两种,菜品也只有清汤寡水的炒大白菜。据说之前还有小酥肉卖,可惜份量不多,早早就卖完了。
而且就是的主食也不是无限制的供应,得凭火车票刷脸购买,每人一餐只能买一个馒头,一块黄糕。
云裳趴在柜台前看了半天,从顾时年口袋里掏出两张米白色的火车票,花了两毛八买了两份主食。
她倒不是想贪这点便宜,而是空间里的吃食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太过精贵了,不好总拿出来贴补老云家。
就像之前的猪肉包子,她还是借口顾时年在国营饭店买来的才送了几个出去,现在在火车上买几个三合面馒头和黄糕,等回去后她就有借口添补栓子的伙食了。
两人回到座位后,之前提醒顾时年去餐车买饭的中年人诧异的看过来,见两人身边确实没有了王寡妇,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小同志,你们上车时不是三个人吗,咋少了一个?”
“叔,那是我们邻居阿姨,在汾城站就下车了。”
“这样啊。”那人应了一声,抱着自己的包坐在了两人对面,笑眯眯的问,“小同志,你们要在哪里下车啊?”
顾时年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将云裳搂进自己怀里道,“我们下车得到明天了,叔,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是去临阳出差,也得明天下车了。”
那人似乎没有察觉顾时年的冷淡和防备,从包里掏出两粒水果糖,隔着茶几给云裳递了过去,“小姑娘,吃糖不,可甜可香啦。”
云裳从顾时年怀里冒出头,抿着嘴一笑,“叔,你骗人!这水果糖明明没有奶糖甜,也没有奶糖香,我才不上当哩。”
那人尴尬的笑笑,“小丫头还真会说。”
说完又放下水果糖,看了好几眼两人放在身边的军包,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小同志,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见顾时年点头,那人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问,“小同志,我就想问问你这军包卖不卖?我看你有两个,能匀我一个吗?”
顾时年和云裳对视了一眼,转过头笑着拒绝,“叔,我包里装了东西,卖给你东西就没地儿放了。”
第62章 到达临阳()
ps:疯了,更新的时候,按在发布页面忘记点了,还一直纳闷怎么今天更新了却没人搭理我呢……
…………………………
两人光是从孙大头和王寡妇手上就搜罗了一千六百块,在这个时代来说,真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而且,过几天他们还要跟杏林村交易粮食,到时候还会有一笔进账。
虽说不知道整个村子能要多少粮食,但想来数目也不会少,否则老村长也不会说话不算话的没有第二天一早就送信儿过来。
在这件事上,只有杏林村需要粮食的人家越多,统计的工作量才会越大,村长的信儿也才会给的越慢。
有了那一千六百块,再有了以后卖粮食的钱,两人近几年都不会缺钱用。这些在路上凑过来的,不知底细也不安全的小额交易,顾时年不乐意冒险,也看不上眼。
家教使然,云裳对钱财同样也没有太多的渴望,不会像许多人似的,眼皮子浅到不放过任何一次赚钱的机会。
即便此时她空间里还堆着十几个一模一样的军包。
两人都不心动,那人难免有些挫败,再次仔细打量两人的穿着打扮。
这一打量,就看出问题来了。
小丫头身上穿着件红白细格子棉袄,花色不显眼,但仔细一看,布料却比市面上最好的细棉布还要滑溜。脚上也穿得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小孩子皮鞋,还带着毛内衬,估计不是从友谊商店出来的舶来品,就是家里找手艺人自己订做的。
这两个孩子一看就是家境不俗的!
只是不知道这么好的家世,为啥会坐硬座车厢,而且身边还没有大人跟着……
顾时年没有忽略此人打量探究的眼神,伸手把云裳按在怀里,从军包里抽出一条折叠的方方正正的小毯子,盖在云裳身上,又直直的看着对方道:
“同志,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见顾时年摆出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那人笑了笑,再次压低声音道:
“小同志,我姓何,你叫我声何叔就行。是这样的,我家小子今年上初中,见别人背个旧军包,馋得俩眼珠子都绿了。
我这不是看你有两个军包,就想着说跟你换一个,你要是不愿意,何叔也不能勉强你,你要是愿意,我出钱出票都行,或者是你有其他需要的,也可以跟我提……”
云裳挠了挠顾时年的腰,在他低头的时候,无声的说了两个字:“种子。”
顾时年瞬间反应过来,抬头问了一句,“你有种子吗?”
“什么?”
那人愣了,只听顾时年又接着问,“你有种子吗?粮食,蔬菜,豆类,什么种子都行,如果有,我用军包跟你换。”
“小同志,你是不是认识我?”
见顾时年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那人第一次舒展着眉眼笑了,“小同志,我就在种子站工作,你这看人也太准了。”
这下不光是顾时年愣了,就连云裳也愣了。
她就是嫌这人话多,想随口一说打发走他,没想到还真问对人了。
“何叔,你说你在种子站工作?”
顾时年心中惊喜,连称呼都变了,他可是比任何人都知道云裳有多想找粮食种子。
一番交谈,两人知道这人叫何为阳,是安西省下面一个地区种子站的站长,这次去临阳市是替他们种子站讨债的。
没错,就是讨债。
两个月前,临阳种子站紧急借调了一批小麦种子,到现在都没有还上,他就是去讨要这些麦种钱的。
知道云裳和顾时年也是去临阳,何为阳便知道更换军包有望了:
“小同志,现在种子站能找到的也只有十月份种剩的麦种,你需要的话,我过去想办法帮你找几斤,到时候用麦种换你一个军包怎么样?”
顾时年想了想,点头应了下来,跟何为阳约好在临阳市交易的地点,便停止攀谈,抱捞了云裳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休息。
而何为阳也没有回自己的座位,就以保护者的姿态,在两人对面的座椅上坐了一晚上。
……
火车是在早上十点钟到达临阳的,跟何为阳分开后,顾时年先带着云裳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招待所走了进去。
招待所正门进去就是柜台,后面坐着一位梳着大辫子的姑娘,看到一个半大的孩子牵着小丫头走了进来,心中好奇的紧。
特别是小丫头进来时嘴里还含着块水果糖,看到她查看介绍信,赶紧剥了颗糖往她手里塞,并甜甜的笑着夸她好看,服务员心里就只剩下好笑了。
这小丫头太人精了!
“小妹妹,你们是来给谁看病的?”
云裳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给我,我这里不舒服,会疼。”
反正肚子疼不疼还不是由她说了算,只要能糊弄人就成。
顾时年在旁边听的脸都黑了,这丫头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本来还想说他自己不舒服呢。
服务员在招待所干久了,也见多了十来岁的孩子撑起一个家事情,倒也没有起疑心,手下给两人做着登记。
“小同志,咱这儿一楼是大通铺,便宜,就是火车站人来人往的,不太清净。二楼有双人间,比大通铺清净,也比大通铺干净,也你和妹妹住几楼……”
“住二楼吧。”
服务员都提醒的这么明显了,顾时年哪儿还能听不出来,再说他原本也没打算住大通铺。
“那就206吧,这是钥匙,”
服务员说着给了顾时年一把钥匙,上面挂着一块手指大小的木制牌子,上面写着206的数字。
云裳是第一次住招待所,看到房间里的木制架子床新奇的很,等到顾时年换好了床单,赶紧就爬上去滚了一圈。
“顾二哥,你说云二叔到家了没有?也不知道爷爷会不会揍他。”
“不会的,最多说他几句,等收到我们的电报后就好了。”
两人在火车上坐了一整晚,早就感觉累了。这会儿收拾好房间,匆匆洗漱了一番,便关上房门,一起进了空间,准备利用空间跟外面的时间差,好好休息一番。
与此同时,两人嘴里最多被云老爷子说几句的云二川,这会儿却抱着脑袋,都快要被人给逼疯了。
第63章 交出我妹子的家底儿!()
上次贺梅菊偷听到云水莲跟韩卫红的对话后,找到老太太的病房,当着老王家所有人的面,把王寡妇得了疯病的事情说了个底朝天。
她人生的柔柔弱弱,说话时轻声细语,慢条斯理,哪怕在言语间夸大了几分,也没有人会怀疑她在说假话,更不会想到她会明目张胆的给许大兰下绊子。
王老太太听说王寡妇是挨骂后病的没有办法还嘴,受了刺激,又憋了好几天的闷气,这才得了疯病,并且以后都看不好了,还会越来越严重时,当场就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王老太太顾不上自己骨头刚接上,抓起手边的茶缸子,饭碗,还有筷子一股脑的朝许大兰头上砸去,更是连呸带骂的要王家老大休了许大兰,把她赶回后崖山给人做共妻。
这一通打砸,让王老太太刚接好的骨头又错位了,等到骨头再次接好,王老太太早就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躺在床上小声哼叫。
王老太太自己动不了,又不能让老头子上手去揍许大兰,而大儿子又抱着头蹲在病房外面死活不进来,老二家的小体格子也揍不了人,看了一圈,这一家子老小竟找不到一个能替她出口恶气的人。
好不容易等到两个外嫁的闺女听到信儿赶到医院,王老太太这才算是有了打手,躺在床上指挥两个闺女把许大兰按在病床前暴揍了一顿,又拉着两个闺女的手,泪水涟涟的要她们拉拔王寡妇一把,跟王老头跑一趟杏林村,看看自家小闺女到底咋样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