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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诚司令的位置是在炮火里真刀真枪跟敌人拼出来的,能力手腕都不缺,脑子也够用,自然知道韩卫国为什么会连夜赶过来。
这会儿他弯下腰,双手搓了一把脸,抹去眼角的湿意,叹息着道,“卫军,这事儿你回去悄悄跟老爷子说一声就行,我这边暂时瞒着你嫂子,就当,我们就当小七是被好人家收养了。”
“好,首长一直想安排你回京城,现在小七的事情有了定论,你这边也要早做准备。”
“再说吧,”白宴诚脸上的表情有些发苦,“我要是回了京城,小七的事情估计就瞒不过你嫂子了。”
见韩卫军还想再劝,白宴诚摇了摇头,苦笑着道,“这是我欠文岚的,当年要不是我,小七也不会被人抱走。要是留在临阳能让她心里好受点,我留在这边也没关系。”
韩卫军没有再说话了,会议室一时间沉寂了下去,直到警卫员在外面大声跟刘主任打招呼,两人才收拾好表情,起身往门外走去。
“白司令!”刘主任手上捏着张纸,两眼因为激动而亮得惊人,“有消息了!我们的人走访了四个邮局点,西城区邮局工作人员确实记得打电话的人的模样!说看着像个干部,三十五岁左右,戴着眼镜儿,我让公安的人去画像了,一个小时左右就能有结果!”
白宴诚舒了一口气,转头吩咐警卫员,“通知公安再安排个画像的过来,提审小个子画像,画完了让邮局工作人员辨认。”
“是!”警卫员大声应了一句,转身腾腾地跑了下去。
第82章 解除戒严()
白宴诚先给刘主任和韩卫军相互做了介绍,这才对韩卫军说起煤矿爆炸案的进展情况。
“韩特派员,敌特要求12点前解除南城区的戒严只是个幌子,他们的目的是调虎离山,趁我们人手都集中在南城区时,继续炸毁火车站和电厂,我们昨晚连夜部署,先安排人潜伏在电厂周围悄悄排查,只要画像一出来,就可以对敌特进行地毯式的搜捕了。”
韩卫军抬腕看了下时间,发现距离12点只有五个小时了,心里不免有些着急焦虑。
万一在12点前抓不住敌特,电厂那边再发生意外,白宴诚的责任可就大了。
现在形势这么紧张,敌特之前又给林文岚打过电话,要是有人拿这件事当借口,白宴诚一定会被人扣上勾结敌特的帽子……
刘主任像是知道韩卫军的担忧似的,露出一口白牙,笑眯眯的道,“韩特派员,你放心,我们和公安那边都安排好了,把电厂围得跟铁桶似的,里面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别说带炸药进去了,就连一只生脸蚊子也别想飞进去!”
韩卫军看向白宴诚,见他微微点头,便知道刘主任的话不假,心里倒是放松了许多。
几人边走边聊,气氛很是融洽,并没有刘主任想象中的剑拔弩张的场面出现。
……………………
云裳一觉睡醒,外面戒严还没有解除,跟顾时年空间里吃过早餐,两人慢悠悠的踱的地里查看玉米和豆类的生长情况。
种下的玉米已经有五十公分高了,根茎粗壮,叶子幽绿,长势很是喜人。黄豆的主杆上已长出粗壮的分叉,叶子底下也有紫色的花苞冒出,已经到了开花期了。
空间跟外面的时间比例不同,作物的生长周期也要比外面快五倍,需要四个月才成熟的豆类,在空间不到一个月就可以收获。
云裳在地里转了一圈,觉得空间里除了种粮食,还可以试着种些水果和蔬菜。
从超市里拿出好几种水果,拉着顾时年挨个儿啃了一遍,把吃剩的果核沿着空间边缘种了一排。
鼓捣着种完果核,云裳又开始念叨她的小麦种子了,“顾二哥,咱们跟何叔约的是今天交易军包,可街上还在戒严,你说何叔能过去吗?”
“没事儿,我们约得时间是下午两点,等晚点解除戒严再过去看看。”
两人在空间里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回到房间时,还不到十一点钟。
云裳是个爱热闹的,在房间里呆不住,穿好棉袄,拉着顾时年准备到楼下找大妈唠嗑打发时间。
戒严还没有解除,大妈也还没有换班,看到顾时年和云裳下来了,远远的就冲两人笑,“哟,咱们招待所的两位小英雄也下来啦!快过来坐!”
云裳没想到大妈也会夸她是小英雄,一双眼睛乐得都眯成了一条缝,还装作不好意思的摇头,“二哥是小英雄,我就看热闹来着,也没做啥,不敢当小英雄的称呼。”
大妈被云裳这幅小大人的模样逗乐了,这小丫头明明得意的小辫子都要翘起来了,嘴里还谦虚的说着不敢当,实在太好玩了。
云裳甩开顾时年的手,蹬蹬蹬地几步跑柜台里,小声问大妈,“大娘,你说着戒严啥时候能结束啊?我和二哥还想出去逛逛呢。”
“这可不好说,估计得抓完敌特才能结束吧……”
大妈话音刚落,云裳耳边隐隐听到两声‘砰砰’的枪声,赶紧回头看顾时年,见他也点头,云裳就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哟!听这动静,好像是在东边……糟了!那边有电厂!这帮该死的敌特!”
大妈也听到枪声了,赶紧跑过去关上招待所的大门,又一溜烟往楼上跑。
云裳下意识拉着顾时年跟了上去。
招待所共有三层,在这个时代的省城不算最高层的建筑,但也绝对也不算矮。
几个人站在楼顶,视线穿过低矮杂乱的暗青色房顶,看向电厂的方向。
只是视线里有几栋高层建筑遮挡,再加上距离太过遥远,几人只能看到如蚂蚁大小的人群涌向电厂大门口,再之后,便没了任何动静。
过了大半个小时左右,红袖套终于吹响了哨子,大喇叭里也播放出解除戒严的消息,人们纷纷打开家门,涌上了快速恢复繁忙的街头。
几乎是眨眼间,街上戒严时肃穆的气氛就被冲淡了,且很快就烟消云散。
几人从楼顶上下来,时间已快接近中午了,顾时年跟大妈打了声招呼,抱着云裳出了招待所,坐上电车往市图书馆赶去。
电车里,乘客们纷纷交头接耳,低声分享着这两天关于戒严的各种小道消息。
云裳仗着自己精神力出众,耳朵灵敏,趴在顾时年怀里津津有味的听各种八卦小料。
在这些消息中,有两条最让她感兴趣,一条是煤矿救援现场有大仙出没,有好多被救上来的矿工声称自己的命是大仙救的,要不是大仙搬来大块石头,收走碎石屑和煤渣,他们早就被捂死在坑里了。
还有一条是关于电厂的消息,有位年轻的小伙子悄悄跟同伴说,之前那阵枪声是解放军在击毙敌特,据说敌特想炸掉电厂,结果还没摸到炸药,就被解放军两枪给打死了。
云裳想到自己就是矿工嘴里的大仙,心里还挺美滋滋的,可是再一想大仙一般都是黄鼠狼变得,心里又好一阵嫌弃。
她明明就是个香香嫩嫩的漂亮小姑娘,怎么就成了矿工嘴里黄不拉叽,还擅长放臭屁的黄鼠狼了?
简直太有损她的形象了!
至于第二条消息,云裳觉得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昨晚在招待所抓住的两名敌特身上就带了炸药,电厂那边的敌特身上有炸药,也就不稀奇了,而解放军之所以当场击毙敌特,估计也是怕他会引爆炸药,继煤矿大爆炸之后再来个电厂大爆炸。
要不是昨晚抓住了那两个敌特,估计还会来个火车站大爆炸。
第83章 交易()
车子摇摇晃晃的在图书馆停下,两人下车后,先在附近的饭店吃了一碗刀削面,快两点时才慢悠悠朝约定的地点走去。
何为阳站在图书馆旁边的巷口,一边跺着脚,一边不时探出脑袋看向图书馆门口。
远远的看到顾时年牵着云裳过来,何为阳立即迎了过去,一边笑着打招呼,一边瞄着顾时年身上的军包,“顾小同志,你可算来啦!我还担心你今儿没时间过来呢。”
“何叔,不好意思,我出门晚了,让你多等了会儿。”
“不晚不晚,是我来早了。”
这会儿离两点钟还差几分钟,确实是何为阳来早了。
顾时年看了一眼何为阳夹在胳膊底下的大皮包,鼓鼓囊囊的,估计装了不少种子,脚下默契的加快速度,跟着何为阳站在了小巷口。
“顾小同志,临阳种子站也没剩下几斤麦种,我好说歹说才寻摸了五斤,还有一把蔬菜种子,你看我再贴你点钱怎么样?”
麦种没有种到地里,那就是颗粒饱满一点的普通麦子,一斤只能出八两粗面粉,或者七两富强粉,在黑市上还卖不到一块钱。
而军人用的崭新军包,就是卖十块也有人抢着要买,何为阳已经认定顾时年是大院儿里的孩子,可没有胆子随便糊弄他。
顾时年点了点头,接过何为阳递过来的5块钱,还有用旧报纸包裹的蔬菜种子,打开看了一眼,发现种子数量种类还不少,红的黑的青的都有,足有鸡蛋大那么一堆。
“顾小同志,这些蔬菜种子放得时间有点久,可能出芽率不是很高,种的时候,记得一窝多放几颗种子。”
何为阳声音里带着几分尴尬,顾时年笑了笑,把种子包好递给云裳,嘴里跟何为阳道着谢,“谢谢何叔,这蔬菜种子本就是白送我的,我哪能嫌弃。”
他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崭新的军包,给何为阳递了过去,“何叔,我之前背得军包有些旧了,让家里人另给你拿了个新的,你看看还满意吗?”
何为阳喜滋滋的接过军包,前后翻看了一下,又仔细折叠起来,咧着嘴跟顾时年客气,“嗨!啥新的旧的,不都一样背么!新军包给我家淘小子背也是遭禁!”
交易完成后,何为阳很快就拎着瘪瘪的皮包离开了。顾时年找了个避人的角落,让云裳把麦种收进空间,又动手遮住云裳眼角的红痣,最后才往包里装了几斤大米,两把挂面,抱着云裳往不远处的戏校走去。
“顾二哥,我们干啥要去戏校卖东西啊?”
云裳搞不明白顾时年是怎么想的,就包里这点东西才能卖几块钱,犯得着提心吊胆的去干投机倒把的事情么?
“傻瓜,我们可不是去卖东西的。”见云裳眼巴巴的看着他,顾时年又笑着道,“乖,明天你就知道了。”
临西省戏校成立还不到五年时间,学校不大,收到的学生不多,任职的老师也同样不多。学校除了给老师们提供单间宿舍外,并没有能力给老师们分房,自然也没有所谓的职工家属大院儿。
顾时年带着云裳在校门口停下,把鼓鼓囊囊的军包抱在怀里,摸出一小节麻花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不时抬头观察进出校门的学生或者老师。
很快就有人在两人身边停下来了,云裳抬头,见对方是一位面相老实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儿,身上穿着件洗的发白,打着补丁的中山装,此时正紧紧盯着顾时年手上不足一掌长的麻花。
“同志,你有什么事?”
男人咽了口唾沫,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悄悄问顾时年,“小同志,你手上的麻花卖吗?”
“不卖!”
顾时年看了男人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拉着云裳后退几步,继续打量来往的师生。
男人脸上写满了失望,不舍的看了一眼顾时年手上的麻花,低下头走进了学校。
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两拨想买顾时年手上麻花的人,都被他坚定的拒绝了。
直到下午四点,一位推着自行车,身材消瘦,但腰板儿挺得笔直、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在两人身边停下。
顾时年看了来人一眼,见对方脑后梳着一个整整齐齐的发髻,身上穿着合身的干部装,洗得干干净净,并且没有打补丁,脚上还穿着双八成新的皮鞋。
最重要的是,女人的眼神很是活泛,
看清楚这一点,顾时年不但没有后退,反而慢慢腾腾的将手上吃剩东西放回包里,抬头问,“同志,你有事儿?”
女人没有错过顾时年拉开背包时露出的白花花的大米和白生生的面条,本就活道的目光倏然一亮,握着自行车把的手微微一紧,将身子半压在自行车上,急切的问,“小同志,你包里的大米卖吗?”
“阿姨,你是戏校的老师吗?”顾时年先问了一句。
女人愣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又赶紧开口追问,“我是戏校的老师,小同志,你包里的大米和面条怎么卖?一共有多少?”
顾时年仍然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不紧不慢的接着问,“那你在市医院有认识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