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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浮夸与肤浅。”
刘芸香细想方侍妾的话,一边想着,一边附和着点头。
在白翎儿没出现之前,郡主一向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无论是面对她们,还是面对苏羽柔,都是一副丝毫没将她们放在眼里的淡漠。
可这会儿,只见二人相处这一会儿,便发觉云曦成了那个沉不住气的那位。而白翎儿却向以前的云曦,平和淡然,丝毫不将对手放在心上。
想通了这一点,刘芸香觉得严丝合缝的铁屋中突然开出一道缝,一点点的希望,如光一般照进了接下来的黑暗生活,“姐姐的意思,是这王府的主母,不一定会换?”
方侍妾顿住了脚步,望着天边那轮看了不知多少遍的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唇角勾了勾,一副释然的模样,说道:“无论换不换,姐姐还是陪妹妹绣花,妹妹还是陪姐姐喝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不会变……”
刘芸香也停下了脚步,望着那皎白的月,只觉得那抹白,白得发寒,从天际直接冷到她心底,“是啊,绣花、喝茶、看书、赏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不会变……”
一年,三年,五年,一生……
她们只要活着,日子便都会如此度过,所以对她们来说,这王府的主母换与不换,能有什么区别。
刘芸香望着方侍妾,二人的目光对上,不由得会心一笑。
已经释然的两人继续前行,带着各自身边的侍女,在月光下,拉出四条长长的身影,这影子紧紧随着她们,变长,变短,变长,变短……
翎羽堂内,白翎儿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曾经娇润的唇变得干瘪,毫无血色。
太医瞧过,开了些药便又去朝夕点守着了。
采菱、采薇、竹青守在床边,看着憔悴又虚弱的翎儿,看着她昏迷中眉心还一直皱着,心就一阵阵的疼。
年纪还小又与白翎儿相依为命的采菱、采薇悄悄抹起了眼泪,她们生怕自己哭出声,便背过身去,强自忍着。
采菱是在后怕,之前的场景还在她脑海中晃着,若不是昭王及时出现,小姐可能就被人杀死了。
采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采菱与竹青,二人又遮遮掩掩的不说。对未知的恐惧,加上翎儿如今如此虚弱的躺在床上,她着急又担心,所以止不住想要掉泪。
寅时,白翎儿抬起沉沉的眼皮,张口,只觉嗓子干痛不已,说不出话来。
“水。”她勉强吐出一个字。
床边守着的已经半睡半醒的采菱、采薇与竹青因翎儿细小的声音猛然清醒。
竹青慌忙去为翎儿倒水,采菱与采薇忙围上去,喜极而泣,道:“小姐,您没事了。”
翎儿对她们笑了笑,想多说些什么来安慰两个哭鼻子的小丫头,可是嗓子太干,她怕发出的声音太干哑吓坏她们。
不一会儿,竹青将水端来,她用冷水泡了瓷壶,给热水降了温,此时喝起来正好。
白翎儿试了试水温,觉得不烫,便“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一杯。
喝完水,将水杯递给竹青,脑海中,昏迷之前的事情开始冒出来。
“什么时辰了?”白翎儿问道。
“寅时了。”竹青看了看一边的时器,开口回答。
寅时,应该距慕容昭吃药有三个时辰了吧。
想到这里,白翎儿连忙起身,就要下床。
“好痛。“白翎儿一动弹,便觉小腹一阵一阵的疼,这种感觉白翎儿十分熟悉,是痛经的症状。
只是自从穿越后,她仗着自己年少,好好调理了一番,的肚子已经不痛了,可现在怎么……
“我刚刚是怎么晕倒的?”白翎儿问道。
“太医说您着了凉,受了惊,加上连日劳累少食,致缺血,虚亏才会晕倒。”采薇回答。
受凉、劳累、受惊吓,又突然来了例假,怪不得会晕倒。
“帮我拿衣服,我要去看看他。”白翎儿捂着肚子,开口吩咐。
“小姐,还有两个时辰天便亮了,您等天亮再去不行吗?”采菱面带担忧的开口。
“是啊,太医也说了您需要休息,您睡一会儿,就睡到辰时,到时奴婢一定叫您起来去看王爷。”采薇也劝着。
竹青到底年纪大些,也更为了解白翎儿,她见翎儿不说话,轻轻叹了口气,对采菱、采薇说到:“去拿衣服吧,不去看看,王妃是睡不着觉的。”
采菱与采薇听竹青叶这样说,便明白是劝不了了,于是连忙起身去取衣服。
白翎儿由竹青扶着站起来,竹青一边帮她换衣服,一边劝道:“王妃到了朝夕殿可要注意些,切不可再坐到那地板上,否则这月事痛便会一直跟着,受罪的是您。”
白翎儿顺从的点头,却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匆匆换完衣服,白翎儿在竹青、采薇的陪伴下来到朝夕殿。
第285章 本王以为你不会来了()
已是寅时,漆黑的夜依旧维持着它该有的凄冷和寂静,凉风猛一阵吹来,掀起地上的浮土,白翎儿站在朝夕殿大门前,抬了抬胳膊,用那厚厚的披风挡了挡。
明明是怕浮土迷了眼,遮住了,可眼睛却酸酸的,险些落下泪来。
已经很久,不曾踏入朝夕殿的大门,昨夜事发突然,也就来不及看。
白翎儿记得她搬离朝夕殿的时候,院子里还有那泛黄的树叶,风吹起来的时候,落叶会被吹得飘起来,他会将她带入怀里,替他挡住那落叶……如今,眼看要入冬,这院子里的一切都光秃秃的,寒风能吹动的,也就只有地上的尘埃,而他们,也全然不似当初的模样。
物是人非,真正体会到的时候,也真叫人心酸不已。
一步一步,白翎儿朝朝夕殿外殿走去,殿外守着的侍卫对白翎儿行了礼,白翎儿示意他们起身后继续往里走。
外殿的烛台只点了八九盏,在大殿的两侧,昏黄的照着路。
穿过无人的外殿,迈进西侧门至中殿,正瞧见两个侍女在内室门口候着,王管事与周医师靠在中殿的柱子边,揣着手,强睁着眼,可上下眼皮却不断的打架。
王管事迷瞪着,依稀听见脚步声,猛地提起精神,见白翎儿与侍女走近,忙迎上去,行礼道:“老奴参见王妃,王妃万福。”周医师被王管事的声音唤醒,与侍女一起也跪下行了礼。
“免礼。”白翎儿示意他们起身。
王管事费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开口谢礼道:“谢王妃。”末了,他没忍住还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失了礼,王管事忙身手捂住嘴,躬身赔礼道:“老奴失礼。”
白翎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无碍,守了这么久,王管事辛苦。”
王管事这才起了身,垂首站着,静等白翎儿问话。
“王爷醒了吗?”白翎儿问道。
“半个时辰前就醒了,这会儿怕又睡下了。”王管事恭敬的开口回答。
“恩。”白翎儿点了点头,抬脚往内殿走。
王管事站在原地,思忖片刻,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攥了攥拳头,紧走几步追上白翎儿,至她身侧,低声叫了句:“王妃。”
白翎儿闻声止住脚步,诧异的侧首看了王管事一眼,见他一脸犹豫,欲言又止,心中大致猜到他说的话与云曦有关。
“王管事,有什么事情,您尽管直说。“白翎儿低声问道,目光澄静清明。
王管事低了低身子,犹豫了一瞬,便小声开口道:“内室中只有皇郡主一人。”
也就是说,云曦一个未出嫁的郡主与慕容昭共处一室。这是她刻意为之的吗?
“那个季医师呢?“白翎儿微微皱眉,面色稍有不悦。
“季医师说王爷已经脱离了危险,只需静养,按时服药即可。郡主听完便差人送走了季医师,太医们也被遣走了。老奴和侍女们也被郡主支了出来,郡主说,要亲自照顾王爷,直到王爷痊愈。”王管事细细回禀,并加重了“云曦郡主亲自照顾王爷。”这几个字。
“亲自照顾。”白翎儿默念着这几个字,心底某处,泛出几丝酸涩,“她还真是着急。”她有些讽刺的开口。不自觉的,翎儿扶着竹青胳膊的手渐渐收紧,让竹青手臂一痛。
竹青抬眼,看着翎儿,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看来王妃还是在意。”
竹青面上浮起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对于翎儿这点在意,她实在不知道是喜是悲。
一侧的王管事见白翎儿似理解了自己的言外之意,于是趁热打铁,开口道:“郡主还未进门,夜宿王府,于情于理,皆不合适。”
王管事低着头,语气似不经意,却给白翎儿大大的提了个醒。
王管事的话给白翎儿透了个低,告诉她想要赶走云曦十分容易。
可是王管事为什么会帮她?她不是一直向着苏羽柔吗?甚至当初还向着紫烟。
心中实在诧异,白翎儿开口问道:“王管事,为何帮我。”
王管事抬头,看向她的目光深了深,却并未回答。
“我记得,你好像不太喜欢我。”白翎儿低低的一笑,解释自己为何发出那样的疑问。
王管事拱了拱手,语气恭敬的开口:“王妃请进去吧。”说完,在翎儿诧异之际,他低哑声音,似叹息一般的说道:“其实老奴有什么喜好呢?王爷喜欢谁,老奴便帮衬着谁。”
他的话让白翎儿本已抬起的脚顿了一顿。
王管事以为她会以正妃之位在王府中与云曦斗才会如此提点他的吧。
可是,事实上她并不想和云曦斗……
她会离开。
带着谢意,对王管事一笑,然后抬脚朝内室走去。
侍女们为翎儿开了门,白翎儿让竹青与采薇在外候着,一个人进了门。
此事,云曦坐在床边的软凳上,伏着身子趴在床边,她枕着自己的手臂,似已沉沉睡去。
白翎儿放轻脚步,慢慢走到床边。
扶着雕花大床的架子,白翎儿缓缓蹲下身来,盯着他的睡颜,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平稳、匀称,白翎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知道吗,你快吓死我了。”白翎儿哑着嗓子,小声说着。
确认他脱离危险,白翎儿的眼眶一热,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强忍着不敢眨眼,可是她眼中的热泪还是“骨碌骨碌”的滚落,烫烫的,灼得人很暖。
白翎儿伸手,从锦被中掏出他的手,轻轻握着,感受着那淡淡的温度,心中莫名的的踏实。
“你没事就好。”白翎儿小声说着。
他的醒来减轻了她的自责与愧疚,也好似让她得到了救赎。
缓缓的将他的手再次放入锦被之中,慢慢松开,生怕这自责再次演化成不不该有的情感。
可就在白翎儿的手要从锦被中撤出之时,却被锦被中的手紧紧握住。
他的手力量很大,丝毫不像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你快松开,免得牵动了伤口。”白翎儿眉心紧皱,焦急的说着,急切中,她脸上的担忧和心疼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令慕容昭一惊。
她担心他,可他醒来却并未见到她……
慕容昭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情绪不明的笑,他那有些干裂的唇勾了勾,声音干哑的对翎儿开口,“本王以为,你不会来了。”
第286章 本王能给()
慕容昭虚弱的声音令白翎儿心揪着,一下一下的疼。
被他握着的手一下也不敢挣扎,她垂着头,不知所措的盯着自己袖子上的海棠花,始终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在二人的沉默中,白翎儿轻轻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小声开口道:“谢谢你救了我。”说完,翎儿真诚的看他一眼。
那一眼,翎儿撞上了他眼中的情深,猝不及防中,她仓皇而逃。
“谢?”慕容昭有些讽刺的吐出一字,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失落。
“你差点就……”白翎儿莫名其妙。的有些忌讳“死”字,她忙转移了话头,叹了口气,声音更小了小,继续道:“总之我该谢谢你。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救我。”
翎儿最后一句是想表达,“救我对你有何利益”,她想知道他救她的原因,却不敢直接问。
而慕容昭一眼便看穿了她,对于她的问题,他觉得心寒,可又无法怨她。
毕竟是他亲自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利益至上”者,至少在翎儿面前,他做事只考虑利益,不顾其他。
“你是本王的王妃,救你,理所应当。”慕容昭语气淡淡的说着,说完,他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白翎儿,语气不明道:“倒是你,为何会救他。”
未等白翎儿回答,他面带愠色的开口,“别告诉本王因为他是皇帝。”
白翎儿救玄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