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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璧姜停住了,看着老爷,“这个你会不知道?你们府上不是有派人跟着我吗?”
“我是知道,可是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往向府跑得那么勤?”老爷道,“我并无质问你的意思,也不敢,只是,作为朋友,我关心你。”
璧姜看着老爷,撇嘴:“我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去为非作歹的。”
“璧姜,你能正经回答我的问题吗?”老爷叹口气说,“我听说你去向府都是找的向褚梁,你们好像很谈得来……他救过你,如果只是因为这个,以你的性子,去看过一次也就算了,可是你却日日过去,这……”
璧姜的笑容凝滞住了:“你在担心什么?”
“是我多管闲事。”老爷低头看着那几盆玉簪,“我只是,想到那时,说起小王爷对无居的感情,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心里便生寒……”
当日,璧姜说的是:“……父皇说了,幸而是魏裹君,若是我,他必先把我钟情之人给手刃了,省得日后的麻烦。”
璧姜盯着老爷,握紧了手里的扇子,沉默了良久,继而冷笑:“你放心,我只是,觉得那人有趣,怪好玩的。这劲儿过了,也就丢开手了……你这么说,我倒觉得怪没意思的了。”
老爷抬头看着璧姜:“公主……”
璧姜一撇嘴:“哼,你好生歇息去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横竖与你不相干……这天也闷,说不好就下雨了,我还是回房睡个回笼觉吧。”
老爷看着璧姜转身进房,那门“哐当”一声关上了——老爷轻轻摇头,转身出了院子。
房里,璧姜靠在门上,面无表情,然后拿起手里的扇子,“啪”一声撕开了,狠狠地丢了出去——
笙哥儿 第二卷 老爷的日子 第三十一章
傅雪昭打着扇子穿过园子,往金姨娘的迷津馆走去,本来还有敛黛跟着她的,但是在路上遇到了另一个在二门外的小丫鬟,找敛黛要什么东西,傅雪昭就让敛黛回去拿了,自己一个人去迷津馆——不成想在过桥的时候和一人遇上了,你道这人是谁?正是溧阳候许长宗。
溧阳侯看到傅雪昭的时候楞了下,心里激荡,面上倒不好露出来,只是道,“傅二小姐。”
“是许公子啊。”傅雪昭先前是不知道溧阳侯的身份,只知道那是自己哥哥的友人,如今知道他的身份了,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了——她垂首给他行了个礼,“听说许公子和陆公子要回京了,我不好去送,在这里望几位一路顺风。”
“傅二小姐客气了。”溧阳侯扯了扯嘴角,看着傅雪昭,“上次听傅二小姐说从未去过京城,若是有朝一日,傅二小姐上京,我必定会好好招待。”
傅雪昭当日不过是说了几句闲话,如今听他这么说,便道,“我到底是女儿家,尚未出阁,这出门的事,若无兄长做主,也是不能够了。先谢过许公子的好意了。”
溧阳侯只觉得心里烦躁,嘴里的话就那么说出口了,“先前听说,傅老爷已经为二小姐你挑选佳婿了?”
傅雪昭没想到他会说到这个——这件事老爷他们说,她会觉得害羞不好意思,可是从溧阳侯这样一个男子嘴里说出来,她只觉得唐突,甚至有轻佻之意——傅雪昭皱了皱眉,才说,“长兄如父,这些事自然也都是哥哥做主。”
“全由他做主了,难道二小姐自己就没有属意的人?若是傅老爷选了一个二小姐不喜欢的人,二小姐也愿意嫁了?”溧阳侯盯着傅雪昭。
傅雪昭抬头,和溧阳侯对视,“许公子,这些话到底不是你该说的。况且,我相信大哥哥,大哥哥会为我着想……况且,这种事历来不是女孩家该操心的。”
“你……”溧阳侯想要说的话却说不出口。
“失礼了。”傅雪昭又行了个礼,“我还要去家母那里,若是无事,我就先行一步了。”
“二小姐,”溧阳侯却挡在傅雪昭面前,“你觉得许某如何?”
傅雪昭一惊——她本就聪慧,听溧阳侯这么一说,又把他前后言行联系到一块儿,心里便有了一个模糊又可怕的猜想——
傅雪昭不欲多呆,道,“我倒不明白许公子的意思了。我自知身份卑贱,可也不是能随意让人拿来取乐的。”
“我……”
“许公子,我先走了。”傅雪昭越过他快步往前走了。
溧阳侯转过身看着那道鹅黄的身影远去,伸出去原本想要拉住她的手也有些颓然地垂了下去,拳头握紧。
不远处的回缈轩的亭子里,有一人站在那里凝视着这座桥的方向——
“老爷,看什么呢?”二爷走到老爷身后,轻声问。
见那桥上的人都走了,老爷才收回视线,回答,“我看到了,溧阳侯和雪昭。”
“溧阳侯和雪昭?”二爷拧了下眉,“老爷不是说雪昭并无那等心思,老爷也已经和溧阳侯说清楚了吗?”
老爷叹口气说,“是啊,说清楚了……我是说得够清楚了,可是他……我也以为他明白了,可是方才又看到他们在一起说话……”
“老爷担心什么?”二爷握住老爷的手,“横竖这两日公主等人就要动身了,溧阳侯有再多的心思,也只是镜花水月而已。”
“好一个镜花水月。”老爷侧过头注视着二爷,“想来,我倒像是那棒打鸳鸯坏人姻缘的恶人了……一个溧阳侯,一个公主……”
“公主的事老爷何尝不是为公主着想?一句话,长痛不如短痛,如今公主不过是情窦初开,有一点苗头,早点掐灭,那才能绝了后患,也免得公主日后伤悲。而溧阳侯,老爷也知道,那是他一厢情愿,若是他只是寻常人家,人品好一些,老爷必定也会考虑这个人,可是偏偏他那样的身份,雪昭真要与了他,不定受什么罪呢,到时山高水远,傅家也是鞭长不及。”
老爷微微一笑,“你倒是懂我。”
二爷揽住老爷的肩膀,“我若是连懂你都做不到,那我就白在老爷这么多年了。”
老爷靠在二爷身上,“我别无他求,只想身边的人都好好的……如果大家都能够安乐一世那该多好……”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珞城城门外,老爷与璧姜话别。
“此番分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公主千万保重自己。”
璧姜看着老爷,“你也不必说这些客套上的话。此番来珞城,领略了江南的风土人情,我也很尽兴。虽说期间出了些事,可是此行终是值得的。”
老爷道,“公主尽兴了就好,先前公主说的一些小玩意儿我已经让宝瑟给公主放在车上了,另外还有一些珞城的特产,不值什么,还有,雪昭特意给公主做了几样绣品,也放在马车上了。”
璧姜笑道,“你那个妹妹真真是好的,我若是男子,也向你讨了她。”
“公主,”老爷无奈,“这可开不得玩笑。”
璧姜吐舌,“我知道了,你宝贝你那妹妹,哪里舍得让她跟了我去啊。”
“……”
见老爷不说话,璧姜继续说,“虽说我许多事不放在心上,可是有些事也看得分明。许长宗,也就是溧阳侯对你的这个妹妹倒是钟情,可惜了,这样的姻缘却是结不成。”
老爷看了眼那正骑在红马上,查看着护卫兵将的溧阳侯,收回视线看着璧姜,“公主聪明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只是这些话,到底不能乱说。”
“我晓得,”璧姜摆摆手,“我也在你面前说说。”
老爷笑了,“我知道,公主是有分寸的。”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璧姜看了后头一眼,马上有人牵着一匹青骢马上来。
“公主,这马骑着玩一会儿就算了,还是依旧回马车里去,这两天虽说天凉了些,可是到底闷热,又怕会有雨,在马车里也安稳。”老爷对抚着马毛的璧姜说。
璧姜撇嘴,瞄了他一眼,“这唠叨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啊?”
老爷见她嘟着嘴蹬上了马,只当做没听到她的话,继续说,“这一路上可注意些,弄坏了身子可不是好玩的。”
“知道了知道了。”
老爷看着璧姜等人离去,大爷也骑着马带着自己的亲卫兵护送公主,这护送自然不是送到京里,而是出了这府界就好了——毕竟公主自己这边也有不少人。
“老爷,起风了,咱们回去吧。”三爷对老爷说。
“嗯。”
两人携手往回走了。
璧姜走后两日后,小王爷也带着赵无居回京了——原本这从珞城以后还要南下的,这是一开始定好的计划,可是圣上的密旨到了,说是要马上回京,这才这么赶的。
老爷送走了公主又送赵无居——不过到底是因为赵无居说了要回来的,没有送公主时那么伤感,只是路上叮嘱了几句。
傅府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虽说原来也没有怎么吵闹,可是总是感觉有需要为之忙碌的人在,可是如今却已经走了。
老爷让木丹给自己化颜色,终于拾起了多日未拿起的笔,作起了画——这画难得不是花草景物——画上是在一座城池前面,马上两个人在飞驰而去,一红一青,这两个人影代指之人可想而知。
画完了画,正在落款,就听到外面宝瑟来通报,说是有人来求见他。
老爷落好了款,让木丹去晒画,自己整了整衣帽,去花厅见客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向家的庶子向褚梁。
向褚梁坐在花厅里,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但是正襟危坐,严肃紧张。
老爷看到向褚梁就猜到了一些他的来意,只是不动声色上前,“原来是向二公子啊,这有许久未见了,怎么想到来我们这儿逛逛?”
向褚梁看到老爷进来站起身,作了揖,说,“傅老爷一向可好?”
在老爷看来,向褚梁不过还是个小孩,见他这样,笑了,“都是自家亲戚,何必这么多礼?快坐吧,锦屏,上茶。”
锦屏上了与前龙井,又退下去了。
“向二公子……”
“叫我褚梁就好了。”
“好,褚梁,”老爷笑盈盈地看着他,“这今儿过来了,可有什么要紧事?”
“要紧事……”向褚梁捏紧了手里的茶盏,久久才开口,“我来,是想问问,傅老爷家里住着的那位姓陆的……公子,可还在府上?”
老爷可惜道,“你真是来晚了,陆公子两日前就离开珞城,回京城去了。”
向褚梁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回京城……去了……”
笙哥儿 第二卷 老爷的日子 第三十二章 女儿
等到向褚梁离开,二爷才从外面进来。
他走到老爷身边原来向褚梁的位置坐下,“老爷和他说了?”
“该说的都说了。”老爷喝了最后一口茶,“不过,公主的身份究竟是不是能透露的。”
“便是说的难听一点,向褚梁的身份想要亲近公主是绝对不够格的,那可是天家皇胄。”
“我的意思他也该明白了。”老爷放下茶杯,“他是聪明人,我只是点到为止。这撇去身份不说,在向家,向褚梁比向褚昀还要适合做继承人。”
“这也是他投生得不好,嫡庶终究有别,不过,若是他真有本事,日后还怕出不了头?”二爷笑道,“我只稀奇,这才几日,那两个就看对眼了?”
“看不看对眼我也不确定,只是公主确实对他有好感,这只是个苗头,须得及时阻止才好。”老爷说,“那向褚梁是知道公主是女儿身的,他能来傅府,难道不也是有意?我想,他也是知道公主不是常人,终是不死心吧。”
“难为老爷了,要做这恶人。”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做这恶人啊……”
几天后,老爷听四爷说,向家的庶子向褚梁离开了珞城,上京去了——至于上京做什么,谁也不知道。老爷听了只是一愣,然后一笑置之——各人有各人的命数。
转眼入了秋,天也凉爽起来了。
老爷懒懒地倚在栏杆上,给那湖里的鱼儿喂食听到那身后的脚步声,也不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怎么回事?”
“那琵琶院的祝妈妈正拉着她女儿打呢。”木丹回答。
“祝妈妈?”老爷回想了下,“我记得那祝妈妈是舒姨奶奶身边第一得意的人,也是老资历的了,怎么还这么不醒事?”
“说是吃醉了酒,发洒疯呢。”木丹说。
“吃醉了酒?”老爷轻笑,“这还是大白日的呢,怎么就吃醉了酒?难道现在她不用当差了吗?”
“那祝妈妈是老人,这里许多差事都有下面的人去做,她便闲下来,日常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