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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懂,”杜若帮笙哥儿收拾好画笔,“所以和府里的那些小丫鬟打得火热。”
“什么叫‘打得火热’?”苍术瞪他,“我是有女人缘,有人是羡慕不来的……”
“我敬谢不敏。”杜若淡淡道。
“假斯文。”苍术不屑地道。
笙哥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走到昌阳面前,皱着眉道,“昌阳,他们都在吵什么呢?”
“别管他们。”昌阳让笙哥儿坐在自己身边,“哥儿,下午我去林子里打猎,你想要吃野味吗?”
“要。”笙哥儿马上眉开眼笑,“我要吃野獐子肉,还有野鸡、野鸽子、鹌鹑和麻雀……”
“好。”昌阳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而在此时,正在整理草药的苇儿和在给笙哥儿洗衣服的重楼都不知道,他们两的事经笙哥儿的嘴一说,已经完全被曲解了……
第二十一章 请帖 (3204字)
“伤魂鸟?”笙哥儿看向重楼。
“这伤魂鸟又叫相弘鸟,相传黄帝部落和蚩尤大战时,黄帝的呼貂咬死了一个无辜的妇人呢,那妇人七日七夜后才端起,黄帝很是愧疚难过,遂把她给厚葬了,而那妇人的魂魄就化为了一只鸟,在自己的坟墓上哀鸣,鸟声自呼‘伤魂’,后世凡是有人被冤杀而死,此鸟就飞到冤死之人国家的园林中哀鸣,后来,人们不喜欢‘伤魂’这个鸟名,就改成了‘相弘鸟’。”重楼说道。
“你记得倒清楚,这书上也是这么说的。”笙哥儿笑道,“问你这些你都通透。”
“哥儿别忘了,晚上陪哥儿睡觉的时候都要给哥儿说故事的,如果知道得不多,那故事从何而来?”重楼捧着一个盘子过来,盘子上是一个用红布包着的缠金丝七彩琉璃樽过来,“哥儿,我刚在床下找到这么一个宝贝,你看看。”
“这个……”笙哥儿放下书,拿过那个琉璃樽,“这个琉璃樽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原来还在平湖苑里面……”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重楼看着琉璃樽虽然难得,但是能够让笙哥儿记住的物件却是少有的。
“也不是啦,这其实是我小的时候老奶奶送给我的,我在三岁以前都经常拿着这个玩,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找不到了,没想到是在床下……”笙哥儿摸着琉璃樽,“我记得还有一个角被我给敲掉了……嗯,就是在这里……”
“既然是老奶奶给的,那我帮你把它收起来吧。”
“嗯。”笙哥儿把琉璃樽给他,“这屋里怕是还有一些东西放着忘了,你都看看。”
“好。”
“哥儿,陈嬷嬷把做好的新衣送来了。”这时,苇儿进来了。
“放着吧。”
“哥儿不试试吗?”苇儿问。
“反正都是量身定做的,能穿就好了。”笙哥儿无所谓地道。
“哥儿,我看这些料子与哥儿以前的相比只能说是普通了,我们原本在庄子里的那些料子倒是好,可惜在地动的时候毁了,本来这个时候蜀锦该上来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上来,所以只能用这些了。”
“都不是要紧的事。”笙哥儿见苇儿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那是什么?”
“这是……”苇儿把东西递过去,“这是佟姨娘的帖子。”
“佟姨娘?”笙哥儿打开那张银朱色的帖子,果然是佟姨娘的帖子,内容却是要请自己过去吃饭……
“佟姨娘说什么呢?”重楼好奇地问。
“要请我去她的瑾梨园吃饭。”笙哥儿把那张帖子扔到一边。
“哥儿还是不要去好了,也不知道佟姨娘为什么突然请哥儿吃饭。”重楼道。
“帖子都送过来了,”笙哥儿坐起身,“而且也是人家第一次请我,还是下了帖子的,吃饭就吃饭吧,在哪吃不是一样呢,而且请客的话吃得必定不差。”
“哥儿倒是想得开,那苇儿跟着伺候吧。”
“好,”笙哥儿看向重楼,“重楼也一同去。”现在笙哥儿老把苇儿和重楼拉到一起,苇儿和重楼之间那点小别扭早就过去了,只是最近总觉得其他几人看他们的眼神怪怪的,而且哥儿好像也不大对劲,所以两个人有时候反而更尴尬了——好像是有什么时候是他们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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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姨娘的瑾梨园离笙哥儿的平湖苑倒不远,只是期间隔着水榭和长廊,瑾梨园这个名字就是因为里面半园子的梨树,现在的季节梨树的果实也差不多了,早熟一点的已经成熟了,所以现在也是满园梨子香。
“哥儿来了。”站在园子门口的小丫鬟一个进去通报,一个引着笙哥儿他们进去。
笙哥儿还没进门,佟姨娘已经出来迎接了,身后还跟着傅雪卿。
“外面热,哥儿快进来吧。”佟姨娘笑得很亲切。
“姨娘客气了。”
进了屋子,佟姨娘拉拉傅雪卿,“雪卿,还不向大哥哥行礼?”
“大哥哥……”傅雪卿低着头行了个礼。
“嗯。”
笙哥儿看得出,傅雪卿对自己还是没有什么好感,目光也始终躲避着自己,怕是被自己发现真正的情绪吧。
饭桌摆在正厅,佟姨娘让笙哥儿坐在主位,笙哥儿也没有推拒,一落座,佟姨娘就让人上菜了。这菜自然不能和老爷的份例相比,但是也不少了,佟姨娘小厨房里的菜都是南菜,光看菜色就精致诱人。
“哥儿,也不知道我这里的菜合不合你的胃口,快吃吃看。”佟姨娘很是热情。
接下来吃饭的时间,佟姨娘不停地给笙哥儿夹菜,说的也全是奉承亲热话,笙哥儿多是在应声,吃饭的时候他的心就差不多都放在吃饭这件事上了。吃得差不多了,佟姨娘才把话题扯到一直沉默着的傅雪卿身上,说了好一些哥哥和妹妹的话,大意就是说之前是傅雪卿骄纵无礼,让傅雪卿向笙哥儿好好赔罪,然后又让以后傅雪卿跟着笙哥儿多学学,兄妹间就应该和睦相处什么的……
笙哥儿只是说是,他态度客气有度,但是客气过头了,佟姨娘也讪讪的了,最后草草结束了。最后,佟姨娘还亲自送笙哥儿回去,当然,傅雪卿也是一起的,没想到在水榭上和甘姨娘一伙人遇到了——
“笙哥儿好。”佟姨娘和几个丫鬟婆子先给笙哥儿行了礼。
“甘姨娘好。”笙哥儿点头。
甘姨娘挺着腰,抱着自己微凸的肚子,讥诮的目光从佟姨娘身上移到了傅雪卿身上,“这不是雪卿吗?听说之前斗呆在自己的闺阁里学规矩,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了,怎么,什么时候出来了?”
傅雪卿不情不愿地弯腰行礼,“甘姨娘。”
“妹妹,雪卿之前行事鲁莽,才逆了老爷的意,现如今,雪卿经过管教,已经知得进退了。”佟姨娘道。
“知进退就好。”甘姨娘望着佟姨娘,“我看知进退的不只是雪卿吧,姐姐不也是知道在这府里,最应该巴结谁向谁示好吗?”
“妹妹这话里的意思姐姐不是很明白,今天请笙哥儿来只是为了一顿家常便饭,联络感情而已。”佟姨娘依旧微笑着。
“家常便饭……”
佟姨娘和甘姨娘这样一来一去好一会儿,笙哥儿才开口,“甘姨娘,听说你肚子里有小弟弟了,你站这么久不累吗?”
甘姨娘愣了下,才笑道,“哥儿,还不知道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呢。”说着在两边丫鬟的搀扶之下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两位姨娘还有话说,我就先回去睡午觉了,这天热,大中午的,两位姨娘也应该多休息,在外面小心暑气。”
“哥儿走好。”
笙哥儿也不管她们怎么弩拔剑张,带着苇儿和重楼回了平湖苑。平湖苑里,昌阳和苍术各自霸占着一条凉塌,在芭蕉下睡得正香——书房的门是关着的,杜若应该还在里面,从开着的窗户可以看到趴在书案上的身影。踏进笙哥儿的寝屋,葭儿正靠在床边头一点一点地睡觉,腿上摊着刺绣,另一只手上还拿着把罗扇。
苇儿扑哧一笑,“这丫头,就不能好好回房睡觉啊。”
重楼走过去,看了看葭儿的刺绣,“昨日还听葭儿说要给哥儿绣个新的荷包,看现在的样子,已经差不多绣好了,这葭儿啊,动作就是麻利。”
“葭儿丫头是急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到什么酒做什么,半点都耽搁不得。”笙哥儿上前,把葭儿给推醒,“葭儿,葭儿。”
葭儿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到笙哥儿的时候眼睛一亮,“哥儿,你回来了,快,看看我给你绣的荷包……啊!”叫了一声——被针给扎到了。
苇儿拿了帕子给她,“葭儿,你毛躁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啊?”
葭儿吐吐舌,“还好没把荷包给弄脏。”
笙哥儿接过那只荷包,“这路路连科的图案简单也别致,总算不是红的了。”
“哥儿你看看,这是要配什么穗子好?”葭儿问笙哥儿。
“就配石绿的穗子吧。”
“好,就依哥儿的意思。”
“哥儿,别和葭儿闹了,我给你擦擦脸洗洗脚就睡了吧。”重楼端着水过来。
“嗯。”笙哥儿是真的困了,脑子里就想着睡觉。
第二十二章 小产 (3435字)
“哥儿,不是说几位姨娘在湘莲阁水榭那里看戏,请你一同过去吗?”葭儿一边磨着杏仁子儿一边或。
“去了那边也不知道看得哪出戏呢,还是在平湖苑清净。”笙哥儿把粉色荷花花瓣碾碎,再加上粉末,让颜色有了深浅层次。
“说起咱们府里,其实姨娘也不算多,可是就这几个姨娘也是斗得厉害,”葭儿说,“不过她们斗她们的,和咱们没关系。”
“是啊,所以只要不闹出事情来,也就由她们吧。”笙哥儿觉得眼睛不舒服,揉了揉。
“哥儿,这是怎么了?”重楼洗好衣服进来,见笙哥儿在揉眼睛说,“今儿一早哥儿就老是碰眼睛,是眼睛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没事,就是早起就觉得眼皮跳得厉害,挺不舒服的。”
“会不会是这几天看书看得多了,用眼过度了?”重楼问。
“不是说眼皮跳是有兆头的吗?人家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哥儿这是……”
“哥儿别听葭儿的,这丫头就会说这些话。”重楼道,“哥儿别弄这些颜色了,不如出去走走,看看荷花看看锦鲤吧。”
“天热,懒懒的不想动。”笙哥儿说。
苇儿端着洗好的葡萄进来,听到笙哥儿的话抿嘴一笑。
“哥儿,葭儿给你唱首曲子吧。”葭儿突然说。
“你?”笙哥儿瞄了她一眼,“你要唱就唱吧。”
葭儿也不矫情,清了清嗓子,唱道,“灰暖香融销永昼,葡萄架上春藤秀。曲角栏干群雀斗……清明后,风梳万缕亭前柳,亭前柳。日照钗梁光欲溜,循阶竹粉沾衣袖……拂拂面红如著酒,如著酒。沉吟久,昨宵正是来时候……”
虽然葭儿唱得并不是很好,可是这曲儿排得好,和词相衬,葭儿的嗓音也干净,并不拖曳,所以听来并不会对不起自己的耳朵。
“葭儿,什么时候也学会唱曲子了?”笙哥儿拍拍手,“这《渔家傲》的曲子挺新,你从哪里听来的?”
“曲子是杜若排的,哥儿又不是不知道杜若读书读累了,闲时就会哼几首曲子,都是他自己做的曲子,我那天在书房打扫的时候,听到他在哼,觉得好听就让他教我了,不错吧。”葭儿没有说杜若被她缠得不行,教了她一个多时辰才教会的事情——杜若说了以后都不要再来为这个事找他——倘若不是葭儿说了是学给哥儿听的,杜若是断断不会理她的。
“以前都不知道葭儿还有这天赋。”苇儿笑道,“以后哥儿想听了倒是可以让葭儿学些新曲子解闷。”
“还是罢了吧,”笙哥儿似笑非笑地看着葭儿,“杜若好好读他的书,没得让这些事打扰了他。”
“哥儿这话可不对啊。”葭儿反驳道,“杜若再怎么样也是奴才,服侍哥儿才是正经,做些事取悦哥儿哪里不对了?我就不明白了,哥儿为什么要让杜若念那么多书啊,让他考童子试,乡试……难道还要他考状元不成?这考了状元可就要离了哥儿了,哥儿多亏啊……”
“葭儿,哥儿的心思是你说得的吗?”苇儿喝止她。
葭儿撇嘴,不语。
笙哥儿走过去敲了下葭儿的头,“你们几个,我都是看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杜若过了童子试是他的本事,既然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