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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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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哥儿,何时被如此对待过?”余容愤愤不平道,“那御史府的人欺人太甚,不让进门就算了,说话还那么难听……只是呈交一封信函嘛,用得着把我当贼看吗?说话也那么难听,狗眼看人低……幸而是我,若是哥儿去了,可不折辱了哥儿?”
“这么说没见到杜若?”笙哥儿喝了口茶道。
“那御史府的下人根本不让我进去,一直赶我走……”余容把信原封不动地交给笙哥儿,“这信也没送出去,他们不收……”
“罢了,不收就不收吧。”笙哥儿原想着先联系杜若,然后再和杜若、昌阳见面,既然如此,就先等在京城安定下来,反正人都在京里,总有见面的机会的,不急在一时——笙哥儿不知道,此时那两个为了找自己,几乎把半个京城都翻了过来。
“哥儿,”余容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怪余容啊?”
“怪你做什么?该做的你都已经做了。”笙哥儿放下茶杯,“我有点饿了,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是,哥儿,我这就去。”余容兴冲冲地走了。
可是不到一刻钟时间,余容又跑回来了——
“何事?”笙哥儿抬眼,问。
“哥儿,楼下来了好一些人,好像是些官兵,还有兵器的……”余容有些紧张地说。
“许是追捕什么要紧的犯人吧。”笙哥儿并不在意。
“哥儿,这京城太乱了,咱们才来第一天,就遇上官兵抓犯人了……”余容抱怨道,“哥儿,你说他们找到这客栈,不会这犯人就躲在这客栈里面吧?”
“也未可知。”笙哥儿道。
“哥儿,你都不担心吗?”余容鼓着一张脸,“这万一我们和那犯人碰上,不就倒霉了……”
“若遇上了就遇上了,既没有事你操心什么?”笙哥儿看了他一眼,“不是让你帮我去拿些吃的吗?东西呢?”
“忘记了……”余容吐舌,“我这就去拿……哥、哥儿……你听,好像上楼来了……好多人……”
“把门关上吧。”人多就会吵,况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关上门不要去管的好。
“哦。”
余容只好去关门,可是门在快要关上的时候却感觉门外有一股力道抵住,然后那股力道加大,门就被推开了——余容后退了几步,看到站在面前那个穿着铠甲看起来非常怕人的高大男人,吓得脸有些发白——
“你、你要干什么?”这人感觉好可怕啊——是个官爷吧……这位官爷不去抓犯人,推他们的门干什么啊……不会是来抓他们的吧?……“官爷,我们……我们是初来乍到的……没犯事……”那几个护卫去哪里了啊?哥儿说是让他们去休息怎么全走光了啊……苍术哥哥,重楼哥哥,你们怎么还不回来啊……余容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到他家主子那边有了动静——
“昌阳?”
昌阳忽略掉站在面前呆愣愣的小子,上前走到笙哥儿面前,“哥儿。”
余容呆呆的,这个人和哥儿认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进来一人,这个人穿着紫色的官服,虽然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位官爷可怕,可是一看也不是自己这种升斗小民惹得起的人……
“哥儿。”
“杜若……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昌阳伸出手,本来想要握住笙哥儿的手,但是没想到在自己身后的杜若比自己快一步,他竟然直接把人给……抱住了?……昌阳双手握成了拳……杜若……
“哥儿,你真的来京城了……杜若想你得紧……”杜若在笙哥儿耳边低喃。
笙哥儿被杜若这样抱着,他的呼吸洒落在自己的颈侧——笙哥儿突然就想起了那时杜若和自己说的话,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扭头对上昌阳深邃的目光,他愣了下,然后把杜若给推开——
“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吧。”
“是啊,坐下来说,如何我们不在没多久,就都出现了,大团圆吗?”苍术阴测测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笙哥儿抬头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苍术和重楼,觉得有些头疼……
第五十四章 宅子 (2290字)
杜若把一碟子剥好的海松子推到笙哥儿面前,“吃这些吧。”
“嗯。”笙哥儿捻起一颗海松子放到嘴里,“这个炒得香。”
“少吃些吧,待会儿还要用晚饭。”重楼给哥儿倒了一杯茶。
“你们几个瞒得倒紧,我和苇儿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葭儿抱怨道,“昌阳和杜若走了那么久,没想到还曾经回过珞城,只当我们是聋子和瞎子了……”
“这话说得岔了,你以为我就不聋不瞎了?”苍术在旁边不冷不热道,“若无那个机缘,只怕我们也瞒在鼓里呢。”
“哥儿如今大了,心思也愈发重了。”杜若道——虽则哥儿把他的事向其他人隐瞒,他心底是愉悦的,可是再思及昌阳,就又觉得不快了——饶是如此,哥儿可没有和他透露半句昌阳的事情。
“因我的身份不便,哥儿才没提及我的事。”昌阳此时开口道。
“如今你们两个是身份不同了,”重楼慢悠悠道,“一文一武,杜若是刺史,昌阳是将军……这样的身份,也不该再和咱们这样的人家扯上关系了……若是被人晓得以前的事,可不大好吧。”
“是这个意思。”苍术接着道,“今日就当久别重逢,见一见面也是全了以往的情谊,往后该如何便如何吧。”
“什么叫‘该如何就如何’?”葭儿好奇插嘴,被苇儿扯了扯衣袖,示意她不要多嘴,苇儿撇撇嘴,只得跟着苇儿去了厨房看饭菜了,在一旁的余容当然不愿意呆在这里,跟着两个姐姐就走了。
“现下哥儿也在这儿,大家不妨敞开说话。”杜若面上带笑,一只手执起了哥儿的手,“哥儿,你说,杜若陪着你可好?”
“好。”笙哥儿没有说不好的道理。
“哥儿爱热闹是一件事,”苍术的手搭在重楼肩上,“只是如今就算物是人也非了,情势不同,重楼先前说过了,你们两个都在朝为官,如何陪在哥儿身边?难不成你们还想着哥儿委屈自己伴着你们两个不成?”
“不是这个意思。”昌阳马上否定,“如若不能陪着哥儿,这官不官也没什么意思。”
“哥儿现已在京里了,天长日久下来,只要彼此心合,谁陪谁,谁伴谁,又有何差别呢?”杜若对着笙哥儿笑,颇为暧昧。
笙哥儿的手还被他握在手里,和他的目光对上,觉得一阵心热,手心似乎有些出汗了,他想要抽回手,杜若却握住不放——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把笙哥儿的手从杜若的手里拉回来,那只手上满是粗茧,笙哥儿抬头,竟是昌阳。昌阳脸上倒没什么表情,只是对上笙哥儿的时候,眼中泛着些许柔意。
“昌阳竟也沉不住气了……”苍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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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不去上朝吗?”笙哥儿问走在前面的杜若。
“今儿是休沐日,不上朝。”杜若回答。
“那昌阳你呢?你也休沐吗?”
“今日换班。”
“这么巧,都凑一块休息了。”苍术冷哼。
“杜若和昌阳好歹在京也有一段时间了,有他们同行,也是一件便事。”重楼对笙哥儿说,“今日要去看的这座宅子我和苍术有些意思,所以带哥儿去看看,好就先住着,不好再找就是。”
“嗯。”
苍术和重楼两人相中的宅子是在城东,地段是好的,安静却也不算偏,离闹市是近的,方便行路。
从宅子外面看,说不上有多么富贵,端的是大方体面。
“哥儿,这原先是个绸缎商人的家宅,只是那户人家败落了,家计维持不下去了,才把老宅卖了,全家就要搬离京城。”重楼自然是把宅子的来历都打听得一清二楚的。
“可查得仔细了?没有什么纰漏?”杜若问。
“我们来京不过一日,查到的东西自然有限,不过是花些银子,多方打听一番。”苍术挑眉,“刺史大人有权有势,倒可以在此多多费心了。”
“你们两办事周全,既调查出来是这样就这样吧,不用费那个心。”笙哥儿说,“进去看看吧。”
宅子是老宅,却称不上大,自然不能喝傅府那般大大小小的院落多得是,这宅子倒是和早先笙哥儿他们住着的庄子有几分相似,进门便是大院子,院子里栽种着一树树的梅花,如今的月份,倒是合时宜,现在梅花有不少已经结了花苞了,想想再过一些时日,应该是满树满树的绽放了——
笙哥儿的住处都是临水的,以前庄子里不说了,平湖苑就是临湖而建——这也是因为笙哥儿喜欢莲花的缘故,所以重楼和苍术看中这处宅子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宅子里的主院旁有一个大的荷塘,现在荷塘里的荷花已经枯萎了,许是因荷塘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显得有些败落。主院里有五个房间,一个大房,另外四个小些,三个卧室一个书房,这个主院应该是以前的主人和妻妾的房间。主院附近另有一个阁楼,造得精致,说是以前的小姐居住的。前院和后院中间是仆役们住着的院子,布置简单却也干净。这宅子里各处也是以回廊连接,不过和傅府里水上建筑不同,不过是在平地而起,回廊两边栽种的多为竹子、芭蕉之类,回廊上还挂着几个鸟笼,以前应该也是养了好一些雀儿的,据说原来的主人是南方人,所以宅子的风格也是江南风格——这一点,也很合笙哥儿的意。
“哥儿,如何?”走了大半个宅子了,在假山旁的亭子里休息的时候,重楼问笙哥儿。
笙哥儿点点头,“就这里吧。”
“哥儿,那住处该如何安排?”苍术问。
“你和重楼、余容与我一道住主院,那阁楼就留给两个丫头,至于伺候的下人你们看着办吧。”
“哥儿,你就没考虑过我……还有昌阳?”杜若的语气有些“哀怨”。
“你们?”笙哥儿顿了下,“你们不是都有自己的府邸吗?”
“……”
第五十五章 赵无居 (3143字)
因为宅子还要打理才能入住,所以笙哥儿一伙人还是住在客栈里——本来昌阳和杜若都想要哥儿住过去的,可是苍术和杜若坚决反对,说出好一堆话来,四个人又起了些许争执,笙哥儿干脆就依旧住在客栈里了,反正这里离杜若和昌阳的府邸都不远,他们两个往来也便利些——只是一件,笙哥儿和他们说了,过来客栈的时候,杜若不许穿官服,昌阳也得把铠甲给换掉,省得麻烦——那日,这两人那般气势汹汹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笙哥儿一群人犯了什么事,就算后来没看到他们怎么样,也还是在背后嘀咕了半天——总而言之,哥儿是省得麻烦。
再说笙哥儿的身子,他是天生有些体寒的毛病,再加上这次长远地赴京之途,难免有些水土不服,原来有事做,行动着还好,这一两日松散下来,整个人也就有些恹恹的了,提不起精神,吃食上也懒了,原本杜若他们想要带他在京城里转转,玩乐一番的,见此也就罢了,让他在客栈里好好休息,两个丫头和余容服侍在侧,杜若和昌阳自然有公务要忙,而重楼两个那边宅子的事情买人的事情也有的安排。
笙哥儿懒下来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靠在窗口发呆,余容就搬来一张矮榻放到窗口,让笙哥儿倚在那边,只是窗户不让大开,怕吹风,衣服也是一件件包着,笙哥儿就着小窗的缝儿看着窗外的风景,其实也看不到什么,只是有一棵梧桐树挨着窗,略高些,能看到树干。不过现在的时月,树叶差不多也都枯黄了,鸟儿都往更南的地儿迁了,天井里倒是有些芭蕉,好在这京城也不是太北面,芭蕉虽难耐寒,在这里好好养护一番也能维持一段时间的青绿,不过,到底比不上热季了。
突然听到窗外有嘟嘟声,似乎是什么在啄窗户,笙哥儿把窗略推开,就见一只蓝紫色的鸟儿飞了进来——这般颜色倒是少见。笙哥儿伸出手,那只鸟儿停在他的手心里,然后低头,把嘴里衔着的东西放下,才飞走了。笙哥儿疑惑,却是一张小纸条儿,打开,上书:若是无事,能饮一杯否?
字迹飘逸洒脱,让人平生好感。
笙哥儿把窗户推开,就见到对面那窗口站着一人,肩上停靠着那只蓝紫色的鸟儿,正对着自己笑——这人笙哥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