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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平湖苑虽然人不多,可是都是有人守门的,竟无人拦住,甚至未有通传……”笙哥儿叹气,“到底是那时府中事多,人心松散了……那翠黛目睹了这事,难道她威胁于你?”
昌阳点头,“那日傍晚吃饭过后,我看到我房内有一张字条,说是抓到我的把柄,让我去找她。我那时不知究竟,入夜后便去了翠黛的房间找她,没想到……没想到看到翠黛只着肚兜和亵裤在房里……”
“后来我调查到那翠黛原是爱慕你的,你平日对人家不理不睬的,竟让她抓到了这么个机会……”
“那天晚上我是吃了不少酒的,她说了那些挑逗的话却让我觉得恶心,后来她又提及我轻薄哥儿的事,并威胁于我,她缠住我,我们两个纠缠之间,她跌倒了,谁想竟撞破了脑袋,丢了性命……”
“原来如此。”笙哥儿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那你后来离开……”
“人究竟是因我而死,那些人咄咄相逼,哥儿却要为了我吃不下睡不着,”昌阳看着笙哥儿,“我那时想,到底是我的能力不够,太过弱小才会保不了自己,还让哥儿为了我辛苦……另则,昌阳今日且大胆说了,昌阳想着有一日能与哥儿比肩,保护哥儿,且有那资格争取……”下面的话没再说下去了,笙哥儿却是心知肚明。
“我以为……”笙哥儿顿了下,“你不会说出来。”
“哥儿,昌阳聪明是及不上杜若他们的,只是昌阳那时立过志,再出现在哥儿面前时,必要有所成就,昌阳私心里到底希望哥儿能与我交心的。而经过这几年的磨砺,昌阳也有了野心,想要为自己争些什么……”
“昨夜……你们都听到我和苍术的话了?”笙哥儿问。
“是。”昌阳点头,“哥儿,昌阳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哥儿顾虑那么多,说是不想要辜负我们,却也是因为没有真的动情,不知道取舍,这些连昌阳都明白的事,我想杜若他们何尝不懂?所以,哥儿,我们都不想逼哥儿,不想哥儿不好受,我们都想要哥儿快活,却……却还是乞求哥儿给我们一个机会,不管是谁,不管哥儿是对谁动了情,只要在这之前有一个机会。”
笙哥儿望着昌阳,从来没觉得昌阳在自己面前这么固执过,他说“乞求”,确实,他的眼里真的全是“乞求”——笙哥儿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才开口,“好。”
昌阳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狂喜淹没了他,他的双手颤抖着,想要触碰笙哥儿却有些犹豫——笙哥儿叹口气,握住他的手,抱住他,“何必呢,你一个将军,根本不必在我面前这般卑微的……”
“在哥儿面前,昌阳不是将军,只是昌阳,心里只有哥儿一个的昌阳。”
情话总是能打动人的,还是从这个冷面男人口中——
“哐当——”门外,碗盆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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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传闻 (3736字)
怎么就说“好”了呢?怎么就说“好”了呢?
笙哥儿提起了画笔却下不了笔——本想画几笔让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却怎么都下不了笔——
笙哥儿把笔搁置到一旁,背靠在铺着一整张白虎皮的椅背上——怎么就说“好”了呢?明明之前还想着……
那日对昌阳点头了,然后其他人也知道了,这几天那个殷勤啊……这也罢了,笙哥儿就是被人捧着惯了,可是以前一个个还算收敛一点,这下完全没有顾忌了,虽然没有实质性地做出什么事情,可是那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总觉得火辣辣的,气氛总是有说不出的尴尬……笙哥儿这下是无比后悔那时脱口而出的话了……
“哥儿,哥儿,厨房里弄来两尾好大的河鲫鱼啊,”余容从外面进来,一边走一边嚷着,“葭儿姐姐说一尾用来给哥儿炖鲫鱼汤,鱼身就用来做芙蓉鲫鱼……”说着还有流口水的趋势。
“你这嘴馋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掉……”笙哥儿看了他一眼,“外面的雪化了吗?”
“还没呢。”余容说,“还是白白的一片,方才文景他们就在铲雪,铲得满头大汗。”文景就是后来买来的下人其中一个,充作打杂的家丁。
“人家都在做事,就你只知道四处闲逛,做不得一点正事。”笙哥儿懒洋洋道。
“余容的正事不就是伺候哥儿?”余容忙道,“重楼哥哥他们说了,让我不要管别的事,只伺候哥儿一件就好了。”
“那你哪里伺候到我了?”笙哥儿右摩挲着左手手指上的红玛瑙扳指,这玛瑙扳指是苍术第一次去外面收租,回来的时候买了送给他的,玛瑙虽不是什么极品倒也是好的,造样简单,笙哥儿右手因为要作画不戴任何饰物,左手还是有的,手腕上就是一串珊瑚念珠手串,是之前杜老太太去庙里求来给笙哥儿的,笙哥儿就一直戴在腕上,另外本来也是有一个翠玉扳指的,是老爷不知哪里淘来的就给了笙哥儿,不过有一次笙哥儿沐浴,那扳指就让余容收起来,余容粗心也不知道好好收好,随便往抽屉一搁就了事了,结果后来怎么都找不到了,笙哥儿的性子不见了就不见了,又不是非戴那东西不可,可是重楼他们怎么肯罢休,一定要查清楚,最后查到是一个提水倒水的粗使丫头看到那大开的抽屉,里面零散地放着一堆宝贝,贪念一起,就拿了一个,没想到刚好拿到了那个扳指……笙哥儿知道的时候,那丫头已经被打发出去另外发卖了,听说还是躺着出去的——笙哥儿那时听到余容这么说也就只是愣了下,继续画他的画了。
“哥儿,余容看你要画画,哪里敢打搅你啊?想起外面的鹦哥还没喂,就出去一一喂了,后来想着哥儿画画肯定费心思,怕哥儿饿了就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做好的东西好给哥儿吃啊。”
“那点心呢?”笙哥儿斜眼看他。
余容看看自己的手,抬起头讨好道,“哥儿,那点心做好的我看颜色都不怎么好,还有正在做的时辰又没到,所以回来了。”其实是他看到厨房刚运来的一些河鲜,太兴奋了,高高兴兴地就跑回来通知哥儿了,哪里还想到点心的事啊。
“罢了。”笙哥儿起身,“老在屋里呆着也怪闷的,陪我出去走走。”
“又出去啊?”余容苦着脸,“哥儿,你就别害余容了,上次余容陪你出去的,回来以后重楼和苍术哥哥都不让余容吃零食了。”
“那不是还可以吃饭吗?”
余容扁嘴,“两位哥哥说了,下次连饭也没得吃了。”
笙哥儿没好气,“我只在宅子里走走。”
“这样最好了。”余容马上喜笑颜开,还不忘帮笙哥儿拿来锦鼠团花披风。
笙哥儿出了自己的院落,走在廊上,遇上几个家仆,他们向他请安,他点头示意以后,这些家仆又各自去忙事了,这宅子虽比不上珞城的那个傅府那么大,可是与一般人家相比,已经很大了,而且亭阁回廊、假山园林再加上那池子,若要齐整好看,必是要时时打理的,宅子里的仆役也就那么几个,他们要做的事当然不会少,当然这工作的分量也不会太大,他们这些人原来也都是做惯粗活的,而且这新主人大方得很,月钱份例给得都不少,是有一些人家的两三倍,甚至是四五倍,若是做得好,让主人满意,管家(重楼、苍术)也说过了,十倍的月例不是问题,而且还会有额外的奖赏——他们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衣食无忧,主人家又好,做事就更加勤奋了。
笙哥儿在一处池塘前看到一个家丁在往池塘里洒着什么,而他的脚边有一堆黑乎乎黏糊糊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
那家丁回过头来看到笙哥儿马上下跪,“给哥儿请安。”
“不必拘礼。”笙哥儿看着他手里捧着的那个簸箕,上面都是灰白色的沙状东西,“那是什么?”
“哥儿,这是石灰,方才我把池塘里的淤泥给清掉了一些,这样可以预防池鱼生病,再撒上这些石灰可以让池塘里更干净。”家丁老实回答。
“哦。”笙哥儿点头,“你懂得倒多。”
“谢哥儿夸奖。”家丁喜形于色。
“若是明年越冬以后,池鱼果然如你所说长得好的话,我让……我会好好奖赏你的。”笙哥儿原本是想说“我让重楼和苍术奖赏你”,后来想了想就改了——本来嘛,这重楼和苍术的威信越来越高,自己也是该立立威了。
“多谢哥儿!”忙磕头。
“嗯,你继续做事吧。”
笙哥儿离开了池塘,往梅园走去,现在的梅花长得正好,不过他都忘记了去修剪梅树了,不知道下面的人有没有好好照料那些梅树——等笙哥儿来到梅园的时候,却看到一个碧色的身影穿梭在梅树间,一丝不苟地做着修剪的工作——
“是苇儿姐姐。”余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人。
笙哥儿当然认出来了,苇儿和葭儿两个丫头是双胞胎,身形都有些相似,不过两人妆扮就不同了,葭儿喜大红大紫喜庆一些的颜色,葭儿却爱素雅一些的颜色,而且葭儿爱给自己编辫子,且花样不少,而苇儿一般只用一根簪子把头发挽住就好了,最多再插一只钗,当然那钗样式也是拣简单的。
笙哥儿正要和余容一起过去,却见从另一边过来一个人,先一步走到了苇儿身边,然后两个人说起了话——笙哥儿不知为什么,反应过来就把余容拉住,两个避到了不让人察觉的假山石后面。
“哥儿怎么了?”余容不解。
笙哥儿看着那站在苇儿身边,身形高大威猛的男子,瞧那衣饰像是府里跟过来的护卫——“那个人……”
“哥儿不认识他吗?他是乔睿乔护卫啊。”
“是他啊。”因为离得有些距离,而且还被梅树挡着,并没有看清容貌,“他什么时候和苇儿关系这么好了?”笙哥儿想着苇儿的性格其实是有些偏冷的,也不怎么和人接触,可是瞧现在的情状,她和那乔护卫却是有说有笑,似是非常投机。
“哥儿还不知道呐。”余容嘻嘻一笑,压低声音道,“乔护卫和苇儿姐姐可是情投意合着呢。”
笙哥儿一惊,“何时开始的?我怎么一无所知?”
“说起来也不早,就是那时咱们在那家破客栈里,遇上了什么采花贼,那采花贼摸进两位姐姐的房间,那时就是乔护卫带人进去逮人的……这叫什么呢?戏文里叫‘英雄救美’……”
“原来是这么个缘故……”笙哥儿喃喃道,“我竟丝毫不知。”
“原是乔护卫亲近苇儿姐姐的,可是苇儿姐姐本来不搭理人家的,但是时间长了难免就那个啥了啊……”余容又道,“别说苇儿姐姐了,就是葭儿姐姐我也知道……”
“葭儿?”笙哥儿又吃一惊,“这关葭儿什么事?难不成葭儿也喜欢上哪个救美的护卫了?”
“那倒不是。”余容故弄玄虚道,“葭儿姐姐啊……葭儿姐姐那一个可不在咱们宅子里……”
“那是哪里?”笙哥儿想着葭儿虽然爱闹,可是他平时也不会让葭儿出门的,女孩子到底是在宅子里好一些。
“就是哥儿你那雁回楼里啊,那是雁回楼的一个南边来的大师傅。”余容说,“都是哥儿你说让葭儿姐姐在雁回楼里的厨房多走走,也是为了试菜,结果葭儿姐姐和那个大师傅,好像是姓叶的一个师傅吧,两个人对上了,时常斗嘴玩笑,苍术哥哥还说他们是‘欢喜冤家’呢,我想‘欢喜冤家’‘欢喜冤家’不也是有那份意思吗……”
“苍术也知道?”
“重楼哥哥和苍术哥哥都常在酒楼里的啊,如何不知道了?”余容眼珠子一转,“也就哥儿你不知道了。”
“没想到,这来京城竟成就两段姻缘……对两个丫头来说也是好的了……”笙哥儿叹气,“我原以为两个丫头这样的人品,竟没一个有眼珠的人相中……”
“哥儿,你不会以为两位姐姐在府里的时候无人亲睐吧?”余容神情古怪。
笙哥儿皱眉,“此话怎讲?”
“两位姐姐相貌好,又各有所长,跟着哥儿身边又是体面的人,怎么可能没人爱慕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府里的人都传两位姐姐是哥儿的人,早就内定好的了,以后肯定是要开脸当姨娘的……”
笙哥儿愣了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竟一无所知……到底,是我耽误了两个丫头……”
“哥儿,你可千万别和两位姐姐说是我说的这些话哦。”余容抓着笙哥儿的衣角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