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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也未问清人底细,就把人留下了。”苍术说。
“别的不说,我看人还是不错的。”笙哥儿懒懒道,“这人偏偏来敲咱们的门,也便是命里注定和咱们有缘,帮帮也无妨。这也都是力所能及的事,不算施恩,不过是问心无愧。”
“哥儿说的是。”传来倒没直接否定笙哥儿,缓缓道,“只是那人我也见过了,看打扮穿着,看形容举止,不像是街上乞讨流浪的,也比那一般人要好上了许多,许就是个有来历的。可是这有来历的,落到这么狼狈的境地,说不好便是与人结仇了。这如今咱们收留了他,难保不会引来麻烦。”
“这么说,”笙哥儿眼波一转,“现在我是该去那房里,把人给赶走了?”
“这倒也不必。”重楼笑道,“人都留下来了,留一夜也便留一夜吧,现在赶走,只怕会伤人性命。我只是想和哥儿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哥儿不可轻信于人。”
“是啊,如今这世道,什么人没有,什么事不可能?究竟是人心太恶,世道太难。”苍术道,“说来,也是那守门的护卫不对,这么点事也去禀告哥儿,把门一关,别让人进来就是了。”
笙哥儿看着他们两个,冷笑,“以往只说我心冷。其实,你们一个个才是铁石心肠,同你们相比,我仁慈可比菩萨了。”
“我只觉得,过多的仁慈没有必要。”苍术说。
“这仁慈也是要看人的,不相干的人,帮得了一时,还能护得了一辈子?”重楼道。
“……”
笙哥儿 第一卷 哥儿的生活 第一百三十四章 因果
夜里,笙哥儿睡得正熟,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
“闹什么啊?”笙哥儿拧着眉爬起来,见身边的杜若已经不在了。
笙哥儿披上一件外衣,下了床走出了屏风,见杜若站在窗口往外看。笙哥儿走过去——
“怎么了,这是?”
“有十几个差人闯进来,好像是要搜人。”
“搜人?搜什么人?”
杜若回头看了笙哥儿一眼,“哥儿还记得今天收留下来的两个人?”
“他们……”笙哥儿道,“我也知道他们来历不简单,竟然能引来这些人。”
“苍术和重楼已经出去了,我也出去看看,哥儿在房里呆着不要出去。”
“我也要去。”笙哥儿说。
“外头蚊虫多,湿气重,而且也怕那些人冲撞了哥儿,哥儿就不要出去了。”
笙哥儿不说话,只是看着杜若,最后还是杜若败下阵来。
两人出去的时候,见那些护卫把人给拦住,而苍术和重楼在最前头正和让人在交涉。
“这是怎么了?”杜若道。
“这些人说是来搜查,分明是扰民。”苍术说。
“搜查?”杜若上前,“既是来搜查,你是哪里的衙差,可有手谕?”
那打头的人看到杜若,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人,皱着眉道,“你又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要紧,这天子脚下,说的也是王法,明文禁令是不准再夜禁以后出行,更别说扰民了。”杜若神色淡淡的,“除非你有二品大员以上的手令,而这手令也须得有正当的理由才可。”
那领头的人也看出杜若的身份不一般,态度稍稍和软一些了,“我们是齐安王府的侍卫,因王府内遭了窃,才奉命来搜查,寻得窃贼。”
“齐安王府?”笙哥儿冷笑,“原来是齐安王的人,你们找人,哪里不能找了?来我们这儿,难道是认定了贼就在我这里?还是怀疑我们这儿就是贼窝?”
“这其他地方也搜了,现在搜到这里,如果你们没有窝藏窃贼,让我们搜搜又有何妨?”那人仗着自己身后都是带刀的侍卫,所以有恃无恐。
“那便不让搜了你们又能怎样?”笙哥儿斜睨着他们。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便要让人强入。
“据我所知,齐安王如今并无实职,也就是无品了,你们不过是仗着齐安王的封号在外就有恃无恐了,当今圣上最厌皇亲仗势欺人,扰民欺民,你们要搜这里好好回去拿个正正经经的手谕过来,否则别怪我明日上朝好好参齐安王一本。”杜若虽笑着,可眼里并无笑意。
听杜若这么说,那些人面面相觑,知道这不是寻常百姓,那领头人遂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左都御史杜若。”
那些人脸色一变——着左都御史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御史之职是圣上一步步提拔上来的,他的权责便是监管百官王侯的所作所为,若是看到一点差错,都可以上折子参一本——自从这杜若当上御史以后,败在他笔下的何止一个官员,且都是在五品以上的,他是不讲情面的,虽然看上去是个好说话的文弱书生,可是暗地里,被称为“笑面判官”,那支笔那张嘴厉害着呢——他们的主子齐安王不过因为皇室血统封了个王还有封地,原来也还是有实职的,但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圣上,被撤了职,如今真的是无级的王爷——这若是被这位惦记上了,再告一状……
“原来是御史大人啊。”态度完全变了,“这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成想这儿是御史大人的私宅……”
“这倒不是我的私宅,只是我友人之家。”杜若说,“倒是不知你们搜了几家了,都找到这儿来了。”
“没、没几家……”
“哼,我也管不了你们,横竖这里你们不能动。你们回去以后要告诉你们家王爷也尽管说,就说是我杜若的意思,不过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如今是多事之秋,齐安王还是安生一些,圣上说过多次了,见不得王爷王子欺压百姓,王爷可别触到圣上的逆鳞了。”
“是是是。”那些人再也不敢逗留,匆忙离去了。
“真是狗仗人势。”苍术啐道。
“这齐安王还真的阴魂不散,这咱们好好在家里呆着也能搜到咱们这里。”重楼说。
“圣上不过是念着老齐安王的功劳,才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杜若帮笙哥儿紧了紧外衣,“哥儿,咱们回去吧。”
“哥儿,只怕还有后事,要不咱们先把人给偷偷送走。”苍术问笙哥儿。
“那齐安王既能这样在民宅搜人,必是和城门打过招呼,送走又能送哪里去?这一出去就是把人送入虎口,先缓缓吧,等天亮了再说。”
“今晚这么大的动静,他们那边必也已知道了。”重楼说。
“能让齐安王这样大肆搜索的,应该是要紧的人。”杜若说,“只是不知道是齐安王什么人,是关心的人还是结仇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哥儿,要不去问问看?”
笙哥儿还未开口,就听到一道声音——
“叨扰各位了,给大家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笙哥儿转头,看到那个人站在拐角处,“不敢再多留,我们这就走,在此先谢过各位了。”
笙哥儿走过去,见他已经被下午看到的样子好多了,虽然还是有些虚弱,可是眼里已经恢复了神采——
“你要走去哪里?刚才你也该听到了,你出去必定会被抓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是我看你不像是愿意回去的。”
“我们再留下来恐怕会给诸位带来灾难。”那人低垂着脑袋说。
“既然把你留下来了,那帮人也不是帮到一半就算了的。”笙哥儿说,“外面湿热,不介意的话跟我进去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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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儿的房内,烛光通明,泡好的茶放在桌上,笙哥儿与那人坐在桌旁,其他三个也就站在一旁。
“先通一下姓名吧。”笙哥儿说,“我是傅晏笙,这是重楼、杜若和苍术。”
那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原先以为不会有多深的交集,便没有报上名字,我是希让觉。”
“希……是姓氏?”笙哥儿道,“这名字不像是中原人的名姓……”
那人点头,“我是苗人。”
笙哥儿一愣,“你从苗疆来的?”
“是。”
笙哥儿想起齐安王与苗疆的关系,“你是齐安王的亲戚?”
“齐安……你是说希卡因?”
“希卡因?”
“他的汉名是魏良思。”
笙哥儿点头,“就是他。看来你们确实是亲戚关系了,同一个姓。”
“算起来,他是我的表弟,我姑妈就是他的娘亲。”
“那为什么……”笙哥儿觉得奇怪,那齐安王虽然为人坏了点,可是自己的亲戚应该不至于动什么坏心吧?
希让觉默了下,才说,“他让我做一件我不愿意的事,我拒绝了,他以我儿子来威胁我,我无奈,只好带着我儿子逃出来。”
笙哥儿也没有问他那是什么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
“能让他这样追着你的,该是件了不得的事吧?”苍术双手抱臂说。
希让觉看了他一眼说,“我想要回苗疆,可是他的人找得紧,蒙儿又病了,那场雨太大,虽然帮我避免被找到,可是我的体力也不支了,才……才来求助到你家。”
“那么多人家,你偏偏来到我家门口,也合该是我们有缘。”笙哥儿说,“你先放心在我这呆着,等风声过去了,我自会派人送你出城。”
“这……”
“我傅晏笙向来说话算数。”笙哥儿道,“你不为自己想想也想想你儿子。”
希让觉这才点头,“多谢傅公子了,日后希让觉必会回报今日之恩。”
“这些话你说一遍就好了。”笙哥儿想起另一件事,“对了,有一件事我想要讨教于你。”
“何事?”
“你听说过‘红痣蛊’吗?也就是忘情蛊。”笙哥儿想着他是苗疆来的,又是在齐安王府的,搞不好……
那希让觉一怔,“你为什么问到这个?”
“实不相瞒。”笙哥儿回道,“我有一友人中了此蛊……事实上,我便是怀疑齐安王下的蛊。”
“你是说……”希让觉握拳,突然发出苦笑,“这也该是孽缘了,这是我之过,他的那红痣蛊,便是从我这而来的。”
重楼等人对视——竟有这么巧的事?
“是你?”笙哥儿看着他,“那你可有解救之法?”
“红痣蛊本是无解的,在苗疆,那下蛊之人都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念头。”希让觉呼出一口气,“只是,这蛊是我炼的,我对希卡因,也就是你们说的齐安王心有急单,且也不知道是用来对付何人的,便在那蛊里动了点手脚,换了点东西……所以,他这个红痣蛊,也就只有我才解得了。”
笙哥儿面露喜色,“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可解?”
“我们苗人的规矩,下蛊也得有下蛊的因由,我不想害了无辜,才留了一手。”希让觉对笙哥儿微微一笑,“我可以把解药交予你,你给你的友人吃了,它自会解了。”
笙哥儿高兴地抓住他的手,“多亏有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傅公子不必言谢,这是我该做的。”希让觉道,“这也是因傅公子先对我们施恩,因果有报,若不是你发善心,收留了我们,我也帮不上你们。”
而这因果之报,也不过是个开始。
135…140
笙哥儿 第一百三十五章 旁观
“杜若?”
“是,王爷,他说是左都御史杜若,我看着也确实眼熟。”
齐安王转过身,盯着他,“杜若晚上不在自已的御史府呆着,怎么会在那儿?”
“他说是那是他朋友家。”
齐安王摸着下巴,“该不会是他的私宅,金屋藏娇吧。”这杜若也够嚣张的,仗著圣宠,年纪轻轻就底到了这么高的位置,是清流的中流砥柱,得罪的人也不少,当然也有不少拥戴他的——这身为御史,如果被抓到作风不正的话……
“我看不像。”那小吏道,“进门的时候也没看到什么女眷,都是些男子,他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挺贵气的公子,脾气跟他一个样,傲得很。”
“公子?”齐安王突然笑了,“该不会这杜若也好此风,与男子有染吧。”
“这……”下面的小吏不敢多语。
“好了,你们给我用点心,把人给我找到就算了,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我的王府了!”齐安王暂且也不想与那杜若对上,他自己这边还有要紧的事要办。
“是是。”
那小吏退下去以后,齐安王暗自沉吟:这昌阳和杜若两个,暗地里似乎有点交情,一文一武,倒像是要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