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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几个人都盯着蒙儿。
“可是有一样蛊,我以前从未见阿爹炼过,而且我只听说过这种盅,我见阿爹经常念叨它,就记住了。”
“是什么蛊。”
“噬心蛊。”
“那是什么?”
蒙儿解释道,“噬心蛊是我们族的至宝,也是秘而不宣的蛊方。噬心盅并不好炼,阿爹和我说过,这种蛊可以让施蛊人操纵被施蛊人,渐渐地,那人就变成了傀儡,只听施蛊人一人的话,而没有自己的思想了。”
“这么厉害?”苍术觉得不可思议,“若是真的有这种蛊,岂不是天下都要大乱了?那国家法度又有何用?天子百姓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等等。”杜若突然变了脸色,“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苍术说,“我说那种蛊有用的话,天下要大乱了,国体都没了,那天子也无用了。”
笙哥儿见杜若脸色不好,关切地问,“怎么了?”
“在那之前,我遇到希先生的时候,希先生问了我一些话,他问我是不是可以和圣上说得上话,我再问他,他又没再说什么了。”
“你是怀疑,他在做的事牵涉到皇家,甚至可能动摇国本?”重楼道。
杜若捏了捏眉心,“我只是猜想。若是我想多了就罢了,只怕成真……”
笙哥儿目光重新投注到蒙儿身上,“蒙儿,你还知道什么?”
蒙儿想了想道,“阿爹说过希卡因不是什么好人,他只顾一人私欲,必将成为天下的罪人。”蓉儿对于希让觉的话未必字字句句都明白的,可是他的记性很好,而且是他最尊敬的阿爹的话,更是仔细地记在脑里。
“难道……”笙哥儿神情凝重起来,“是真的……”
蒙儿见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小心地抓了抓笙哥儿的衣袖,“傅叔叔,你能把我阿爹救出来吗?”
“蒙儿,你要相信我。”
蒙儿轻点头,“嗯。”
“杜若,蒙儿留在这里未必安全,不如麻烦你,带他回去吧。”笙哥儿对杜若说。
杜若点头,“这也好。哥儿,不然你们也……”
“我们倒不用了。”笙哥儿觉得自已像是被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洞穴里……
“杜若,你之前说圣上祭祀,那大公主呢,大公主也去了吗?”
“这个月是先皇后的祭月,大公主就留在宫中了。”
“好。”笙哥儿起身,“我要进宫见大公主。”
……
笙哥儿再见到大公主的时候,大公主并不像先前几次见到的那样穿红着绿,而是穿了一身苏藕色的大袖裙衫和鸦青色褶裙,身上也没佩戴太多首饰,只是些珍珠和翠玉点缀——该是因为是先皇后祭月的缘故。
“傅晏笙,你终于来了。”璧姜坐在上首,“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要进宫随时都可以。我不去找你,你便不来看我了……还真是过河拆桥,无情得很呢。”
“大公主安。”笙哥儿上前,“实在是近日家中国事多,便也没怎么出门了。”
璧姜合上手里的象牙扇子,“我知道,那禁卫将军不是去西疆了吗?你必定没什么好心情。我说也怪,这朝中又不是缺乏能行兵打仗的将领,禁卫将军凑这个热闹做什么,还巴巴地向父皇请缨。”
笙哥儿只是笑。
“傅晏笙,你今日前来,不是白来的吧?必定有什么缘故,你且说说看,是不是有求于我?”大公主早已把诗多宫人打发出去了,这里只有她的两个心腹宫女。
“我今日前来,说是为我的事求公主,其实也是为公主着想。”笙哥儿语气坚定。
“怎么说的?”璧姜站起身,走到笙哥儿而前,“难不成你还在说那个和合玉佩的事?那不是已经了结了吗?父皇已经同我说过了。”
“不是这件事。”笙哥儿看了眼璧姜的两个宫女。
“你放心,他们都是我的心腹,你有什么话就说罢。”
笙哥儿让璧姜坐下,自己在旁边坐下。
“大公主,可知那齐安王?”
“你是说魏良思?”
“是。“笙哥儿道,“你觉得齐安王这人如何?”
“魏良思嘛,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急功近利,贪婪好色,在京里可是做下了不少孽事,若不是因着他身上还有我们皇家一丝血脉,若不是因为老齐安王过往的功勋,父皇早就撤了他的王位,收回他的封地了。”
“现在我要和公主说的这件事,就是与齐安王有关。”笙哥儿又道,“到如今不过是猜想,却因这疑虑实在太大了,才来求见公主。不论公主信不信,反正我是说了,也问心无愧。”
璧姜也正了色,“你说。”
笙哥儿就从自己收留齐家父子开始,把一件件一桩桩的事都和璧姜说了,包括蒙儿和他们说的话,还有杜若他们的猜想,毫无保留。
璧姜听完沉默了,而她身边两个宫女早就白了脸。
“如今父皇已经去了太祖陵,若要禀报也已来不及了。”璧姜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不过也因为只是大家的猜想,并无确凿的证据,就算无知晓了也无用。”
“这是不是猜想只要找到希让觉就一清二楚了。”笙哥儿起身跪在大公主面前,“草民大胆请求公主遣派宫里的侍卫同我一起去齐安王府找人。公主身边的人代表这公主,并无人敢阻挠。”
璧姜看着笙哥儿的头顶,久久才点头,“好。这件事就交予你办了,不过你也不好一人行动,我知道那杜御史与你关系不错,你同他一起去吧,虽然你身边有我的侍卫,可是好歹也要,出师有名,他的身份也够了。”
“草民谢过公主了。”
“别跪了,我早说过,你在我面前不必多礼。”
笙哥儿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交锋
“驸马爷果然是驸马爷,连公主身边的大内侍卫都带在身边了……”齐安王虽然笑着,可是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不知驸马爷同杜御史来到我府上是想要做什么呢?”
笙哥儿也懒得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况且,现在的情况,这个身份似乎更加有说服力一些, “明人不说暗话,齐安王府的人今儿一早来到我的宅子,把在我家做客的一位朋友给强行带走了,我此番前来,自然是想要把人给迎回了。”
齐安王似笑非笑地看着笙哥儿,“原来那是驸马爷您的宅子,我还道是杜御史的私宅呢,这么说驸马爷同杜御史关系还真好,竟然可以夜宿到一块儿……不知道公主知不知道这件事……”
笙哥儿在心里冷笑,可是面上却不显,“齐安王这话怎么说的,我和杜御史本来就是好友,这个别说公主了,连圣上也是知晓的。齐安王身份尊贵,身边的都是奉承逢迎之人,究竟是不了解这‘朋友’两字的。”
“驸马爷果然是杜御史的好友,这牙尖嘴利也都是一样的。”齐安王道。
“王爷过奖了。”杜若微微一笑,“王爷没有否认,如此说来,这人确实在王爷府上了,既如此,王爷就把人给交出来吧。”
“这里可是我的王府,我可不管你们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可是在我这里,还没有人可以这么嚣张的。”
“王爷,我们是得了公主的手令,公主的手令代表什么王爷难道不明白吗?”杜若注视着他。
齐安王沉默良久,才道,“驸马爷和杜御史这么肯定人在我的王府上,若是我说不在,两位也不会相信,那么,你们大可搜一遍,若是找到人了,人任由你们处置。”
笙哥儿和杜若对视一眼,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让人去搜查了一遍,结果把王府翻遍了,也没找到希让觉。
“如何?”齐安王笑道,“没有这个人吧?这你们也都已经搜过了,总该相信我了吧?”
“你们都搜仔细了?”笙哥儿问侍卫。
“是,全都搜查过了,并无之前说的那个人。”
笙哥儿皱起了眉——人到底去哪里了……
杜若突然道,“对了,药房呢?”
齐安王的脸色马上变了,“药房?什么药房?”
“听说齐安王府有个药房,专门用来炼药的,我没说错吧?”杜若见齐安王变了脸色,就知道里面有文章。
那些侍卫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才说,“我们查找了,并没有看到御史大人说的什么药房啊。”
“这么说是有这么个药房了。”笙哥儿笑了,“齐安王,可否带我们去药房一赴?”
“不知两位是从哪里听说了什么药房,我这里并无药房,我一个王府,便是有药草,也是寄放在库房里,哪来什么药房?”
“王爷,你该知道,我们既然说到了药房,必是有根据的,这王爷若是执意不带我们去,那我们自已来找未必就是找不到的。”药房的事是蒙儿说的,这蒙儿提到药房,他必定是知道药房所在的,虽说笙哥儿不想要蒙儿再被人惦记上,可是如今也没有法子了。
那齐安王想到了这个未知数,咬咬牙,才让管家带他们去了。
之前侍卫搜查的都只是王府里的明面上的院落,而那药房居然是位于地下,而且那门还是在后宅花园的一个假山后面,那侍卫自然没有找到。
笙哥儿他们在药房里果然找到了希让觉,只是他已经昏迷不醒了——他身上带伤,身上发热,呼吸已经变得微弱了。
“王爷,你可否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笙哥儿冷眼看着齐安王。
“这我便不知了。”齐安王满不在乎道,“这人好像是我府中的窃贼,今儿管家才把人给抓回来,怎么就把人弄成这副模样了……难不成这人就是驸马爷和杜御史要找的人?那真是误会一场了……
齐安王摆明了是故意的,因着希让觉的情况不容乐观,笙哥儿和杜若也没在齐安王府久留,带着希让觉就离开了。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王府的管家小心地问齐安王。
“如何是好?”齐安王转过头就狠狠给了管家一个巴掌,把他的脸都给打歪了,“我是怎么说的,把人小心藏好?现在倒好,人都被带回去了!”
“王爷,咱们王府里就这个药方是最隐蔽的,我以为很安全……”管家把嘴里的血给吞下去,强忍着疼痛说。
“安全?那小崽子在人家那里,他是一清二楚的,那也是安全的?!”齐安王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静。
“那王爷,现在人已经带走了,就怕他把咱们……”
齐安王冷笑,“哼,他倒是敢,他儿子的小命还在咱们手上呢,可惜了……”那蛊只是个半成品,也不知道有没有效用……
“王爷,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去,把小侯爷找来。”
“是。”
……
“阿爹!”蒙儿见到他阿爹浑身是伤,昏迷不醒,被吓坏了,硬生生地憋住眼泪,一脸倔强。
“蒙儿,我们已经找大夫来看了,你阿爹不会有事的。”笙哥儿弯下腰,轻声安抚。
“是啊,蒙儿,那可是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高明,肯定会治好你阿爹的。”重楼也安慰他。
“嗯。”蒙儿咬著唇,小心地站在床边,看着希让觉。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他看了看希让觉身上的伤,又细细地把脉,最后才说,“不要紧,只是皮外伤,虽然伤得重了些,养个十天半月也会痊愈的。这位公子似乎之前也有旧伤,那卧在床上的时间还要再久点,我这边给他处理伤口,再开个方子,抓了药按方服用就是。”
“蒙儿听到了吗?你阿爹会没事的。”笙哥儿摸了摸蒙儿的头。
“嗯!”蒙儿点头,总算放心了一些。
笙哥儿让余容在这守着,和重楼两个出去,见杜若正在问那些侍卫话,神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笙哥儿问。
“你们便再说一遍。”杜若道。
那侍卫之一上前说道,“刚才在齐安王府,我们搜查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奇怪的人,那些人穿着就和一般的仆役一样,可是行动神情都颇为古怪,动作有些僵硬,面目呆滞,双目无神,似幽魂一般。见了我们,不像其他人回避,只是做着自己的事,连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就像无心……”那侍卫顿了下,才说,“就像是活死人一般。”
“活死人?”重楼皱眉,“这还真是件怪事。若是这样的人,齐安王府何必留着,那可是王府,又不差伺候做事的人。”
笙哥儿沉吟了半晌,才说,“你们且回去吧。公主问起,你们就说人已经找到了,我们这边也好,只是这‘活死人’的事,你们自己斟酌着说,也可不说,这种事,怕是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