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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妤瞪大了眼睛:难怪玉姨姨腰带那么宽,里面居然藏了软剑、软剑呐!
接下来,楼妤开始了哀哀直叫的漫长的学剑之旅。在很多年之后,楼妤给小小妤讲自己这段昏天暗地的故事的时候,小小妤满脸疼惜,小小琰却翻了个白眼:女人真柔弱!费劲!
十八 楼家太爷()
第一天碰到剑,楼妤再一次晕迷着被抱进了浴池。醒来的时候脸上坐着一脸焦急地穿着红色棉袄的小团子。好吧,楼妤还真的从小团子指甲盖儿大小的脸上看出了担心。
把小团子抱在手上,楼妤坐起来。恩,衣裳已经换过了,唔,伸个懒腰,精神真不错。给爹爹娘亲请安去!
“走咯,小团子!”
规规矩矩下跪、磕头。站起来扑向娘亲。牵着爹娘的手,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走向餐厅。用完早食,楼妤准备去听夫子讲课,苏萦准备回书房看书,楼瑄亦准备去铺子,一家三口才走到餐厅门口,楼府大管家就迎了上来,作了个揖:“二爷,二夫人,小姐。”
领着妻女在上首坐好,楼瑄缓声问:“有何事?”
“回二老爷,大小姐今日生辰,请了京师里的小姐少爷们前来梅园庆生。奉太老爷吩咐,来请小姐去梅园。”
“喔,”楼瑄挑起眉角,管家见状愈发恭敬。
“楼玥生辰,请了人便请了,妤儿要去听夫子讲课,待休课了再去。”苏萦不欲让女儿参加那什么庆生,楼玥可不是好相与的。
“回二老爷,二夫人,太老爷今日准了夫子一天假。”
“楼管家,”楼瑄冷下了声音,“说罢,是来了哪位?”
管家迅速抬头看了眼餐厅周围,见四周无外人,脸上谄媚惶恐之色一扫而空,肃道:“回主子,大的,小的,都来了。”
楼妤使劲瞅着管家跟爹爹,连楼老太爷身边的大管家都是玄记的人,不知道那位眼睛长头顶的楼太爷知不知道。不过看样子肯定不知道,那个老头子可讨厌自己了,还不喜欢娘亲,对爹爹也没好脸色。话说回来,什么大的,小的啊,楼妤满头问号。
“呵,”楼瑄冷笑,“陆家就这么迫不及待找同伙了?连楼玥的生辰都利用。不过,确定老二也来了?”
“是的,主子。小的也十二了,大的跟那位说想带着小的见见京师里的小姐们,好挑选王妃。”
王妃?楼妤张大了嘴巴,天,天,要选王妃的那可是皇子啊,大的,小的,莫非指的是当今皇帝的两个儿子?
没看一副傻样的女儿,自己女儿除了玄记,面对其他什么事都一副呆呆的模样。楼瑄捏了捏苏萦的手,说:“萦儿,你鸾姐姐的孩子今日来楼府了,让妤儿去见见吧。”
得知故人之子将来,苏萦有些激动:“好啊,我都没见过那孩子呢。这下好了,婉姐姐的孩子、鸾姐姐的孩子都能见着了。夫君,鸾姐姐的孩子你可见过了?”
从相识至今,面前的小女人的心柔软一如当初。楼瑄笑道:“见过。他很好,那里我打理过,他身边的人都是千挑万选了放过去的。”
知道夫君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替那孩子做了这许多,苏萦微微低头,白皙的五指轻柔地穿过楼瑄有力地五指,十指痴缠。
爹娘周围又开始冒粉红泡泡了……楼妤眨眨眼,听爹娘的对话,应该是来的两个皇子里有一个是爹娘认识的,唔,鸾姐姐,鸾姐姐,鸾,鸾,“鸾后”!不会吧……楼妤呆了……自家美人娘亲认识鸾后?!
扯扯爹爹地衣袖,“爹爹,妤儿要去见皇子?”
“恩,待会儿就让楼管家带你去。楼管家,”楼瑄吩咐道,“别告诉妤儿哪个是小的,让她自己判断!”
耶,怎么这样呢?
楼妤傻眼了,爹爹这是要干啥呢?
“是,主子。我会让小主子自己判断的。”楼管家应道。
楼妤撅着嘴,又是小主子,好吧,一听见这个称呼自己就知道爹爹是要考验自己了。看来,玄记的小主子还要学会看人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老气横秋的,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
楼瑄好笑,刮了刮楼妤的小鼻子,楼妤赶紧捂住,爹爹讨厌……“妤儿,要学着自己看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想看准一个人,你还需要太多磨练。放心吧,今日的任务很简单,你崇裕哥哥跟你琰哥哥很像,是个难得的好的,你自己辨去吧。”
说罢挥辉手,楼妤只得苦着脸把小团子教给玉瑶捧着,自己带上子衿子佩跟着楼管家去梅园。
“夫君,”看见女儿小身影远去,苏萦担忧地开口道,“爹特地让人来叫妤儿,是不是有何特殊的用意?”
楼瑄沉默片刻,低声道:“别担心,我不会他们对付妤儿的。”说完拍了拍苏萦的手,起身快步走出餐厅。苏萦看着丈夫匆忙离去的背影,心中愧疚难安,但更多的,是对那些人的愤恨。纵使心再柔软,苏萦也容不得有人妄图伤害自己的孩子!芙妃,芙妃!苏萦猛地握紧手,指甲深深嵌入柔嫩的掌心。
楼府,东阁。
楼瑄站在曾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楼太爷面前,一手附在背后一手握成拳垂在身侧,伫然挺立,面色淡然,眸色却深沉如水。
“父亲如此迫不及待么?”
头发花白,楼老太爷坐在太师椅上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冥顽不灵,不肯入朝助你大哥一臂之力,老夫何至于此?!”
“父亲!”楼瑄沉下了脸,“在父亲看来,只有入朝做官才是正道吗?”
“正是!若不是为父当年步步为营,楼家哪有今日的地位?”
“楼家今日又是什么地位?若真像父亲你所说,今日楼玥生辰又为何如此大肆操办?父亲,您就这么急着表态站队,如此急于给大皇子寻找支持者么?!”
“若不趁早站在大皇子这一边,难不成等到大皇子继位了再表态?若不如此,我楼家如何再进一步?!”楼家太爷横眉冷对。
“朝堂之事变幻莫测,一步错步步错,父亲您不怕置楼家于万劫不复之地吗!”楼瑄毫不退让,厉声说道。
“当今皇上统共只有两位皇子,大皇子是长子,母亲芙妃如今正获荣**,何来变幻!”楼太爷一掌用力拍向楠木书桌,“现如今二皇子就是枚弃子,若不是要他来定皇太后的心,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你糊涂!为了一个女人,连家都不顾。逆子,逆子!”
冷眼看着楼太爷破口大骂,楼瑄心下一片冰凉。
皇位之争从来都是腥风血雨,那皇位,是踩着累累白骨登上去的,父亲追逐名利半生,临了了居然还妄想插手皇位之争。若败,楼家满门抄斩。若赢,兔死狗烹,大皇子绝对容不下楼家。陆家一门外戚就已经压得够重,楼家与大皇子非亲非故,大皇子怎么可能容许再来一个家族以辅助自己登位的功劳时刻邀赏讨功。
陆绯儿是楼家媳妇,萦儿亦是楼家媳妇,父亲为何偏颇至此?萦儿这么多年所受的苦楚父亲竟只眼睁睁看着,明知自己无论如何不会支持大皇子,却还是一意孤行。父亲,大哥与我,仕与商,在您心里差别就如此之大么?您放弃的不是二皇子,是您的儿子啊……
默默挨着楼太爷痛骂,楼瑄眼底冰凉。父亲,您如何对我,对萦儿,我们夫妻都不计较。只是,妤儿尚幼,您无论如何都不该把她牵扯进皇子之争当中。无论今日您请妤儿去梅园是想让她遇见哪一位,若是妤儿因此受到一丁点伤害,父亲,勿怪孩儿走向您的对立面!
十九 梅园生事()
楼府,梅园。
立在梅园门口,听着园里传来的丝竹乐,嬉闹声,楼妤呼出一口热气。如果可以,自己绝不会迈出这一步,纵使园里寒梅红妆裹,梅枝乌墨染,美景再好;纵使园里声色**生,喧闹嬉笑起,热闹非凡。
跨出这一步,进了这园子,楼妤啊楼妤,你便开始踏进这京师你最不愿进的是非之圈了啊。
哎……
“小姐,”子衿低声唤着,“园子里出来人了。”
楼妤抬眼看去,低低冷笑一声,面色冷静地看向来人。梅红色狐裘大氅披着,衬着容貌愈发妩媚动人,才九岁年纪就出落得如此姿色,楼玥的确有骄傲的资本。只可惜,楼妤淡淡地与楼玥对视,只可惜凤眼里看不出丁点纯真。
正欲开口叫人,却被人打断,楼妤嘴角僵着扯了扯,陆娉婷你还真是跟着楼玥形影不离啊……
“玥儿,你心善惦记楼妤,这么冷还出来接她,哼,她倒好,站在门口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摆小姐什么架子?!”陆娉婷斜着眼睨道。
“妤儿年纪小,地上积雪不好走,妤儿自然走得慢些。妤儿,进来吧,好些小姐公子们都来了,就缺你了。”楼玥微笑着说。
“大姐姐,妤儿不是故意来这么晚的,妤儿穿太多了,走不动。大姐姐今日真漂亮呢!”楼妤一脸赞叹地看着楼玥,小眼睛似乎都舍不得眨一下。
“真会拍马屁。”陆娉婷小声道,可是不想院子门口太安静,竟被门口几人听得一清二楚。厉眼剜了眼陆娉婷,楼玥道了声“进去吧”,抓住氅边转身就走。
陆娉婷倏地黑了脸,狠狠地瞪向楼妤:“你个扫把星!”
明明是她自己出言侮辱,惹恼了楼玥,现在居然反打一耙,楼妤内心不愉,却不愿与她争执,只定定着看着陆娉婷,片刻收回目光,唤了子衿子佩就准备进园子。见楼妤不理自己欲走,认定了楼妤那一眼是在鄙夷她自作自受,陆娉婷烦躁更甚。
“站住!”陆娉婷尖声叫道。
不想搭理明显在发怒的陆娉婷惹麻烦,楼妤未回头,只低声跟身后的子衿子佩说:“不用管她,走吧。”便绕过陆娉婷向里走去。
再一次被忽视,陆娉婷精致的五官被怒火烧的全然扭曲,一把强行拖过走至她身边的子衿,奋力就是一耳光!
“啪!”
本就被拖得一个趔趄还未站稳,就被陆娉婷使全力扇了一耳光,子衿脚下一个不稳栽倒在雪地上,闷哼一声。
“陆娉婷!”楼妤怒不可遏,冲到子衿身边蹲身赶紧去扶。子佩早楼妤一步扶起子衿,一看,白皙的脸上通红一片。
怒极反笑,楼妤慢慢站起身,眼里波澜乍起。
“陆娉婷,在楼府无故责打我楼家的人,你好大的威风!”
见楼妤神情一片冰凉,偏偏嘴角还带着笑,陆娉婷遍体生寒,直直后退了两三步,却又突然稳住了身子,讥道:“不过一个下人,本小姐打了又如何?还你的楼家,哼,可笑。若不是靠着玥儿的爹,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能进这园子,低贱的商人之女!”
看着陆娉婷满脸的得意、轻蔑,楼妤泛起一抹笑意,等的就是你这一句!
想着,楼妤死命掐了把大腿内侧的肉,拔腿飞快往园子里跑,扯开嗓子嚎啕大哭:“呜呜呜,大姐姐,呜呜,大姐姐啊,呜呜呜,呜啊啊啊啊!”楼妤朝着嬉闹之声最大的地方一路狂奔,边哭边嚎,眼见快到达目的地,前边的亭子里少女少年们都诧异地看向自己这边,楼妤非常干脆地“啪叽”一下摔在雪里,嚎得更大声。
一头雾水的子衿子佩紧跟在后头,看到楼妤跌倒哭得愈发可怜急忙上前,而陆娉婷则捂着嘴笑的得意。
笑吧笑吧,待会儿有你好果子吃。
坐在地上,胳膊来回挥着不让子衿子佩碰着自己,楼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欲绝。
睁开眼缝,看见楼玥等一群小姐公子们朝自己快步走来,楼妤哭得更起劲了。
“妤儿别哭了,这是怎么了,方才都好好的呀,告诉大姐姐,谁欺负咱们妤儿了?”楼玥矮声温柔地安慰着。楼妤仍旧哭着,边哭边说:“呜呜呜呜,大姐姐,呜呜,陆,呜呜,陆姐姐欺负妤儿,呜呜呜……”
听见楼妤之言,楼玥起身狠戾地看向陆娉婷,今天自己生辰,京师里几乎所有年龄相仿的官家子女都来了,甚至,楼玥眼角余光看向身后着白色锦裘的少年,陆娉婷这是要置自己于何地!自己的脸,那位的脸,都要丢尽了!
发觉楼玥跟那位的目光不善,众人或嘲讽或讥笑地看着自己,陆娉婷这才惊觉不好,连连摆手:“不,不不,玥儿,我没欺负她,她是自己哭的。”
听见陆娉婷反驳,楼妤一轱辘翻身站起来,一手指向子衿被打得通红的脸,一手指着陆娉婷继续哭:“呜啊啊啊,就是你,你骂妤儿是低贱的商人之女,呜呜呜呜,是扫把星,你还打人!”
楼妤话才说到一半,被众人责怪地怒视,陆娉婷面色灰白,双手直抖,拼命反驳“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
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