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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机缘巧合让他看到坠子,今日二人就将生生错过,这人日后还不知流落到哪里去。
喂着吃完东西,二钟把手放在那人肚子上轻揉。一股暖意萦绕在肚子周围,那人惊讶的低下头去看。
大大的手掌放在自己肚子上,把自己的肚子完全遮挡住。好大的手呢!
好奇地把自己的手覆在大手掌上,那人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只有大手掌的一半大。
火烧得很旺,锅里的水很快烧好了。把手放开,轻轻拍拍扯着自己衣摆的手示意松开,二钟站起身来,把锅拎了下来。
“小姐。”二钟站在楼妤面前淡淡开口。
楼妤十分善解人意的一挥手,“去吧去吧。”那人脏兮兮的,二钟明显是要去给那人梳洗梳洗,楼妤暗暗叹气,哎,二钟好贤惠啊。
走回那人面前,伸出手拉他起身,二钟看了眼大晨的屁股,大晨扯了扯嘴角,抽出屁股下的包袱,递了过去。
“拿着。”二钟这话却是朝着牵着的人说的。那人一听,一把拿回包袱,抱在怀里。
楼妤抽了抽眼角,感情大晨屁股底下垫着的包袱是二钟的啊……
见二人走远,朝天望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呼,憋死我了!大晨,你认识那人不?”玄三儿夸张地大呼一口气,凑到大晨跟前,贼兮兮地问。
众人屏气凝神,所有功力全部集中在耳部。
然后,就听到一句他们非常想听到的答案。
“恩。”
大晨言简意赅。
玄三儿凑得更近:“那人谁啊?”
众人耳朵不动声色地齐齐向大晨方向偏移。
然后听到了大晨的回答,仍然言简意赅啊!
三个字!
“问二钟。”
众人:哎……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楼妤碰了碰一直没有出声的傅琰,小小声问:“琰哥哥,你说那人到底是谁啊?”
傅琰瞧着楼妤古灵精怪的模样,失笑,“妤儿想知道啊?”
楼妤拼命点头,一脸真诚。
“等二钟回来妤儿就知道了。”
五十七 朱砂菡萏()
“为什么啊?”
“若二钟不告知那人的身份,大家是不会让那人跟着我们的。毕竟此去安危难定,不熟悉的人是不可能与我们同行。”
傅琰缓缓解释,楼妤同意地点头。是啊,不知道那人是谁,大家怎么会彻底安心呢?
等啊等啊,楼妤盼得眼睛都直了。
都半个时辰了,那人动作也太慢了吧!
撑着下巴朝两人离去的方向眼巴巴地看着,咦,回来了啊?
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出现,并越来越清晰。
待众人看清楚两人,齐齐倒吸一口气。
女娃子!
楼妤呆了,二钟牵着的那人,一头泼墨乌发齐腰,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端的是俏生生的美人儿啊!
只是,楼妤看着美人儿身上穿的衣服,噗地笑了。
明显是二钟的衣物,穿在美人儿身上,又大又肥。长长的衣袖跟裤脚挽起,在手腕脚腕处堆得高高的,腰上一根腰带系得紧紧的,上下却又十分宽大。
二钟依旧面无表情,美人儿倒是脸红红的,乖乖跟在二钟身边。
二钟来到楼妤面前,半跪下:“小姐,她名谢菡萏,是属下的未过门的妻子。”
楼妤目瞪口呆!
她在心里不怀好意地猜测了半天,啥同父异母的未见过的妹妹啊,连私生女都十分荒谬地猜过了,就是没想过这茬啊。
二钟是谁啊,面无表情冷面王子啊,整天无欲无求的,他他他,他居然有未过门的妻子这种生物?!
楼妤张大嘴,挤出了一句话:“你确定?”
话才说完,楼妤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欲哭无泪。她这是在问什么啊,二钟有未婚妻这种事难不成比她来了这大庆朝还诡异不成?!
谁知两人听到楼妤的问话,脸色可疑地更红了,美人儿害羞地点点头,二钟则像是噎了一下,回道:“属下确定。”
楼妤瞧着两人的反应有些古怪,实在好奇,于是厚着脸皮打破砂锅问到底。
原来啊,两人的亲事是家中长辈所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彼此连面都没见过,长辈们就直接给二人定了亲,过了礼。
定亲礼中,有一样礼是需要小两口自己准备的。谢菡萏给二钟的,是自己绣了钟鼎的帕子,而二钟给谢菡萏的,便是谢菡萏贴身戴着的项链坠子。
二钟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绪州,跟着家中长辈不止一次去过匈奴草原。那颗坠子,就是二钟十二岁那年得到的一颗狼牙。
狼牙是二钟的战利品,怀揣着这颗狼牙,二钟跟家中长辈被狼群一直围赶到绪州外城。外城十五万将士煞气将狼群活生生压制,这才救了二钟一命。
知道要过定亲礼,二钟虽然嘴上吧不说面上不显,可看了谢菡萏的画像,又在谢家屋顶上偷偷观察了连续十天,觉得谢菡萏挺有意思,便对着礼品上了心。
与正经的定亲礼不同,小两口之间的礼品是私下里由长辈过手交予的,并不在定亲礼单之上。而且是女方先递。
定亲礼是男方呈予女方,女方收下定亲礼后,将礼品交予男方长辈,托与男方。
而男方在收到女方亲手所制礼品之后,再托女方长辈递与自己的礼品。
二钟收到谢菡萏的锦帕,看着帕上的钟鼎瞧了许久。针脚走得并不平整,不过以那十日他对谢菡萏的观察,能绣出这样的图样来,怕是费了一番苦心。
而且,抚摸着钟鼎,二钟觉得心里怪舒坦的。真正地钟鼎一般都是青铜器,鼎身刻满铭文。而谢菡萏绣出来的钟鼎上,更深一色的绣线绣出极小的密密麻麻两个小字:平安。
本就对谢菡萏上了心,此时“平安”两个字完完全全占据了二钟的眼。握住锦帕垂眼坐了片刻,二钟取下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狼牙。
而二钟之所以一眼认出谢菡萏胸前的狼牙,也是有原因的。
楼妤靠在傅琰身上听得特别认真,眼睛一个劲儿往谢菡萏脖子上瞟。谢菡萏看着楼妤眼巴巴的样子着实有趣,便矮下身子,把狼牙从衣服里拿了出来,让楼妤看个仔细。
楼妤认认真真看了一眼,神色莫名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二钟。她真是被二钟酷帅狂霸的外表给蒙了心呐,感情这冷面冰山下实际上暗含了一颗火热滚烫的心呐!
只见挂在谢菡萏胸前的狼牙上端,被人细细地雕刻出一朵菡萏,并用朱砂细细添过,为粗犷的狼牙平添了一抹艳丽柔情。
难怪二钟一眼就认出来了啊!啧啧啧……
楼妤晃着脑袋坏笑着看着二人,二钟瞟了眼楼妤,又看了眼旁边脸红得快要烧起来的谢菡萏,牵着她毫不客气地走了。
“哎!”
楼妤在身后连声喊,奈何二钟一点不给面子地大步向前走。
“你呀,瞧你把谢家小姐弄得,二钟心疼了。”傅琰搂着楼妤,手指点上楼妤的额头,宠溺地看着她。
“嘿嘿。”楼妤伸手握住傅琰的指头,晃了晃,却暗了神色。
傅琰眼神一闪,“晚上让谢家小姐歇在这里,我们回马车。”
楼妤闻言,垂下了头。
楼妤沉默地回到马车上,恹恹地躺着缩成一团。傅琰将一旁的锦衾抖开盖在楼妤身上,连着锦衾一起将楼妤抱在怀里。
却什么也不问。
直到天色渐晓……
第二日晨起之后,楼妤似乎忘记了前一晚的低落,傅琰也不提,就这样一路到了叙州。
叙州也是极热闹的,楼妤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街道上不绝于耳的叫卖声,抬头冲着傅琰咧嘴一笑。
傅琰捏住楼妤的鼻子,终于放下心来。
谢菡萏一路跟着他们,二钟带着她,不方便赶车,于是傅琰做主将他与钱发换了。钱发跟着大晨一起赶马车,而二钟则带着谢菡萏一起骑马跟着货物。
大晨赶着车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里面小二迎了出来,牵着马车领着骑马的众人带着货物绕路去了后院。
楼妤下了马车,看了眼客栈招牌一角的花纹,抬脚走了进去。
在大堂坐下,让大晨与掌柜的交涉,楼妤四处打量客栈,“琰哥哥,这客栈真大,肯定挣钱!”
傅琰倒了杯水放在楼妤面前,笑道:“挣钱是肯定地,也不看看是谁家开的。”
楼妤眉开眼笑:“那是!就知道琰哥哥最聪明!”
傅琰笑着摇头,这丫头,盯着人家招牌看得那么认真,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招牌上的花纹,与楼叔叔送与他的玉佩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呢?
更何况,所有玄记的铺子,只要认真观察,一定能在某个地方看到这样的花纹的。只是这家客栈的花纹恰好在招牌上而已。
很快地,大晨领着掌柜地过来了。
五十八 你究竟是谁?()
掌柜的大概四十岁左右,笑眯眯地,看上去特别亲切:“小姐,我们客栈后院有独立的两层小楼,正好供众人居住,小姐觉得如何?”
“带我去看看吧。”楼妤站起身来,掌柜地大手一伸:“小姐请。”
穿过走廊,将热闹的大堂隔离在外,掌柜的领着几人来到小楼前面。
只见苗发二钟他们将装有货物的马车赶到一旁的马厩里,货物已经卸了下来正往小楼里搬。
“少主。”掌柜的垂首而立,甚是恭敬。
楼妤点头,“掌柜的费心了。”
“谢少主体恤,这是小的本分事,”掌柜的越发恭敬。
“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唤你。“楼妤神色淡淡。
“是。”掌柜的回道,垂首离开院子。
房间很多,分配起来也容易。之前守着同一批货物的人住一间,货物搬进房里看好就是。
傅琰单独一间,楼妤与谢菡萏住一间,这是楼妤自己要求的。傅琰只是握着楼妤的手,拿着楼妤递给他装着小团子的玉匣子,淡淡看了眼谢菡萏。
大晨将楼妤的行李放好,正准备推退出去,不料楼妤低声说话了。
“大晨,帮我唤二钟来。”
大晨眼神微闪,应了一声,走出去关了门。
坐在桌前,谢菡萏一手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楼妤。
“妤儿是不是有话要问我跟钟呆子啊?”
钟呆子……
楼妤脑海里一阵狂风怒号。
“谢姐姐怎么知道的?”
谢菡萏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钟呆子说的啊,他说你问什么我都老实回答。”
说着,嘴巴撅得老高:“平时我跟他说话,他都闷不吭声,像个呆子一样。可是一说到你,他就能比平时多说好几个字呢!”
谢菡萏一脸哀怨,楼妤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谢姐姐你别这样看着妤儿,妤儿有夫家了,而且感情特别好,真的!”
谢菡萏一脸怀疑地盯着楼妤,倏地哈哈大笑,“妤儿你好可爱,啊哈哈哈!”
楼妤咬牙切齿,谢菡萏你个妖精!
“谢姐姐,你这模样,你爹爹知道吗?”楼妤好奇极了,以谢菡萏的家世,怎样养出了这么古灵精怪的性子呢?
谢菡萏嘟着嘴:“老头子知道啊,可是他可顽固了,总让我学那些个小姐。哎呦,我看着都糟心,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笑起来还拿帕子挡住嘴,是怕别人看见她缺牙齿还是怎的?”
谢菡萏越说越愤慨,“最最受不了的是,我爹居然让我学得娇弱些。就跟那些人一样,走两步路喘一喘,走四步路腿就疼,走五步路就直接晕了!你说我爹脑子里想什么呢?!”
楼妤:……
谢姐姐,你这么能说,你确定你爹爹真的知道?
二钟敲门进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谢菡萏倒了杯水……
“小姐可得到答案了?”二钟问道,依然面无表情,可言语里的柔和是那么明显。
楼妤指着正在牛饮的谢菡萏,使劲憋着笑:“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二钟了然,“菡萏确实闹了一些。”
楼妤愕然,二钟,她这真的只是闹了一些吗?
哎哟娘哎,这一对怎么这么可乐哟!一个不吭声,一个却拼命说……
楼妤起身走到窗边,窗外绿意已经浓郁,阳光从树叶间隙泻下,伸出手去,斑斑驳驳。
“二钟,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楼妤终是开了口。
二钟站的笔直,楼妤转身面对他。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开始如此信任他,相信他不会背叛自己,不会对自己不利。
可是,她又好像不认识他了,那个她熟悉的二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