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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登船后,江大人才说他接到广西南路宣谕使曾渊子的求援信,说鞑子大军北还,雷州敌守军薄弱,正是收复失地的好时机,我们此去真是攻取雷州的。”庄思齐回想着道,“当时我以为江大人乃是殿下的师傅,又受命主持琼州军政,绝不会诓我,因而并未多想便听命行事,谁想到其居然是背着殿下出兵的。”
“为何收复雷州后不率军回返,难道江大人不知无令调军乃是大罪吗?”庄公哲疑惑地问道。
“这事现在想来,我也觉得奇怪!”庄思齐摸摸胡子道,“雷州之敌不满三千,且多是降军,而城池皆被拆毁,只三日便打下了雷州。其后便是一路追赶,很快尽复雷州军。江大人下令休整,准备上船回琼。但曾大人来过后,第二天江大人又改了主意,说要乘胜追击,收复化州,以巩固雷州,我们就再次出征。而打下化州后,却又说高州之敌已经望风而逃,正是进兵的好时机,就这样连连征战,收复三州后才回返化州休整。”
“哦,原来如此,那曾大人对你们如何?”庄公哲问道,可以刚才所见却又觉多余。
“曾大人对我们十分恭谨,照顾有加,有求必应。粮草辎重皆由其征缴供应,旦有损失也会就地招募兵丁补充。”庄思齐言道。
“嗯,这里粮饷看来充裕,比之琼州要好些!”
“也不尽然,我们每次只能领到三日粮草,薪饷也并无多少,想来筹饷也并不容易。”庄思齐摇头道。
“江大人那里如何?”庄公哲听了只是点点头,想想又问道。
“江、曾两家有亲,关系自然不一般,他们同居一府,供应之物皆是上品。又常常在一起宴饮,有时也召我作陪,美酒珍馐极尽奢华。”庄思齐说起来有些兴奋,似乎还沉浸其中,十分向往。
“其如此热情,你们便乐不思蜀,不想再回琼州喽!”庄公哲冷笑道。
“大哥并非如此,有几次江大人喝多了,在席间便说要回去,却每次都被曾大人留住。前些日子便说要回,可曾大人称新募的军兵缺乏训练,难堪大任,让我们协助整训,就又未成行。”庄公哲摆手道。
“既然如此,你们出来这么久为何不告知帅府,禀明殿下呢?”庄公哲看兄弟不像说谎,又进一步询问道。
“不对啊,每当我们攻下州县,或大军移动,江大人都会差人向帅府报告,怎么会没有禀告呢?倒是帅府一直没有回复。”庄思齐惊诧地说道。
“江大人有无可能又暗中撤回信使呢?”
“绝无可能,信使皆是由后军派出,我亲自安排的。即便江大人有假,我也曾多次遣人与兄长报平安。”庄思齐肯定地道,可他看到兄长神色不对,不敢置信地问,“难道兄长也未收到我的来信?”
“正是。殿下到琼后现情形十分混乱,问起原因才知江大人和后军早已离开,当时我也在场绝不会有假!”庄公哲点点头,十分肯定地道。
“那是怎么回事?兄长你们来此是要……问罪来的吧!”庄思齐也意识到其中出了差错,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惊道。
“唉,殿下所料不错,你们都被曾渊子那恶贼骗了!”庄公哲看看兄弟,拉过他叹道。
“大哥,到底生了什么,既然你们没有得到我们的消息,怎么又寻到这里来的?”庄思齐脑子有些乱了,无令擅自调兵、滞留不归,哪一条都够的上死罪了,他感到事情不妙。
“获知你们擅自离琼前往雷州,府中派出多路人马寻找,却是有去无回。因而府中诸位大人皆以为你们是私自出走,背叛了帅府,纷纷要求派兵征讨。幸而殿下尚冷静,并未同意,而是继续加派人手寻找,才获知你们已经收复雷、化、高三州,与曾渊子勾结一处。”庄公哲将经过和原委告诉兄弟。
“府中的人既然已经寻到我们,为何又不与我们联络?”庄思齐想到了什么,却又不甘心地问道。
“哼,帅府派出的探子无故失踪,谁还敢与你们联络,而返回的那组人也遭人一路追杀,只有一人重伤而归!”庄公哲冷哼声说道。
“大哥,这……这绝不是我所为,也不是后军所为,这人怎么如此狠毒,这不是要绝我们的后路吗!”庄思齐听出大哥的话对自己是深表怀疑,饶是他胆大也变了脸色,却又无从解释。
“你真的没做?”
“大哥怎么你也不信我?殿下是不是派你们来拿我问罪的!”庄思齐已经乱了方寸,涨红了脸说道。
“是又如何?还要杀我不成!”庄公哲反问道。
“大哥,我岂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殿下与我庄家有恩,怎可能做出背叛殿下之事。你若不信尽可将我绑了押送帅府,交由殿下处置!”庄思齐见大哥都不相信自己,急赤白脸地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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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忠心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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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真真假假的试探,庄公哲基本可以断定二弟没有哄骗自己,倒是被曾渊子糊弄的不轻。≧ 不过这也不能怨兄弟,自己若是不得殿下的提醒,也难以现其中的破绽。而今之计是要设法稳住后军顺利带回,以将功折罪,求得殿下的原谅。但庄公哲亦清楚曾渊子大肆拉拢江璆和后军将领,又试图贿赂自己,其狼子野心以暴露无遗,他就是要窃取广西南路大权,进而以此要挟朝廷。
“二哥儿,后军之中补入了多少新兵?”庄公哲觉得自己能想到的,曾渊子这个老狐狸定然也能想到,其几次三番的设法留住后军,必然是想将他们收为己用。以其老谋深算的性情不会不留后手,而最方便的法子就是借为后军补充伤亡的由头安插自己的人手。
“大哥,后军连番征战,折损颇大,几次补充约有七、八百之数。”庄思齐正为自己所为懊悔不已,听兄长问起急忙答道。
“居然损失了这么多人,这可都是咱们乡中子弟啊!”庄公哲听了心痛不已,这些人可都是自己带出来的,每个人的身后又都有一个家庭,就这么白白死在雷州,弄不好还得落个叛逆的恶名,不禁气恼地道。
“大哥,都怪我太傻,现在才醒悟。”庄思齐也痛心疾道,“自后军到达雷州后,每战必为先锋,而曾贼统御的新军只在后边摇旗呐喊,当时我竟还觉得十分得意,还以为是为国建功,现在才知其是有意消耗后军实力。”
“你才知晓啊,其每次只拨给你们三日粮草,便使得你们根本无法远行,即便想回琼州也不能,而你还以为其筹措军饷困难。你看这一颗珠子便价值数万贯,他们怎么会是缺钱呢!”庄公哲言道,“而我如今最为担心的是后军中其已经埋下眼线,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甚至会随时取你性命,取你而代之,以便将后军篡为己有。”
“大哥,不会吧?其为朝廷重臣,怎会做出自毁长城之举!”庄思齐听的汗毛倒竖,却又不敢相信曾渊子如此胆大妄为。
“哼,一个可以弃朝廷、陛下于不顾的逃兵有何事不敢干的!”庄公哲恨恨地说道。
“什么,他是个逃兵?!”庄思齐不敢相信地说道。
“这还有假,当年临安城陷在即,其贵为参政知事却在城破前夜携家眷潜逃,以致早朝仅有八人,使太皇太后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携幼帝请降,其罪不容恕!”庄公哲厉声说道。
“曾贼原来就不是好人啊!”庄思齐以手击掌,痛心地道,“其常在我们身前夸耀如何得到太后的宠信,正是自己仗义执言才搬到了奸相贾似道。而自己本想为国尽忠,无奈太皇太后密令他出京召集勤王之军,以图复兴大宋。原来其所言都是放屁,以此蒙骗我等。”
“呵呵,他也真够无耻!此次同来的高大人当年便是他同殿臣僚,你看他可否在高大人面前敢否再夸耀!”庄公哲气极反笑道,这真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如此无耻的,居然还能将自己行的无耻之事拿出来夸耀。
“大哥,既然他不仁也就别怪咱们不义,咱们便将他一举拿下,为国除奸,免得在遗祸殿下!”庄思齐也是恨得牙根痒痒,自己居然被这么个玩意儿骗得团团转,当下便要动手。
“切不可妄为。曾贼现在身上有收复失地之功,若是贸然动手,便会让殿下背上戕害同僚,残杀功臣之名。”庄公哲急忙制止道。
“大哥,此次我所为定是已遭殿下怨恨,必然会殃及你和两位兄弟,不若就让我杀了这个恶贼,以消除殿下疑心,我即便死了也能还庄家的清白。”庄思齐想想道。他现在已然清楚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这绝不是仅能用被人蒙蔽便可洗脱罪名的。而自己死不足惜,只要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便好,免得兄弟们被自己牵连。
“切不可莽撞,殿下既然能窥破其奸计,定有反制之策,如今你只要佯装不知一切就好,而暗中却要稳住后军,免得其安插的人趁机生乱。那两个官妓有可能是曾贼伏在你身边的眼线,要小心提防,不要遭了其暗算。”庄公哲赶紧制止道,但心中却十分欣慰,感到自己的兄弟还是以前侠肝义胆的兄弟,并没有改变。
“大哥是说,殿下早有安排?”沮丧中的庄思齐惊问道。
“你以为呢?若不是殿下想到你和江翊善可能被曾贼蛊惑、蒙蔽,怎会力阻出兵讨伐,并给你们送来粮饷,还不是希望你能迷途知返!”庄公哲瞪了其一眼说道。
“大哥,殿下没有以此作为条件要挟你和两位兄弟吧?”庄思齐往大哥跟前凑了凑轻声问道。
“放肆,殿下要是心存此念,如何会以我为副使,将我一并扣下本钱岂不更厚!”庄公哲没好气地说道。
“江翊善哪里如何处置,要不要我将他拿下,一并裹挟而走?”庄思齐脑子也活泛起来,献策道。
“你……江翊善那是王师,又是一路转运使,你若动手岂不是以下犯上,而殿下也要背负弑师的恶名。那你害了自己不说,连殿下也牵连其中了。”庄公哲简直不知如何说他了,叹口气道。
“那殿下就想出来让位的招数儿,这只能让他们更加放肆,轻视帅府无人了!”庄思齐不服气地说道。
“你怎知殿下没有后招?而那高大人也不是善与之辈,这只是殿下不想因为内讧而影响大局,能兵不血刃将曾贼拿下才是高明……唉,与你这莽夫说不清楚!”庄公哲说到半截突然住了嘴。
“呵呵,曾贼常常在我们面前抱怨朝廷让殿下这么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主政地方,只知困守一地,却不敢乘势而为。还说应大人已经老朽,早已没有进取之心,只会抱残守缺,颐养天年。他却自诩高明,吹嘘若让他主政广西如何如何。而今看来他还真不如个小孩子高明!”庄思齐也不是笨人,听出殿下早已布好了局,就等曾贼自己钻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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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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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慰问团便开始卸船,将物资直接搬运到后军军营。≯ > 自有总计局的人按照原名册放这个月的薪饷,他们没想到帅府居然会千里迢迢的送来粮草不说,还补薪俸。更让人心暖的是负责放的书吏们还一个劲儿的道歉,称帅府一时未寻到他们所在,因而才导致欠,为此殿下特批给每个人增加一成的薪酬作为补偿。
另一方面,随同前来的医药局医士们也早在昨晚投入工作,除对受伤的军兵重新处理了伤口外,还派人到深入到各营区巡诊,上门送医送药。在清晨又将二百多重伤者送上医疗船,那里条件比之6地的营区还要好,不仅能得到有效的治疗,还可受到专人良好的照顾,起码伙食标准就高出了不少。
而两位使臣先举行了个小型的祭奠,拜祭了战死的后军士兵。同时对战殁者的性命和籍贯及埋葬地进行登记,统一造册,报给帅府进行抚恤,并将灵位送往帅府设置的忠烈祠供奉,享受四时祭祀。对于遗孤除抚恤外还可送到帅府老营抚育,所有花费皆由殿下内府开支,不需家钱。
当然这么好的待遇只针对帅府在册人员,对于新募者由于未进行报备,只能排出在外,帅府没有这部分的预算,只能暂由地方解决,待得到殿下的批准后方可正式入籍。如得到批准对于短缺的部分将予以补。唯一例外的是那些受伤的军兵,殿下有令只要是为国出力者都可免费诊治……
瞅着满营的帅府后军官兵一脸喜气洋洋,不断称颂卫王殿下仁义的曾渊子虽然脸上带着笑,也向两位使臣一个劲儿的夸赞殿下,但心却刀剜一般的疼,觉得胸口憋着股气怎么也顺不过来。他本以为后军大部编入帅府不过一个月,还未产生依附感,只要自己施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