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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对折,否则船沉了,整个摧锋军的军官便损失一半以上,他实在承受不起这样的损耗。
新船下水时,船上除了这些实习的军官们,还有帅府按照惯例派出的书吏。这些人此次的任务不仅要像往常那样记录每个参与者的表现,还要负责记录船在各种海况下的性能。比如在顺风、海况良好的情况下,分别用帆、用橹驱动船只的度,帆橹并用时的最大度等等。殿下事先已经绘制好了相应的表格,上面标明了要记录的项目和标准,他们只需根据实际情况如实填写就可。
而无法参与试航的赵昺便能根据汇集的各项数据对船只的各种性能进行评估,从而判断哪些地方应该改进,哪些方面应该注意,哪些行为是绝对禁止的。随着数据积累的增多便能编制相应的操作守则,然后据此再编辑战斗手册,这样就可以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出航,什么情况下可以投入战斗,可以在战斗中采用何种战术,出现险情如何应对等等。
赵昺如此做是无奈,也是形势所迫。他清楚古代的军事人才多是出身于行伍,靠着一枪一刀拼杀出来的,而这些武人多半肚子中没有什么墨水,甚至许多根本就是文盲,导致他们许多经验只能靠言传身教进行传承,这才有了将门虎子之说。许多军队的崛起往往都是随着名将的出现而出现,一旦将死则军队很快便衰亡,这其中出了将领的个人魅力外,也有着传承出现断代的问题。
大家也都知道古时的兵书说得都十分笼统,重于战略而轻战术。再者汉以前文臣武将并不像后世那样区分严格,文武之分只在于岗位的不同,以文代武或是以武为文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他们才能写出传世的兵书。而汉唐之后文武殊途,武将便难有前时风光,更多的是凭借个人的天赋和勇力博取功名。即便宋以后始设置武举培养、选拔军事将领,但更多的是注重勇力,疏于战略战策。这也是史上留名的名将以武入仕者寥寥无几,更多的却是像狄青、岳飞、韩世忠这样行伍出身的原因。
赵昺知道帅府军存在的致命弱点,真正懂军事的将领除了应节严和江璆以外真没几个,即便是赵孟锦过去只是一个副将,手下兵员也就是千人,所以更多的是用其勇,而非其谋。底下的基层将领更是如此,许多人入帅府军前还都是乡绅、农夫,军事常识许多人都没有,凭的皆是一腔热血和威望聚起一班人,转眼便成了军官。
可战争一起死伤是成千上万,伤亡最惨重的也是作为军中中坚力量的基层军官,如果得不到及时补充必会影响战斗力。可赵昺现在没有能力,也没有条件建立军校,只能通过短期集训的方式培养军官,可他们也就是补补基础的行伍知识,离一个合格的军官还差的远。尤其是水军,与步军相比这算是个技术兵种,面对的情况更为复杂,需要更长的时间积累经验,而培养一个新人也着实不易,一旦出现伤亡便无人接替。
赵昺现在通过派遣书吏记录训练中的每一个细节,便是借此积累经验。他可以通过多种数据分析出哪种训练方式最优,操作方式简便有效,剔除坏的、留下好的从而总结一套系统的训练方案,大家照做就是。从而像生产线一样生产出合格产品,达到加快人才的培养的目的。当然这种方法也有缺陷,容易使人思维固化,缺乏创造性,使得军队战术呆板,缺乏灵活性,但这却是当前解决问题最合适的方法……(。)
第202章 勇士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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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两辈子终于见到真的了!”景炎二年八月初六,这本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可赵昺却有点小激动,他在码头上徘徊了许久,眼睛就没离开面前浮在水面上的这个‘庞然大物’。 ≥ ≤银灰色的涂装,长椭圆的船体,全覆盖的船身,背上布满了长长的铁锥,船头上高昂的龙,与梦中所见是一模一样。
赵昺在第一艘龟船改造完毕的时候便想前来看看,但是却被应节严等人劝住了,因而未能参加航,使他甚为遗憾。在预定的十艘龟船全部改造完毕后,周翔见剩下许多材料便请示殿下是否能从头到尾的造一艘龟船,一来避免材料浪费;二者可以让工匠们熟悉下全部工序,以便为来日再造积累经验。他想想便同意了,战船就是打仗用的,上了战场不可能没有损失,多一艘备着作为训练舰也可以,再说周翔说得不无道理。
航自己这个设计师没有参加,此次他不想再错过。央求了三位师傅半天总算让他们同意自己以视察海防名义出府透透气,至于乘坐什么船他可没有说,才有了自己一睹龟船真容的机会。到了码头,应节严现殿下要坐的却不是御船,而是这艘奇形怪状的龟船。但其也不好当众拨了殿下的面子只能默认了,不过他心中对此也是十分好奇,正好借机一探究竟。
“周主事,这船艏雕的怎么似龙非龙啊?”赵昺瞅着兽头看了会儿问陪从的周翔道。
“殿下的船样就是如此啊!”周翔冲殿下挤挤眼睛道,“这狻猊传说是龙之九子之一,形如狮,喜欢喷云吐雾,能食虎豹的猛兽,亦是威武百兽率从之意,正与其设置相符,大家还都赞殿下构思巧妙呢!”
“好,雕的竟如此逼真,简直可乱真了。”赵昺一经提醒立即醒悟。这龙在宋时已然是皇帝的专属之物,他人擅用便是僭越。自己这个正牌龙子龙孙穿的也只能是去了一指的四指蟒袍,船用龙那也是不行的,这也幸亏自己雕工有限,刻的似像非像,而船龙头除了作为装饰品吓唬敌人外,还有在其内燃烧毒物从口中喷出,遮掩迷惑敌军的作用,却被工匠们误以为是狻猊。
“多谢殿下夸奖!”周翔满脸堆笑地施礼道。
“那众人又如何称呼此船?”赵昺好奇地问道,棒子们因其形似龟而称为龟船,他想看看中国的古人是如何看待的。
“霸下舟!”周翔立刻答道,却又附身在殿下耳边轻声说,“大家私下都叫龙船!”
“好,好名字……”赵昺听了连声说道。心中却说咱们老祖宗就是比棒子聪明、有修养、有品味,这霸下是赑屃的别称,,形似龟却不是龟,其和狻猊一样是龙子之一,这可比乌龟好听多了,虽然这个时代乌龟的名声还不错。
“殿下、抚帅请登船吧!”陈任翁眼见殿下看了几遭,该问的也问了,估计差不多了,深施一礼道。
“好!”赵昺当仁不让的先踏上舷梯从前舱门登舟,他特意看了看,舱壁和船舷之间只留有不足半尺的平台,仅能容下一只脚,想要凭这么点地方完成跳帮根本不可能。
“陈统领,这船可安稳?”应节严看殿下上了船,轻声问道。
“抚帅放心,这虽是新船却也经过了十数次试航,此次返港乃是加装弩炮,水手也都是从各船上精选的,绝不会出现问题。”陈任翁拱拱手答道。
“如此最好,若是有些许差池,本帅绝不饶恕。”应节严点点头,但还是警告道。
“旦有意外,末将甘当军法!”陈则翁也肃然答道。
赵昺却没有那么多顾虑,起码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他进入船舱后便直奔底舱,陈则翁欲上前引领,却被周翔拉住了,因为其知道这个世界上若说王爷对此船的了解成第二,那就每人敢称第一。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虽然他没见过实物,但图纸、船样皆出自他的手,内部的每一个部件在什么位置都已经刻在了脑海中,即便闭着眼都不会走错。
因为龟船船体本就是封闭的,而处于水下的底舱更加幽暗,全凭挂在舱壁上的水晶灯照明。如此奢侈的配置也是有原因的,底舱除了放置压舱物外,为充分利用所有空间,往往是作为仓库使用的,里边还存放着大量生活和作战物资,这些都是易燃物,一旦失火便会迅蔓延到整个船舱。而船行海上摇摆剧烈,普通的灯台是敞开的,只需溅落一个火花就十分容易引起火灾。
当前的条件下也只能用水晶为灯罩对烛火进行封闭,以避免生意外火灾。改进的代价是高了点,但与一艘船的价值和满船官兵的性命相比都不算什么,何况也符合赵昺一贯以来钱要花在刀刃上的原则。而绝对不要轻视这么一点的改进,很有可能一点点的改良便能改变一场战斗的胜利。
适应了下幽暗的环境,赵昺继续前行,舱里充满了淡淡的桐油和油漆的味道,不过却不想现代化学涂料那种刺鼻和熏得人睁不开眼的感觉。他边走边看,还时不时的跺两下底板,敲敲舱板。而王爷这些小动作却让跟在后边的周翔很是紧张,他知道有经验的工匠听着回声便能判断出木板的薄厚,搭接的舱板间是否留有空隙,殿下显然也不是无的放矢。
“不错,真材实料,做工精细,货仓分割的也算合理,但是切记生活物资和作战物资千万不要摆放在一处。通道要清理干净,不准堆放任何物品,时时保证通畅!”赵昺转了一圈后摆着小手指点着道,“另外水仓要定期清洗,储存的淡水平日不要过五日,且要注意随时补充,以免战事突起而误事。”
“是、是……”几个陪从参观的人都连连点头称是,就差拿个小本随听随记了,这让赵昺突然产生了种错觉,自己这个样子是不是像‘三胖’呢……(。)
第203章 勇士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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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昺一行人循梯而上回到一层便是桨舱,这里便相当于现代舰船的动力舱。其位置高于水线,低于船舷,舱中净高在六尺左右,赵昺在里边蹦高都没问题,倪亮这样的个头儿活动也不会受限。舱中两侧各置橹十条,靠近舱顶部开有舷窗,风浪大时可以封闭,平时用于采光和通风,因而比之底舱要清爽许多,并不感到气闷。
在底舱的前部和后部均设有木梯,方便人员上下。前方放置小型战鼓一面,这就相当于节拍器,桨手通过鼓声的缓急调整划桨的节奏。而尾部设有厕所,用于解决生理问题,又能保持船舱中的卫生。因为船的整体长度在十一丈余,宽度最大处二丈五尺余,看着面积不小,但还要留有摇橹的动作空间,则舱室便显得拥挤。而这其中还要安排水手的吃喝拉撒睡,就需要好好的设计和安排了。
“谁是水手长?”赵昺进舱,船员们以列队迎接,他看了看问道。
“禀殿下,卑职蒋春添为水手长!”见殿下询问,站于队首的一个汉子出列行礼道。
“嗯,本王问你,你属下有人几何?”赵昺看他胸章为蓝色,正是中低层军官的标识,点点头问道。
“禀殿下,水手队置水手长、副长各一,下有桨手四十人、帆缆手六人,计有四十八人!”蒋春立定报告道。
“蒋队正,桨手或帆缆手若有伤病,不能履职,如何处置?”赵昺又问道。
“禀殿下,出海前若有人报伤病,由随船医士相询,确认后报知船长禁止上船,由指挥使自预备人员中抽调补充;出海后若出现伤病,如人数较少则在本队中调配,本队无法调配则上报船长从本船中调配,以保证船只正常行驶!”蒋春立刻答道。
“不错!”赵昺人模狗样的点点头微笑着道,“舱室狭促,你们又如何放置随身物品及休息!”
“殿下,请看!”蒋春退后一步蹲下掀起脚下的底板道,“平日船员个人随身的衣物、被褥及杂物皆存放放于此,休息时取出,不用时放回。还有地方是用于存储武器及工具的,甚为方便。”
“船员休息采用轮换制,以巡航时以帆驱动,留帆缆手二人,桨手十人值守,每两个时辰轮换;若进入战备,则以桨手二十人,帆缆手三人值守,仍是每两个时辰轮换;战时则全员在岗值守,不得擅离。”蒋春站起身拉开舱壁上折叠的搁板说道,“非轮值人员可在搁板、橹台间隙席地而卧!”
“那你在何处休息?”赵昺看过点点头,如此安排完全可以满足水手们都有休息的地方。
“殿下,卑职及副长分居首尾梯下隔间!”蒋春后退两步拉开木梯下的隔间门说道。
“不错,安排的甚为妥当!你们以为如何呢?”赵昺探身进去看看,隔间的空间并不大,也就是放下一张窄床和一张书案而已,但这却标明了阶级与特权的存在,而阶级在军中是必不可少的。
“禀殿下,卑职以为甚善,使物有定处,人有所安。比之其它战船方便了许多,彼时如遇大些的风浪则杂物乱滚,人也无所把持!”蒋春又指着无处不在的扶手、暗格说道。
“此皆是出自殿下之手,便不要考教他们了!”周翔笑着说道,船上的水手听了都十分惊奇的看向殿下,“难道你们还不信?这船上的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