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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
赵昺要是在场,听了这两位对自己、对琼州的看法,肯定是要大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心也放到肚子里了,不用为如何取舍而郁闷不已啦!“哇……”小皇帝听了却当了真,瘪瘪嘴大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五哥儿在那里岂不受苦,恐怕肉也难得吃上了。太后,快召他回来吧!”
“陛下,殿上哭泣岂是君王所为,卫王之事自有众卿计议!”帘后的太后显然对儿子如此脆弱不满,愠怒道。
“可……可五哥儿怎么办?”小皇帝抬手抹了把眼泪,止住哭声,但依然不忘自己的难弟,抽噎着道。
“陛下不要难过,卫王聪明伶俐,手下又有能臣猛将辅佐,他去琼州时已经使人筹措了大批粮饷,断不会饿着的,且那里也有田地出产稻米,每年可收三季,陛下去了也饿不到的。”江万载急忙起身劝慰道。
“陛下,卫王很能干的,他整肃琼州吏治已将一众不得力的官员全部撤换,并安抚俚人,现在那里已然气象一新。且麾下诸军经过补充整训也颇有战力,还收复了高、化、雷三州之地,去了定能保陛下周全的。”刘黻又进言道。
“母后,那我们便去五哥儿那里吧!”小皇帝听了又露出欣喜之色,扭脸对帘后的太后道。
“陛下倦了,请到后宫中歇息吧!”杨太后沉声说道。
“恭送陛下!”几个人赶紧施礼,而小皇帝显然对朝会也没啥兴趣,只是关心能否去找兄弟玩耍,可没等到结果便被母后给赶走了,难免闷闷不乐,嘟着嘴跟着内侍离座向后走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6秀夫已看出殿帅和刘黻是站在一边的,力主前往琼州与卫王会合;陈宜中和张世杰却不愿前往琼州,但两人也有分歧。陈宜中要去占城,而张世杰却想等等,依然想在沿海寻找存身之地。可让他糊涂的是两拨人对琼州的描述大相径庭,不过他却倾向于陈、张的说法,他不相信卫王小小年纪能在不足一年的时间中改变琼州形势,把一支乌合之众打造成精锐之师,眼前这位比殿下还要大上两岁,却还喜怒无常,不喑世事。
“众卿以为前往占城是否可行?”送陛下离开后,太后又问道,低沉的声音中满满的都是惶恐和无奈,可大家也听出太后如此问已然否决了前往琼州的可能。
“太后,臣以为前往占城避难乃为上策!”陈宜中再次强调道。
“太后,臣以为前往实乃不智,朝廷一旦远离兵员无法补充,粮饷也要依靠占城,必然事事被其擎肘!”张世杰立刻反驳道、
“张大人,占城乃我朝属国,圣驾移于其处,正是他们的荣耀,供养是其本分,其又怎敢放肆!”陈宜中冷笑着道。
“陈相,前往占城却非圣驾一行,而是二十余万军民,若是你为占城国主会做何想?”刘黻出言反问道。
“这……刘大人,难道你就忍心看陛下与太后漂流于海上,坐视我大宋亡国吗?我如此也是为保存国脉,待机复国。”刘黻的话可谓一针见血,想想国中一下涌入他国二十万大军,这足以改变其国内形势,弄不好便会被鸩占鹊巢,谁也不会、也不敢接纳的。再有人家本来好好的称王,你等于又多了个太上皇,平白无故多个爹谁高兴啊!不过陈宜中也算机敏,立刻改为以情动人。
“陈相可想过,鞑子势大,复国岂是一朝一夕可成。朝廷长寄居占城,国内百姓便会以为国已无主,渐忘我朝不死复国。而占城国主定然不喜,其必设法勾结鞑子借其力对付我们,届时岂不将陛下和太后至于死地!”刘黻又言道。
“刘大人所言一切皆是独自猜度,你未去过占城,又怎知其会背叛我朝,又怎知其不肯出兵助我?”陈宜中也有些急了,诡辩道。
“陈相饱读经史,应知唐为平安史之乱,借兵回纥致中原动乱不已;石敬瑭为阻后唐借兵于契丹,不惜自降身份称子,为世人所唾弃。而占城对我朝一直有觊觎之心,借其兵怕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之策。”刘黻毫不客气地摘指陈宜中欲移驾占城的不妥之处。
“刘大人,世人皆知你与卫王有半师之谊,其又救你性命,便一力要朝廷前往琼州,你安的什么心,难道真当本相不知吗?”陈宜中恼羞成怒地道。
“太后,臣与卫王有旧不假,但请太后和陛下前往琼州乃是出于公心,绝无它意!”刘黻听了大惊,急忙奏道。心中大骂陈宜中真够狠,自己只是阻其前往占城,他便说自己欲勾结卫王谋反,这是往死了整啊……(。)
第239章 扛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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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撤往何处,朝会开了一次又一次仍未能吵出个子丑寅卯。 而朝会的内容也很快传到了琼州,赵昺听了是哭笑不得,自己这回是热脸蛋贴到了冷屁股上了,人家还不待见这琼州。不过也让他松口气,起码不用左右为难,担心他们来夺权了。
“大师,我今天比往日多站了一柱香,还不让歇歇啊?”回到琼州这几天,元妙以他多日未练功为由,将他憋在府中每日操练,累的他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原本想借着读书的时间歇会儿,可邓光荐那孙子却没了影儿了,一连几天都没露面了,让急欲学文化的赵昺愤恨不已。
“嗯,再有半支就可以了!”元妙抬了抬眼皮,看看香炉中的线香说道。
“大师,那午后是不是就不要站桩了。”赵昺撇了撇嘴媚笑着问道。他知道对付元妙硬的不行,耍赖也白搭,除了多挨几戒尺屁用不顶,只能来软的,毕竟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吗!
“嗯,午后不必站桩了。”元妙手捻佛珠道。
“阿弥陀佛,本王终于脱离苦海了。”赵昺听罢长舒口气道。
“哼,下午开始练拳。”元妙鼻子喷气道。
“大……大师,本王长于深宫,年幼身子骨又弱,天天这么折腾实在是吃不消了。”赵昺听了一愣,张嘴就想骂街,可想到后果舔舔嘴唇挤出点笑,可怜兮兮地说道。
“殿下自从跟随老衲习武,哪日都喊吃不消,不也过来了吗!”元妙对王爷的哀求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
“这……这还不是大师教导有方吗?”这老和尚油盐不进,饶是他机灵也没办法,不过赵昺觉的这每日站桩还是有些用的。初练时自己半根香都蹲不了便哆嗦成一团了,现在这三根儿香都快烧完了,自己还能聊天呢!
“殿下天资不错,只要肯吃苦,肯用心必有所成,想我家太祖凭着一根蟠龙棍白手起家打下了天下,殿下也要效仿太祖复我家江山。”元妙说道。
“真的吗?!”赵昺惊诧不已,转而心中不禁窃喜,原来这幅身板还继承了赵匡胤的优良基因,自己还有成为大侠的潜质。
“但殿下心思太重,不能专心于武道,难有大成!”元妙看香已燃尽,抬手让他起身道。
“唉,白欢喜了,可大师我是俗事缠身,大事小事都要操心。不比太祖二十多岁才功成出山从军,也不比大师能弃家修行。”赵昺有些沮丧地道,但也不免给自己找个理由。
“非也,你看应老施主,文可定国,武可安邦,文武之道皆能入心。殿下资质不亚于其,又有何不能。”元妙摇摇头道。
“是吗?”赵昺搓搓手,暗道这老和尚难道法力通神,这也看的出来,自己别漏了陷,“大师,你和应大人相比,谁的武功更高一些?”
“若是老衲十年前遇到应施主可与其战成平手,若是二十年前遇到绝非其敌手。”元妙悠悠说道。
“老头儿也是个高手,这太让人难以相信!”赵昺听了目瞪口呆,今年应节严六十有七,元妙年纪五十上下。十年前老头五十七,二十年前四十七。而练武有拳怕少壮之说,二十年前的元妙无论体力,还是体悟都达到了巅峰,可仍不能战胜知天命之年的应节严,其功夫的厉害可想而知。但老头这还是中了文进士之后才开始习武的,其天资之高足以气死人了。
“你身边那个傻小子武功也算小成了,但此时他在应施主手下走不过二十招儿!”元妙瞥了眼在一边玩儿石锁的倪亮说道。
“这老头儿居然藏的这么深!”赵昺摸摸下巴道,他没看过元妙和应节严动手,可见过倪亮杀人,其背着自己还能杀透重围,不说以一敌百,打个十个八个好手一点问题没有,却还不是应节严的对手。
“大隐于朝,中隐于市,小隐于野,老衲的境界便已逊于应施主,成就更难以再上层楼。”元妙却想的明白,叹口气说道。
“哦,不对!”赵昺听到此猛然想到了什么,惊异地道,“将本王关在这里习武,是不是大师与应老头串通好的,他想做什么?”
“阿弥陀佛,应施主做的乃是天大的善事,老衲修行数十载仍不及也!”元妙没想到殿下居然窥破了其中的关节,宣了声佛号道,算是默认了。可其此后任赵昺再怎么问都不再开口,只是在那里默声颂佛,入定了一般,而他拿这尊佛一点办法没有……
一下午赵昺都在琢磨应节严这几天将自己留在府中是想做什么?以致练拳不专心挨了几板子依然不能释怀。他想想前几日生的事情,虽然早已知晓朝廷不肯行朝琼州,但自己还是再次派人前往井澳诚邀陛下和太后移驾到此。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小皇帝担心自己吃不上肉哭了一场,他也要设法保证其安全,改变其命运。
而应节严似乎没有反对自己再三相邀朝廷来琼,反而亲自手书一份奏章,与各司官联名上书请朝廷移至此避难,并着手抽调水步两军组成勤王军,一旦朝廷应允便出海迎候。此外还在府州城大兴土木修建行宫,在城外扩建军营以便安置随朝廷前来的军民。再就是将来琼的难民转送吉阳军屯垦,兴修水利,开垦荒地,其他便无什么大事了。
“老头儿想干啥呢?”赵昺想不出来,但能确定肯定是对自己有利的,否则元妙那关都过不了,更不要说配合其了。
“可既然对自己是好事,为何又不让自己知晓呢?”赵昺想不通了,可又像抓住了点儿什么。老头又不会跟自己藏猫猫逗他玩儿,那玩儿神秘肯定是不便自己出面,但又需有人背黑锅的事情了。
“坏了,一定是朝廷向琼州来了!”赵昺顺着这个思路琢磨了片刻终于抓住了重点,一定是在昌化军避风的时候自己说过的话让老头走心了,其是想替自己扛雷啊……(。)
第240章 必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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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昺的四位师傅,元妙是个和尚,虽然性子刚烈,但经过多年在佛前修行,性情已经温和许多。 但他毕竟在清规戒律中生活,因而说话行事不免刻板,可也算是个好和尚,不仅对自己极力维护,且依然红尘难了一心不忘恢复祖宗江山;邓光荐为人古板、清高、认死理,很招人烦。但他肚子里有东西,做事认真、负责,却是个可托付之人。
江璆自身高贵不必多说,身上自带有种官二代的优越感,做事想当然,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可以说权力欲很强。不过其也有才,做事敢作敢为、有担当、敢负责,更重要的家教甚严,忠君为国的思想深入骨髓。可其却缺乏历练,做事难免顾此失彼,甚至有些莽撞,不顾后果。但经过曾渊子一事,他也接受了教训,做事沉稳了许多。
应节严在赵昺看来与自己是师似友,也是陪在他身边最多的人。其岁数最大将到古稀之年,阅历自然也最为丰富,对世事看得更为清楚。且品德高尚,为人沉稳,做事有章法,组织能力强,在帅府中有极高的威望,可以说是帅府的大管家,也是赵昺最为倚重的人。而其在他面前很少端着师傅的架子,更难得火,遇事总是谆谆教导,也不像其他三位师傅将自己当小孩子看待,总是平等相待,听的进他的意见。
应节严还有个好处,他将自己与的关系处理的很好,让赵昺感到亲近,可以信任,却又从不冲破君臣和师徒的界限,这让二人都觉得舒服。而赵昺自然对其也愈加敬重,凡有难解之事都会求教,其也会尽力谋划,查遗补缺,并协调各个部门办好。其有事情也会知会赵昺,禀明缘由以及处理方案,从不隐瞒和藏私。
也正是因为这种默契和信任,使得赵昺并未觉察出应节严几日未来有什么不妥,若不是偶然和元妙聊起,他也不会联想到两人在作局蒙自己。可阻止朝廷来琼以维护帅府的利益,确切的将是为了保护自己,这颗雷太大了,若是炸了定会将其轰得粉身碎骨不说,一世清明也将毁于一旦。其也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做,因而在制造自己不再现场证据的同时,索性将一切都对他隐瞒了,可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