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线在现代拥有卫星、飞机和舰艇的情况下不能做到,何况在这个时候,从大陆的走私船闻知消息后也是蜂拥而至前来琼州交易,于是乎让他们赚了一大笔,更可贵的是获得了无限商机,明年的生意只怕会更好。
行朝在崖山的行踪已经暴露,而当初张世杰选定在此落脚也只是想将这里作为一个堡垒,并非建立根据地,现在沿边被敌封锁,他们获得物资和人员的补充将愈加困难,且敌军也不会让他们安然在此,定会再度设法来攻,再者雨季已经来临,风暴也会愈加频繁,及早撤离崖山已成当前最为紧要的任务。而当前唯一符合条件的地方也只有琼州了,因此少了再费口舌解说……
对于组建经抚房,赵昺并没有急于开门营业,而是先令有司自学士院和翰林院推荐五品以下官员作为入职的人选。同时主持召开了第一次朝议,不知是有了接班人,还是有意考验赵昺的能力,杨太后却没有出席。此次会议的议题只有一个——行朝迁往琼州。
移驾琼州众人早有预感,现在商议的不是迁不迁的问题,而是如何走的问题。对此赵昺已有定案,行朝分成三批走:因为行朝伤患甚多,第一批由邓光荐率领各军伤患和眷属由刘师勇领殿前禁军护送,在两日后出发,一则通知琼州方面做好接驾准备,二则使伤患得到及时救治;第二批在五日后出发,以文天祥、刘黻和张世杰为首,率尚书省各部臣僚护送太后和大部愿意随迁的义勇前往琼州,此路由郑永率领部分护军和吕师成统领的淮军一部随行护卫;赵昺和陆秀夫领枢密司率领摧锋军和部分义勇断后,押送辎重和战俘,预计在十日后出发。
大家对于陛下的安排没有异议,且觉得十分稳妥。琼州人少地狭,若是行朝近二十万人突然涌入,定然接待不暇,势必引起混乱,现在分批前往则可以有所缓冲,给琼州方面留下准备的时间。而让伤患及家眷先走,除了安定人心外,还有以家眷为质的意思,逼那些不想走的人也不得不跟随前往。
第二批撤离中军几乎占据了行朝的半数,以太后为首可稳定人心,毕竟行朝还是以其为首,她先行到琼州有事也可请她做主。而中央机构偏偏扣下了枢密司,大家当然清楚是皇帝耍的小心眼,太后懿旨以下由小皇帝管军,将枢密司留下暂时协助自己工作谁也说不出什么,还使张世杰失去亲信孤掌难鸣,想搞小动作也无法下手。再者辎重和财物都扣在了御营,他们道上即便想溜走也只能当海盗了,且到琼后一切所需都要靠地方解决,想闹事也得问问自己的肚子答应不。
而皇帝亲自断后,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足以让人心生敬意,这种毫无风险的作秀机会赵昺当然不会放过,不仅能抬高自己在军民中的声望,还能稳定军心,同时又将众人的命门紧紧的攥在手中,想跑你就来打我啊,可惜你们打不过,就只能乖乖的听话。
众臣无异之后,赵昺又下令行朝所有官员和军兵都在必须迁移之列,而随朝百姓和义勇以自愿为原则,愿留者欢迎,到琼州后会得到妥善安置,愿走者发给安家费自行离开或者留在当地均可,绝不强迫。想想自己是皇帝了,当然不用再像以往那样时时操心,现在他只需拿个大主意,具体工作就又那些臣僚去做了,自己只需监督检查就好。随后他任命了以陆秀夫为首,各批负责人为副的领导小组,至于具体如何做他并不多加干涉,要的只是一个完美的结果,为自己的流浪生涯画上句号……(。)
第442章 问策()
行朝的迁移自二月十五日始,前两批人员陆续离开崖山前往琼州。对于人员安置问题赵昺并不担心,此前在行朝立刻井澳时他就做过准备,虽然那时做给他人看的,但是事情却实实在在的干了,不仅扩建了琼州州城,还兴建了宫室和各部、司的办公场所,简陋是简陋些,可不至于让大家放张桌子的地方都没有。而琼州军各部已经兴建了大批的海防措施和营地,安置这几万军兵只需挤挤就好,不会像他们初到琼州时那样窘迫。
至于随朝的百姓,来多少赵昺都不会嫌多,现在琼州最缺的不是钱而是人,那里未开发的荒地和可利用的资源甚多,只要有人就能利用起来。而运气好像就站在了他这边一样,就在他们开始撤离的时候,崖山附近州府的百姓闻知行朝大胜不少人率众来投。让他意外的是还有人听说张弘范兵围行朝,许多义勇还辗转前来勤王,虽然战事已经结束,但赵昺还是给予了嘉奖,大家感动之余,更让赵昺高兴的是回乡为江万载整修陵墓的江铭也率领千余子弟前来,便也就跟着搭上了迁琼这班车。
二月二十五日,是行朝撤离崖山最后的日子,赵昺率众登上崖山岛行宫旧地,那里安葬着此战牺牲的上万大宋官兵。墓里葬的许多人没有名姓,还有许多战殁者的尸体被潮水卷走或是沉尸大海,埋下的只是他们的衣物,或是用过的碗筷,甚至只是一块刻着姓名的木牌。因为战死的人数太多,只能采用合葬的形势,堆起了十余座高大的坟冢,在墓群前建了一座简陋的祠堂。
赵昺知道此次离开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来,但是改变历史的这一战有多大的意义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史书中可能只会留下一句‘圣上率军在此大败敌军,斩敌酋张弘范’寥寥几字。埋在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称之为历史的功臣,自己理应让他们的英名流芳百世,于是便有了这场亲祭……
未时初开始退潮,断后的百余艘战船开始离港驶入内海,他们将借助潮水驶向外海离开这居住了近九个月的地方,这也是行朝驻留时间最长的一地。
“降半旗,鸣炮二十一响,向战死的英灵致敬!”社稷号驶入内海,赵昺下令道。
‘轰、轰、轰……’弩炮对空发射,炮声隆隆也为这场战斗画上了最后的句号。
“陛下,为何要鸣炮二十一声?”随着最后一声炮鸣过,赵昺放下抚胸的右手,在众人的陪同下离开甲板回到舱中,倪亮不解地问道。
“咳咳……”赵昺听了不知如何解释,自己总不能说这是因为近代炮舰因为最多只能装载二十一门火炮,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敌意,进港前鸣炮十九声以表明自己的炮已放空,经过不断发展演变便成了国际通例成为仪式的最高礼遇。
“嗯……这是因为我们此战历经二十一天,取得了行朝建立以来的最大胜利,这是理应载入史册,彪炳青史的大事,所以要鸣炮二十一响!”赵昺看看倪亮执着的眼神,又瞅瞅周围的众人,知道要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肯定要把自己当做个想到哪就是哪的任性孩子。琢磨了下崖山之战从正式开战到结束勉强合上二十一天,便如此做出解释,瞅瞅众人都点头表示确实是这么回事,他却暗自祈祷希望后人们不要因此骂自己胡诌白咧……
郑永不在,赵昺令陈任翁暂代编队指挥之职。借着潮水二百余艘战船冲出汤瓶口,进入外海后重新编队后簇拥着帝舟驶入南海,各船挂满帆向西南方向的琼州驶去。此去顺风顺水也要五天,现在正是东南风盛行之际,船只要不断变换航向以利用风势,所以这又是一次漫长的航行。
“陆相,坐吧!”长路漫漫最是寂寞无聊,陪皇帝解闷也是大家的职责所在,他们进了顶舱的休息室,赵昺坐下后,发现众人都看着陆秀夫,他不敢坐其他人也也不敢坐,便指指身前的座位说道。
“陛下,君臣有别,臣不敢坐!”陆秀夫躬身答道。
“呵呵,此时又不是殿上答对,也不是朝议,大家只是闲聊,又何必拘礼!”赵昺笑笑道。他知道在宋以前朝会上大家可以坐着,到了宋以后朝臣们就只能站着了,到了清朝朝臣跟皇帝说话便要跪着了。而自从行朝建立后,杨太后事事都要依靠朝臣,于是朝会上几位重臣都会赐座。可他是现代人,自己坐着让别人站着总觉的别扭,过去府中议事都是坐着说的,没有那么重的规矩,闲下更是随便从不以为杵。
“谢陛下赐座!”陆秀夫沉吟片刻说道,在大战之时他都在船上随扈自然知道陛下的性子随和不拘小节,自己若是不坐就显得格格不入,想想还是半坐下了,其他人这才各自寻了位子坐下。
“陆相以为到琼州后最紧要之事是什么?”朝臣们大部分都随太后一起走了,此刻有资格陪着赵昺的人也没几个人,除了倪亮、陈任翁、王德等几个亲信,就是陆秀夫和留下协助工作的赵樵、茅湘、龚行卿、刘鼎孙和新到的江铭等人。可陆秀夫一本正经的想聊天也聊不起来,他只能问些正事儿了。
“臣以为当前除了整军备武应对战局之外,最重要的事情乃是钱粮。如今我们远离大陆,琼州又是荒芜之地,产出有限,要供应整个行朝及养兵将极为困难!”陆秀夫答道。
“嗯,陆相所言不错,可有应对之策?”赵昺听其未加思索便答,知道其肯定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而自己同样也在琢磨如何挣钱的道儿,便想先听听其想法。
“臣以为除了增加税赋外,还应精减官员,淘汰军中老弱,减发薪俸,节约开支,减少百姓负担!”陆秀夫看着小皇帝答道……(。)
第443章 怪论()
陆秀夫的回答中规中矩,也正是大宋二百年来一直想要做的去除‘冗官、冗兵、冗费’,并没有什么创意,属于以节流的方式减少消耗,增加税收借以增加财政收入,但其增税的方式又以其减少百姓负担的愿望相矛盾。而赵昺却以为其的主意不仅缺乏新意,且相互矛盾,并十分‘理想化’,一字概之就是臭。
“陆相,你以为当前情况下精简官员合适吗?”赵昺听了想了好一会儿,他舔舔嘴唇问道。
“臣以为合适,琼州不过是一州之地,却集中了行朝、制司、抚司、州、县各级官府,机构重叠,难免做事拖沓,推脱,繁杂,若是不精简岂不官满为患,且要徒费钱粮!”陆秀夫言道,觉得并无不妥。
“陆相,那裁减下来的官员要他们去做什么,消减了俸禄又让他们何以为生?”赵昺反问道。
“陛下又何必为此操心,他们自有门路的!”陆秀夫以为小皇帝会提出如何裁减、裁减什么人这些问题,没想到却是生计问题。
“陆相此言差矣!”陆秀夫说的如此轻视,赵昺听了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现代下岗职工还给点儿买断工龄钱,出台些优惠政策呢!
“哦,臣哪里错了?”陆秀夫纳闷地问道。
“陆相,朝中的官员在国破之际不论出于何种目的,抛家舍业,不计生死,无怨无悔的跟着朝廷辗转漂流,难道我们就只因为一句国库空虚,消减开支便都将他们赶出朝廷吗?”赵昺皱皱眉问道。
“陛下,这些官员于国确实有功,但也应为国分忧,而他们个个满腹经纶,又有治世之才。出世可辅助君王,退儿也可闭门著书,或是耕读传家,怎么会为生计发愁。”陆秀夫言道。
“呵呵,陆相太乐观了吧,可听说过一句乡间俚语——最是无用乃书生!”赵昺暗自摇头,其难道也生活在那什么中,干笑两声说道。
“陛下,此言臣不敢苟同,若对臣有异还请明示,万不能如此轻视天下士子!”陆秀夫有些恼怒地道。
“陆相,陛下此言话糙理不糙,在我们乡下那些读书人若是不能考取功名,离家做官,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种田禾韭不分,锄把子都攥不住。也有的为了读书将家里的田地都卖了,只能给人家做账房或是收几个蒙童聊以糊口,所以乡下人教训小孩子都会如此说的!”倪亮这时傻乎乎地插言道。
“这……”陆秀夫听了张口结舌地不知如何作答。
“十年苦读只为做官,这话听着不大顺耳,可朕想这其实是大多数读书人的真实想法,只为能光宗耀祖,衣锦还乡。不过也是人之常情,谁都想活的好一些,大可不必深究。而这些人学了半辈子经史,只为能取得功名,可也再无所长,不让他们在官场谋职便等于砸了其饭碗,。前一阵陆相赋闲之时,想也知道其中艰辛吧!”赵昺暗叫答的好,因而不但没有喝止倪亮,反而又踩了两脚。
“臣汗颜,离朝之时家无余财,只能靠朋友接济才得以苟活!”陆秀夫脸一红道。
“陆相出仕也有二十余载,位居执政,可一旦罢职却还需要朋友接济才得以渡过难关。而这些臣僚为国抛家舍业,甚至毁家赴难,囊中早已空空如洗。闭门著书,他们不需要吃饭吗?。耕读传家,他们又有几人能开荒种地,会扶犁耕田?陆相罢职尚可有亲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