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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在侧翼和后方修筑防线,以对付敌军从侧后的迂回和袭击。
最终形成由移动防护板、移动廊房和堡垒等构成的一整套有护盖的野战防御工事,并连续使用轻、重型武器,弩炮、火箭弹及其他各种类似的武器袭扰对方,打乱敌军的部署。一旦敌军进攻,各部便可依托简易工事对抗敌军,且可抓住时机对敌进行反冲击,甚至在敌败退时进行围歼。
当然这只是基本原则,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各部主将可以根据当时的环境条件和敌方的作战行动对弩炮的使用及作战的具体步骤进行调整和添减,以便最大限度的挥武器和技术的效能,可以说,它们跟老式的梅花阵的效果完全一样……
泉州城西和城南面江背海,在元东南水军连遭打击的情况下,这就是两道天险,他们想突破白沙水军的防守几乎没有可能。因此只能选择城北和城东6路作为突破的通路,那防守这两个方向的前军和后军就会承受极大的压力。而唆都在渡河失败后也一定会重新寻求突破,以赵昺的估计其定会选择溯流而上重新选择渡口,然后会合北来的援兵从城北来援。
“黄统领,在这几个方向还要加固,可以在壕前设置些陷阱,撒些拒马钉,埋些竹签。再看那片开阔地,十分适于骑兵集结,我们还可是预先埋些火药,打乱他们的进攻步骤!”其实城北的防御态势并不好,离城不远便是丘陵地带,形成北高南低的地势,从高处向低处进攻总是容易的,防守相对就是困难的。赵昺指点着防御上薄弱之处道。
“陛下,属下这就安排!”黄显耀点点头道。
“这次佯攻北城你打的很好,损失也不小,却没有能进城,心中不舒服吧!”赵昺扭脸笑着说道。
“陛下,属下不敢!”黄显耀马上施礼道。
“没什么敢不敢的,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死伤了几百人,却似劳而无功,这事儿落到朕身上也是不高兴的!”赵昺摆手道。
“陛下……”
“不要如此,你的功劳朕都记着呢!”赵昺见黄显耀情绪有些激动,笑笑又问道,“进过城吗,家人找到了吗?”
“战事紧急,属下还未来得及入城,家人的下落尚且不知!”黄显耀急忙回答道。
“朕不要你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这两日战事不急,抓紧入城看看能否寻到家人!”赵昺轻叹口气说道。
“是,谢陛下关心!”黄显耀再度施礼道,“陛下,近日来营中打听亲人消息的乡人很多,为了防止泄密,属下都未让他们入营,还请陛下示下如何处置!”
“嗯,你做的对。但是方式欠妥,咱们军中泉州籍人很多,如此会让大家伤心的。你可在营中辟出专区派人接待,记录情况帮助寻找,若是在琼或在军中可安排前往探视,若是已经阵亡也要加以抚恤!”赵昺想了想说道,“至于军中的官兵也要妥善安抚,可以帮助他们联络亲人安置在城中,分批前往相见!”……(。)
第496章 人情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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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昺此时同样有个担心,回到家乡后一些官兵的思想会生变化,他们更愿意与家人团聚留在泉州而非再随自己回到琼州。? ? 这个问题不仅困扰着他,也同样困扰着历代军事统帅们,黄显耀禁止家属寻亲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他以为以严刑峻法恐吓、相互监视、禁止出营等等这都是好办法,所以赵昺认为当前堵不如疏。
思念家乡,思念亲人乃是人之常情,若是不加分析的强行禁止,不仅是违反人伦,也是违反人性的,如此只会让人反感产生抵触情绪,甚至是逃亡和反抗,即便待在营中也会消极对抗。这对接下来作战并无好处,但是若是留下条可以让他们宣泄的渠道,加上军纪的约束则可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引**。
接着赵昺又前往相邻的后军营地,那里比之前军营地热闹多了。后军是以庄氏兄弟带出的义勇和收编的各处勤王军为基础组军的,而庄氏在泉州是大族,在随行朝撤离后唆都和蒲寿庚对庄家进行了清洗,将村子夷为平地。为了躲避元军的迫害,庄氏一族四散他乡,在闻之庄家兄弟领兵回乡后纷纷来投,查问亲人的下落,见到着是喜极而泣,闻之噩耗的是大放悲声。
“属下参见陛下!”赵昺虽然当了皇帝,但是帅府军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老兵们都是认识的,在营地中是畅行无阻,待庄思齐闻之陛下前来匆匆来迎时,陛下已经走到了大帐跟前了。
“免礼吧!”赵昺虚扶下说道,“粮食够吃吗?”
“陛下,这……属下有罪!”庄思齐早已看见小皇帝两脚的靴子上沾满泥点,知道其是一路走过来的,营中的情形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而按照军纪军营之中不准家眷居住,更不允许百姓随意出入,自己的后军都成了草市了,看着陛下不悦,以为话中有话,赶紧请罪道。
“刚才朕已经看过了,你们的工事还要加强,现在兴化军和福州的兵马已经星夜来援,最迟后日就可到达,可屯兵所有的还没有加盖,炮台没有遮护,通路上还未修整,要尽快完工,外围更没有设置障碍!”赵昺一下指出甚多不妥之处。
“陛下,属下立刻命人加强,连夜赶工!”庄思齐满面通红地说道。
“营中这些百姓如何处置,你是让他们助战,还是要他们站脚助威呢?”赵昺有些气恼地说道。
“陛下,属下即刻清理营区,疏散百姓!”庄思齐看看营中的乡亲面现难色,但依然咬咬牙说道。
“好,倪亮咱们便借这大帐歇息一下吧!”赵昺冷哼一声吩咐一声扭头进帐了。
“大哥……”眼见陛下进帐,庄思齐也赶紧命人准备茶水,他也随着进去,却被大哥庄公哲拉住。
“庄统领,你眼中还有陛下,还有这个大哥吗?”庄公哲冷眼看看兄弟问道。他现在入了军机处,任一班主办跟随陛下左右,当然陛下出来视察也要跟着。
“大哥,小弟不敢!”长兄如父,大哥如此问,庄思齐愣了一下赶紧施礼道。
“陛下对我们兄弟有收留之恩,又委以重任,理当知恩图报。”庄公哲满面怒气厉声道,“此次出征泉州是何等大事,陛下抬举让你领兵随行,但你又如何做的?城西乃是城池屏障,军机重地,你却任由百姓出入,其中若有鞑子的探子岂不一目了然。非但如此,你还将他们留于军中,倘若战事一起,他们从中起事引敌入寨,丢了城防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大哥,当初跟随咱们勤王的乡亲死的死,亡的亡,如今家眷前来寻亲,打听消息,我又于心何忍将他们置于营外啊!”庄思齐听了争辩道。
“就你有人情味儿,就你带着亲眷、乡里去勤王了?”庄公哲更为生气反问道,“黄家也是泉州官宦大族,前军黄统领亦是举家全族勤王,军中泉州子弟比你军中又少几个。可人家昨日尚领军助攻,虽伤亡惨重,但你去看看前军营地如何,比你这狗窝强之百倍。且至今尚未入城寻亲,更未如你一般将百姓放入营地乱窜!”
“我……我没有其那么心硬!”庄思齐梗着脖子依然不服气地道。
“混账,你少时便读圣贤书,得父亲教诲,自当知家国孰重孰轻。如今乃是一军之,陛下的亲军,可你不思报答君恩,却仍沉迷于私情,趁尚未铸成大错,我看你还是请辞归乡吧!”庄公哲一甩袖子怒道。
“大哥……”庄思齐没想到大哥会说出如此重的话,不由的大急。
“走吧,你现在请辞归乡尚能留得一条性命,为我庄家延续香火,祭祀祖先!”庄公哲挥挥手道,满面的失望之色,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大哥,小弟知错了!”庄思齐见大哥是真的恼了自己,单膝跪下认错道。
“陛下仁义,念在你有微功于朝廷,今日并未苛责,但你尚生怨恨之心。来日难免做出背主逆君之事,届时性命难保,还是走吧!”庄公哲叹口气拉起兄弟言道。
“大哥,我绝无对陛下不敬之心,只是将这些孤儿寡母,流离失所的乡亲驱逐于营外,心中实在不忍,这才失态,并非有意为之!”庄思齐拉住大哥的衣襟哀求道。
“陛下在甲子之时,就能倾尽府中财物收留各路义勇,周济军中遗孤,在万分艰难之下从未舍弃,刚刚在琼州立足便下令寻找军眷,接往琼州团聚。而泉州曾为陛下封地,举城百姓皆是其子民,又岂会任他们流离失所,衣食无着。”庄公哲摇摇头正色言道,“刚刚陛下已经下旨,让各军抽调专人登记寻亲者名姓,另置营地暂时收养,供给衣食。然后按照名册查找,若是阵亡则加以抚恤,若是尚在军中则收留于城中与亲人适时团聚,愿往琼州者皆以收留,并妥善安置。”
“哦,陛下想的比我周全多了!”庄思齐听罢低头喃喃道,心中感叹小皇帝比自己还有人情味儿,自己误会陛下了……(。)
第497章 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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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了一个,训了一个,赵昺又让人给前军送来些粮食、拨了些银钱,用以安置那些前来寻亲的百姓。() | (八)他走到东门前脚踏上了吊桥又缩了回去,寻思着不要再让老头儿操心了,扭头原路回船。不过为了避免麻烦,船只还是靠西岸行驶,他看看东岸敌营那片隐藏着敌炮兵的阵地若有所思。唆都身经百战当知敌方水军强大,并不适合强渡,但其仍然积极做渡江准备,想来就是凭借那几门火炮吧!
“几个臭小子,让你们偷一个回来,可你们怎么整出了这么动静!”丑时刚过,城西生了战斗,确切的说交战的地点放生在晋江西岸的元军营地,将睡的正香的赵昺吵醒了,他披衣而起向窗外看了看,那么是火光一片,爆炸声连连。
“倪亮,郑永带了多少人出去的?”倪亮听到动静也立即起身,带着几个侍卫前来护驾,赵昺扭头问道。
“陛下,郑永就带了一小队水鬼!”倪亮回答道。
“一小队人怎么可能整出这么大的事情,不会是出事了吧?”赵昺听了不由的有些担心。
“不会的,郑永一个猛子能扎两丈深,从江那头能游到这头都不用换气,就是被现了他往江里一钻,鞑子也抓不住他!”倪亮摇摇头道。
“你派人前去接应一下,千万别出事情!”赵昺还是有些担心地说道,毕竟事情是因为自己一时好奇而起,为此再搭上几个精英这买卖就不合算了。
等待消息的时间最难熬,反正也睡不着了,赵昺坐到几前拿起从敢为号上捡来的那枚击穿舷板的铁弹在手中把玩着。他今天回营后,亲自上敢为号上察看了弹着点。严格的说舷板并没有被完全击穿,铁弹穿透了三层舷板后,余力已经无法击穿最后一层舷板,只是将它砸裂了,直径寸半的铁弹从缝隙中掉落,因而并没有伤到人。但还是把大家吓了一跳,因为自龙船参加实战一来从未有过舷板被击穿的情况生,何况又是生在入役不到一年的新船上。
赵昺掂了掂铁弹重量在七、八两左右,虽然个头儿不大,威力着实不小,若是普通战船肯定会被轻松击穿。但看铁弹的直径,他觉的这又不像是火炮射的,反而像是枪射的,因而有些好奇元军装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让他等的更是心焦。好歹又熬了半个时辰,郑永等人终于回来了,人都全须全尾,还一人抱着个沉甸甸的家伙送了上来。
赵昺数了数整五个,敢情他们这是将人家的东西给打包带回来了难怪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不过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想立刻看一看的好奇心,先问了‘窃取’火炮的经过,毕竟人家拼着命给你弄来的,若是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就太没人情味儿了。
原来郑永率一队人趁黑乘坐小船半渡到江心便下水潜游到对岸,按照陛下测定的方位悄悄摸进了元军的营地,还真找到了陛下所描述的金属管子。郑永琢磨着这东西肯定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否则其也不会动用‘水鬼队’来办这件事情,因此一不做二不休想把五门炮都给弄回去。
可这炮不是柴火棍子,胳肢窝下一夹就能带回来,动静一大当然就被巡逻的援兵现了。这几个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明抢了,不仅将一队巡逻的敌兵给杀啦,还放起一把大火将元军准备架桥的木筏都给点了,而大火又引燃了附近囤积的火药,这事情就搞大了,可他们几个却趁乱拖着炮上了接应的小船跑回来啦!
赵昺听了经过是哭笑不得,自己只是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弄回来一个就足够了。没想到郑永把都给包了圆儿,还冒了如此大的风险,但事情又不能说破以免伤了众人的心,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