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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署,减轻城防步军的压力。
赵昺简单的计算了一下,大型战船一般配备十具火箭射架,五十艘就有五百具,一个齐射便能覆盖方圆十数里的范围。当然吃过苦头的蒙古人也不是没有防备,他们的军营距江岸有一段距离,但现在由于水位上涨,浅滩都变成了可通航的水道,那样一来火箭弹便能覆盖更大的范围。
如今敌水军力量略胜于无,绝没有与宋军抗衡的实力,因而这是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当下大雨初歇,元军还未来得及移营,正是动突袭的好机会。赵昺提笔准备批准尽快实施,以攻敌不备,如果顺利的话还能给敌来个火烧连营,予敌以重大打击也说不定,可谓是本小利大。
“陛下,郑主事请求觐见!”正当赵昺准备落笔时,王德走过来禀告道。
“哦,一定是有消息到了,让他进来!”赵昺听了立刻放下笔道。
不过赵昺心中却有些忐忑,船只未能按时返航,要说不着急那是假的,但他一直不敢表现出来,且说的轻松以免引起恐慌。而风高浪大,哨船不能出海,又有敌军围城想从6路获得消息也十分困难。唯一能够仰仗的只有事务局安插在沿海各州县的探子们,无论船队靠岸避风,还是毁于风暴中,那么大的船队都不会悄无声息,沉了也会有烂木破板飘到岸边的。
因此赵昺下令让事务局尽快查明情况,迅回报,以便及时采取应对措施。但是一直没有消息传回,让他更是心中不安。若是返航的船全部沉了,损失的只是些空船和水手,而回琼的船却是满载人员和物资,那损失将是无法估量的,如何让他不焦心。
“陛下,好消息!”郑虎臣一进屋便扬着几张信笺高声道。
“哦,快拿来朕看!”赵昺听了心头的石头先落了一半,急忙道。
“拿地图来!”赵昺拿过地图边看边在地图上寻找。从泉州最后一批回琼的船只行至南恩州时现将有暴风来袭,立刻前往海陵岛避风,那里距琼州不过两日的航程。而返航的船只则到了漳州地域,他们现天气不好也急忙在东山岛靠岸避风。除有几艘船由于措施不当脱缆被冲到岸上外,并无大的损失。
“陛下,此次能躲过风劫,全靠陛下明的风暴瓶,使各个船队得到预警,靠岸避风,都称万幸!”郑虎臣见陛下大舒了口气,知道其已经安心了,再次施礼言道。
“唉,总算上天护佑,否则朕的罪过就大了。”赵昺却是道万幸,那可是上万条人命啊!
“他们也是托了陛下的福,若是没有陛下传授他们预测风雨之法,又如何能脱险,说到底还是陛下之功!”郑虎臣言道。
“是不是还有坏消息?”郑虎臣一个劲儿的拍马屁,这太过反常,赵昺皱皱眉问道。
“什么也瞒不过陛下的法眼,琼州也有消息传来,却也算不上坏消息!”郑虎臣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张信笺呈上。
“这也算不上好消息啊!”赵昺展笺看了看叹口气道,自己真是不得闲,越是不想做的事情,它却偏偏找上门来,真是欲罢不能……(。)
第549章 震撼()
四月二十八日夜幕降临后,泉州城再次进入宵禁,迁出大半居民的城池更显得空旷寂寥,而那些残垣断壁又让这座曾经繁华无比的城池多了些凄美。天籁ww子时过后,一队马车在重兵的护卫下自蒲家后门驶出转向南门,出城后直奔码头,而码头上御前护军已经将码头封锁,勇士号泊在岸边,马车一停车上的人便即可登船,随后立刻驶向海湾。
船入海湾靠向社稷号,一行人护着皇帝上了船。赵昺顾不得休息立刻上到三层指挥室向北望去,只见城墙之上灯火通明,仍有士兵在城上往来巡逻,梆子声清晰入耳一如往常。虽然自己上了船,但是他的心依然提溜着,今天全军将全部撤离泉州,而正逢月末,没有月光,为不惊动城外的敌人也不能举火,数万人要在漆黑的夜中悄无声息的离城上船,一个组织不好便可能出事。
“陛下,护军已经全装登船完毕!”郑永进来报告道。
“嗯,与岸上随时保持联络,切不可大意。”赵昺看看海面,每隔一段距离便泊着一艘舢板,上面悬着一盏灯笼作为航标灯,引领着船只出海,可在黑了咕咚的水面上就如萤火一般,稍有不慎就会偏离航道有搁浅的风险。一旦航道被堵塞必定影响撤军的度。
“是!”郑永答道。
“刘都统率领的断后船队是否已经就位?”赵昺又问道。在得知返航船队即将到达的消息后,他当机立断取消了对元军大营的袭扰,重新修订了作战计划,改由水军掩护全军撤退。而攻击的强度和规模却加大了,水军将分别从晋江和海上对元军营盘起饱和行攻击,在短时间内把剩余的火箭弹全部倾泻到元军头上。
“陛下出城的时候,刘都统已经率军出,现在应该已经就位!”郑永估算了下时间说道。
“告知枢帅,城外敌军若有异动,不必请示立即让水军起攻击。”赵昺吩咐道。
“是,属下立刻传令!”郑永即可出舱遣快船入城传令。
“陛下不必心忧,张枢帅精于组织撤军,静待消息即可!”这时应节严登上了帝舟,看小皇帝烫了屁股的猴子似的坐立不安,安慰他道。
“哦,确实!”赵昺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老头儿说的很对,但这话却也够狠毒的。行朝自在福州成立后就被元军像狗似的撵,一个地方待不上几天就要换地方。要知道那时候行朝最多的时候有三十余万军民,二千多艘战船,半夜紧急集合连夜逃窜的事情经常生,那时候张世杰就是总指挥负责指挥协调撤离,眼前才几万人,在其眼里实在是小阵仗,他不能不说‘艺不压身’,学点啥都有用,不知道啥时候就用上了。
话虽如此,但是赵昺还是不大安心,不时的朝窗外看看,毕竟这都是自己的家底儿,而张世杰率领虽然经验丰富,队伍却是越带越少,最后还被自己收编了。想到这里赵昺还是十分自豪的,自己当初不过几十条枪,船只有三艘,可现在动辄出动上万军兵,战船数百艘。可现在只盼着他别把自己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队伍给丢光了。
“陛下,还是到这里坐吧,不要让敌军现我们已经登船!”应节严实在不忍心看到徒弟坐卧不宁的样子,拉上帷幔挡住舱中的烛光言道。
“先生,朕的多半家底儿,与行朝半数的重臣都在这里,若是出了事情,朝廷等于塌了天啊!”赵昺坐下喝了半盏茶苦笑着道。
“呵呵,只要陛下在,大宋朝就在,所以只要陛下平安,臣等即便粉身碎骨又有何妨!”应节严听了笑笑道。
“非也,朕即便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儿,一切还需仰仗先生及朝中的众臣,否则累死朕也不能顾及到方方面面的。”赵昺摆手道。
“陛下此言差矣!”应节严端起杯子正准备喝水,听了放下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辅佐天子,管理国政乃是宰执之责,若失职、平庸皆可调转,但天子……”
“呵呵……”应节严也觉失言住了口,赵昺听出后半句是什么,却不以为意地笑笑道。
“陛下为何笑?”应节严却被笑的毛,小心地问道。
“朕想起了一个故事,因而笑。”看应节严紧张的样子,知道老头儿担心触犯‘龙威’,自己不在意但不说清楚,其肯定会坐下心病,略一沉吟道。
“哦,如此好笑,陛下说与老臣听听如何?”应节严当然知道自己的徒弟脑子转的贼快,自己刚才的话虽未说完,但肯定已经猜到后边是什么,而他也乐得糊涂接茬道。
“官家,文相和诸位大臣上船了!”一个小黄门进来禀告道。
“哦,请他们到这里吧!”赵昺哼了声言道,“话说从前有个侠客厌倦了江湖打打杀杀的日子,便决定……”
“臣等参见陛下!”赵昺刚说了个开头,文天祥、高应松和蔡完义等人进舱参拜道。
“免礼,撤军情况如何?”赵昺转过身问道。
“陛下,前军已经顺利登船,后军正在出城,中军也正在集结准备撤离。城外敌军未见异动,城中由枢帅和赵都统统一调度,臣等先行出城。”文天祥禀告道。
“嗯,诸位爱卿辛苦了,坐下休息吧!”赵昺点点头道,心中松了口气,让众人就坐,命人上茶,当然文天祥是茶汤,其他人是清茶。
“臣在门口便听到陛下与知事正在说故事,臣等可否听听?”文天祥谢过后,在右手落座道。
“文相来的正是时候,这刚刚开篇!”应节严拱拱手道。
“好,那朕就接着讲!”赵昺想想让他们听听也无妨,便接着讲道,“侠客决定隐居深山,远离江湖是非。而在其隐居的山谷中住着一群猴子,侠客与猴为邻,虽然吵闹,但也无意去伤害它们。猴子见侠客和善,胆子便大了起来……”
赵昺岁数小,在崖山时天天给侍卫们讲故事,倒也练出来了,说话不打咳喯也算生动,而这个故事也是他过去看来的,他只是为了迎合时代而略作改编,内容变了,意思却还是那个意思,据说这是一位老先生亲眼目睹的往事:解放战争时期,中国人民解放军一支解放四川的部队驻扎在峨嵋山。众所周知,峨嵋山是著名的猴山,七窝八代的,到处都是猴子。
这些猴子胆子大,不怕人,喜欢缠住游客要东西吃。然而,可怜巴巴的小猴子讨到食物后,自己却不敢吃,馋得哈喇子直流,也要强行忍住,把食物先贡献给自己的领导,领导吃饱后,小猴子才敢哆哆嗦嗦地吃几口;否则,猴王就要扇它的嘴巴子,打它个满地找牙。
话说那一天,有位解放军战士,看到这种情形后非常气愤,觉得这个猴王太霸道了!这简直就是剥削,就是压榨,这种行为和自己村里的地主老财一样,坏的流脓。这位解放军战士,可能还不知道,这猴王除了有优先进食权之外,还有优先交配权,这也跟他们村的地主老财差不多。
看着看着,这位解放军战士实在看不下去了,心想着,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于是,他就举起枪来,“啪”的一声,把那个作威作福的猴王给枪毙了。解放人民难,解放猴民,还不容易吗?
谁成想,接下来生的事情,恰恰和他的愿望相反,猴民们突然没有了领,失去坚强的领导核心之后,立即分裂成了好几群,展开了争夺王位的激烈内战,死伤者也不知有多少,峨眉山立时变成了修罗场,变成了猴间地狱。它们经过几天几夜的血腥激战,终于,又打出了一个新猴王,秩序才算稍稍平稳了一些。而新猴王呢,也像老猴王一样,骑在猴民们头上作威作福,继续拥有优先进食权和优先交配权。那位解放军战士傻眼了。天呐!这不是一颗子弹可以解决的问题啊!
还是那句话,最完蛋的领导,也比没领导要强;最糟糕的政府,也比无政府要好。桃花源、太阳城、乌托邦、理想国……那都是传说与梦幻。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群龙无,必要天下大乱,这才是生灵世界颠扑不破的真理。起码来说,在伟大的彻底实现之前,一直会是这个样子的……
“正如陛下故事所言,国不可一日无君,否则必将天下大乱,所以陛下一定要保重!”应节严见陛下讲完赶紧施礼道,其实他心中却明白陛下跟自己说这个故事的目的是想表达另一个意思,但绝不能再失言了。
“国无主君,必然有心怀叵测之徒欲生事端,因而我们做臣子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护得陛下周全!”文天祥也言道。
“呵呵,猴王被杀,事出突然,导致猴群分裂,直到以实力决出胜负,出现新的猴王为之,这看似是一场畜生之间的争夺,其实与人又有何异!”赵昺讲这个故事的本意并非如此,明白始末的老头儿却把话题给引开了,他只能自己说了。
“陛下……”应节严见小皇帝意犹未尽还要说话,急忙出声道。
“呵呵!”赵昺抬手制止道,“大宋国脉绵延三百年,按照祖宗家法,这帝位与朕无缘。但外敌入侵,德祐帝北狩失玺,景炎帝突然落水染病归天,先帝血脉只余朕独存于世,为延续国脉众臣才不得已扶朕继位,对否?”
“陛下仁孝忠义,聪颖睿智,继承大统正是天命所归!”应节严暗叹口气,陛下还是把话说出来了,而这是个极为敏感的话题,他也只能如此说。
“陛下临危继受天命,乃是众望所归,万民归心!”文天祥也听出来陛下的潜台词了,小皇帝的意思是说其能继承大统非像猴王那样争夺而来,也非圣明贤德,自己只是被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