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亍R蚨鼻奥叫惴虻恼蚊司驼莆赵谡詴m的手里,去留皆在他一念之间,现在自己引而不发便有了讨价还价的本钱。
赵昺也想过若是陆秀夫书呆子气爆棚,为了所谓的气节,宁可辞官退隐或是来个宁死不屈也不肯与自己合作,自己就白费心机了,也会让他的计划落空。但他以为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士子都以修身、齐家、治国为人生信条,而要想实现自己的抱负,他们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做官。而士人能当上宰相可以说是已经走上了人生的巅峰,正是辅佐君王建功立业,名留青史的最好机会。
所以赵昺相信只要自己不过分,两人还是有的谈的。而若是换做意志坚定,宁折不弯的文天祥,或是略显圆滑的刘黻,他的计划都是难以实现的。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并不是急于下决定,而是先将此事搁置,让陆秀夫和朝中的众臣都摸不清自己的意图……
“禀陛下,吉阳军知军何仁德与万州知州蒋科到了!”赵昺刚回宫坐下喝了杯茶,刘灵便小跑着进来回禀道。
“让他们进来吧!”看着刘灵满头是汗,赵昺对他的工作态度的转变还是很满意的,放下茶杯点点头道。
“臣何仁德(蒋科)参见陛下!”
“免礼!”赵昺抬抬手虚扶道,然后吩咐小黄门赐座上茶。
“臣等谢过陛下!”两人再次施礼后才敢坐下,可也只敢坐了半个屁股,茶却没敢动。
“两位不要拘礼,朕请你们前来是有事相商!”赵昺看他们拘谨、恐慌的样子笑笑说道。
以赵昺所知,在两汉时期,上朝的时候大臣们还是可以坐着议事的,丞相内宫觐见皇帝时,皇帝同样赐丞相座,丞相生病了,皇帝还要亲自前去探视,到了隋唐时期的官员上朝奏事也均有座;不过到了宋代,官员上朝必须站着奏事了;至明清,大臣奏事连站都不行了,必须跪着。明代自朱元璋起,就明文规定,“大朝仪”须“众官皆跪”。清朝的官僚上朝时跪地时间特别长,以至于大臣们都有特别的护膝。
而这两人可以说是自己到琼后起用的,对他们有知遇之恩,算的上是自己人,但是也只见过数面,因此并不了解他的习惯。可赵昺作为一个现代人平等观念还是有的,对此规矩并不感冒,因而除了朝会上不得不遵守外,私下接见臣僚一般都会让他们坐着说话。
“臣定言无不尽!”两人听了再次行礼道,何仁德和蒋科二人都是被流放至此的,本以为再无出头之日,可小皇帝来琼后却重新起复委以重任,当然让他们心存感激。
“两位爱卿客居琼州多年,对当地民情甚是了解,且与俚人多有交集。如今俚人作乱,朕想知道二位有何高见!”赵昺向前探探身子问道。
“陛下,此次俚乱起因想必已经知晓,其实初时只是俚人内部纷争,若朝廷不加干涉,他们分出高下此事便平。或失利一方会求助于朝廷,我们届时再从中调解不仅可提高朝廷威望,还可借机分化瓦解,收服数个俚硐。”事发吉阳军,何仁德作为牧守之臣责无旁贷要首先说明情况,他想了想说道。
“嗯,此次事件是陆相性急了些……”赵昺点点头道。可他说完了又后悔了,此时自己是应该只听不说,更不要妄加评论,否则便会有误导之嫌,因此赶紧闭了嘴。
“陛下,错并非都在陆相,臣也有过!”何仁德却摇摇头道,“按照朝廷法令,地方牧守有平息百姓械斗纷争,维护地方稳定之责。臣在事情发生后据实上报,却未说明琼州之地与其它州府情况有别,以致陆相判断有误,以为臣弹压不利才调集禁军前往平乱,进而引发俚乱。臣有负陛下重托,还请责罚!”
“错也并不在你,只是朝廷与地方沟通不畅,从而加剧了事态的演变。而此时迅速平息俚乱才是正事,并非急于追究责任。”赵昺摆摆手言道,心中暗惆这何仁德政治水平很高,且行事很老道,是个可用之人。
“多谢陛下宽仁!”何仁德起身施礼谢道,“陛下所言极是,如今吉阳军正开发铁场供应军需,而俚人隔断通路,并不时袭扰矿场、驿路,当务之急正是要尽快平息乱局。”
“坐吧!”赵昺压压手让其坐下道,“现在俚乱有愈演愈烈之势,据说已经有三十余硐搅入其中,应者数万人,何知军有何良策呢?”
第561章 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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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仁德并没有急于回答赵昺的问题,而是先从俚乱的根源说起。?? 大宋在夺取琼州后对俚硐实施羁縻政策进行治理,但当初这些俚硐却是要与汉民同样纳贡、缴税和接受征调服役的,不过接受朝廷敕封的土官却可以免除税赋和徭役。时间一长,那些俚酋便现政策中的漏洞,只要将自己的土地托于土官名下就可免缴税赋,逃避徭役,当然他们会向土官适当纳贡。
土官对于这种即可以以此控制手下的俚硐,又落得实惠的事情乐于接受。他们采用的方式是让肯依附自己的俚硐脱离州县管辖,归于自己统辖的范围之内,以此逃避出州粮差的责任。于是他们买通州县官员上下其手,串通一气,瞒天过海,篡改图志,从而达到目的。
然而这些土官和州县官员并不止于此,他们将矛头转向一些弱小或与官府不睦的俚硐,将其逃之粮差转嫁到这些人身上,由他们承担赋役。而对于那些仍不肯屈服的俚硐,与州县交好的土官便会向朝廷‘举报’,官府借此催征科敛。他们如此配合相逼,使一些俚硐不得不依附土官,可也有些俚硐不堪压迫奋起反抗,酿成俚乱。
大宋在连续爆与金蒙的战争后,无暇顾及琼州,而州县得不到官军的支持,只能依靠土官的俚兵维持地方,使得他们得已逐渐坐大,而其往往以官府之名向各个俚硐收取课税,却留为己用,不再上缴朝廷。如此一来矛盾转嫁使官府与俚人的关系更为紧张,可州县势微又对那些土官无可奈何。
不过谁也不是傻子,从前那些依附土官的俚硐现官府根本不敢招惹俚人后,就感觉自己吃亏了,明明凭借自己的实力就可以不必上缴课税,又何必要给那些土官纳贡,因而纷纷脱离曾依附的土官自立门户。但土官吃惯了嘴儿,又怎么肯罢休,对外称那些土地都是自己的,又凭什么白白让你们占据,便又假借官府的名义出动硐兵进行驱逐,于是双方冲突便不可避免。
吉阳军的俚乱起因也是如此,俚酋符日萍原本依附于土官马瑜,后来欲脱离其掌控,从而引双方冲突。而符日萍部落小人手少,根本不是马瑜的对手,为求生存便转而向势力更大的土官符雄求援,使得两个俚硐的矛盾上升为部族冲突。而官府的插手又导致更多的俚硐卷了进来,从而酿成了所谓的俚乱。
对此何仁德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只是遵守陛下先前制定的策略——不许州县向俚人征派劳役,介入俚硐之争,欲等他们斗的两败俱伤再从中取利。而6秀夫听闻后派军征剿,表面上看只是想迅平息俚乱。深层次里看却是对小皇帝的对俚政策不满,并试图予以修正。
不过6秀夫尚不敢对小皇帝指手画脚,只能将责任归结在何仁德身上,说他‘分裂我祖宗之土地人民,轻与土人,用济其私’,实乃是大奸大恶之行为,若非赵昺及时获得消息,并下旨制止了其进一步的行动,说不定何仁德已经被罢官下狱了,即便如此在行朝中间还是掀起轩然大波,导致地方和中央的对立……
“没想到看似小小的风波,其中却藏着这么多的东西!”赵昺听罢事情的原委摸摸下巴说道。他意识到事情演变到如此地步是有深层次的历史原因,而以现代唯物主义观点来看,此次俚乱的爆看似偶然,其实也是必然。朝廷的插手只是起了催化的作用。
“陛下,情况确实如此,现在朝廷的到来,并有大量汉民移民上岛,使土官们和各俚硐都人心惶惶。担心朝廷会侵占他们的土地,收取重税,所以一有风吹草动便如惊弓之鸟。”蒋科点点头道。
“嗯,蒋知府所言有理,俚汉之间的冲突持续数百年,仇怨已深,彼此互不信任,反应过度也在情理之中。”赵昺表示同意道。他清楚随着朝廷的迁入,汉人的大规模移民,改变的不仅是人口数量的对比,还有对有限资源和土地的争夺,从而威胁到土官们的地位和利益。当看到朝廷欲插手他们族间事务就想当然的认为要拿他们开刀了,共同的利益和想法又迫使他们暂时放下了彼此间的私怨。
“陛下一言中的,臣亦以为此次俚乱是对朝廷失信,加上其中有人挑拨终酿成大乱。”何仁德听了十分吃惊的看看小皇帝,他早已听说陛下虽小却聪慧异常,却也没想到其竟然能从自己几句话语中听出问题关键所在,急忙起身施礼道。
“陛下圣明,俚汉之事若依陛下之计缓缓图之,将各俚硐分化瓦解,不需数载俚人便会臣服于朝廷。唉……”蒋科也起身道,可说到最后却摇摇头叹了口气。
“两位爱卿且坐!当下之重不是追究某些人的责任,而是如何快平息俚乱,以防因小失大。”赵昺再次压手让他们坐下,他此刻十分理解二人的心情,好好的计划被那些不明就里的人搞的一团糟,说实在的自己心里也很恼火。但事情已经生,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臣冒昧,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两人落座后相互对视一眼后,蒋科挺挺身子问道。
“爱卿有话尽管说,朕虽小却非不讲理的人,只要是真话,即便不妥朕也绝不会怪罪!”赵昺一直留神两人的神色,从他们的小动作已经看出二人此前似料到自己会向他们询问有关俚乱之事,他们事先已经过探讨,至少在听传入宫的途中做过交流。而两人都是经历过官场争斗的失败者,说话自然要谨慎些,因此想先讨个心安。
“谢陛下!”蒋科沉吟片刻拱拱手道,“臣想知陛下是欲通过此事一举解决俚乱,还是仍遵循前时之意?”
“哦,这其中有何不同吗?”赵昺笑着看看二人说道,自己既然是问计于二人,当然要听个仔细再做定夺了……
谢谢各位书友的关心。窝心绝非有意断更或是失联,而是确有原因,先是一位相交三十多年的兄弟猝然离世,接着一位在外地的长辈突疾病,急忙前去探望,昨日才返回。两件突事件搞的我措手不及,心力憔悴,也忘了对大家说一声,实在是抱歉!
第562章 分而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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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昺早已想过如何平定俚乱的事情,在他看来除非实施大屠杀将俚人斩尽杀绝或是逼离琼州,否则就无法完全阻止俚乱的生。?? 而这个设想在现在,甚至是今后都无法实现,但他也知道若想实现琼州的长治久安还有一途,那便是朝廷的实力大到俚人望而生畏,心存畏惧不敢生事。可眼前自己的实力虽然好于初上海岛之时,却也是刚摆脱危机,远远达不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地步。
既然如此,平俚剩下的手段就只有通过靖绥之策维护双方的关系,区别只在实施手段和力度大小的不同,可这正是赵昺的短板。说实话决定立足琼州后,实际上他在琼州待的日子并不多,对情况的了解还只限于事务局的情报,此时人土风情及人口结构与后世早已迥然不同,因此在这点儿上前世的经验根本用不上。
万物皆法,赵昺知道执政与当医生一样,有时候虽然看似是一种病,但是不了解病情便妄下诊断、瞎开药方,那样非但无法治病救人,反而会出人命的。6秀夫就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事情看似是俚人动乱,没有深入了解情况便照方抓药,结果是什么样大家都看到了,不但没有能遏制情况的展,还导致局势的恶化,生生将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感冒给治成了要命的肺炎……
“蒋知府,若是出动大军进剿,你以为多长时间可见全功?”不出所料,蒋科提出的彻底解决俚乱的方案便‘斩草除根’,赵昺明知此事不可为,但自己是在向人家问计当然不能贸然否定,否则不仅会打击他们的积极性,也不利于自己全面掌握情况。因此他依然摆出一副求教的姿态问道。
“陛下,臣以为若是调动朝廷全部禁军全力进剿,少则两年,多则五载便可彻底铲除俚乱!”蒋科禀告道。
“哦,要需要这么长的时间?”赵昺听了装出十分惊讶的样子道。
“陛下,俚人世代居于山中,熟知山势地理,不畏瘴气,且山高林密,他们能来去自如,遇大军围剿便四散而去藏于深山,却又利用密林掩护袭扰大军,真是防不胜防。而我朝军将不识地理,又极易沾染瘴气,未及交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