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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中称此女名为吴曦,安吉人,淳祐四年生。而此前的介绍皆是上溯两代起,可这位却是从其曾祖吴潜开始的。简言之吴潜家族,上至祖父吴丕承,下至孙子吴宝谦,尤其是柔胜、渊、潜吴氏三贤均进士及第,同为朝庭台阁重臣,渊、潜兄弟先后入相,可谓五世为官,显赫一时,亦使宁国吴氏跻身宋季最为显贵兴盛的家族之列。
吴潜生于其父吴柔胜的寓舍,次年母亲鲁国夫人沈氏病逝,因常遭水患随父回迁宁国。其六岁随宦牧宣城的伯父吴柔立生活,游学于宁国、宛陵、泾县等地。少年吴潜聪慧过人,十四岁入州学,十六岁领乡举,二十二岁再领乡举。嘉定十年,二十三岁的吴潜以宁国籍举子登进士第一,亦成为赵宋王朝两位状元左丞相之一。
吴潜生活的时代在宋季宁宗、理宗两朝,而主要的政治活动则在理宗之世。虽先后仕至参知政事、枢密使、左、右丞相,但时间不长,前前后后累计不及两年八个月。出外则曾历守嘉兴、建康、隆兴、太平、平江、镇江、临安、福州、绍兴、庆元、宁国等十一府,并多以制、抚、运使或总领兼任。在他四十余年的政治生活中,几与宋末内忧外患相始终。最后遭奸臣贾似道构陷,景定三年死于循州贬所。
吴潜生长在两世讲习理学的家庭,而理学的本质是坚决维护封建统治。但在宋民族矛盾成为当时社会主要矛盾的情况下,他基于儒家“尊王攘夷”的大一统思想,也跟人民一起要求抗争,吴潜父子兄弟亦都曾见之于实际行动。因而,他对时政得失,战守措施,指陈周至;对统治者尤其是皇帝的缺失,亦犯颜直谏。
至于同权幸奸党的斗争,随着时局的危急而愈发激烈。吴潜笃信儒学,秉承中庸之道,洁身自好,尤其是为官前期,对权幸奸佞,往往嗤之以鼻而未作强力反击。然而,到了吴潜成为丞相首辅之时,深感奸邪不除,国运难回。然而,在皇帝昏庸、奸臣当道的朝廷,吴潜的愿望又岂能变成现实?
不过赵昺以为吴潜虽然壮志未酬,可犯言直谏的忠亮与勇斗奸党的刚直,却是值得称道的。总之盖棺之时悼词可以写上“吴潜同志的一生,是忠君报国的一生,是勤政爱民的一生,是刚正不阿的一生,是令后人敬仰的一生!”
吴潜娶溧水世家平氏为妻,生璞、琳、玠,卫国夫人平氏薨,其不复娶,亦不畜婢,故在世仅有三子。三子中,吴璞在历史上较有作为,淳祐四年进士,初授校书郎,改除嘉兴府通制、沿江镇抚使。吴璞又有长子宝谦,授承务郎平江路治中;次子宝礼,仕转运使。
吴曦乃是璞之长女,生于官宦之家,其自然是知书懂理,精通文墨。而作为嫡房长女,自然要自幼学习打理家务,据说其持家有方,做事公正。且上敬父祖,下善待弟妹,贤良淑德,处事有道,族中上下皆十分信服。看起来哪个都不错,却把赵昺给难住了……
第861章 没奈何()
对于这几个待选人,赵昺从未见过,也就谈不上了解了,而这些资料也只能作为参考。若是由他做出决定,宁愿去让那个俚家小土妞李三娘当皇后,起码自己与其有过接触,知道她到底长得什么样,了解她的脾气性格。而现在纯粹是靠蒙,押宝似的靠运气,且完全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不过赵昺还是对太后的苦心心怀感激的,终归人家不比自己有着后世的婚姻观,却也是一切按照惯例和章程行事,尽管心存不满也怪不到其身上。而其是为了啥?还不是为大宋千秋万代的考虑,当下大宋皇室人丁稀少,先帝所遗六子,除了在大都的废帝外,只有自己。若是死了,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所以赵昺知道太后一心想要自己开枝散叶,早日结婚生子,以便延续先帝血脉,免得皇位落入旁支。而他知道年前太后将身边的苏岚升为女官,其中就有此意,想要他在大婚之前知晓男女之事,顺便留下血脉。可惜的是自己‘不开化’,一直守身如玉,留着童子之身。
而真相是赵昺有色心没色胆,且自己今年才十四岁,即便按照虚岁算也刚十五岁,仍是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身心发育还未成熟。可偏偏他是心理成熟,身体不行,所以哈喇子流了很多年啦!而作为后世人他当然也知道早婚早育的害处,不仅害了自己,也往往会影响下一代,大宋王朝多次出现继承人危机不能说与此无关。
“看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赵昺摸摸嘴唇上长出的绒毛苦笑道。现在的形势,他已经看出来了,摆明了是自己不肯大婚,太后就不让自己亲政,要他这么不冷不热地挂着。
躲是躲不过去了,又看了几张美女图,让心中早已长草的赵昺反而变得轻松了。前世的男人有几个没做过左拥右抱、妻妾成群的梦,但是慑于法律和道德的限制也就只能想想而已。而在这个时代皇帝只娶一个老婆才是新闻,即便自己有后宫三千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反而认为是理所应当的,否则当皇帝干嘛!
想通了的赵昺再看图画上的几位美女不禁乐了,其实这些人已经可以肯定成为自己的女人了,她们中虽然只有一人会成为皇后,但是其她人同样会进入后宫,成为自己的小老婆。如此自己又何必为取舍哪个犯愁,而自己操心的只是将后冠戴在哪个人头上的问题。
要知道按照宋朝的规制,皇帝的内宫中除了皇后外,还有贵妃、贤妃、德妃、淑妃、宸妃;昭仪、昭容、修媛、修仪、修容、充媛、婉容、婉仪、顺容、贵仪;婕妤、美人、才人、国夫人、夫人、红霞帔、侍御等等名号虚位而待,还愁安置不下这几个小姑娘。
“不过也真够难为太后和这帮老臣了!”赵昺笑笑嘟囔着道。按照太祖制定的国制,为避免外戚弄权,官宦家的女儿入选后宫后,在朝中担任要职者便会被除去实权,但是却会加封爵位,给予厚俸,转为虚职,以防止他们威胁到皇权,干涉朝政。当然其中也会有例外,不过时间都不会太长,便会被诏令致仕。
现在朝中重臣家有适龄女子的不少,但无一人入选,这表明太后和宰执们都清楚,江南初定正是用人之际,可用之人又寥寥无几,干脆将他们全部排除在外。而入选者虽皆出名门,可当下家中或族中却无高官,有过的只是先人的辉煌,实力不足以影响到政权的走向。如此一来,即满足了选后的条件,又避免了外戚干政,可谓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可赵昺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太后他们选的人岁数皆比自己大,他觉得是太后还是将自己当孩子,找了几个大姐姐照顾自己,或是开导自己,以便能早日诞下龙子。但自己却没有姐弟恋的癖好,更不想哄着小女孩们玩儿,届时还不知道谁开导谁呢?
赵昺清楚如今若没有特别的理由,便是木已成舟,而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么定下了,这让他还是有些小郁闷。但是中兴大宋,收复中原,都是需要牺牲的,自己的‘牺牲’与这些相比又算什么,想到此他竟然有些期待这一天早点到来……
转眼十数日过去了,前来拜祭太皇太后的人流渐稀,最终又归于寂静。一切犹如一场闹剧,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赵昺守着青灯古佛更为寂寞,而朝野中似乎也一切归于平静,几无人前来拜访,也无公文送到。每天除了例行上香,便无它事,而他又无兴趣与那些和尚论经,小报则成了他唯一了解外界的渠道。
所谓闲愁最苦,守丧期间自己又不能娱乐,这种平静赵昺有些无所适从,他甚至希望来场天火将这集庆寺烧个精光,自己便也解脱了。而转眼中秋已近,过去在琼州,因是国难时期一切从简,对于各种节日也不会举行大型活动,而去年中秋是在太湖,还是在钱塘,赵昺已经记不清了。
因为八月十五是秋季的正中间一天,故名为中秋,到宋代定为中秋、仲秋,南渡后朝廷更看重中秋,官府还会放假一天。而中秋也正是新酒上市的日子,这几天的小报上皆是酒坊和酒楼的广告。而据王德所说,中秋节前,各餐馆、酒店皆卖新酒,为迎中秋各酒楼会装修门面,重新结络门面彩楼,挂起花头画竿,悬起醉仙锦旗。
市人争相来酒楼饮新酒,往往到了中秋的中午,酒楼已家家无酒,纷纷拽下望子。而临安城中,中秋节不仅酒店生意兴隆,夜市买卖兴旺。这一天人们讲究吃螃蟹、水果,是时螯蟹新出,石榴、榅勃,梨、枣、栗、葡萄弄色,枨桔皆新上市。
到了晚上人们皆赏月,宫中有专为赏月而修的倚桂阁、秋晖堂、碧岑,还专门建有赏月桥,桥用洁白晶莹的白石修筑,用金钉结铰,桥下开着洁净的白莲,南面有宫女演奏清乐,水北面有教坊的乐工,天乐直彻人间。皇上所用的几、榻、瓶、炉皆用水晶制成,真是仙乐风飘,月光如水,明彻晶莹,仿佛神仙世界。
入夜后贵家结饰台榭,民间则争占酒楼玩月。王孙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危楼,临轩玩月,或登广榭,玳筵罗列,琴瑟铿锵,酌酒高歌,恣以竟夕之欢。至于一般商人,至如铺席之家,亦登小小月台,排家宴,以酬佳节;即便是贫苦市民,虽陋巷贫窭之人,也会解衣市酒,勉强迎欢,不肯虚度此夜。
王德越是讲的热闹,赵昺越是上火。今年虽有闲,却又摊上这种差事,哪里脱的不开身。而侍卫营的军兵们陪着他在外漂了快半年了,日日随行护驾也极为辛苦,未得休息。眼看看着侍卫营的军兵跟自己一样困于斗室之中,也是闲的难受。他索性赐下银钱,让他们轮流回城休假,也放松一下。可一早当大家都离开后,看着一片空荡荡斋舍,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值守军兵时,他却更加惆怅。
“官家,官家……”正当赵昺信步在院中闲逛之时,突然听到有人叫喊。
“刘灵,佛门清净之地,你大呼小喝的做什么,惊了驾扒你的皮!”未等赵昺说话,陪在身边的王德厉声呵斥道。
“小的该死,见到官家一时高兴,忘了礼数!”刘灵赶紧施礼道。
“平身吧!”赵昺看看其皱皱眉不解地问道,“你不在宫中,到此何事?”
“官家,时已仲秋,天气渐凉,太后令小的送些衣物来!”刘灵起身答道。
“哦,太后可好?”赵昺点点头有些失望地问道,他以为太后要召自己回宫过节呢!
“太后一切安好,只是要处理国事,还要操心官家的婚事,近日有些劳乏。”刘灵回禀道。
“唉,朕不能为太后分忧,还劳太后挂心,真是惭愧!”赵昺叹口气道。
“官家勿要烦忧,太后明日便前来集庆寺祭奠太皇太后,并与官家共度中秋。”刘灵见状连忙安慰道。
“这……这寺中条件简陋,怎能让太后在此过节,你们怎么也不肯劝劝!”赵昺听了面带愠色地道。
“太后想念官家,思子心切,小的如何劝得住啊!”刘灵苦着脸道。
“既然如此,你们赶紧告知寺中僧众,让他们速速安排下去,清理闲杂人等,勿要让他们扰了太后!”赵昺听了急忙吩咐,可转而又道,“还是朕去吧,不要出了纰漏。”
“官家真是至孝!当下已有京兆府派人告知,宫中也来人布置,只待官家吩咐。”刘灵施礼道。
“嗯,这里斋舍还算干净,便将朕的居所收拾出来给太后居住,朕搬到东厢小院,如此也便于请安伺候!”赵昺住的斋舍早年也是为了接驾而兴建的,自然是寺中最好、最宽敞的院落,其中有房间四十余间,他指指道。
“官家这里也小了些!”刘灵看了看有些为难地道。
“胡说,宫中才有多少人,尽数到此也尚有空闲之地!”王德见状训斥道。他是宫中总管,自然清楚内宫有多少人。因为皇室凋零,内宫中只有太后和小皇帝居住,且陛下又未大婚,两宫所用的内侍和宫女也只有百余人及杂役二百余人,怎么能住不下呢!
“大官陪官家出宫日久,近日宫中添了不少新人,只宫女便多了三百余人,还新进了些小黄门,比前时多了些。”刘灵赶紧施礼解释道。
“如此来说,已恢复到了昔日旧制?”王德又惊又怒地道。惊得是自己离宫后发生了这许多事情,自己竟然毫不知情;喜的是自己管的人多了,自然是件好事,起码可以打发的开,而不是像过去那样都是一人要身兼数职,但有大事便忙不开了。
“禀大官,正是,各司、局的人皆已配齐,全待大官回宫后调教、安置呢!”刘灵笑着道。
“太后怎生一下子添进了如此多的人?”赵昺却是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