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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在江东只有御前护军可以动用攻取扬州,且陛下亲征,护军必然随行。可一旦有变,京畿地区则无兵可收。再者蒙军若是不顾一切的自它处强渡,也只有护军可以调派增援。所以臣以为,当前只要水军能够将高丽水军击败,则整条战线无忧,且蒙元亦再无南下之力。”
“嗯,既然如此,朕更当领水军增援董义成部,以期将敌水军尽歼于外海,如此便天下太平了!”赵昺精神一振道。
“陛下即为人君,又亲掌枢密,若是有变谁能调动兵力,难道也要将兵符委于皇后吧!”见小皇帝仍然贼心不死,应节严言道。
“这……”赵昺听了立刻哑火了,吭哧了几声没词啦!
虽然亲征泡汤了,但还得干活,说起来这也是为自己打工。于是与众臣重新议过后,赵昺下令长江水军大部移驻江州,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以吓阻失去了渡河工具的元军。同时转入第三阶段作战,令沿江各军从袭扰敌后勤,变为袭杀敌信使,切断敌军之间的联络,迟滞他们的行动。并严令董义成部力求全歼敌水军,使其失去继续作战能力。
“陛下,回宫吗?”谈完事情,赵昺出了文德殿,守在殿前的谭飞立刻迎上来问道。
“哼,多此一问,不回宫又能去哪里!”赵昺脚步未停,没好气地道。
“谭统领,慢行!”
“应知事有何吩咐!”谭飞刚要跟上,忽听有人叫他,回头一看,连忙施礼道。
“谭统领,陛下今日不大高兴,你要谨守宫门,勿要陛下私自出宫!”应节严说道。
“这……下官恐怕要令知事失望了!”谭飞向应节严深施一礼道,“下官身为侍卫营统领,便是要遵从陛下吩咐,护卫陛下安全。即便要出宫,下官也只能遵从,不敢违拗!”
“那你通报一声给值守的执宰不算违规吧!”听谭飞明确拒绝了自己的要求,应节严也是一愣,其也算是长于帅府,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可在其面前竟碰了个软钉子,于是退了一步道。
“应知事也知,陛下行踪是不得向外人泄露的,保守机密也是下官的职责所在,没有陛下的允许自不敢泄露半字。还请知事体谅下官的难处,而陛下也知道轻重,不会贸然行事的!”谭飞再施礼道。
“你……去吧!”其回答的滴水不漏,自己也是无话可说,应节严挥挥手道。可心中确是暗赞,小皇帝身边有如此忠心的人,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陛下!”谭飞却发现小皇帝并未行远,立刻紧走两步跟上。
“不错,朕十分欣慰!”赵昺却转身拍拍他的肩膀点头笑笑道。
“属下受陛下活命之恩,自当万死不辞!”谭飞立刻意识到小皇帝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赶紧施礼道。
“随便一些,不必如此多礼!”赵昺抬手让其免礼又问道,“令堂现在可好,是否也居于京中?”
“禀陛下,家母现在一切都好,现仍居于老营之中,只是时时念及陛下,得知属下在陛下身边任职十分高兴,叮嘱属下定要精心侍奉陛下!”谭飞答道。
“好,朕还记的令堂最初在帅府中帮厨,烧的一手好羹汤,说起来多年未曾再吃过了。”赵昺笑笑道,“如今你也是统领了,又调回京城,也该将母亲接到身边好好侍奉。老营那里多有不便,朕记的事务局在宫城之外有处宅子还闲着,朕让他们收拾出来,将令堂接过来也享享福。”
“陛下之恩,属下谢过了,怎敢无功受禄!”谭飞连忙推辞道。
“勿需客气,你们随朕在外颠沛流离多年,现在安定下来了,也当娶妻生子,让老母享受天伦之乐,尽尽孝心了!”赵昺摆手道。
“谢过陛下了!”谭飞知道小皇帝的脾气,也不再推辞道。
“这宅子可不是白给你的,得先去给朕办件事情!”赵昺叫谭飞靠近些,轻声说道。
“陛下,请吩咐!”谭飞回答道。
“不要紧张,朕不会偷着溜出宫去,也不是让你去杀人,就是让你上街去买些书……”赵昺在其耳边嘱咐道……
…………
赵昺回到致远堂更衣洗漱之后,便又到了书房,那里已经摆着尺把高的公文。他叹口气,原来一摊子事情已经够忙的了,但是接管枢密院后,每日各地送到的公文又翻了番。而当下战事又起,天天各地送到的战报他都要看过,实在是有些伤神。
“陛下,谭统领送的东西到了!”直到点灯时分,赵昺才将紧要的公文批阅完毕,想歇歇点灯再战,这时王德捧着个包裹进来道。
“好,快拿过来!”赵昺放下笔,招手道。
“谭统领说是陛下着急要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沉!”王德快步走过来将包裹放下道。
“都是些紧要的东西,准备晚膳,朕吃了再看!”赵昺言道,“哦,将后马巷那处两进的空宅子明天收拾出来,在添些家具,让谭飞搬进去吧!”
“是了,陛下!”王德答道。
吃了晚饭,赵昺便将包裹提到茶室中,将里边的东西简单的分了分类,便开始仔细的读了起来,不知不觉已经二鼓了。
“官家,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杂书,摆了这么大一摊子!”苏岚过来换下将燃尽的蜡烛,看着软榻上摆放书籍,里边既有卷页磨出毛的旧书,也有手抄的小册子,薄厚不一,尺寸不同,十分惊奇地道。
“都是从赶考的士子们手中收买来的!”赵昺放下书,揉揉发涩的眼睛道。
“官家,买这些书做什么?”苏岚更是惊疑,不知道小皇帝又作什么妖。
“嘿嘿,说起来惭愧,开考在即,可朕对这科举制度仍是一知半解,只好找些书恶补一下了!”赵昺有些不好意思地言道。
“官家,朝中那些大臣们皆是进士出身,自可召见他们讲解,便可知晓了吗?又何苦如此呢!”苏岚也觉好笑地道。
“姐姐有所不知,这些都是先生讲过的,且在琼州时也曾开科选士,可朕那时便是稀里糊涂的应付过去的,当下依然要找人讲解,岂不是太过丢脸了;而此时开科在即,朕还要主持殿试,规矩都不懂,岂不惹天下士子笑话!”赵昺摆手讪笑着道。
“那陛下自可自典籍中查找,为何却从那些士子们手中收买这些旧书呢?”苏岚笑笑,又疑惑地问道。
“典籍浩繁,从何查找。而这些皆是士子们的赶考秘籍,其中所需是一应俱全!”赵昺言道,“这本是绍兴年间一位士子写的,其中对当年考试的内容、录取的人数都做了预估,甚至还对主考官们的喜好都一一分析,还有省事和殿试的规矩都做了详细的记载。至今还有士子将此作为应试宝典。”
“还有这本是咸淳年间一位士子的手笔,当时蒙宋之间战事正酣,他来自相对平静的广南东路,记载了一路北行的种种见闻和赶考的艰辛,及食宿的地点、所经敌的物价和在临安待考时的趣闻,还有考试的经过,名落孙山的复杂心情。”
“官家,这其中皆是些传闻和臆想,能有用吗?”苏岚看着那些旧书疑惑地道。
“读了当然会有些益处,否则有的已经过了百年,尚在士子间传抄,足见依然被他们所重视,读来总是有些用处的。”赵昺急忙言道
他知道前世在网络上有各种考试的‘攻略和宝典’,记录着成功者和失败者的经验,以及投机取巧、作弊的手段,可谓是经久不衰。而科举可以说是古代最为重要的考试,自然也少不了这些东西,急于磨枪的赵昺便希望能从中全面了解科举制度,这要比那些典籍上的记载更为详细和贴近现实。
不过赵昺也发现,这些科举攻略中更多的是记录那些士子们的心情和趣闻,涉及本朝科举制度的演变虽有记录,却也是凤毛麟角,毕竟将科举视为改变命运的士子们,肯定早就将当时的制度背的滚瓜烂熟,熟记于胸了,否则又怎么应付一连串的考试。可也使得他只能管中窥豹,从其中的片段中寻找自己所需的东西。
“官家,奴婢可以推荐一人,其应该能对官家有所帮助,且不会将事情泄露出去,伤了官家的颜面!”眼见小皇帝欲从那些陈年笔记中寻找所需,不知道又要熬到什么时候,想了想言道。
“哦,是谁能为朕解忧啊?”赵昺听了惊喜地道……
第943章 露底儿了()
次日,赵昺才获得了答案,在给太后请安后,苏岚将皇后和几位娘娘请回了致远堂,他也便明白了这都是给自己找的老师。瞅瞅几个人,可能连最不喜欢读书的陈淑都比自己读书多,更不要说皇后等几个人了。但让自己的老婆当老师,也够丢人的,好在没有丢在外边,不过全丢家里了,这让自己以后如何在老婆们面前抬起头来。
“这里有些太小,还是到外边的亭子中吧!”致远堂面积不大,除了老婆们,还有随侍的侍女跟着,坐在茶室中显得十分局促,于是他提议道、
“嗯,也好。今日天气有些阴沉,堂中也是闷热!”吴曦点点头道。
“如此奴婢便将四面亭布置一下,官家和娘娘们稍后移驾亭中!”苏岚略一施礼道。
“好,很好!”赵昺盯着苏岚,恨恨地道。要知道如此,自己还不如花些功夫‘自学’,弄来这么一屋子人让自己现眼。
“奴婢遵谕!”苏岚却当没看见,叉手施礼退了出去,领人去布置场地。
“官家,就让臣妾等这么坐着,连杯茶也没有,是不是有失待客之礼啊!”眼见这么多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陈淑打破了沉寂嗔怪地道。
“呵呵,你们是客吗?在家中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礼节,想喝茶自己倒,想吃什么让膳房准备,难道还要朕给你斟茶吗?”赵昺歪着脖子笑道。
“官家是不是因为又被师傅训斥了,有邪火没处撒了。”陈淑也歪着脑袋道。
“贵妃,官家为何又被训斥了?”其话音刚落,李三娘急问道。
“还不是官家又执意要亲征,去海上拦截高丽水军,却被应知事和江知事拦下了,太后要我们好好看住官家,不要让他又偷偷跑了出去!”陈淑言道。
“官家现在已经不同以往,切不可再任性而为了!”吴曦听了也赶紧劝道。
“男人就应该上战场,懦夫才会老死家中!”李三娘却不这么认为,翻了她们一眼道。
“对,三娘说的对,没有上过战场的男人就不是真男人!”赵昺拉过李三娘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以手揽着其腰笑着道。
“官家,不要这样……”李三娘挣扎了两下摆脱了小皇帝,红着脸言道。
“官家这是要和淑妃私奔,抛下我等而去了!”陈淑见状满脸幽怨地说道。
“官家怎么会舍得如花似玉的贵妃私奔啊,即便走也会带上你的!”吴曦拍拍陈淑安慰道。
“官家真的会从宫中出走吗?”宸妃王妤在旁悄悄问道。
“当然,官家自小便是如此,只要不高兴便会溜出宫去。哦,在广州的时候,官家逃过所有人溜出宫去了,惹得应知事等人领军在城中大搜,才将他寻回来!”陈淑瞥了小皇帝一眼道。
“瞎说,明明是朕自己回去的,也没你说得那么热闹!”赵昺瞪回去道。
“官家骗人,那时我正陪着父亲在帅府中养伤,皆是亲眼所见,不会错的。”陈淑却毫不示弱地言道。
“哼,你那时因为一再威胁朕,被陈尚书强行送回家中,又如何得见!”赵昺怎么会就此认输,冷哼一声道。
“我……我就是见了!”陈淑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道。
“贵妃,这宫城内外皆有军兵把守,又有侍卫营时时跟着,官家出去,他们怎么会不知呢?”王妤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好奇地问道。
“别提那些侍卫了。”陈淑一脸无奈地道,“护军倪统领就是官家让他自己的脑袋当下割下来,其也不会有二话;先前的陈墩更是坏种,他不怂恿官家就不错了;而新来的小谭子看着老实,可其也是自幼跟着官家的,让他向东绝不会向西。你想想,官家若是想出去,他们自然会替他隐瞒,甚至协助官家出宫,怎么会劝阻呢!”
“啊?!那官家要走,岂不是谁也拦不住了!”王妤听了哭丧着脸道。
“所以雷姐姐要把好钱库的钥匙,千万不要让官家拿到钱,否则他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陈淑转向雷妍道。
“贵妃,我可做不到!”雷妍却是连连摆手道,“你们是不知官家在外边的生意有多大,根本无需动用宫中金库的一分一毫!”
“哦,官家能有多少钱?”几个人都看向雷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