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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女人来说都必不可少,所以觉得自己可以承受这样简单的生活,却也没有必要让谁都跟自己一样。
“官家是不喜欢臣妾,要赶臣妾走吗?”王妤听了却是急了,眼中含泪讪讪地道。而她心中也是暗恨自己为何要自作主张,前边已有皇后因为灯会之事触怒过陛下的前车之鉴,自己偏偏一时兴起将皇帝的寝室重新布置了一番。
“朕并无此意,只是朕一向简单惯了,担心你会不适应,反而使得大家都不美!”赵昺最怕的便是女人哭了,见其这个样子一时间手足无措地惶恐道。
“那官家为何要赶臣妾走呢?”王妤听了皇帝的解释,却更认定其是在赶自己,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委屈地道。
“朕非是要赶宸妃,而是说朕换个地方而已!”赵昺见状更是恐慌,抬手给其擦着眼泪道。
“官家分明是不喜欢臣妾,才要躲出去的,如此臣妾走便是了!”王妤这次却是哭出了声道。
“朕的意思是这床不比你们睡得软,膳食也粗鄙的多,你会觉得多有不便的……”赵昺也是脸上见汗,脑袋发懵,仍试图解释清楚。
“官家经年累月都是如此,怎知臣妾就不能。既然不喜臣妾,又何必寻这些理由,吾走便是了!”王妤也是满腹的委屈,站起身抹了把眼泪道。
“这……”见其发了脾气,赵昺回头看看,想让苏岚帮着劝解一番,可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避了出去,只能无奈地道,“朕只是为你着想,并无它意,这又何必呢!”
“臣妾已经入宫两月有余,但官家却从未去过一回,也不曾与臣妾说过一句话,莫不是不喜又是什么?”皇帝的解释在王妤看来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眼泪流的更多了,呜咽着道。
“宸妃怎会如此想,其实在寺中一见,朕便喜欢上了汝,只是怕姐姐生气,才不敢唐突!”赵昺看王妤苦的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更荒便将心里话讲了出来。这话虽不假,却是有些言不由衷,皆是看脸的结果而已。
“官家所言是真?”王妤听了却是止住了哭泣,看着皇帝问道。
“当然,尤其是姐姐的舞姿,让朕以为是天上嫦娥下凡一般,此景尚犹如在眼前!”赵昺暗松了口气,可也算是明白了,这女人最爱听的是奉承话,哪怕是假话也好使。
“如此说,臣妾却是不信了!”王妤哼了一声道。
“为何?朕说的都是心里话啊!”赵昺听了却是心里发慌,难道自己又错估了形势。
“当日最出色的却是程素,其歌舞俱佳,臣妾自知不如,怕是记错了吧?”王妤翻了个白眼道。其实几声姐姐已经叫的她信了八分,但是仍想印证一下。
“程素?!其歌舞确是不错,但哪里比的上姐姐,尤其姐姐的这双大长腿,哪里是其所能比的!”赵昺摇摇头,一脸不屑地道,“再说程素为人张狂,争强好胜,哪里比的上姐姐温良贤淑。而姐姐也应知太后是欲为朕选出一后四妃。若是朕喜欢其,论家世姐姐还是要逊其一筹的,是太后拗不过朕才立姐姐为妃的。”
“官家又是如何看出……看出臣妾温良贤淑的?”王妤抽了两下鼻子道。她也知道当日通过复选的仅有五人,后妃自然出自其中,而皇后是早已内定,由不得皇帝做主。而最后加上了李三娘和陈淑,必然会挤下去两人,可与这些人相比,自家在朝中缺乏人脉,家世也相对处于弱势,最终却能入选也出乎意料,因此对小皇帝的话已是深信不疑。
“诶,朕五岁开府建衙,六岁监国理政,若是没有识人的本事,又如何统驭群臣。那日朕不过用了些小手段就是出了你们的深浅,当日姐姐一再被程素打压,却并无理会其,而仍能宽容对其。尤其是姐姐是将膳食全部吃光的人之一,而三娘和陈淑在朕身边多年,知晓朕的习惯,是不能作数的。”赵昺虽说不常骗人,但是骗起人来也是害死人不偿命的,既然摸到其中门道,马上就化解了被动局面。
“那官家为何还要赶臣妾走呢?”王妤听了终于破涕为笑,靠在皇帝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唉,还不是怕你住在这里受了委屈,如此朕于心不安啊!”王妤的身高与赵昺相差无几,见此他的手自然揽住了其的纤腰,在其脸上轻吻了下叹口气道。
“官家,只要能与官家在一起,臣妾都不会觉得委屈……”同样的话,此时说来却让王妤大为感动,整个人都依了过来,脸色绯红的回应着皇帝。
“……”赵昺还想说些什么,嘴却被一对红唇堵住,他拥着美人只觉热血上涌,两人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歪在了床榻之上……
第947章 故布疑兵()
“官家、官家,阵前急报!”
“稍后,朕马上便到!”赵昺听到呼声一激灵坐了起来。
“官家,天还早呢!”王妤揉揉眼睛看看窗外,仍是一片漆黑,迷迷糊糊地道。
“有紧急军情,不能耽误!”赵昺撩开被子,亲了口王妤的脸蛋道。
“官家,更衣吧!”这时烛光一闪,已有侍女听到声音,进来将屋内的烛台一一点燃问道。
“你们放下出去吧,本宫伺候官家穿衣!”王妤也跟着起身道。
“不必了,朕自己就行,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愉后,烛光下的美人慵懒的样子更令人着迷,而赵昺只能咽下口水,让其躺下拉上被子道。
“官家何时回来,臣妾等你!”王妤现下也是浑身酸痛,面带羞色点点头轻笑着道。
“好,乖乖的!”赵昺拍拍其脸蛋,狠了狠心转身下床道。心里暗惆这真是个小妖精,竟让自己沉迷于其中难以自拔。而他却不知道古时的姑娘出嫁前,会有人对她们进行婚前教育的,教具往往就是帯色的图画,以使她们不会太过慌张,出嫁时压箱底儿的宝贝中往往也会有一套。且进宫后,还会有女官对入选的妃嫔们专门的培训,教导讨好皇帝之术,可惜他傻乎乎的还以为人家天生媚骨呢!
急报不过夜,是赵昺在琼州时定下的规矩。那时他兵微将寡,又没有战略纵深,敌人出现便到了鼻子底下,所以一旦有敌情就必须及时处理。而收复江南后,他这种焦虑依然没有消退,此时虽然地域非是琼州那样狭促,但是危险依然没有远去。临安的北部只有一道长江可依托,东部紧依大海,敌军若是突破这两道天堑,临安便无险可守。
另一方面,这个时代没有无线电,信息传递还需要凭借人力、马力,遥远的边境地区即使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临安,少则也需两、三日,多则便是十数日,且又受到天气和道路通行状况的影响。因此送到赵昺手中的战报,已经迟了多日,而战场上的形势往往瞬息万变,他收到消息时战事往往已经展开。这里得到消息已经滞后多日,待做出应对之策告知前方,一来一往的时间中,战局已经发生了变化。
所以赵昺以为自己能够越快得到消息,便可以尽快的做出决策,进而付诸实施、而他深知战机一瞬即逝,有时哪怕争取,或者浪费半天的时间,都有可能改变一场战争的结果。如此急报不过夜的规矩也带到了临安。守城的军兵对于传递急报的驿卒或是军兵不得拦阻,百姓、官员要让开道路。
即使是夜间不能擅开城门,亦可将驿卒吊上城头,急送宫中。守卫宫城的护军在审验其身份后,会将急报第一时间送到值守的侍卫营军官手中,而后再度审核后递给只有一门之隔的内侍手中,由他们送到皇帝手中,使其能尽快看到前方的情况,以便临机处置。
“官家,小的已经核验过了,是董都统送来的战报。”王德已经令人点起了烛火,见皇帝出来立刻呈上道。
“嗯!”赵昺接过就着烛火,看了封口的火印完好,没有拆开过的痕迹,印记也正是董义成的私印,这次拆封,仔细看过。
“随朕来!”赵昺看罢皱皱眉站起身,走向后厅的作战室,王德急忙将屋中的灯烛一一点亮。
‘唰!’赵昺走到一座沙盘前,一把揭去蒙布,拿过烛台放到了台上,对照着战报将敌我的最新位置标在上面,然后陷入了沉思。王德知道小皇帝此时绝不能打扰,矗立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出声询问。
其实董义成送来的是一份新的作战计划,其领水军第一船队按照计划迅速抢占了淮河口,将高丽军堵在了外海。这几日两军虽没有发生大战,但是小规模的冲突不断,他们几次试探性攻击都被击退,击沉敌战船六艘,俘获了三艘,算是小胜。
董义成经过审俘获知,敌船队搭载了数万水军欲自淮河口进入内陆,然后进入运河,然后转入长江,攻打江南。这些证实了他们先前的判断,而其还发现敌军缺乏辎重,粮食也只能维持五日,因此他起初欲通过封堵江口,使敌无法获得辎重,迫使其退回明州,然后在追击途中将敌歼灭于海上。
赵昺对于其的安排并没有什么意见,若是自己也会采用疲敌战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要知道海面要比江面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封堵海口要动用的兵力也不少,且董义成部出动的战船皆是大中型战船,也不过四百余艘,贸然发起进攻的话,很可能放了鸭子,而防线上也必然出现缺口。高丽水军若是趁着涨潮硬闯的话,虽然会付出些代价,却也能逃过一劫。
但是董义成近日发现蒙元回回水军出现在出海口,双方虽没有发生冲突,可他怀疑其是欲联合高丽水军夹击自己,接应高丽水军进入淮河。因此他欲调整作战计划,欲将敌两部水军全歼于海上,从而挫败敌此次对己方的进攻。
按照董义成重新调整的计划,他准备择机集中大部兵力集中对外海的高丽水军发起进攻,而只在淮河口留少量战船虚布防线,给陈兵淮河的蒙元回回水军可乘之机,诱使其驶出入海口。待回回水军驶入外海后,遣一支伏兵重新封堵入海口,从而断敌归路,与敌在海上决战。
对于这个计划,赵昺并无异议。首先,从当下敌兵力部署上,他没有发现在自己发起一系列的袭扰战后,迫使伯颜放弃南侵计划,而当下己方长江水军主力集于鄱阳湖,敌中路军在缺乏渡江工具的情况下已是难有作为,最多只能发起牵制性作用。
再者在西段的鄂州,汉江口的夏口和汉阳已经完成筑城,夹江修筑了炮台,在江中设置障碍,布置了水雷,封锁了整个江面,敌想顺汉江而下,就必须先攻下两城。而两城与鄂州隔江相对,便于出兵增援,绝不会出现当年襄樊两城被围困的局面。
因此赵昺判断伯颜将宝压在了东段战场,这里可以说集中了蒙元大部的水军,且在高丽水军加入后,兵力可达二十万。他们一旦从此段渡江成功,便能迅速沿运河直扑无险可守的临安,重新夺取最为富庶的江浙地区,即便最终被赶出来,但一番劫掠后也能满足一时之需,缓解财政困难了。
所以说只要将蒙元水军歼灭,便基本上可以结束这次反击作战,伯颜也只能望江兴叹了。虽说未能过江击敌便偃旗息鼓,让赵昺有些遗憾,但这也是当前最好的选择了。而大考即将开始,如此也能平复人心,避免出现恐慌,让他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都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王德,你立刻告知谭飞派出一组侍卫,护送御前办轮值的应熙将这封信送到事务局,飞鸽传书给张浩!”赵昺思索了片刻,又在沙盘上做了一番推演,提笔写了诏书,让王德加盖了印玺,封好后言道。
“小的即刻亲自去办!”王德施礼道。
“嗯,让他们出宫城后换上普通军士的衣服,小心些,万不要张扬!”赵昺又叮嘱了一句,挥手让其去办,而他又盯着沙盘陷入了沉思。
“官家,现在刚刚过了丑时,天亮还早,尚能休息片刻。”王德办好了事情转回来,看小皇帝尚在书房,并没有安歇,上前提醒道。
“大战将起,睡不着了!”赵昺伸个懒腰道。
“官家也不可太过辛苦了,宸妃娘娘尚在呢!”王德笑笑道。
“哼,江南丢了,就什么都没了!”赵昺如何听不出其话中另有所指,扭脸哼了声道。心中却暗骂,你个死太监知道什么,一辈子也没机会,还来撩拨我呢!
“官家说的是,还是眼前的战事要紧,它事也不急在一时。”王德嬉笑着道。
“王德,湖中的船还在吗?”赵昺突然问道。
“在,就藏在石舫的后面……”王德立刻回答道,可又意识到了什么,“官家,不是又要出宫吧?”
“此战事关重大,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