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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捐银赎罪古来有之,并非本朝才有,我们行之不过是效仿罢了。”潘方言道。
“殿下,臣以为可行。”应节严接话道,“这些商贾为富不仁视钱如命,让他们捐银赎罪正中其痛处。”他是众官之首,既然表了态,大家也就没话说了。
“既然诸位再无异议,便由提刑司和转运司尽快办理,处罚要恰如其罪,不可妄加罪名。”赵昺瞥了应节严一眼,他也正好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皆在不言中。
“殿下,城中蕃长请求早日开放水路,以便开坊市交易,稳定蕃商人心。”江璆请示道。
“蕃长又是何职?”赵昺疑惑地问道。
“殿下,自唐时起,广州便有大量蕃商涌入自成街衢,时谓蕃坊。至我朝尤盛,朝廷选择有威望的外商担任蕃长,还授予相应官衔,代为管理蕃商。”江璆解释道。
“便如同蒲贼一般的人物?”赵昺一愣下道,他过去以为这些皆是市舶司的职责,原来是将行政管理权下放给了蕃人。
“嗯……有相似之处,却并不等同。”江璆听了却是一激灵,蒲寿庚与皇家结下血海深仇,现在广州城内与其五服之内的亲属皆被羁押,有直接关系的尽被处死,远亲也全被编入苦役营准备送往琼州,家产尽数被收入府中。他怕别是殿下又想找个理由拿这个倒霉的蕃长开刀吧!
“殿下,朝廷自立市舶司以来,便以‘招诱安存之’处理与蕃商的关系,细说便是一者招商,二者安商,三者定商(让其定居)。蕃商来,设宴欢迎;外商回,赐物礼送。并置蕃坊,专供其居住贸易,还修建蕃学对其子女进行教育,甚是优厚礼遇,此乃常制。”潘方也赶紧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赵昺点点头,心的话这不就是现代版的招商引资吗?他还以为这是后世的发明呢,没想到早八百年大宋朝就已经以立法的形式开始实施了,“既然如此,便解除海禁,允许蕃商船只进出,但要严加盘查防止有敌来袭,或是有漏网的叛逆借机逃脱!”……(。)
第119章 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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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完这两件事,话题便转到对于那些不能带不走的逆产上,殿下已经下令将涉及侵占的田地和房宅返还苦主,但是仍有大量的地产存帐。对于如何处置众人议了几个方案可殿下又不满意,因而便提到堂议了。
“本王以为抄没的良田可以分成几部分使用:一部分田地和宅院赏赐给那些攻城有功和抚恤伤亡的义勇;再拿出部分用于招募军士补充军中缺员;剩余部分可以分给失地的贫民和原租种的佃户,安置军中不便前往琼州的伤病妇孺。至于宅院和商铺则可直接于市上售卖,所得款项用于购买牲畜和农具及招募流民所需。诸位以为如何?”赵昺其实很想将这些东西都收入囊中,可蒙古人用不了几天便会回来,转眼又会被别人抄走了,还不如做了人情,让大家说自己个好。
“殿下如此安排甚善,布施于民,即可彰显朝廷的恩德,又顺乎民意。”江璆起身赞道,并暗道惭愧。
那日听了应节严的讲述后,江璆还是将信将疑,今日殿下当众将这么一大笔财产送出去使他心中最后一点疑虑彻底给打没了。想想这些田地足有千顷,商铺上百间,只占地几十亩的大宅也有十多所,即便贱卖也是一大笔钱,他如此安排等于全部拱手送人了。而赵若冈府中就是藏有巨款恐怕也不比一个零头,殿下怎会为那点钱撒谎,看来真是自己多心了。
“殿下仁义为先,真是广州百姓之福。”潘方随后也起身施礼道。
“殿下年纪尚小。言辞还需谨慎。”听到众人一致称赞,坐在一边的邓光荐不高兴了,冷着脸说道,一下将众人弄得悻悻然。
“邓师傅说得极是,也是教导有方。本王初涉政事,而各位大人理政治军经验丰富。颇有心得,还请不吝赐教。”眼见邓光荐给众人难堪,赵昺赶紧打圆场道,又将马屁反拍回去。众人见殿下如此也只能连称不敢,但大家心中都很受用,连邓光荐也撇了撇嘴角,而他才是里子、面子全有了。
接下来又议了招募士子,征辟贤士前往琼州效力的事情,大家都以为很难。因为那里一直被人视为传统流放之地,即便想去也会因为名声太恶而拒绝。随后赵昺再次强调此次筹措的军粮必须能达到十万人两年之用,只能多不能少;另外铜、铁、皮革、硝磺、战马和船只等军用之物是多多益善,将抄查的金钱消费殆尽也在所不惜。
众人对殿下所言十分不解,不知为何要筹集如此之多的物资,纷纷质疑。而这些只有应节严最为清楚,他知道殿下是在为最艰难的日子做准备,一旦如其所言蒙古人迅速平定内乱转而再行南下。便会彻底清除反抗势力,琼州也不再是独善之地。获得物资补给的渠道将被截断,尤其是粮食等军用物资获得将更加困难,那时便是有钱也难以换来东西。
可这些事情殿下又不便言明,应节严只能以局势若是恶化,以保证朝廷撤离所需为由搪塞过去。最后他又通报了军中有军兵私自外出生事的几个案子,虽不是杀人越货。****妇女的大罪,可影响了帅府军的声誉,已自上以下都给予惩处,并赔偿了受害者的损失。他再次强调各部一定要严加约束士兵,不要因为小恶不惩。酿成大祸,届时人头落地悔之晚矣……
“殿下,请留步!”
“哦,瑞州先生,可是陈佥事病情又有变化?”议事完毕众人散去,赵昺刚想离开,听到有人喊他,转身一看原来是陈则翁匆匆走过来,心中一紧问道。
“殿下挂念了,舍弟已经好转。”陈则翁听了连连摆手道,又施一礼,“殿下,在下已在府中叨扰多日,今日一则向殿下再行谢过,一则是向殿下辞行。”
“先生要走?是府中照顾不周,还是听到了什么闲话?”昨日赵昺刚刚去看过,连带‘指导’郝云通给其换药,以他看感染虽已控制住了,但他心里还是没底儿,不知道只是暂时压制住了,还是彻底痊愈。听其突然说要走,疑惑地道。
“殿下万万不要多心,府中上下对我们兄弟都十分照顾,郝院长更是一日两次前来问药,危大夫也常来照看。实在是我们兄弟觉得太过打扰,而伤势又渐好,因而便想回乡静养。”陈则翁怕王爷误会急忙解释道。
“先生不必如此,在甲子之时本王府中曾住了两三千人,连屋檐、廊道都无空闲。而这府衙如此宽敞,闲房有的是,何谈打扰,是你们太过见外了!”赵昺说道,他因为心中没底儿,再者也想看看这埃及人的方子是不是真得有效。
“呵呵,正是如此,不过那时府中也热闹的紧,只每日吃饭都要轮着来,一顿饭能吃上半天,现在比那时好多了,殿下更不会计较多你们几个人的!”一边的倪亮想想当时的情景也笑呵呵地道。
“这……殿下仁义好客,在下也曾听府中的人说过,那些孤寡妇孺都与收留抚养,但舍弟……”陈则翁犹豫了下说道,其实他也想多留几天,但总觉在外人看来自己像是赖在府中,另有它图似的。
“本王此刻正有空闲,先看过再说,可好?”赵昺说罢,不容他再说当先边走,陈则翁见状只能紧随其后。
“殿下!”到了门口,陈则翁紧走几步赶到前头,推开门请殿下进去。
“咦,你就是治好父亲的殿下?!”
“……”赵昺脚刚费力的迈过门槛,并听到一个清脆的童音惊异地说道,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姑娘守在病床前,正瞪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自己。
“淑儿不得无礼,快给殿下行礼!”床上的陈任翁已听到声音,挣扎着起身,见小女孩如此急忙喝止道。
“殿下勿怪,这孩子是舍弟的小女,今日入府前来探看。”陈则翁也赶紧代为赔罪道。
“无妨,童言无忌吗?”赵昺摆手大度地道。
“殿下很大吗?”小姑娘有模有样的行了个万福,听了抬头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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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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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一句话让赵昺尴尬万分,闹了个大红脸,这些日子自己忙着审查公文,会见臣属,他都是一言九鼎,底下人也是毕恭毕敬的请示、听命,接触的人也多为成人。而他干的也是大人的活儿,底下的人更完全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孩子看待。这让他产生了种错觉,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孩子,而那小女孩只一句话便将他顷刻给打回了原形。
“这……也许吧?”一向二皮脸的赵昺被问的张口结舌含糊地道。
“淑儿生于辛未年八月初一,殿下呢?”小姑娘却不肯放过,一本正经地追问道。
“殿下是壬申年十二月生,却是小了一岁有余!”赵昺身后的倪亮插嘴道。
“住嘴!”赵昺仰着脖子横了倪亮一眼道。
“哼!羞不羞,比我小了一岁,还说我小!”小女孩却不肯放过他,以手指划着脸道。
“这……”
‘噗……’看着能号令众将的殿下被一个小女孩弄得手足无措,倪亮不但没帮忙,反而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让赵昺更为不自在。
“殿下前来探病,快将淑儿带下去!”众人都被小女孩给弄愣了,还是陈则翁反应快,发现殿下极为难堪,指着一位下人厉声道。
“伯父,充大人没好人,一定要小心小胖子骗人!”淑儿被仆人拉着扭头又喊道。
“放肆,马上将她送出府去,不得再踏进府中半步!”陈任翁挣下床来,扭脸对妻子吼道,又屈身要拜,“殿下,小女实在是过于顽劣了,还请殿下勿怪。”
“唉。她说的也没错,谁让本王比她年纪小,长得胖呢!”赵昺急忙伸手相扶,无奈的苦笑道,心里也是苦涩,暗骂他娘的老天爷怎么不长眼,偏偏让自己充小孩,被个小女孩欺负还不能还手。
“哼,小骗子!”小女孩经过他身边猛地扭过身子不忿地喊道,把赵昺吓得向后猛地跳了一步。险些摔倒。
“嘻嘻,还是个胆小鬼!”
“淑儿,回家面壁两日,不得让她出屋半步!”女儿三番五次的针对殿下,陈则翁实在挂不住脸了,可当着殿下的面子又不能下手责罚,气得胡子冲天吼道。
“殿下,小妇人代淑儿赔罪了,还请殿下息怒!”陈氏却是吓坏了。花容失色道。她虽出门少,可也听下人们议论说殿下别看年纪小,却心狠手辣,几日间杀人无数。城墙上人头都摆不下了。眼看女儿连番冲撞殿下,想想其所为,不要说杀他们,便是不再为丈夫治伤便要了他们一家的命了。
“罢了。罢了!”赵昺摆摆手道,自己总不能与一个小女孩对仗,不仅丢了身份。还违背了自己两辈子‘好男不更女斗’的座右铭,可也让他有些后悔今天出门怎么没看黄历——犯了小人。
“殿下,今日实在抱歉,下官定会好好管教。”陈任翁挥手赶紧把女儿弄走,又抱拳施礼道。
“殿下,要不今日便到此为止,来日再看。”陈则翁也是一脸惭愧,本来殿下好心好意的来探伤,却被侄女给搅得乱七八糟,弄得殿下都成了苦瓜脸。
“不必了,即来啦,便看看,本王也好放心。”人家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自己总不能为这点小事翻脸,他勉强挤出点笑容说道。
“殿下大量,下官佩服!”陈则翁暗松口气道,不过这话倒是十二分的真,想想一个小孩子平白无故的被另一个小孩数落、取笑一番,若是能不翻脸不是傻子就是殿下这样的……
赵昺也不再多言,让人将陈任翁扶到床上,又命人准备了盐水洗了手。闻询而来的郝云通怎能让殿下亲自动手,当下依照交待按照程序揭开了其腿上的麻布,仔细清理了伤口,再请殿下上前察看。他上前先摸摸其额头,虽然不再像前几日那样高烧,却还是略高于正常人,显然还在低烧。再看大腿,整体上红肿已经消减,只是伤口周围还泛着青肿,以手轻按依然有少量浓水流出,说明还有炎症未消。
“先生,恕本王直言,伤势虽已好转,但并未完全脱离危险,而所用药物只府中独有,且不能久存,只能当时配制,再若发作恐更为凶险。”赵昺仔细看过说道。后世用的青霉素都是经过多次提取,纯度很高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