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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院……都院说是乃是出自于殿下之手?”李老大回想了一下,这屋里除了两个伺候的小黄门并无他人来过,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唉,殿下对匠作行精通的很,若想糊弄他是万万不能的,还是想法子想着怎么交差吧!否则真误了事,到时谁也保不住你们,连本官都要跟着你们受罚。”周翔叹口气道,他清楚殿下心中早就有了计算,而此事又是其最为关心的事情,自己还真得上心。
“哦……”几个人听了都有点懵,又有些沮丧,琢磨不透殿下这是什么妖变的?小小年纪便能设计新船,自己沉浸这行几十年都没有如此成就,这半辈子真是白活了……
赵昺回到工作室中,看看满地的木屑,凌乱的书案,长长的舒了口气。筹划多时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眉目,船虽然还没有造出来,但是马上就要投入生产,成军也指日可待,那样自己的手中便又多了一张王牌。这不仅给了他极大的安慰,也让自己对守住琼州多了几分信心。
而赵昺总算还没有盲目到自负的程度,他清醒的认识到对于一种完全不同以前新型武器的使用,无论是自己这个发明者,还是将要操船的新军都是十分陌生的,要想形成战斗力还需从头摸索。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先摸清船只的具体性能,知道其极限值,才能让士兵们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自己当前要做的便是为制作操作手册制定一份详尽的试航计划,但这也是极为繁琐的事情,自己还得忙几天。
事务繁多的赵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件足以改变历史生产模式的大事,却又琢磨其一件让他放心不下事情,那便是江璆现在依然没有消息,其是降是叛,是死是活全部知晓。如果再没有消息也只能上报朝廷,让他们定夺,只是觉得如此实在是有负自己对江万载的承诺,让他心中颇为不安……(。)
第163章 曾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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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虎臣亮了下腰牌进了王府内院,左右看看府中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可他脚步却有些沉重,犹豫着这个时候进去是不是合适。
“王大官,殿下今日心情如何?”郑虎臣忽然看到王德从屋子中出来,急忙上前拦住他问道。
“呦,是郑主事,你可多日未到府中来了,殿下早起儿还问过你呢!”王德被突然窜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张嘴便想骂,可转脸看却是郑虎臣,立刻换成了笑脸道。
“哦,是吗?”按说被领导时时挂在心上,是属下求之不得的好事,可郑虎臣脸上却闪过丝慌乱,挤出些笑容又问道,“那殿下说些什么了吗,心情可还好?”
“殿下倒是没说什么,可能是有事要问你吧!不过殿下今日看着心情还不错,居然都没有和邓侍读争执!”王德笑着回答道。他知道殿下和郑虎臣俩人在一起总是暗自嘀嘀咕咕,神秘的很,而宫中长大的他自然知道要想活的长远,有些事情还是不问的好。
“大官,待会儿殿下若是发火,还请劝解则个。”郑虎臣搓着手局促地说道。
“郑主事,是不是出什么大事啦?”王德一愣道,他知道殿下和郑虎臣之间的关系相当的好,其每次来内库的门几乎都会开一次,而今天其如此说怕是惹了殿下。
“唉,就是江翊善之事,洒家怕跟殿下说了会生气,因而还要大官从中……”郑虎臣叹口气说道。
“原来如此,想来郑主事已经查出些眉目了。”王德恍然道,“此事尽管放心,我们同属内府怎么也不会看着郑主事有事的。”
“多谢了!”
“来,我与你同去!”王德对郑虎臣是干啥的有点明白了,其就是殿下的耳目,专司些阴暗苟且之事的。这些人是无孔不入,且心狠手辣,没事都能给你整出事来,自己能结交上最好,不行也不要得罪。
“唉,真是惭愧!”郑虎臣又叹口气喃喃道。江璆这事自己办的实在是糟糕透了,事情已经过去二十余日才查到其踪迹,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而殿下对自己提出的要求却从未拒绝过,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可事情却办成这样,不说殿下斥责,自己都觉的没脸见他……
“那曾渊子是是谁?”赵昺看完郑虎臣送来的情报才知江璆出走始末,原来其到琼州后受曾渊子之请出兵雷州,恢复广西各州县。可他对曾渊子这名字似乎十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是哪位了,边看边问道。
“殿下,曾渊子是金溪人,淳祐十年进士,同年知新昌县,后迁右正言。咸淳五年为监察御史,德祐元年迁同知枢密院事、两浙安抚制置使兼临安知府。后遭弹劾被罢免,贬嫡雷州。去年皇帝继承大统,复起用为参政知事,广西宣谕使。”郑虎臣回答道。
“他是为何事遭罢的?”赵昺暗掐手指算了算其遭罢贬的时间正是陈宜中当朝的时候,想着其没准就是陈相的对头,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没准可引以为援,于是又问道。
“殿下,蒙军逼近临安之时,朝廷大小官员为保身家性命逃离都城,其也是其中之一,因而被朝廷罢嫡。”郑虎臣回答道。
“呵呵,原来是个逃兵啊!”赵昺摇摇头自嘲道。
“正是,其位居庙堂却无报国之心,着实让世人不齿!”郑虎臣见殿下笑了,也赶紧随着说道。
“咦,其是不是和江家有些关系啊?”赵昺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
“对,曾渊子的女儿乃是江翊善之从弟江铭的未亡人,与殿帅是儿女亲家。”郑虎臣压低声音道。
“这叫什么事儿……”赵昺刚想骂江万载办事糊涂,让儿子娶个名声恶劣的奸臣之女,可猛然又想起此事却是太后乱点鸳鸯谱。当时杨太后体恤以江万里为首的江氏“三古”满门忠烈,女眷及未成年子孙都随江万里投止水殉国,下旨将曾渊子一女配嫁给江铭的,没想到还未等到成婚江铭便在泉州之役中战死了,那曾渊子的闺女也便成了望门寡,说起来也是苦命人。可既然是太后做主自己也不能随便评论了,赶紧闭了嘴。
“殿下,属下以为他们之间既有此种关系,会不会是早有预谋,以便脱离帅府?”郑虎臣猜测道。
“你还来问本王?你们事务局是干啥的,这么长的时间才查清事情的始末,其便是想脱离帅府也早已木已成舟。”赵昺一拍书案怒道。
“殿下息怒,皆是属下失职,还请责罚!”郑虎臣连忙请罪道。可心里恨不得扇自己俩嘴巴,好端端的回话便是了,多什么嘴啊,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我且问你,本王曾命你严密监视其言行,你可否做到了?”赵昺又一拍案喝问道。他发现拍桌子这玩意确实能提高威慑力,吓唬人很好用,只是拍的手疼,自己也该考虑弄块惊堂木摆在桌上了。
“殿下,属下敢不遵命!自其入府便在其身边安插了人手,查其不轨,并无丝毫放松!”郑虎臣急忙回复道。
“既然如此,其私自调军离琼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没有发现,又迟迟不报?”赵昺余怒未消地质问道。
“殿下万不可动气,且听属下解释。”郑虎臣看殿下又拍桌子又瞪眼,脸上也直冒汗,别说一激动将自己给砍了,便是将孩子给气出个好歹来大家也饶不了他,连忙劝慰道。
“本王倒要看你能不能说出个恰当的理由?”赵昺哼了一声道。
“殿下,属下在其身边共安插了三人,但他们却并不知晓彼此的身份,以便相互验证真假。其离琼前确实有曾家来人送信,且探子也想窥得来信内容,却始终未果,因而只是记录在案照例报知局中,但两家关系特殊并未引起警觉,以致没有深究错过了发现其阴谋的时机!”郑虎臣将事情的发生的经过娓娓道来……(。)
第164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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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璆在偕行的物资卸载完毕后,突然传令让后军登船出海称是要接应府中来琼的后续船队。因为大家都知道南海常有海匪出没,且对面的雷州也在敌军掌握之中,为府中转运物资的船队护航也在情理其中,也是他的职责所在,所以探子们并未察觉其企图。在航行途中江璆称将有风暴来袭,因而船队又转向雷州避风,没想到其却是领兵攻打城池。
藏于江璆身边的探子这才明白了其真正用意,但事务局还没有来得及在广西布置联络站,而他们又无法脱身,使情报根本无法传回。随后江璆领后军配合曾渊子征募的广西义军,连克雷州、高州和化州等州县,但离琼州也越来越远,联络家里更加困难。直到帅府来琼后发现情况后,赵昺急令事务局迅速查明此事,郑虎臣才又派人百般寻找才联系上三个心急如焚的探子,将情报带回。
“殿下,不是探子们不肯出力,实是事发突然,而属下又布置不力,才使得消息未能及时传回,一切罪责皆由属下承担,请殿下罚我一人!”郑虎臣言罢深施一礼道。
“呵呵,你如此说也算合情合理,但你可知若是真的有变,你我的脑袋还能长在脖子上吗?”赵昺面上带笑,可听着怎么也不像好话,“发现事情紧急,便该设法脱离大队尽快将消息送回,甚至果断处置,才能做到防范于未然,否则要他们何用!”
“殿下,此事皆是属下的错。”郑虎臣当然能看出好赖脸,又请罪道,“因为这三颗钉子打进去不易,一人为其手下最为信任的参军,一人为其贴身侍卫,另一人为其府中厨娘。所以属下吩咐他们只可搜集情报,传递消息,而不能暴露自己,他们如此做皆是遵从属下的命令并无过错。”
“嗯,你如此做是对的,是本王意气用事了。”赵昺听了没有再发火,沉吟一会儿说道。
“谢殿下体谅,如今消息通道已经建立,每三天便会有新消息送到,如果情况紧急当日便可发出!”郑虎臣谢道,暗中大大松了口气。他与殿下相处日子不短了,发现其并非没有弱点,其最恨将罪过都推到下属身上,功劳却揽在自己的名下,没有担当的人。同时郑虎臣也清楚此处的事情颇大,殿下必然震怒,有人肯定要倒霉,而事务局定是首当其冲。他如此也是险中求生,眼前看来是成功了。
“以你看江璆是否有反意?”赵昺却不知道自己被人给‘坑’了,长出口气问道。
“属下分析,其暂时并无脱离帅府之意。”郑虎臣略一沉吟道。
“何以见得?”
“殿下,传回的消息称其行事皆是以帅府之名,他若是想脱离帅府必然会亮出江家的旗号,以此收揽人心,征募部属。即便其有心脱离,但并不在此时。”郑虎臣分析道。
“有些道理,江家的大名的确比帅府要好用的多,其弃而不用起码眼前不想与本王翻脸。庄思齐那边怎么样?”赵昺点点头道。以常理看一个人要闹独立必然要树立自己威信,以此抬高自己削抵主子的威望,其现在没有这么做,一是其不敢;二是后军主将意志坚决,他拉不动,带不走。
“据探子回报,庄家老二起先还以为只是攻下雷州便回,还能听其号令。可随着伤亡增加和继续深入,其多次要求回琼休整或接受殿下的指令,但都不知为何都被江翊善压住了。”郑虎臣见殿下不再追究自己失职之罪,也放松下来。
“庄老二如果有此想法,即便受到江璆的阻挠,也应设法与帅府联系,可我们并没有接到任何消息,想来有些奇怪!”赵昺皱皱眉说道。
“殿下所虑正是,属下想来原因不外有三:一是后军已然被江翊善掌控,庄老二被架空;二是后军中有些将领被收买,为江翊善所用,使得庄老二难以完全掌握军中事务;三是江翊善收买、威胁皆不成的情况下,或是假传帅府命令,或是将后军派出的信使截杀。”郑虎臣分析道。
“后军皆是泉州子弟组成,而庄氏兄弟在泉州素有威望,他们不会轻易受一个外人挟制的,且军中基层军官多为庄氏子弟,让他们背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庄老二是个聪明人,行事果敢,忠孝双全,诚信无双,又天生一副侠肝义胆,绝不会轻易悔诺。那最有可能的只有第三种,也是最为危险的。”赵昺咬咬牙说道。
“嗯,世上最难猜测的便是人心。后军现在独立在外,不得不受江氏管制,只要日久其便有机会安插心腹,清洗不肯惟命是从者,而其又以帅府名义行事,使得军中士兵被蒙蔽,庄老二那时便孤掌难鸣,从而被篡取军权。”郑虎臣深以为然道。
“此事我还觉得蹊跷,江翊善此人虽说好大喜功,却也爱惜名声,不至于做出背叛本王和有损江家忠烈之名的事情。这不能排除其被曾渊子利用的可能,其在广西人单势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