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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
秦爸秦妈虽然疼他,但见儿子从小这么心志坚定,觉得学好了医以后也算个本事,技多不压身嘛,也就随他去了,只坚持上了小学之后好好学习,秦妈这个老师可是要考校他的功课的。
其实秦思陶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学习的,他年纪小,师傅也不束缚他,平时闲暇了他还写写笑话和小故事投稿,这在秦妈那里已经被秦爸过了明路,稿费什么的都寄到师傅这里来。秦思陶当这是个孝敬,但林仁之怎会贪这心爱小徒弟的孝敬,每每收好了稿费单子,攒了一攒就带他去邮局取了,再去银行存了给他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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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陶骑在驴背上,让它顺着回林氏药堂的路走着,也不牵着缰绳,只自顾自的吹一只竹笛。自己陶醉的很,觉得几百年前古人也不过如是。
这笛子是他四师兄教他认的五线谱。说起来,他四个师兄也算个个出息。大师兄在京城的大医院,算得上是专家,二师兄当了k省的药监局长,三师兄林海是秦思陶家所在省的挂得上号的专家,这三个师兄年纪都是秦爸那一辈人了,对师傅的小师弟也颇为疼爱。四师兄林城是官二代,家在省城,老家在这里,林父也跟林师父家有旧。因他小时候体弱多病,林父求了林师父帮忙诊治,一来二去,林城也开始对学医有了兴趣,求了林仁之收下了他。
他虽然拜了师,却不像秦思陶一样住在师父家,而是每个周末都坐车回来学习,其他时间在省城上学。林父对他的学习很上心,平时也把他送去学习钢琴、小提琴、书法这些兴趣特长班。他比秦思陶大了十五岁,刚开始是对秦思陶不以为然,玩的时候都不带他,觉得带小屁孩玩的都是保姆,他才不当保姆呢。见师父对这小屁孩比当初对他还好,还有点不忿,捉弄过他几回,反而被秦思陶识破,捉弄回来。这下他才正视这小孩儿,发现他确实聪明,背书过目不忘,是他所不能及。住在师父家里晚上都要随师父练字,开始秦思陶写的歪歪扭扭,林城还有意无意的嘲笑他,但自己也觉得跟个小孩儿比没什么意思。但是日子长了,秦思陶的字越写越好,毕竟秦思陶每晚都跟师父练字,林城回家之后还要学习功课和干些别的,常常顾不上练字,此消彼长,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小,秦思陶的进步速度让他暗暗心惊,殊不知秦思陶上辈子看小说成瘾,对小说中猪脚的文雅气质悠然神往,觉得这辈子当不了气质美女,就当个气质帅哥吧,反正都是美人。
秦思陶被桃源空间滋润着,吃的喝的大多是空间所产,气色肤质比上辈子好了不止多少倍,整个人简直是晶莹剔透,粉雕玉琢,实在招人稀罕,四师兄也架不住这小子嘴甜,渐渐也把他当自己弟弟,不像开始在师父面前对他好都是装样子。
不过,对于秦思陶写毛笔字比他进步快,他还是有点失落的,就想在其他方面找回场子,钢琴是带不回来,就带了小提琴回师父这里以练习考级的名义若无其事的在树林子里演奏练习,果然惹得秦思陶星星眼满脸崇拜,央了他交自己识谱。林城固然得意洋洋,架不住秦思陶撒娇**,就颇感新鲜的端着架子教他。师父看四徒弟和小徒弟如此玩的来,也凑趣,教他们拧柳哨玩,还教他们截柳枝做竹笛。让秦思陶和林城大感惊奇,原来师父小时候也很能折腾这些小玩意儿。现在年纪大了,在小徒弟面前偶尔也像个老小孩一般。
秦思陶本着技多不压身的原则都学了,但是师父不喜小提琴这西洋乐器,秦思陶只跟四师兄偷偷学了点指法,顶多拉拉简单的曲子。
转眼秦思陶都10岁了,上了小学三年级。他师父给他启蒙之后,他硬是在7岁上小学前让师父发现他把典籍都基本背了个遍,师父就让他上了附近的小学,虽然不像大城市条件那么好,但是教个拼音简单的算数什么的对秦思陶来说差别也不算很大,反正他上辈子就会了嘛,考试拿个双百完全没问题,让担心他学习的秦妈放下了心。
秦思陶这辈子记忆好,背书不在话下,但是学医不只是背书就行的,把脉认穴这些,都是要凭感觉来的,刚开始他着实觉得有点玄,全赖师父一遍一遍的讲解到底是什么玄妙。秦思陶人小手抖,都常常拿空间里的冬瓜练手的控制力,练完了冬瓜就拿空间里的鸡鸭兔鱼什么的下手,扎的它们一见到秦思陶就吓得四散逃跑。秦思陶后来拿稿费偷偷买了一头母羊放在空间里养着,每晚都喝些羊奶,在空间里漱完口才睡。
师父师母只当他小孩子身上带奶香,从来都没发现过。
秦思陶一直都在偷偷给师父家的水缸换水,此地地下水水质颇好,换了也不是十分醒目,但师父师母确实气色好了很多。
17京城吃货()
“师父,我们去大师兄那里玩什么?”秦思陶趴在车窗前打量外面的景色,好奇的问。
秦思陶的师父笑眯眯的呵斥他:“皮猴儿,老实点儿坐着!咱们要去的地方景色虽好,条件可不咋地。”
秦思陶疑惑了,不是要去京城吗,怎么是景色好条件不咋地的地方呢?
他眼巴巴的看着师父,但是师父就是不说,反而逗他:“看你这小样儿,怪不得你师娘老说你像个小狗儿似的,眼巴巴的什么心思都能从眼睛里看出来。”
说到师娘,秦思陶想起这个极为疼爱他的老太太,有点担心她自己在家寂寞。“师父,咱出来为什么不带着师娘呢?她一个人在家多冷清呀。”
师父摸摸胡子:“都说了咱去个条件不好的地方,你老拉着你师娘干嘛。再说,你从家里带来的小狗儿陪着她呢,真是的,多大岁数了还和小姑娘似的喜欢这猫猫狗狗的。”这小狗是三年级暑假刚开始回家住了一个星期带回来的,是早年第一次回老家时大表哥给淘换的阿福生的,说起来秦思陶也觉得自己不太厚道,得了阿福之后秦妈说到师父家是学习,不能给人家添麻烦,就把阿福留家里养了,每次回家住的时候阿福都跟前跟后的很是亲热,还让秦妈嘀咕说阿福养不熟的白眼狗。
秦思陶嘟着嘴:“喜欢猫猫狗狗的都是小姑娘么,我回去告诉师娘去。”小狗起名大宝,正是师娘的心头肉,连他都要退散了。
师父眼睛一瞪:“就知道告状,白疼你了臭小子。”可惜秦思陶拜在师父门下五年了,早明白师父最疼的就是他,连三师兄,他爸的战友林海,师父的小儿子,回家的时候都要酸溜溜的叹息自己给爹娘弄了个会跟自己争宠的小师弟回来。三师兄的女儿林燕,也比他大个八、九岁,刚开始也泛酸,后来板着大姐的架子觉得应该照顾小弟弟,结果——他这辈分够大的,连林燕都得叫他小师叔。
秦思陶迷迷糊糊的在接师父和他的小轿车上睡着了,雷打不动,叫都叫不醒,直到到了大师兄家楼下才被师父提溜着衣服后领弄起来,指着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说:“这是你大师兄”,反过来指着睡眼朦胧正在揉眼睛的秦思陶说:“这个就是你小师弟,出去照顾着点儿。”
秦思陶急忙擦了擦睡觉时流到腮边的哈喇子,有点脸红,唉,刚见面就在大师兄面前丢脸了:“大师兄好~”
大师兄裴镇今年四十五,头发倒是黝黑,不知道是保养得好还是去美容院染的,五官长得很是端正,也很是威严,颇有气势,唬的秦思陶努力把自己绷得溜直,看的秦思陶的师父在一旁十分满意:“嗯,不错,长兄如父,你大师兄教育你你就得听话!”
秦思陶偷偷吐吐舌头,正好被大师兄对上了眼,立刻作腼腆状吧眼睛移开……大师兄貌似好严肃的样子呀。
裴镇看着自己师父面色严厉实则带着些许宠溺的训斥小师弟,虽然早已经听说了师父很宠爱自己这个最小的师弟,但亲眼看到原本严肃而讲究师生之礼的都有些固执的师父对师弟这样,还是有些惊讶。
不过,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个唇红齿白颇为清秀的师弟,眼睛骨溜溜的很是灵活,有种说不上来的灵气,怪不得师父这么喜爱他。
在京城住了两天,每天被大师兄派的学生张坤领着和师父领着往故宫天坛之类的地方转一转,再跑到各个有名的馆子去吃吃喝喝,除了这别的啥也没干。
不过,秦思陶回味着东来顺的羊肉锅子、全聚德的烤鸭、胡同口的豆汁和师侄买回来的一百多种京城小吃,什么驴打滚、艾窝窝、豌豆黄、芸豆卷……嘶,回味无穷,奈何小肚子不够大,装不下就打包……
这让大师兄的得意学生颇有点鄙视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小子,虽然裴老师没有正式收下他当弟子,但在他心里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这么算来,裴老师的师父就是他的师祖,这乡下小子是他小师叔。他心里郁闷,但是面上不显,照旧每天搜刮好吃的呈送给师祖,然后看着师祖笑眯眯的喝茶看小师叔大快朵颐。
大师兄裴镇虽然岁数不算老,但在内科调理方面颇有造诣,到xx医院实习的张坤成绩好,家世也不错,好学好问,让大师兄起了爱才之心,加之张坤脑子活,一口一个“裴老师”的叫着,有意无意的让在x大医学院当教授的老爹跟他攀交情,很快就成了大师兄的得意学生,但是他听说裴镇这一门入门考核颇严,特别守礼,入门要磕头的,但是裴镇一直没开口,他也没机会拜入师门。
听裴老师说,师祖要上京玩两天等他们准备完去k省考察新发现的自然保护区的药材,张坤还暗暗在心里决定好好在师祖面前露露脸,好让师祖多指点指点,结果师祖来的时候还带了个拖油瓶,每天除了吃就是玩儿,没别的本事,还整天哄得师祖高高兴兴地,居然自己以后要叫这个小鬼“小师叔”,开什么玩笑。他可是x大中医学院的年级第一,叫这个10岁大小的小学生支使着到处给他撒么吃的,还打着师祖的名义,当他没看件师祖年纪大了吃油腻的东西少么,大部分都是这小鬼吃的,居然吃不完还打包,真丢他的脸。
对此,张坤暗暗腹诽,想找机会让这个“小师叔”丢个丑,但是面上笑眯眯的给吃的正欢的秦思陶介绍吃的,还旁征博引:“清代《都门竹枝词》写道:‘三大钱儿买好花,切糕鬼腿闹喳喳,清晨一碗甜浆粥,才吃茶汤又面茶;凉果糕炸甜耳朵,吊炉烧饼艾窝窝,叉子火烧刚卖得,又听硬面叫饽饽;烧麦馄饨列满盘,新添挂粉好汤圆……’,京城好吃的还有好多地方呢,你说的什么全聚德东来顺就是名声大,没来过京城见世面的大多都奔这两家去了,其实资深的京城人去的地方有些都是很偏僻的胡同,改天都带你一一转转。”
秦思陶是吃货不假,他也不是傻子,按真实年龄他还比面前这个师侄大几岁呢,看宫斗看官场文看的很h的宅女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这辈子估计也得发展成宅男的秦思陶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阴人”的政策,但这种不阴不阳无关痛痒的得瑟,抱歉,他忙着吃呢,没工夫搭理你。
秦思陶尝了一口奶油炸糕,转头笑眯眯的对师父说:“师父,我这次出来真长见识,回去我给师娘做这些小吃,让她尝尝新鲜。”
林仁之端着茶杯哑然失笑:“你这臭小子,出来吃上一堆东西就光长这见识了?你吃了就会做么?眼高手低,净说大话。”
秦思陶把嘴里的奶油炸糕细细咀嚼之后咽了下去:“这有何难,虽然有些确实做起来很复杂,材料很难找,但是一般的我还行的。”他举起一块儿驴打滚,说:“师父你看,吃了能尝出来这是拿黄米面做的,里面是赤豆沙馅,外面裹得是炒熟的黄豆粉,用黄米面加水蒸熟,和面时稍多加水和软些。另将黄豆炒熟后,轧成粉面。制作时将蒸熟发黄米面外面沾上黄豆粉面擀成片,然后抹上赤豆沙馅卷起来,切成小块儿,撒上白糖,这不就行了么。做的时候只要馅卷得均匀,层次分明,外表呈黄色,不就是这正宗的驴打滚了吗,不难做,我回去给师娘现做,比带回去放久了的糕点好多了。”
林仁之也拈了一块儿尝了尝:“不错,臭小子舌头很准,确实是这些材料。”他拿另一只干净的手敲了秦思陶头一下:“让你辩药,你把学来的本事都不往正道儿上用。”
秦思陶大叫冤枉:“师父,好药师要和美食家一样,尝得出用的是啥材料做的是啥火候,明明是殊途同归么!”
林仁之吹胡子瞪眼:“臭小子,吃货一个,找的理由倒挺多,那你学吧,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