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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我那没良心的爹在我妈的忌日娶了那个女人,带着私生子弟弟摇身一变成了二儿子。”叶牧渊漫不经心的说:“抢家产嘛,这样的破事儿哪个大家族里没有?”
叶振平想起来杳无音信的那些年,自己外孙子不知道在国外受了多少苦,心里一软:“别稀罕国外的,有你外公罩着,在国内自己闯荡个自己的事业。”
叶牧渊斜瞄着自己外公,似笑非笑。这情形,正好跟刚才的情景倒了个儿:“得了吧外公,你都退下来了,别为我操心。那个女人想全要,我可没全了她的意。我那老爹虽然管不好自己下/身,但好歹算个爹,给了我部分钱,我这么些年也经营了自己的事业。嘉叶是我的产业,外公你放心,你外孙子不是没用的只能靠荫蔽的人。”
“你这孩子……”叶振平说:“跟你妈一样倔!唉,我给你大舅和小姑都说过了,让他们关照着你。”
叶牧渊捻起一粒棋子把玩:“得嘞,外公。”
叶振平看着这惫懒样子就来气,嫌弃的摆摆手:“滚滚滚吧,反正你又不从政,自己注意着些。我还在的时候,好歹还有人罩着你,你也别小看这背景。国内这形势,跟国外还是不太一样的。”
叶牧渊正色道:“外公,您都退下来了,也别操这么多心。等着享儿孙福就是了。”
叶振平斜眼:“享儿孙福?你能给我赶紧生个重外孙子吗?”看叶牧渊不动声色,叹了口气:“算了,你自己注意着点公众形象吧,什么时候真定下来了,把人来带给我看看。”
叶牧渊简直是大喜过望,想不通为什么外公这么简单就松了口,赶紧应下来。可是想起来秦思陶眼睛里的怒火,又蔫了。怎么跟小桃花解释呢?真是,早知道有一天会遇到这么个让人牵肠挂肚的人,他肯定不会在之前有“来者不拒,反正是玩玩”的想法的,搞得现在自己觉得对不起纯洁的小桃花……
叶振平示意叶牧渊把自己扶回房间,打发走了他,慢慢地踱到书架旁,取下一本泛黄的语录,在最后的封底出摸出一章照片,看着表情严肃的站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低声叹了口气:“好歹,这个年代比我们那时宽容了许多吧。”
叶牧渊按照原定计划在老宅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陈平开车来接他去海城这边的分公司。巡查过这边的大体情况,就到了跟赵宇约好的时间了。
陈平苦逼的又当了司机,跟着去了xtd的餐厅,却不跟进去,直说:“我在这儿等你。”看见那张脸真心倒胃口,而且,不是有句话说,好奇心害死猫,知道秘密太多的人……那啥,
叶牧渊也不计较,毕竟今天的事儿算是私事儿,打发前男友现狗皮膏药,谁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呢。
陈平无聊的趴在方向盘上,从公文包里摸出来一包压缩饼干,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幸好昨天他就预料到这种坑爹的状况了,要不然,boss和那个男的吃大餐,自己在车里饿的前胸贴后背,这才叫悲剧呢。
等等,那个女的……陈平瞄到一个隐约透着点熟悉感的身影,坐正了身体,定睛一看。
嗬,这不是那个赵宇的妹妹吗,昨天遇到的那个,还冲boss发花痴来着。
陈平略带诡异的注视着戴了个墨镜的赵宇妹妹四下一看,进了餐厅。他可不相信这女人是凑巧来的。
还真不是。话说前一天赵晴看见自己哥哥面对着那个男的神态有异,早就暗自生疑。虽然她是爱看美男,也多多少少受了点周围腐女的影响明白了点男男相恋的事儿,但是要是这发生在自己哥哥身上,她却怎么都感觉恶心。
但是不能胡乱下结论,赵晴今天等哥哥出门后悄悄尾随而来,进了餐厅,四下一瞄,对迎上来问她“几位”的服务生说了一句“1位”,状似无意的无视了服务生的指引,往里边走了一步,瞄见了自己哥哥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招了招服务生,压低声音,指着旁边的一个大桌子,说“我要坐这里。”
服务生为难的说:“小姐,这个桌子是6人桌。”
赵晴不管不顾的往那儿一坐,漫不经心却又不容拒绝的说:“菜单。”
服务生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取了菜单奉上。赵晴为了让这服务生不来烦他,点了一堆最贵的菜,打发掉他。
等服务生一走,赵晴就把桌子往后一撤,耳朵竖起来捕捉空气里的声音信号。
作者有话要说:跑了一天,找了好多老师,晚上上完了公选课才回来。目前被病毒击中头晕脑花鼻塞流涕中……
我好像去shi一shi了。
那啥,明天再码字吧,今天对不起你们了……眩晕着飘走
60齐聚一堂()
“我要回去看师父。”
“不准。”
“凭什么不准?”
“发烧38°的人说的话都是胡话。”
“你才胡话呢!我要吃哈根达斯!”
“吃什么哈根达斯!老实点!打针回来再吃!”
“打你妹的针!我不打针!”
“好吧;妹,你快点儿收拾收拾去打针。”
“啊呀呀呀呀气死我了!你赶紧上班去!盯着我干什么?”
“你也知道你耽误我上班了?知道你还不快点收拾!你打完针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啰啰嗦嗦烦死个人了!这是你家,我要回爸妈家,师父家,谁家都行,就是不想待在你家!”
“臭小子找揍!”
“啊!臭老哥!混蛋混蛋!”
“臭小子我忍你好久了!爸妈走了没人给你撑腰你还不老实点儿!没成年的小屁孩!快点;打针去!”
秦思陶很郁闷,看来早先投喂他哥空间食物的举措很是有效果;起码上辈子秦思行是不可能单手把他的后领子拎起来,把他夹在手臂下带着走的。他挣扎了两下,发现这个姿势挣扎着就像是被人翻了壳的小乌龟;要多二有多二,就认命的作装死状把胳膊腿儿的都耷拉下来了。
秦思陶低着脑袋尽量把脸挡住,被秦思行夹着到了小区的卫生所打了个吊瓶。破罐子破摔的秦思陶拽住想去上班的秦思行,把任性弟弟的形象耍了个十成十——你当他没听见昨儿晚上那个小三女在电话里嗲之又嗲的说今天要去xtd泰国餐厅约会啊。
你妹的臭哥哥,休想丢下我去跟那个臭女人吃大餐!秦思陶恶狠狠的瞪了他哥一眼,拽住了秦思行的衬衫一角。秦思行怎么拽都拽不回来;无奈的坐下,等着这臭小子打完吊瓶。
谁知道今天秦思陶打定主意赖上他了,打完了吊瓶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怎么赶都赶不走,秦思行一看手腕儿上的表盘,皱眉。这上班时间都过了一半了,再去有个毛用啊。
秦思行眉毛一皱,眼神儿一瞟过来,秦思陶就知道他想什么了。殷勤的掏出手机,给四师兄打了个电话,说:“喂,四师兄吗?我借你手下经理一用啊。”
手机里的背景音很是嘈杂,四师兄的声音也听不太清楚,秦思陶刚想挂了电话,就听见手机里声音陡然一静。
“喂?小师弟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你才整幺蛾子呢!你在哪儿啊,声音这么嘈杂。”秦思陶想也不想的喷回去。
“我在飞机场呢,师父要我把你拎回去,不能老叫你在外边疯玩儿。”林城老神在在的回了一句:“你给我接风啊,来机场接我怎么样?”
秦思陶没好气的说:“我才不呢,机场这么远,我做地铁也得好久,而且我发烧呢,刚刚是借你公司里经理一用,陪我打吊瓶吃营养餐去。”
林城声音一变,紧张地问:“你怎么样了?都到了打吊瓶这地步了?”
秦思陶轻描淡写的说:“没事儿,就是小感冒而已。”
“小感冒你还去打吊瓶?骗谁啊!要是你小感冒去医院打吊瓶看师父知道了不抽你。”
这话听起来很是刺耳,秦思陶不高兴了:“我挂了啊,跟你借了秦经理说定了啊。你是不是在机场啊,啧啧,在厕所里打电话真是没礼貌。”
林城青筋都要迸出来了,没好气的说:“这是洗手间好吗,行了行了我准假了,批准你带你哥来跟我吃个饭。”
“我才不去接你呢,反正你到了,自己开车也好坐地铁也好定个地方我们去汇合吧。”
“好吧好吧,其实你做给我吃的话最好了,真是想念你的手艺啊。”
“我才不呢,你丫太没人性了,要发着烧的病人给你做饭。xtd泰国餐厅,爱来不来。”
“成成成,你们在那儿等着我啊。”
挂了手机,秦思陶一扭头就看见自家大哥跟青菜一样绿油油的脸,视而不见,说:“走吧,把你车停回去,咱们坐地铁去市中心呗。”
呗你妹的呗啊,我跟李君约好在那儿!秦思行看着自家弟弟白皙脸庞上闪着狡黠笑意的乌溜溜的眼睛,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卫生所里的厕所。
“干嘛啊?”
秦思行暴躁了:“拉屎你都要管?”
旁边过去一个大妈,不断地扭头看他们,嘀嘀咕咕的说:“哪儿来的土包子啊,这么粗俗。”
秦思陶忍着笑走到墙根作等待状,秦思行青筋跳了跳,摔上了卫生间的门。
门一关,秦思陶就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听壁角。可是这么多年来,自从他从“秦思桃”变成了“秦思陶”,他就一直为上厕所这件事儿纠结,能找单间厕所绝不上多人的,能找个偏僻人少的绝不去用人多的,每次进厕所都是一种莫大的紧张和压力,通常情况下都要保持目不斜视,咳咳,那啥,就算不小心瞟见了,也得视而不见。
算了,不进去偷听都知道,他大哥肯定是去给那个女人打电话爽约了。
果然没一会儿秦思行就出来了。一看弟弟面朝墙壁站着,哼了一声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约莫着时间还够,他们还真是做地铁去的,出了站台往xtd走的一路上秦思陶指使着自己哥哥买了一堆好吃的。见弟弟吃的欢,秦思行的郁闷也减少了点儿,但是鉴于自己穿的比较正式,也不好自毁形象去抢着吃。
这么着磨磨蹭蹭的,居然比林城还晚到一点儿。
就赶着这个寸劲儿吧,他们仨站在门口寒暄的时候,路对面意大利餐厅里冲出两个拉拉扯扯打打闹闹的一男一女来。
正感觉无聊的秦思陶就是那么一扭头,瞟见了昨天让他心里发堵的两个人。
你妹的!秦思陶看见后边慢慢悠悠气定神闲走出餐厅的叶某人,气的把脑袋拧回来,扔下一句:“快点儿,我饿了,抢先进了泰国餐厅的门。”
慢慢悠悠的上了车子,甩上车门,叶牧渊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衣领,吩咐到:“开车。”
半天没反应,叶牧渊狐疑的扭头看陈平,发现自家万能助理脸上是种混合了惊讶怜悯幸灾乐祸等等神色的奇怪的表情,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看,不悦道:“怎么了?我脸上长出花儿来了?”
陈平“咔咔”的把自己脑袋转向前车窗,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道:“话说,boss啊,你最近是不是很倒霉?”
叶牧渊想起还在跟自己怄火不知所踪的小桃花,更不高兴了:“我倒不倒霉关你何事?”刚说完扭回头去,又猛然把脸扭过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看见谁了?”
陈平面无表情:“关我啥事。遇见秦思陶看见你和你的狗皮膏药同出餐厅这种事儿我会特意告诉你吗?”
叶牧渊:“……”
“!!!”叶牧渊咽了咽吐沫,感觉前所未有的紧张:“什么?”
陈平叹了口气,随意的抬手指了指路左边的泰国餐厅,说:“人品真不咋地啊,我看见俩男的跟他进去了,都是青年,挺帅的。”
下一秒叶牧渊就出了车子匆匆朝餐厅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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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刚秦思陶喊饿,林城和秦思行也没怎么寒暄,直接招来服务生把菜单放在秦思陶面前。
秦思陶毫不客气的翻开菜单研究,边看边问:“谁请啊?”
秦思行在自己顶头上司面前略有点拘束,闻言嗔怪的瞪了弟弟一眼,说:“我请。林哥刚到上海呢,你也不尽一下地主之谊。”
林城好久不见小师弟,想起来住在一起上学的时候秦思陶的好手艺就有点嘴馋,感觉讨好道:“在座的我最年长,我请好了。”
秦思行:“哪成啊林哥,我有今天这成就,全仰仗林哥提拔,一顿饭还跟我客气啥,让我进一进地主之谊嘛!”
林城微妙的看了自己小师弟一眼,这小滑头,还没跟自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