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居穴中,伺机而动的猛兽可不是我。”
我用疑惑的眼神向他询问,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视了片刻,忽然狡黠地一笑,“云逐月,舞排好了吗?”
这样问,大有要我为他跳舞交换答案的意味。我哼了一声,别过脸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千洛也等我很久了,失陪。”
步出四季庐,吉祥在庐外等着我,不停地搓着手冻得两脸通红,却仍不忘用眼神责备了我一下,似怪我又和北凌云单独见面。我装做看不见,若无其事地将手里的暖炉递了给他。下了两段石阶,仍能感觉两道目光紧紧追随在我背后,我转身回望山上,北凌云斜身倚在四季庐的门廊下,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浅笑,遥遥向我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刚才那些话,他是在暗示我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暗战之中,他已决意做那疾风中的伏草,退而避之?而北凌飞真正的对手仍然蛰伏在暗角之中窥视着这一切?又或许,这不过是他故意扰乱北凌飞视线的小把戏而已。
来到千洛的屋子,千汐和千洛已备好了酒菜正等着我,我让吉祥也一起坐了,四人边吃边聊,不觉已是日沉西山,天边乌云压顶,风声大做。
千洛望了望窗外,“起风了,今晚怕是要变天了。”
这下正好,我趁机道:“姐姐若不嫌弃,不如让妹妹今晚在此留宿,我们也正好促膝长谈,一醉方休喝个痛快。”
千洛笑着道:“呀,难得妹妹有这个兴致,我怎能不奉陪到底?”
待到子时将近,千汐早已熬不住睡下了,吉祥因我之前的吩咐,仍在一旁伺候。千洛在我的再三央求下,替我画了整个府邸的地形图,我与吉祥默记于心后,将图纸扔到炉子里烧掉。
千洛极是担心,“真的要去吗?书房那边是府中禁地,任何人不得擅自接近,无论何时都有云影卫的人守着,别说常人,鸟儿也飞不进去一只。”
“姐姐别担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会强来的,有吉祥接应,不会有事的。”
“唉,你这丫头,难得来看我,却是打的这个主意,早知如此我就不让你留下,省得我担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四殿下如今又不在晋阳,可如何是好?”千洛见我坚持,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却又无计可施。
此时,随着呼呼的风声,偶有叮咚琴声传来,千洛说那正是北凌云在书房抚琴。
“姐姐确定?不会是其它姬妾抚琴?”
千洛很肯定地道:“不会,殿下规定,入夜后除他之外,府中任何人不得弹奏乐器。”见我有点疑惑,她又补充道:“殿下每晚这个时候都会在书房抚琴,想来是不想被打扰。你只须循着琴声,便能找到书房。”
循着琴声,果然很快便找到北凌云所在的院落,他的书房在这个院子的北面。今晚的大风正好给我们做了掩饰,我让吉祥留在院外接应,自己则轻身掠进院内,往书房方向摸去。
书房仍亮着灯,我藏身在对着书房的回廊檐上,琴声正是从里面传出。北凌云正坐于案前抚琴,身上已换过另一身便袍,几缕墨发从额角垂下,神态专注。琴声时而清悦时而幽怨,婉转缠绵,似是在向谁诉说着心中的哀怨与思念,正是那首云逐月。
琴声渐止,北凌云起身缓步来到书桌前坐下,不时提笔写写画画的,我心中暗骂,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却见他又放下笔,从怀中掏出一物,举于灯前细细观望,我的心立时咚咚的一阵狂跳,那物件不是它物,正是我费尽心思要找的嬴鱼佩。
终于在小半个时辰之后,北凌云叹息一声,起身来到书架旁,伸手往架上一个格子按去,那书架忽然往左边移开两丈,露出书架后一个暗门,北凌云进去片刻后又出来,重新将书架归位后便将灯吹息,步出书房。
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确定他没有去而复返之后,才悄悄地潜入书房。在黑暗中照着他刚才的法子将书架移开,潜入暗室之中。
掏出火折子点燃,暗室内的摆设一目了然,我却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住。室内的摆设与外面的书房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里四面墙上都挂满了画轴,而这些画之中,画的全是同一个女子,与狄靖觅兰居里那画上的女子是同一人---柳惜月。我将室内的烛台点亮,举灯细看。每幅画上,这位绝色女子姿态各异,或月下抚琴、或灯下挑书、或湖畔采莲,而画得最多的则是她的翩翩舞姿。想起在四季庐中见到的那群女子,眉目之间或多或少都有柳惜月的影子,简直就是北凌云按照柳惜月的容貌找回来的替代品,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
当看到其中一幅时,我不由征住,突然明白了为何北凌云对我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那一树灿烂的火玉兰之下,柳惜月正在树下轻盈起舞,树上红英随风洒落,她的衣袂在风中飘飞,回眸一顾巧笑倩兮,宛若瑶池仙子下凡嬉戏。我的相貌远不及她明艳夺目,可是那衣裙、那装扮、那舞姿,与我那日在天承宫为他跳舞时,竟是惊人的相似,难怪连慧姑姑也说我把她吓了一跳。
画中虽然只有柳惜月一人,可是我能想象得到,当年坐于水榭之中为她抚琴的北凌云,是怎样痴情地凝望着她。脑子里又响起了那首云逐月,这是属于他们的曲子,她是天上独一无二的明月,他便是那逐月而飘的浮云,他用一生追逐着她,无论月盈月亏。
烛火啪地一声轻爆,我回过神来,拍了拍脑袋,提醒自己办正事要紧。细细翻找片刻之后,终于在书桌一个锦盒里找到那块玉佩。这么顺利就找到了玉佩,我在高兴之余,不禁又贪心地想,这隐秘的书房之内会不会还隐藏着其它秘密?毕竟就算两块玉佩到手,可是它到底与那对宝剑有什么样的关联还不得而知,难得到了这里,启有不看看就走的道理。
打定主意,我放好玉佩便四处查看起来,一边看一边小心地抹去被翻动过的痕迹。当我在一个古老的兵器架前端详时,发现架子的一端连着一条铁链子,一时好奇伸手拉了一下,突听传来轰隆的声响,我暗叫一声不好,拔腿想跑,却见兵器架旁的地上竟然打开了一个方形的地道口。
书房中静谧无比,只有微弱的烛光轻轻晃动,望着那个阴森的口子,我的耳中只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没想到密室之中竟然还有密室,连皇后的遗物嬴鱼佩,他也只是藏于第一个密室,那么这个密室中的密室,究竟还会藏着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呢?
(喜欢此文的mm将窝放入书架,砸个票票吧,乃们的支持对窝好重要啦喂~~)
第五十九章 云府2()
犹豫片刻,好奇心终于战胜了恐惧,我咽了咽口水,举着烛台踏入地道之中。这地道是个环形的石阶,越是往下走,越感阵阵寒气袭来,我心中暗惊,难不成这下面是个冰窖?
终于下到地面,我已是冷得瑟瑟发抖,举起手中烛台照了照,这个地下室果然砌满了大块大块的冰砖,冰冷的雾气不断缭绕,整个室内除了正中央放着一具白玉石模样的玉棺,别无一物。我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恐惧,很想立即转身走人,却又强忍着,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走近玉棺,我试着伸手摸了一下,手一触到棺壁,顿时觉得寒彻透骨,竟然比真正的冰还要冰冷。我倒抽一口凉气缩回了手,放下烛台撕下半截裙摆裹住双手,这才将棺盖推开约一丈宽。
虽然我心里已想象过无数种可能,恐怖的腐尸,上古神器,或是无数毒蜈蚣、毒蜘蛛、毒蛇从棺中往外爬,甚至连棺中是皇后娘娘的尸体也想过了,但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深吸两口气举起烛台往玉棺里照时,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玉棺中躺着一个人,之所以说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具尸体,是因为那人的容貌、发肤,都像个熟睡了的人一般无异。如柳般的眉毛,长长的眼线和睫毛,丰润的嘴唇,高挺的鼻子,小巧的瓜子脸,青丝如黑绸一般铺在胸前。
这个人,便是那画中之人,柳惜月。我踉跄地倒退两步,只觉一股寒意从头顶直透到背脊。
疯子,那个北凌云是个疯子!他竟然把她的尸体保存下来藏于密室之中。
寒气不断袭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急忙把玉棺合上。原以为会在这里找到与那对玉佩有关的线索,没想到无意中窥得北凌云的另一个秘密,也想不到他对柳惜月竟痴情至此。
离开书房,便听到吉祥学着夜莺的叫声呼唤我,我离开了这么久,这小子已是等急了。刚才在那阴森的密室里呆了这么久,再次见到吉祥时,直有种想拥抱他的冲动。
“主子,怎么样了?”
“你英明神武的主子亲自出手,自然是马到功成了。”我压低声音得意的道。
“那我们马上回宫?”
我赏了他一个爆栗,“傻啊你,这个时候走启不是此地无银?咱们明天才堂堂正正地走。现在赶紧回去睡觉。奶奶的,冻死我了。”
回到千洛的屋子,正焦虑不安的千洛见到我们,大大的松了口气,我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倒头便睡。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杆,千洛依依不舍地为我们送行。远远见到府门大开,一队人马并两辆马车直驶入府中才停下,我不由好奇地驻足观望。
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子从第一辆马车上下来,再小心翼翼地揭起帘子,伸手扶车内的人下来,一朵粉红色的大牡丹立时跃入我眼中。
“哎,真是晦气,一大早的便见到这个讨厌鬼。”
自去年皇后大葬,悦妍便和袁世恒回了赤霞,现在不过才几个月,这两人又来了墨渊,真是冤魂不散。
悦妍下车后,来到第二辆马车前,恭敬地行了个礼,语气谦和有礼,“先生,已到云府了,请先生下车休息。”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那个刁蛮女人竟然也有这么客气的时候,我心中对那车内之人更是好奇。只见帘子揭开,一清瘦矍铄的老者从车内步出,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灰色袍子,背后背着一长长的、用绵布包裹着的物件。那名老者下车后一脸肃穆,神态倨傲,冷冷扫视了周遭一眼,那眼神极是阴鸷。
云影卫的人立即上前躬身行礼,“先生辛苦了,殿下已等候多时,这边请。”
看来这位老者是北凌云让悦妍从赤霞请来的,不但由云影卫护送,还直接将马车驶入府内,连悦妍也对他毕恭毕敬的,我不由好奇这位老者的身份。
悦妍跟着那老者正要离去,转身瞥见了我,立时怒气冲冲地朝我走来。
“喂,你,你在这儿做什么,谁让你来这儿的?”
我冷哼一声,“不做什么,本姑娘在看一只母猴子想学人样,指手画脚的。”
一旁的吉祥和千汐噗嗤地笑了出声,这可不得了,悦妍顿时像只被激怒的山鸡一样,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挥手就要往吉祥脸上扇去,我及时挡住了她的手,“好凶的母猴子啊,还会动手打人呐,刚才还人模人样的,怎的变脸变得这么快?”
千洛在一旁担忧地拉了拉我的袖子,“妹妹,别这样”
悦妍狠狠瞪了她一眼,“哼,原来是风月场出身的女人,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人尽可夫,不要脸的下贱女人”
千洛一怔,随即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这下轮到我火了,她说我什么我都可以陪她玩玩,可她说的是千洛,这样的羞辱叫我如何忍?
“给我闭上你的狗嘴!”
啪的一声,悦妍的脸上已挨了我重重的一个耳光,我身旁的千洛、她身旁的袁世恒,都顿时呆住,悦妍似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扇她耳光,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片刻之后,一声凄历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府邸,然后场面陷入混乱,悦妍与我已经扭做一团。本来我大可以一掌把她拍飞,但是此时人多眼杂,我不好显露武功,唯有使用女人最本能的技巧与她撕扯着。一群侍从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们,千洛、千汐、吉祥、袁世恒围着我们手忙脚乱地劝架,可是谁接近谁遭殃,很快连他们的脸上也挂了彩。
正打得不亦乐乎之际,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的斥喝,“住手!”
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所有下人立时跪了下来,北凌云双眉紧紧蹙着,正冷冷地直视着我们。
我一把将悦妍推开,整了整零乱的衣服和头发,悦妍恶狠狠地盯着我,“云表哥,这个刁蛮女人刚才打我。”
“全部给我退下。”北凌云的声音平静如常,只是全无温度,那些侍从和云影卫的人都马上悄无声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