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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瑞呵呵笑了两声,叹道,“小同啊,我不瞒你,再说了,你在东泽身边,也没什么不知道的。唉,若是他喜欢男人,我还真希望那人有你这样的人品才干呢。”
“您可别这么说,我先前荒唐太过,一会儿我儿子就来了,这话叫他听见,得气个半死。”余同谈起小鱼,唇角忍不住泛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你儿子多大了,喜欢吃什么,我叫小李加菜。”
“小鱼今年十六了,正在长个子,没他不喜欢吃的,晚饭吃两大碗面,到睡前还要喝一斤奶,像总是吃不饱似的。”余同笑起来,“家里总得预备着一些速冻水饺、速冻包子什么的,不然真饿起来,觉都睡不好。”
郑国瑞先是惊讶,不过一想余同跟郑东泽同龄,儿子都十六了,结果他家的第三代还没个影儿呢,郑国瑞也顾不得唾弃余同未成年就生子的事儿,如今只余满心羡慕,还叹道,“小同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哪。”
65、
小鱼到了郑家,表现的非常有规矩,乖巧的很,一口一个“爷爷”,把郑国瑞叫的乐呵乐呵的。
郑国瑞见着洪岩,心情也很不错。总之,只要是看别人家孩子,就会越看越舒心。
小鱼是个自来熟,当着郑国瑞的面儿对余同一通的吹捧,“爷爷,别看我爸以前年轻的时候贪玩儿。现在是那个,那个,金不换。对,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爸书法还获过奖呢,他还会弹琴、围棋也通,还会画水墨,若是在古代,我爸就是人们常说的大才子呢。”
“还有,我爸还会打拳,早上有空他还会教我打拳呢。”小鱼一脸骄傲的模样,“现在还学着做饭,饺子面条儿都会煮了,简单的菜也会。有时候,我回家晚了,都是我爸做饭给我吃呢。”
“爷爷,现在我爸跟郑总监工作,要是有人说他的坏话,您可别信呐。”小鱼眼睛清亮,唧唧咕咕地说,“谁还没走错的时候呢,如今我爸都改好了。要是有人老纠着我爸以前的错处,不看他现在好的地方,肯定是嫉妒我爸呢。”
郑国瑞笑呵呵地感叹,“你跟小同感情真好。”
“那是,我就这一个爸爸,不对我爸好,对谁好呢。”小鱼一幅理所当然的口吻,“像郑总监对爷爷也很好啊。”
郑国瑞瞟正在跟洪岩说话的郑东泽一眼,“我可看不出来。”
小鱼想起余同跟他说起过的郑家的情形,小声对郑国瑞道,“爷爷,做爸爸的可以有许多儿子,不过,做儿女的,却只有一个爸爸。郑总监怎么会不喜欢您呢。不如,我教你个法子吧。”
郑国瑞侧耳细听,小鱼嘴巴凑过去,悄声道,“你每天早上起来,等郑总监出门的时候亲他一口,他就高兴了。”
一想那情形,郑国瑞自己先给麻了一下,“这种事哪里做得出来。”
小鱼拿出亲身经验跟郑国瑞分享,“以前我也特讨厌我爸,觉得他好丢人。后来,我爸决心改好了,想跟我改善关系,他跟电视上学的,天天出门时亲我一口。我开始觉得蛮肉麻的,不过心里悄悄的也觉着欢喜,慢慢的就跟他和好了。”
郑国瑞军人出身,为人行事最是冷硬不过,如今一把年纪,德高望众的,打死也干不出这种事来啊。
小鱼见他不说话,劝他道,“总得爷爷你先给郑总监铺个台阶儿才好呢。”
一时,饭菜摆好,诸人就去餐厅吃饭。
郑国瑞自然是最上首主人位,右手坐了郑东泽洪岩两个,左右则是余同小鱼父子。
除了佣人做的,还有郑东泽在外头买来的几个菜,满满的摆了一桌子,果然有郑国瑞最喜欢吃的烤鸡。老小孩儿老小孩儿,郑国瑞瞧见烤鸡,面色就微微和软了些。
除了应酬,小鱼难得见这么丰盛的席面儿。他不仅自己吃的开心,还不住的给余同夹菜。
余同亦不忘照顾小鱼,这对父子的肉麻,就不必提了。
郑国瑞不知在想什么,举筷给郑东泽布了一筷子菜。郑东泽心道,老头子这是抽什么疯呢,倒没说什么,夹起来吃了。
小鱼再三赞道,“爷爷,你们家的饭做的真好吃。”当然,小鱼不是平白赞的,他这是要添饭了。
郑国瑞正是喜欢孩子的年纪,瞧着小鱼相貌家教都不差,笑道,“喜欢你就常来,我让他们做好吃的给你。”
甭看一桌子人,就小鱼一个未成年,数他吃得多。余同颇觉丢脸,暗中踩了小鱼好几回,小鱼笑嘻嘻的跟郑国瑞道,“爷爷,我爸一直踢我脚呢,他这是嫌我吃得多呢。”
余同面露尴尬,郑国瑞哈哈大笑,说余同,“小同,怎么你倒拘谨了。让小鱼吃么,长身子时就这样,天天跟吃不饱似的,我以前十七八的时候,那会儿家里大海碗的面条,一顿吃三碗都不觉得饱。”
小鱼比划了一回,问,“爷爷,是不是这么大的海碗?”
郑国瑞点头,“可不是么。”
“真厉害啊。”小鱼瞪圆了眼睛,叹道,“我比起您来,差得远了,我最多一回啃了三斤猪蹄。”
“这算什么。”郑国瑞道,“想当年,我当兵时,往深山老林里一钻,我们五个人分一头野猪,吃得不剩。”
小鱼好奇的问,“爷爷,野猪什么滋味儿啊,好不好吃的?”
郑国瑞笑道,“野猪平日里喜欢往松树上蹭痒,就蹭得身上一层厚油脂,满身的松油味儿,肉也糙的很。”
“爷爷,你还吃过什么肉,吃过蛇肉么?”
郑国瑞笑了两声,“蛇肉算是好的,扒了皮往胳膊上一滚,直接就吃了。”
“怎么往胳膊上滚啊?”
“身上没带盐,胳膊上出了汗,往胳膊上一滚就当醮了盐粒子了,有个滋味儿。”
小鱼羡慕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叹道,“男人就应该像爷爷您这样啊,年轻的时候扛过枪打过仗,老了还这么有钱。以前我觉得郑总监非常有才干,大老板最有男子气概,是男人中的男人,不过现在跟爷爷你一比,都不如您有本事啊。我以后有您十分之一的本事,我就满足了。”
小鱼这种赞叹羡慕绝不是假的,郑国瑞看了一辈子的人,不可能看不透小鱼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正是因为小鱼此话发自内心,郑国瑞心下更是喜悦,眉宇间透出三分自得,“这算什么,我都老了,以后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郑东泽大为摇头,“小鱼,以前我真没看出你还是个马屁精来着。”
“我这句句是真心话。”小鱼正色强调,嘴巴还撅了撅,可爱至极。郑国瑞都忍不住为小鱼说话,“东泽,看你这点儿心胸。”
小鱼笑嬉嬉地,“爷爷,您可别说郑总监不好,先前我夸大老板一句,他就要我夸他十句呢,真是比我还幼稚。”
郑东泽头疼,“真的很欠打屁股。”
有个孩子在,似乎就格外的热闹。小鱼算不上绝对的小孩儿了,不过小鱼胜在乐观天朗,起码比这几个一个赛一个的城府深厚的大人要可爱的多,有他活跃气氛,走的时候,郑国瑞送了他一大盒子牛肉干,对小鱼说,“过几天再来,我叫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小鱼响亮的应了。
有郑家专门的司机送小鱼跟余同回去,母亲节,郑太太不在,郑东泽与洪岩留宿郑家。
郑国瑞叹道,“要是有个像小鱼这样的孙子,叫我立时闭眼我也高兴。”
郑东泽看了看洪岩的肚子。
余同回家忍不住训小鱼,“真是丢脸,八辈子没吃过饱饭的模样。”
“本来就好吃嘛。”小鱼腼腼肚皮,对余同说,“要是天天叫我吃那么好吃的东西,我起码能长到一米九呢。”
“做梦去吧,你能长到一八零就不错了。”余同绝不能接受小鱼以后会比他高的事实。
小鱼不服气,“我听奶奶说,太爷爷就有一九零的个子,我要是像太爷爷的话,就能长到一九零。”
“豆芽长一房高也是个菜啊。”
小鱼扬着下巴哼哼两声,转身去了浴室。要是他长的比余同还高,若是以后余同敢对他不轨啥的,立时就能把人揍飞。
待余同洗好澡,小鱼已经睡熟了,余同轻手轻脚的上床,俯身亲了亲小鱼嫣红的唇。少年的血色正旺,皮肤格外白嫩,唇亦格外嫣红,小小的微微的往外嘟起,极饱满水润的模样。
余同流连不止,良久才离开小鱼的唇。将人往怀里拢了拢,方阖眼休息。
小鱼一夜好睡,却不料第二日刚到公司,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之事。
66、辞职
小鱼在上班的路上就接到了小金的电话。
听小金哆哩哆嗦的将事说了一遍,小鱼心下一沉,对小金道,“已经这样了,不要慌,我马上就到,我跟客人解释。”
小金在那头儿几乎要哭出来了,压低声音道,“小鱼哥,你赶紧来吧,我顶不住啊,客人一直要找大老板理论。”焦急的连经理也不叫了,直接唤了以前的称呼。
“顶不住就让她去。”公交车报站的声音响起,小鱼挂断电话,下车便疾步向公司赶去。
一大早上就这么的晦气,小鱼脸色暗沉,上电梯后,心不在焉的与几位同事打过招呼,直奔自己的办公室。
小鱼刚到定制部,就听到里面吵嚷的声音。一家三口人,夫妇二人与一个年轻的女孩儿,那对夫妇约有五十岁上下的模样,眉目间带着淡淡的书卷味儿,女孩儿五官清秀,脸色微微泛白,眼睛红肿,与父亲安坐于待客的沙发椅中,那位年纪稍长的妇人正在与小金理论。
“什么大公司!高级定制!我女儿买件衣服里头怎么会有针头的!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是不是故意害我们呢?”妇人眼中透出愤怒,拍着茶几恨不能生吃了小金的厉害,“我要见你们老板!”
小金一见到小鱼如同见到了救世主一般,几乎就要扑将过去,忙对妇人介绍道,“这是我们定制部的经理,余经理。”
小鱼眉心微皱,快步上前,诚意十足,“接到小金的电话我就连忙赶过来了,大老板还未到公司,暂时要劳你们稍等一会儿了。这件事,你们尽可放心,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绝不会推卸半分。”
“什么叫,是你们的责任?本来就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卖的衣服里有断针,扎伤了我闺女,不是你们的责任,难道是我们的责任?”妇人眼珠子都快气红了,直接从包里掏出手机,“我看还是报警处理吧。”
小鱼并未相拦,只是对那名中年男子道,“刘先生,恕我直言,现在最要紧的事,无过于送刘小姐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状况。至于是报警,还是我们协商解决,我们这么大的公司在这里,不会长腿跑了。而且事关我们公司的声誉,我们比任何人都希望能获得一个比较圆满的解决方式。”
妇人眼眶微红,几乎要流下泪来,却还在死忍着,捏住手机的手都在微微发颤,显然已是怒不可遏,“你以为我们没去吗?针尖儿上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病菌,该做的检查,我们早做了,待检查出了结果,若有个好歹,我跟你们公司没完!”
“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小鱼不悲不喜亦不怯懦,冷静的说,“大姐,您尽可安心,我们公司的员工全部都有定期的身体检查,健康状况良好。”听到这话,那妇人脸上神色略缓,没说话。小鱼见这女人情绪稍稍平静,将话转入正题,继续道,“还有,能让我看看那断针什么样子吗?不同的衣服,会用不同型号的针来做。而且,每件衣服出去,我们这里都有记录,是哪位设计师的作品,由哪位样衣师傅完成,用的几号针,都记录在案。现在公司还未上班,您稍等片刻。过一会儿,我从样衣房调来记录,还有样衣房的师傅都可以过来帮着一道看看,我们这里,就是断一根针也要针头针尾均找到,才能再领新的机针,为了就是怕发生这样的事。”
“小金,再倒几杯新茶。再去看看,大老板有没有来公司。若是样衣房的徐师傅到了,请徐师傅上来一趟。还有,去跟邵总监说一声,把小邵叫上来。”小鱼条理分明的安排了下去。
“我不管你们公司是怎么样的,总归是你们的衣服出了问题,若我闺女有个好歹,我绝不放过你!”妇人再次撂下狠话。
小金端来新泡的四盏茶,小鱼看一眼那妇人,正色应诺,“我绝不会推卸任何责任。”
小金连忙下楼去了。
小鱼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这张单是张散单,实际上只是这女孩儿十八岁生日来做件小礼服而已。小鱼在服装公司这些日子,天天除了面料儿辅料儿就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