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鱼待徐老师锁了门,自己挎个包儿,与徐老师一并去了食堂。小鱼不禁问,“徐老师,你怎么不在家自己做啊?”
“懒得弄。”徐老师笑,“待过几年退休再说吧。”
小鱼心里并不大认同,面儿上依旧笑道,“也是,食堂方便,吃了饭回家还能再睡一觉,若是自己烧菜做饭,就没午休的空了。”
小鱼吃食上并不小气,他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何况余同早就恐吓过他:个子长不高是小事,别到时省吃俭用的连累小小鱼也长不大,就是大事了。
小鱼买了两个菜,要了一大碗米饭,又去打来两碗汤,与徐老师一并吃。徐老师端来自己的菜,见小鱼都摆好了,笑道,“你这孩子真是的。”
小鱼有眼力,会来事儿,那是人家懂事,但徐老师真不好意思总是占小鱼便宜。
小鱼眨眨眼,声音并不高,带着三分熟稔亲近,“徐老师,咱们又不是头一遭一道吃饭,我一个人也要吃这么多的。”
这倒不假。徐老师笑笑,释然。
哪怕走人情,小鱼现在也明白了适可而止的道理。逢年过节的,给徐老师一些礼物,那是于人方便自己方便。但是,一起吃饭的时候,小鱼鲜少代徐老师刷卡,从来都是各买各菜,然后拼来一道吃。顶多是小鱼多买一份汤,意思一下,彼此都舒坦。
小鱼以往吃饭喜欢吧唧嘴儿,如今早被余同拗过来了,一举一动的颇有章法。虽然此处无人欣赏,不过,小鱼吃饭的姿势绝对好看是真的。
徐老师尽管职位不高,到底在社会上历练多年,经验年纪都现摆着,心里暗暗觉着小鱼不禁知礼懂事,教养更是不错。待两人吃过午饭,小鱼将盘子碗一收,剩饭菜扫到一个碗里去,端到回收桶里,与徐老师道别后就回了宿舍。
宿舍里就章昭在挺尸。在小鱼看来,章昭也算一奇人了。除了专业课,小鱼就没咋见章昭去上过其他课程。听说这小子大部分时间都混迹于网吧,成宿成宿的不回来,这会儿正在补眠呢。
小鱼爬上床,自己拿个MP3听英语。面对同班同学,小鱼面儿上强势,心下多少总有些自卑些,他没上过高中,若不是遇着郑总监,又有余同在中间穿针引线,机缘巧合,打死他,他也进不了X大的门儿啊。小鱼其实挺不理解,像章昭这样的,每年交大笔学费,竟然不去上课,还往网吧里糟钱,这岂不是亏死了么,果真没个算计。
叹口气,小鱼阖上眼睛。
到下午,小鱼又去了趟机房,这会儿正有大二的在上专业课,小鱼忙把两件半成品的T恤做好,整烫后就跟徐老师打声招呼就走了。
身为学生会的小干事,小鱼被分到了生活部,平日里没啥事,因他是大一的,啥苦力活儿都是他的,譬如跟着副部长查寝室卫生啥的,然后弄张表格,或者往学校黑板上写写通知,总之都是鸡零狗碎的事。
小鱼现在一门心思的想着挣钱呢,对学生会这些只服务没回报的工作就失了几分兴趣。正巧辅料市场的马老板打电话来,小鱼以往经常在马老板那里拿珠花儿做手工。郑东泽助理的工作,还是马老板介绍给小鱼的。后来,小鱼在郑东泽身边儿,也给马老板带了不少生意去。
不过,小鱼辞职的事,马老板早知道了。上次小鱼做自己的衣服去辅料市场找些辅料搭配,经过马老板的档口还去打了声招呼,这会儿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想了想,小鱼接了马老板的电话。
果然有事,马老板问候了小鱼几句,就道明原由,是请小鱼帮忙打个样。而且马老板倒挺上路,直接说了,“小鱼,你帮我来看看吧,我按设计费给你。”
小鱼一听有钱拿,立时就有了动力,笑笑,“马叔,你太客气了。嗯,辅料市场六点关门,要不我现在过去?”
马老板满口应了,“你过来,正好看看,这里有图的,珠子烫片都选出来。麻烦了,小鱼。”
小鱼客气两句,才挂了电话。下午本来就没课,收拾了收拾,小鱼就去了辅料市场。
天还有些热,马老板见了小鱼,满脸笑意,亲自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递给小鱼,小鱼道了声谢才接了,两口喝了一大半,往旁边一撂,直接说正事,“马叔,什么图样,我瞧瞧。”
“唉,我这里已打了两回样,那边儿都不满意,真是愁死我了。小鱼,若连你打的样他们都不满意,我就不做这单生意了。”马老板叹口气,将图样递给小鱼。这也是实话,马老板虽然跟小鱼认识的时间不长,俩人关系倒不差,而且小鱼是靠技术吃饭的。若非实在为难,且相信小鱼的技术,马老板不会在小鱼上学之后还给他打电话。
设计师用电脑画的图,效果是有了,但如何展现,一般的设计师恐怕自己都没啥把握。小鱼以往在公司时见得多了,设计师天马行空想像个东西,就让助理去做,助理又不是神仙。
不过郑东泽从不会如此,小鱼刚开始上班时,郑东泽甚至会提醒小鱼用几号的珠子几号的扣子什么风格。到最后,俩人有了默契,往往不用郑东泽说,小鱼看一眼郑东泽的设计稿,自己都能给他搭配着弄出来。故此,别以为小鱼工资拿的高,人家是真有这样的本事。
小鱼皱眉看了一会儿,指头肚儿抹了抹鼻尖儿的汗,道,“这样吧,我先挑些珠子、再挑些珠片,回去做做看,马叔,明天这个时候,我给你送来。”
马老板笑着商量道,“小鱼,这回真是有些赶,能不能中午啊?”
小鱼皱眉想了想,“我今天晚上在家做,明天上午四节课,下午还有两节……”
“无妨,你别来回跑了,中午我让小方去你学校拿如何?晚上就辛苦你了,小鱼。”
小鱼一口应下。
小鱼是天生的手巧,他做出来的东西,没有半分的滞涩笨重,格外的带着一股子灵性。
过了两天,马老板亲自打电话来道谢,话里话外的夸小鱼手艺好。待小鱼又去辅料市场时,给了小鱼两百块的打样费。马老板心眼儿活,他知道小鱼上学也是学的服装设计,将来定是在这行混的。且先时小鱼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在郑东泽的公司,许多大货都是给马老板做的。
别看小鱼年纪小,马老板当真挺欣赏他。先时小鱼没文化,还能将他看成个做手工的小弟,如今小鱼竟然去了大学念书,此一时彼一时啦。何况马老板觉着,凭小鱼这手艺,再有难做的东西,说不得他还得麻烦小鱼。故此,出手并不小气。
小鱼一笑就收了起来,他跟老马板不是头一天打交道,没必要客气。
小鱼脑筋灵活,笑道,“马叔,你这里若是有什么手工活儿,做不过来的时候,别忘了我。你也知道我这个专业,怕是一辈子都得跟这些辅料打交道了。倒也不是我做,是我们学校许多学生要兼职,本身就服装专业的,若是这样的手工活儿,他们也是愿意做的。”
“唉哟,那可好。这岂不是叫大学生给我兼职了。”马老板笑。
“马叔,你是老板,什么大学生不大学生的,将来毕业,哪个能有马叔你的本事,就谢天谢地了。”小鱼早经社会,眼睛更毒,自然更世故。在小鱼的眼里,没啥高学历低学历的,只有会赚钱的人,才算有本事的人。
经余同的引导,小鱼现在愈发精道,马老板有手工给他,他直接在学校的网站上发兼职,然后从里面抽成。
尽管不多,哪怕一次只能抽几十块,小鱼也从不嫌肉小。
世界上最具有工作热情的人是谁?根本不是那些上班上了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的老油条,而是这群未经社会洗礼的大学生?
因为没有体验过工作,所以他们比任何人都渴望工作?
毕竟,富二代官二代啥的,是极少数的存在。大多数的人,都是平凡的家庭平凡的出身,每月拿着平凡的零用,或者够或者紧巴,偏大学里的空余时间极多,能挤出一些时间来做一点兼职多赚一些零用,何乐而不为?
小鱼有这样的途径,一举两得。
原来只要有关系,不必自己辛苦工作,也能挣着钱。
小鱼头一遭体会来剥削的快乐。
小鱼手里拈着余同的公务员录取通知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不是不欢喜,只是忍不住叹一声,“这就是权利的好处了。”先时余同不认识陈公子的时候,哪里敢做公务员的美梦。哪怕小鱼对世事漠不关心,也知道每年报考公务员的火热。
余同摸摸小鱼的头,笑道,“我打听了一下,公务员一个月并没有多少钱。以后,咱们这个家就靠你啦,小鱼。”
“本来就是靠我的。”不过,虽然也是要养家,小鱼觉着并没有先时余同吃喝嫖赌时压力大。起码现在余同一心向上,哪怕有什么事,小鱼也能跟余同商量。
余同又问,“学习怎么样了?顺利不?”
“还成。”小鱼道,“没什么难的,我都会自己做衣裳了,就是做得还不大合身。”
余同笑笑,“哪儿能一口吃个胖子呢,慢慢来吧。”
“我没急。”小鱼靠着枕头,双臂抱在胸前,挺忧郁的叹口气,“现在大学里,我倒是挺闲的,就是没好的兼职做。”
“怎么,又要去做珠花啦?”
“没。”小鱼把给同学牵线儿做珠花儿,他拿抽成的事跟余同说了,余同颇是赞赏,“看来你还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小鱼皱皱眉毛,“这手工活儿才有多少呢,总共一个月我也只能抽到千把块,还不稳定。”若搁以前,小鱼觉着千把块是笔不小的数目,只是跟余同时间长了。余同虽不再给他家用,却常带他去些高档场所,不论是吃饭喝茶,还是骑马射击打球……现在想想,千把块钱,实在不算啥。
“我的本专业是服装设计,不过就算以后毕业,我听说师兄师姐们,好的每月也就拿万把块钱。”小鱼发愁,“这得什么时候才能把你从姓陈的手里赎出来呢。”
余同曲指敲小鱼脑壳一记,笑骂,“给我说话客气点儿。”
小鱼对余同道,“我跟机房里的徐老师打听过了,在我们学校任教的几个教设计的老师,都是有名的设计师呢。若能跟他们搭上关系就好了,可惜我们大二才有他们的课呢。”
“事在人为,端看你怎么做了。”余同提点小鱼一句,“你也在学校,老师也在学校,难道就没机会见一面?就算没机会也能制造机会呢。”
小鱼轻撞余同的胳膊,问他,“说具体些,怎么个制造机会法儿?”
余同微微一笑,“自己想去吧,别事事靠我。以后,我都要靠你呢。”
小鱼撇嘴,“看这架子拿的,真不说?”
见余同是打定主意不开口,小鱼索性不睬余同,自己找个肥皂剧,欢欢喜喜的看了起来。
余同直接考的是市政厅秘书处的公务员,寻常并不忙,多是些抄抄写写的工作,一样样的有样本可参考,除了机械一些,枯燥一些,并没有别的。
至于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余同毕竟是新来的。现在公务员紧俏的很,除了运气逆天的,就是有后台有门路的。所以,勾心斗角啥的,真没有外面人想像中的那样严重。起码在未认清一个人的底细前,有脑子的都不会去特意为难谁。无非就是新来的多干活儿罢了,这种规则,在小鱼的学生会适用,在市政厅同样适用。
陈公子偶尔抱怨余同这新去的打杂小弟竟比他这副局长都忙,余同抚摸着陈公子的脊背,温声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好命。我刚去,忙一些是正常的。”说着,唇角挑起一抹浅笑,“怎么,嫌受冷落了?”
陈公子瘫余同怀里,身体里面余韵未歇,眼角尚带了一抹薄红,对余同道,“这些苦力活儿,交给他们别人去干就成了。叫你去秘书处,难道是为了做苦力?赶明儿我跟老纪说一声,照顾你一二,不算啥?”
“这些事,你不要插手。我不喜欢听别人说,我是吃软饭的。”余同一根手指揉捏着陈公子的尾椎处,不轻不重的揉按着,陈公子屁股已经有些疼了,身体里却又升起一种莫名的渴望,咬牙切齿的瞪向余同,软着嗓音骂,“你又做弄我?”哪怕陈公子也得佩服余同的技术,先时余同还会用手挑起他的欲望,如今单是操他后面,他就能快活的达到顶峰。种种妙处,妙不可言。
陈公子给余同捣弄的半昏过去,第二日早上,陈公子依旧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养精神,余同则精神饱满的去上班。
陈公子这个蠢才除了享乐又知道什么,眼瞅着A省领导班子就要换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