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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孝全撇着眼睛看向马志，突然觉得有些讽刺，马志没有死，那么儿子名中的这个“志”字，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保留下去？
“嗯，是的，是我儿子的名，只是你可知道，我儿子的名字中的志，源自何处？”
马志摇摇头。
马孝全叹了口气道：“这个志字，自然是为了纪念你而起，当然，当初大家都认为你已经死了至于这个峰字，则是因为我和清寒的儿子，马峰哎”
“你，你和清寒也有孩子？”
“是啊，可惜夭折了，为此清寒一气之下离我而去了。”
马志跟着轻轻的叹了口气，口中喃喃的道：“清寒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马孝全眼角余光瞥向马志，听得出来，马志对李清寒，还是有念情的。
“都过去了，嗯，我看你妻子歌书晴也不错，对你似乎极其上心”
马志点点头：“晴儿待我很好，为了我，她吃了不少的苦”
“那我想问，为什么当初他会给你下药？”
马志苦笑着摇头：“这个不都是晴儿的过错，是我那岳父哎，不说了”
马志不愿意提，马孝全也就不再追问。
“还有个问题，刘一璟的儿子刘明胜，是你杀的吧？”
“嗯”马志轻轻的嗯了一声，“我得给奶奶一个交代，也得给我死四弟一个交代。”
“那你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了我的身上你可知道我为了摆平这事儿，花费了多大的力气吗？况且，到现在为止，我看我还没有摆平这事儿。”
马志摊手：“如果我不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你的身上，那我难道推到魏忠贤身上吗？这恐怕更不可能了，你是马家的初代家主，你本事大，自然有办法脱身。”
马孝全冷笑道：“听说你投靠了魏忠贤，看来你一心想和我作对啊？”
“不，你错了”马志摇摇头，“我并不想和你作对，因为有你的存在，我的家人在辽东才会更安全，我知道你怎么想，你觉得我变了，变得没有骨气我也不奢望你会相信我，不过你必须清楚的一点是我是马家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马家。”
马孝全微微一笑：“你有这个觉悟自然是好，就怕你说一套做一套，马志啊，我其实并不关心你怎么想，但是你注意，以后的事情，不要总打着我的旗号，否则玩过了可就不好了”
“你放心，我就这么一次用你的名号只是我想提醒你一点魏忠贤，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马孝全想了想，道：“我有个提议，我看你在魏忠贤那里混的不错，你同事又是马家的人，不如你做个双料间谍，怎么样啊？”
“双料间谍？是什么？”
马孝全咧嘴一笑：“在我解释这个名词之前，我且问你，你觉得魏忠贤会完全的信任你吗？”
马志想了想，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那么你认为，有一天如果我马孝全如果倒下了，马家的后果会怎样？”
“这个”
“呵呵，你比应该比我更在乎马家是吧，所以，虽然我们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呃也可以说，血缘关系已经淡薄到几乎没有了，不过马家的其他人，我想你比我还要在乎，这也是你为什么当初要假死的原因了”
“唔，我知道了”
“很好，那么双料间谍的意思就是，你在我这里，我需要更多的了解魏忠贤对我下手的动向，当然，在魏忠贤那里，你可以透漏给他我的动向，具体怎么做，你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多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1863】三气歌书晴（1）（）
马志当然明白马孝全话的意思，这其实也和他的初衷想在了一块儿。
马孝全说得没有错，他始终都是马家的人，不管怎样，他绝对不可能做出有损马家利益的事情，尤其是眼下朝堂上，只有马孝全一人对抗魏忠贤的情况下。
只是他现在已经获得了魏忠贤的初步信任，而且自己的权利，也是魏忠贤给的。
马志有些纠结，他太需要一定的权利了，不需要很大，只要能够对抗住歌书世家中的他的岳父就可以了。
“我答应你，不过我不能保证，魏忠贤如果让我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明白。”
马孝全呵呵一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姑且我就叫最近这段时间的情况为‘执事危机’好了。”“执事危机？好吧，那你说，你需要我怎么做？”
马孝全嘿嘿一笑：“魏忠贤总是在阴我，我自然也不能光防御吧，你这样这样”
马孝全伏在马志耳边耳语了一阵，听罢，马志瞪大眼睛：“这样能行么，魏忠贤会上当？”
“你直接说当然不会了，所以要找准办法以你的聪明，应该没问题的，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芳芳先走了出来。
“怎么样？”马孝全问道。
芳芳从马孝全怀中接过儿子，摇头道：“大人，晴姐姐的情况不容乐观”
马志一愣，慌忙之间一把扳住芳芳的肩膀：“我的夫人怎么了，她怎么了？”
马孝全上前一把打掉马志的手，皱着眉头道：“你干什么呢？对我夫人怎敢如此无礼？”
马志反应过来，连忙抱歉道：“对不住对不住，一时情急~”
芳芳倒是没在意马志的莽撞，她摇摇头对马孝全道：“大人，小美姐姐说，晴姐姐的病，她没办法医治”
“什么？”马志愣了一下，一屁股瘫坐在地下，“竟然没办法医治，到底是为什么？夫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芳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说罢，芳芳俏脸一红，对马孝全道，“大人，孩子要吃奶了。”
“嗯，你去吧~”
“嗯~~”
芳芳离开没多久，北冥霜雪扶着歌书晴从房内走了出来。
马志焦急的上前，一把握住歌书晴的手，关切的问道：“夫人，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马孝全走到北冥霜雪面前，小声问道：“什么情况，怎么芳芳出来，说得很严重？”
北冥霜雪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小声道：“这病可以医治，只是麻烦一些相公，你且告诉我，晴姐姐是不是一个醋坛子？”
马孝全一愣：“我也不清楚，不过倒是听马志说起过，怎么？你要怎么做？”
“她这个病，是心内郁结之气太多，倘若要医治她这病，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生气。”
“生气？生气也能治病？我只听过人会气死？但是没听过生气也能治病？”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马孝全转过头来看向马志夫妇，此刻他们正头对头的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
“那你有没有给歌书晴说她的病治法？”
“当然没有了”北冥霜雪傲娇的一抬下巴，“马志假借相公的名义，让相公焦头烂额，这个怨气可得出呢。”
“嗯？”马孝全嘿嘿一笑，一把搂住北冥霜雪，“你这小妞儿，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嘻嘻~~”
马志很失落，失落到他领着歌书晴离开时，都没有和马孝全打招呼。
歌书晴倒是很抱歉的冲马孝全和北冥霜雪点了下头，二人也没介意，回了一礼后，让他离去。
关好房门，马志有些痛心的捶了捶胸口。
歌书晴轻轻的从后面抱住他，道：“相公，我知道你为了我，隐忍了很久，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为了马家，为了歌书世家，已经付出很多了，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你要为了自己活着。”
马志转过身，摇头道：“不，娘子你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虽然当初我们”
歌书晴踮起脚尖，吻住马志的嘴唇，良久后才松开。
“相公，这么些年了，除了我们俩的第一次外，以后的日子里，我一直无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要不你纳妾吧，爹那里，我去解释，不能把你憋坏了。”
马志心中倒是想，但是一想起歌书晴的爹，那个变态的连自己女儿都不惜牺牲的变态，马志摇了摇头：“不，不用了有你，我就满足了。”
歌书晴似乎也很想听到马志这个答复，她美眸闪动，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认同了马志的态度。
马志搂着歌书晴，心中叹气连连，难道，自己以后连个子嗣都不能留下吗？
傍晚，马孝全将华悦叫到身边，问道：“怎么白天没见你呢？”
华悦笑道：“我去京城里最好的酒楼学做菜去了，当然，我可是易容的呢。”
“你呀对了，马志的夫人，歌书晴来了，小美也给她看过病了。”
“嗯，怎样？可以医治吗？”
“可以，但是方子却很怪，小美说得生气才能治好，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此事非你不可。”
“生气？怎么生气？是我惹歌书晴生气吗？”
马孝全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嗯，只是马志不知道这事儿。”
“你没有告诉他？”
“没有必要，如果告诉他了，他那双料间谍就无法做了”
华悦很乖巧，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需要我怎么做？”
马孝全看着华悦，心疼道：“其实我真不想让你去，你是我的女人，你以前和马志还有过一段感情纠葛，一想起来，我就别扭。”
华悦笑道：“我身子是你的，以前我也没和马志怎样，怎么，你吃醋了啊？”
“去去去，谁吃醋了，这不叫吃醋，你是娶进门的媳妇儿，我吃你哪门子醋呢？”
华悦搂住马孝全的脖子，啵得一声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相公你呀，就乖乖的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马孝全点点头，反过来将华悦抱住：“那今晚，咱们就共度
【1864】三气歌书晴（2）（）
歌书晴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看得出，她的心情很不错。
“马志夫人”马孝全很客气的招呼歌书晴，“晚饭我已经吩咐准备好了，一块儿吃吧？”
“嗯，那就多谢了~”歌书晴很大方的道。
马孝全咧嘴一笑，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身旁的马志，“你这夫人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啊。”
马志鄙视道：“本来就是大家闺秀好吗？”
晚饭是华悦亲自掌勺做的，很丰盛，味道也很好，不过上菜的前期，华悦并未出现。
歌书晴一边吃一边啧啧称赞：“味道真好，嗯，初代家主大人，请问晚饭是马家何人所做？”
马孝全笑道：“自然是内子——华悦了。”
“华悦？”歌书晴一愣，扭头看向马志。
马志尴尬的一笑，没有吭声。
歌书晴突然放下筷子，脸色微微一沉，道：“我吃饱了。”
马孝全心中暗叹，这歌书晴果然是个醋坛子啊，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再说华悦是我的内子，她还能突然停下不吃了，嗯，这醋喝得有够多啊。
“怎么不吃了？”
歌书晴抿着嘴，没有吭声。
“是不合口味吗？”马孝全又问。
歌书晴摇了摇头。
马孝全呵呵一笑，拍了拍手道：“那就是吃饱了，呵呵，来人啊，去把悦儿夫人叫来一起吃。”
歌书晴一听到华悦的名字，身躯微微一颤。
片刻后，华悦来了。
歌书晴抬起头，仔细的盯着华悦看。
从她的表情，马孝全可以看得出，歌书晴嫉妒了。
原因很简单，华悦的容貌，比之歌书晴要好上不少，且气质方面，华悦也是完全碾压歌书晴。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同是大家族出来的大家闺秀，华悦的档次，比之歌书晴，要强了不少。
女人都喜欢攀比，尤其是大家族出身的女子。
华悦原本就站得很直，当她看到歌书晴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至少在马孝全的眼里，她站得更直了。
华悦微微一笑，道：“晴妹妹，我的饭菜，可还和你口味？”
歌书晴微微一笑回礼道：“尚可。”
“噗~~”马孝全一口茶水喷出一半，尚可？这明明是很好吃好吗？歌书晴啊歌书晴，一遇到华悦，就剑拔弩张啊。
马孝全看向马志，后者一脸的苦相，乖乖的坐在歌书晴的身边，话也不敢说一句。
“呃~~悦儿，别站着，来，坐，坐下一块儿吃。”
华悦瞪了马孝全一眼，马孝全一愣，心中也泛起一阵恐惧。
这女人之间的斗争，真是可怕啊。
“哦？是吗？我做的饭菜尚可？”华悦笑眯眯的走到歌书晴的面前，一脸轻佻之色，“既然我做的饭菜尚可，那么晴妹妹会不会做菜啊，如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