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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安安静静地坐在长条桌边,打量着这座给她新起点的老旧房子,就要离开了,好像还有点不舍得了。调去上海工作,清河镇的家也等于放弃了。这里不在有亲人,以后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周勇接完电话在杨春对面坐下,那个位置刚好是上次何媛媛坐过的,杨春望着周勇的脸,眼前却浮现出何媛媛长发披散的样子。
“杨春,杨春?”
“哦,周所长。”
杨春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周勇的身影。
“你没生病吧?怎么神色不对,你亲戚的事解决了?”
“噢,亲戚,解决了解决了!”
撒过的谎要圆回来总让人脑筋短路,杨春赶紧转移话题。所里只有周勇一个光杆司令在实在有点意外。
张大民的老婆生产了,该给张大民假还得给,当警察也不能没人性。老何接出院的老娘回家也得让人家去接,百善孝为先,还没到在事业和亲情之间取舍的时刻。
“那田玲丽呢?”
“她去南京出差了。”
周勇欲言又止,杨春已经猜到田玲丽是协助县分局办案,去南京找沈秋语问话去了。
“那周所长一个人要二十四小时上班?”
“不然要咋样?!”
杨春真心佩服以派出所为家的老所长,她自信做不到生活和工作二者合一,工作是安身立命的需要,生活才是活着的意义。
周勇掏出香烟,抽出一根又推了回去,把香烟重新装回口袋里。朝杨春尴尬地笑了一下。
“年纪大了烟瘾也越来越大。对了,我刚要通知你,上海方面刚才来电话,明天下午要过来接你。”
“接我?这么快!”
杨春不明白她到底有多重要,竟然被上海安全局新成立的部门如此看中。不过被人看中总比被人轻视要好。
“这边的手续也都办好了,档案袋你现在就可以带回去。明天让他们去你家里接你,你应该有不少行李。一个人在外工作生活不容易,处处要善待自己……”
周勇突然想起了他远在外地工作的女儿,嘱咐杨春的话说着说着感到眼睛发酸。掏出烟赶紧点上,吐出一口烟圈才镇定了一些。
“没事了,你回去吧。”
周勇站起身意思让杨春拿上档案袋回家去。
“周所长,小娟的案子怎么样了?我那份报告有没有用,我在这里工作就这点牵挂了,希望能看到结案才安心。”
周勇接连做了两场梦,一场梦发现了又一起无名女尸案,一场梦又把无名女尸案给层层抽丝剥茧,知道了死者的名字叫何媛媛,何媛媛和小娟都与段克明有关系。段克明已经被县分局羁押审查。梦里的另一条线索,南京的沈秋语和她的父亲利用邪术治病,显得神乎其神,周勇不太相信,向县分局汇报时轻描淡写带过。是县分局审查段克明时诈出了沈秋语的线索。这会只要核实,就可以追捕到那两个黑衣青年。
一切如杨春所料,再问周勇估计也没有结果。案情的进展显然离真凶浮出水面还有一段距离。既然明天就得去上海,那就只剩今天几个小时可以追查段克明的老巢了。
段克明被带走,保安被遣散,芙蓉宾馆九楼一下子变了无主之城。再不用爬墙翻窗那么辛苦进入,只要顺着八楼的安全梯过去就可以了。
九楼的电梯已经贴上了封条,几间搜出色情用具的房间,也都贴上了白色交叉封条。按周勇的意思,在芙蓉宾馆只搜到了色情用具,没有发现三培的姑娘。那些姑娘状如昏迷,又被鼓捣吸走身上精元,要离开芙蓉宾馆,没有人接送是不可能的。
九楼一定有暗房!杨春坚信那些姑娘还在芙蓉宾馆里,如果没有人照顾,说不定她们会面临死亡。
推开一间没有贴封条的房间,尽管是下午,房间里依然没有一丝光亮。打开灯,屋里的陈设虽然华丽,却也一目了然。
段克明房间的门上,两道白色封条在枣红皮门上特别刺眼。杨春犹豫一下,抬手摘去封条,打开门。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扑鼻而来,令人掩鼻还忍不住想打喷嚏。
房间里很乱,应该是段克明被带走时太匆忙,把桌子的杂志和一些报表资料拖拉着带到地上。里间屋更是凌乱,床上的被褥被翻得底朝天,和枕头搅在一堆,像是一个人蒙着头蜷在里面。
杨春的强迫症犯了,伸手把被子抻开摊平,把枕头扔到床头。最讨厌人蒙着被子的样子,总让她想到在雪域沙漠幽灵集市时,被挟到老虎堂入洞房,恶心新郎裹着被子蜷在床上的样子。
步入式衣帽间里的监听设备已经被没收拿去做证据了,一排排高级的男式服装里夹着几件女人的绸袍,腥红色的,暗黑色的,幽蓝色的,每一件都做工精工触手丝滑。
段克明和什么女人同居?刑侦队的不可能漏掉这样的细节,肯定会审问的。
哗拉把衣架推回原位,鼻息已经适应了室内的气味,突然又有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第二百六十五章 暗阁里的姑娘()
这个香水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以为是刚刚推回去的几件女人睡袍上的味道,可是扯过睡袍却没有香水味道,睡袍都是新烫洗过的,上面满是阳光和花香洗衣露的味道。
杨春自认为是个鼻子不敏感的人,可是香水味越来越浓烈,就算她再不敏感,也能发现香水味就来自衣帽间里面。
挂衣架后面的柜板,随着杨春按下侧边壁板上一个不起眼的按钮,无声地滑开了。一道盘旋楼梯直通隔层。
踩着镂空楼梯爬上隔层。隔屋只有九楼的半屋大小,高度也只有不到两米,显得有些压抑,好在连着的走廊是一排斜斜的玻璃窗。午后的阳光照进来,洒在洁白的墙上,显得特别清爽。
原来九楼之上还有半层楼,那夜爬墙倒没注意到。还是粗心大意了,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勘察仔细些。还好这次不是受命办案,不然这可是一个大失误!
走廊里飘着浓烈的香水味,刚刚闻到的香气正是从这里散出去的。除非是香水瓶打破了,不然没人会喷洒这么浓烈的香水。这种散发着荷尔蒙香气的味道本来是诱惑男人的,如果这么个喷发,别说诱惑人,恐怕早让男人退避一丈之外连着打喷嚏了。
说打喷嚏,喷嚏就来了,忍也忍不住。扶着玻璃窗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才算缓过劲来。试着推窗,窗玻璃是固定的没法打开。难怪这里的空气显得凝滞!
走廊一边连着有几道白色的小门,门都紧闭着,听不到任何声响。伸手一推,门无声地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小床,床上躺着一个姑娘,姑娘身上盖着湖蓝色薄毯,无声无息像是睡着了。
杨春想近前看仔细些,抬脚进门,脚下突然绊了一下。地上铺着的淡粉色地毯上,有一相打开盖子的粉红色香水瓶,香水已经流干了,阴湿的地毯一直延伸到门口。
姑娘大概二十三四岁,脸颊深陷在浓密的波浪长发里。露在薄毯外面的双手,指甲上涂着红红的蔻丹。这双手颜色青白筋骨突出,红红的指甲不但没有半分美感,反倒添了几丝鬼魅阴森。
杨春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女子气若游丝,进气不如出气多。看样子再晚来一会,怕是就要香销玉陨了。
难道这位就是那夜被黑衣青年吸走阴髓的姑娘?杨春当时只顾着观察黑衣青年,对床上的三个姑娘没有过分留意。段克明招来的女子不是贪慕虚荣的,就是想挣大钱的。就算被骗来的,也一定是因为被段克明蛊惑煽动了虚荣心。
世上女子的恶果,多半来自她们的虚荣心!
一共六间小屋,装饰布置一样,姑娘的发型和年龄也基础一样,连躺在床上的姿势也都几乎一样,清一色赤身,涂着红指甲的双手搭在胸口的湖蓝薄毯上。
六个姑娘都是气若游丝,一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这个发现让杨春来不及震惊,立刻奔到楼下拨打宾馆服务台的外线电话。
这个香水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以为是刚刚推回去的几件女人睡袍上的味道,可是扯过睡袍却没有香水味道,睡袍都是新烫洗过的,上面满是阳光和花香洗衣露的味道。
杨春自认为是个鼻子不敏感的人,可是香水味越来越浓烈,就算她再不敏感,也能发现香水味就来自衣帽间里面。
挂衣架后面的柜板,随着杨春按下侧边壁板上一个不起眼的按钮,无声地滑开了。一道盘旋楼梯直通隔层。
踩着镂空楼梯爬上隔层。隔屋只有九楼的半屋大小,高度也只有不到两米,显得有些压抑,好在连着的走廊是一排斜斜的玻璃窗。午后的阳光照进来,洒在洁白的墙上,显得特别清爽。
原来九楼之上还有半层楼,那夜爬墙倒没注意到。还是粗心大意了,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勘察仔细些。还好这次不是受命办案,不然这可是一个大失误!
走廊里飘着浓烈的香水味,刚刚闻到的香气正是从这里散出去的。除非是香水瓶打破了,不然没人会喷洒这么浓烈的香水。这种散发着荷尔蒙香气的味道本来是诱惑男人的,如果这么个喷发,别说诱惑人,恐怕早让男人退避一丈之外连着打喷嚏了。
说打喷嚏,喷嚏就来了,忍也忍不住。扶着玻璃窗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才算缓过劲来。试着推窗,窗玻璃是固定的没法打开。难怪这里的空气显得凝滞!
走廊一边连着有几道白色的小门,门都紧闭着,听不到任何声响。伸手一推,门无声地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小床,床上躺着一个姑娘,姑娘身上盖着湖蓝色薄毯,无声无息像是睡着了。
杨春想近前看仔细些,抬脚进门,脚下突然绊了一下。地上铺着的淡粉色地毯上,有一相打开盖子的粉红色香水瓶,香水已经流干了,阴湿的地毯一直延伸到门口。
姑娘大概二十三四岁,脸颊深陷在浓密的波浪长发里。露在薄毯外面的双手,指甲上涂着红红的蔻丹。这双手颜色青白筋骨突出,红红的指甲不但没有半分美感,反倒添了几丝鬼魅阴森。
杨春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女子气若游丝,进气不如出气多。看样子再晚来一会,怕是就要香销玉陨了。
难道这位就是那夜被黑衣青年吸走阴髓的姑娘?杨春当时只顾着观察黑衣青年,对床上的三个姑娘没有过分留意。段克明招来的女子不是贪慕虚荣的,就是想挣大钱的。就算被骗来的,也一定是因为被段克明蛊惑煽动了虚荣心。
世上女子的恶果,多半来自她们的虚荣心!
一共六间小屋,装饰布置一样,姑娘的发型和年龄也基础一样,连躺在床上的姿势也都几乎一样,清一色赤身,涂着红指甲的双手搭在胸口的湖蓝薄毯上。
六个姑娘都是气若游丝,一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这个发现让杨春来不及震惊,立刻奔到楼下拨打宾馆服务台的外线电话。
第二百六十六章 神秘部门()
能带走的东西不多,不能带走的东西也不值什么钱。杨春干脆把带不走的几样电器搬到了派出所,谁家能用得着就拿回去。起初大家都还不好意思要,架不住杨春的诚意,不一会功夫,就被大家给分光了。
去电信局把电话给停掉了,回到家坐等上海来人接。中午十二点半,文浩闻讯赶来,进门高兴地说杨春调去上海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也可以苦尽甘来,不用在清河镇陪杨春受苦了。
“清河镇哪里亏待你了,让你这么不待见?”
“哪倒没有,不过清河镇肯定比不了大上海呀。我一会回去立刻让我妈帮我安排回家,不出一个星期我也能回上海了,到时候咱们在上海聚,我请你去百乐门好好玩玩。到时候把你二姐二姐夫也叫上。”
“一言为定!”
杨春在上海没什么朋友,能和文浩聊天解闷,又不用担心绯闻,实在是一个不错的玩伴。
一辆挂着上海车牌的黑色轿车缓缓在杨春家门前停下,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身姿挺拔,都穿着深蓝的西装制服,女的梳着齐耳短发,抬手按响杨春家的门铃。
里里外外锁好门,望着院子里那丛新开的波斯菊,心底莫名涌起一股不舍。昨天已经和大姐通过电话了,杨桃的意思可以把这处房子卖掉,让杨春把卖掉房子得的钱在上海买一处小房子先安个家落脚。
杨春说单位有宿舍,这处房子留着以后姐妹回来聚会养老。杨桃笑杨春想得太遥远了,以后大家见面估计不太容易,她可能得和刘俊山在云南落户,或者转业回江西安家。杨桃虽然是笑着说的,杨春还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