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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晗靠着大迎枕在香妃长榻上歇息,见张居龄进来,笑了笑:“你回来了?”
张居龄点点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问她:“头还晕吗?”
“不晕了。”
顾晗说着话,去拉他的手:“你站的离我那么远干什么,过来一点。”张居龄离她有四、五步的距离,都不靠前一点,害她还要伸着胳膊去拉他。
张居龄依着她往前走了走,弯腰去亲她的额头,突然道歉道:“晗儿,对不起。”妻子掉进大通河……是张居宁和他的争斗,却波及到了妻子……
“你怎么了?”顾晗伸手摸摸他的脸:“好好的,别说什么对起对不起的话。你没有对不起我。”
俩人离得近了,顾晗就闻到张居龄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她秀眉一皱。
怎会有血腥气?他干什么去了?
张居龄也察觉到了,他敏。感地往后退,拿了干净的衣物,转身去了净房。
咦?
顾晗看着他的身影,觉得怪怪的。她又不是老虎,干吗跑这么快?自己难不成还能吃了他?
“少夫人,该喝药了……”
顾晗摆摆手,说道:“我这会子胃里满的厉害,不想喝,再等会吧。”
桃红应是,退了出去。
桂花苑里。
王氏正和自己的女孩儿张居思说话。
“……母亲,听说三嫂嫂在回娘家的路上,出事了……”张居思的小脸红扑扑的,“我想去秋阑阁看看三嫂嫂,可以吗?”
“看她做什么?”王氏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发:“她好的很。”
张居思“哦”了一声,又问:“母亲去看过三嫂嫂了吗?”
王氏摇摇头,“我没有。但张居龄在亲自地照顾她,也用不着我们。”她一天都没有看见长子了,担心的厉害。右眼皮也跳了一天,心里莫名的慌张。
“母亲……”
张居思还要撒娇,王氏烦躁地摆手道:“思姐儿,你先回去吧,母亲自己想静一静。”
张居思的小嘴撅了起来,表情有些委屈。母亲是嫌弃自己话多吗?
许嚒嚒在一旁站着,倒是笑起来,说道:“四小姐,您先回去,等明日再来看夫人也是一样的。”
张居思看向王氏,见她紧闭着眼,不说话。只好屈身行礼,悻悻地挑帘子出去。
等张居思走远了,王氏才睁开眼睛。她端起盏碗,喝了一口热茶,问道:“许嚒嚒,大少爷可回来了?”
“还没有呢。”许嚒嚒伸手给王氏揉太阳穴,劝解道:“您别担心。老奴已经派了好几波人去府门前守着,大少爷一有消息,他们会立即过来禀报的。”
王氏“唉”了一声,语气很低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心里慌的很,没着没落的。”
“没事的。”许嚒嚒说道:“大少爷一般都是晚膳前会过来给您请安,您在等一会儿,说不准呀,大少爷都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也是。”王氏笑起来,心里好受了些。
过了一会儿,外边传来小丫头的通禀,说是宁氏过来请安了。
“……请进来。”王氏说道。
“给母亲请安。”宁氏一进门就跪下了。
王氏吓住了,“老大家的,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说着话,让大丫头喜儿搀她起来。
宁氏却坚决地跪着,抬头看向王氏:“母亲,媳妇儿有一件事情要说,您让闲杂人等都退下吧。”
王氏狐疑地和许嚒嚒对视一眼,想了想,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她身边就只留下了许嚒嚒。
偌大的正厅里静悄悄的。王氏低头看向宁氏:“老大媳妇儿,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母亲。”宁氏磕了个头:“儿媳妇听仆从们说,三弟妹掉进了大通河里……儿媳妇知道这事情究竟是谁做的?”她心里不安的很,有对顾晗的愧疚,还有对丈夫的失望。
“你知道?”王氏问道:“是谁?”
宁氏深吸了一口气,“是大少爷张居宁。”
她的话音刚落,王氏就打断了:“胡说八道……你是哪里得知的消息?”
宁氏咬了咬嘴唇,“是媳妇儿亲耳听说的。自从大少爷挨了祖父的马鞭后,就怀疑是三弟做的,还说什么要报仇之类的。”
王氏眼珠转了转,骂道:“你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宁哥儿一向最是心慈面善的,你作为他的妻子,不好好地相夫教子也就罢了……还敢无端地污蔑他。”
“母亲明鉴。”宁氏委屈道:“媳妇儿怎么敢。我嫁进张家也几年了,是什么样的人,母亲心里最清楚了。我刚才说的话,句句都是实情……绝没有半点虚假。”
王氏的脸色难看起来:“我认为你说的是假的,就是假的。不需要任何反驳的理由。”她拍了拍小几,“你回去静坞吧,春哥儿离不了你。”
“母亲?”宁氏叹气:“您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王氏这次的眼光里带了轻视,“比着你,我自然更相信自己亲生的儿子。”媳妇儿是外姓人,再好,比着儿子也是一百万分的不如。
宁氏低着头,像是在下什么决心,半天才开口:“还有一件事儿,媳妇儿要说您听。倩谷姑娘听从您的指示,在我的屋里伺候……但是大少爷还是把她要走了。”
“又要走了?”王氏看了眼宁氏:“你是摆设吗?他说要走就要走……”skbdowngg
第96章 96()
宁氏低下头; 不敢还嘴。做人家儿媳妇的,婆婆的教训自然要听着。
王氏越看大儿媳妇就越生气,冷冷地说:“没出息的东西。收拾姨娘、丫头的方法有的是,都不知道怎么用吗?最不济的也能随便找个理由打一顿呀……宁哥儿的脾性你还不清楚?最是喜新厌旧的。你挑两个模样水灵的丫头送给他; 看倩谷那个小贱人还能作起什么妖。”
真是丢脸。一点本事都没有!
宁氏叹气:“唉; 母亲……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夫君……”屋里长得略微平头正脸的; 哪个不被张居龄祸害过,她实在是不想再作孽去耽误干净、正经的丫头了。
王氏坐直了身子; 心里正焦急着长子回来了没有……就问道:“你今日见过宁哥儿没有?”
宁氏低声道:“没有,他一大清早就出门了。”
“他出门干什么去了?”
怎么问起她这个。张居宁又不可能告诉她,宁氏摇摇头; “儿媳妇不知道。“
“你连一句都没有问吗?”
“母亲,就是我问,他也不会告诉我的。”宁氏面露难色:“……您也知道,他一向不喜欢我。”
“……”王氏翻眼看她:“作为大房的正妻; 不管宁哥儿怎么着; 你对他的关心总得有吧……他是你的丈夫; 是春哥儿父亲; 大房的一家之主……你看看你自己; 都做了什么?”
宁氏听后; 沉默不语。
“你对他不管不顾的,还指望着他怎么对你?”王氏摆手让你宁氏下去。这个大儿媳妇端庄有余; 却机敏不足。选她做长子的妻子; 实在是有些委屈长子了。
“母亲?”
宁氏起身后还想再说些什么; 却被王氏打断了,“你回去吧,今儿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等宁哥儿回来我会和他说的。”
宁氏看了看王氏的脸色,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屈身应“是”,退了出去。
酉时一过,天暗了下来。夜空像冲洗过一样,又高又远。
这一宿,王氏从天麻麻黑等到天麻麻亮,都没有等到张居宁回来。仆从来了一批又一批,也找不到人在哪里……她心慌的无所适从,在桂花苑坐不住了……起身往雅斋走。
张修正在正厅用早膳,他要上朝,所以起的早,一般寅时已过就要出发了。
王氏急得很,也不需要小丫头通禀,便径直挑帘子走进去。
“你怎么过来了?”张修就着白粥吃了一口腌制的小菜,问妻子,“吃过早膳了没有?”
旁边站着伺候的丫头,搬了杌子过来,让王氏坐下。
“宁哥不见了……”
王氏连回答张修都顾不得了,拉着他的衣袖,声音都哽咽了。
“什么意思?谁不见了?”
张修没有听明白妻子说的话。
“就是咱们的儿子张居宁……宁哥儿啊。”
妻子的眼圈都红了,张修拉着她让坐下,说道:“你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宁哥儿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
“……妾身昨日等了他一天都没有见到人影。晚上也没有过来请安。”王氏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宁哥儿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她让去打听消息的那些仆从,一点儿都没有头绪,满堂春也去找过了,说大少爷早都坐马车走了。
都说是走了。可是,走了一天去哪里了呢?王氏重重的叹气。可别出什么事了。
张修俊眉一皱,忍不住骂长子:“这个混账的东西,不回来也不知道找人知会一声。”他安慰妻子:“你也不用太担心。他都多大的人了,儿子都有了,不会出什么事儿的……估计又跑着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去了,以前不是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王氏点点头,丈夫说得她也想到了,但就是担心。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都揪起来了。
张修起身劝了一会儿妻子,眼看着时间就要晚了,才起身往外走。
丈夫上朝是大事,王氏送他出了书房。
“夫君……”
张修停下脚步,看着王氏,妻子的担心让他也重视起来:“你不用担心,如果他今天晚上还不回来,我派人去找。”
“是。”王氏长出了一口气,丈夫出手的话,应该会没事了。
“……是不是一夜没睡?”张修说道:“你的精神看着很不好,赶紧回去休息吧。”他说完话转身就走,时间真的快来不及了。
王氏看着张修离去的挺拔背影,脸有些红。他好久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关心地和自己说话了……原先看上张修,除了因为他有才华,还有长得很好看。现在的年纪虽然大了些,却更加的稳重和儒雅了。非常的吸引人。怪不得那些年青、漂亮的丫头们的眼神总往他身上飘。
金灿灿的阳光照在着槅窗上贴的高丽纸,顾晗觉得刺眼,醒来了。她刚一动,张居龄也醒来了。
“怎么不睡了?”张居龄把妻子往怀里带了带,问她:“感觉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头还疼吗?”
一连串的问题,顾晗都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妻子的杏眸睁得大大的,像极了某种小动物。张居龄忍不住地侧头亲她。
“夫君?”
顾晗模糊着喊她,一动也不敢动。张居龄的某一处已经觉醒了。正虎视眈眈地抵着她的大腿。
顾晗又不是人事不知的女孩子,一时间脸都羞红了。
张居龄却没有看到,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顾晗,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肚。
顾晗被亲的都喘不过气了……一阵阵的头晕,却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张居龄。感觉他还挺想往下做的……
张居龄的手都摸到她腰间的褙子系带了,好一会儿,又停了下来。
“对不起,晗儿。”张居龄低声在顾晗的耳边说道,“别怪我……”他苦笑道:“男人在早晨的时候,总是会这样的。”妻子的身子不好,他知道的。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没事的。”
顾晗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他。
等呼吸均匀下来,顾晗又说:“我的身体好一些了,会……会,满足你的……”男人忍着这个,应该是难受的吧。
她大概是羞涩,说得结结巴巴的,但却取悦了张居龄。他声音低哑:“你说的……一定要记住,不能忘了。”
“不会忘的。”顾晗的声音极低,头都埋到了张居龄的怀里。
“哈哈哈……”张居龄大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才问你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呢。”
“啊?”顾晗一愣,想了一会,说道:“已经好多了,头也不疼了。”
“那就好。”张居龄点头,又亲了亲她额头,才起床穿衣。随后又唤了丫头进来伺候顾晗。
“少夫人,穿樱草色褙子,可以吗?”巧珍进来,打开了紫檀木迎门衣柜。
“都可以。”
顾晗打着呵欠。大概是身体真的虚吧,她最近的睡眠质量很差,看着是睡下了,梦境倒是一个接着一个……睡着的时候简直比醒着都累。
夫妻俩洗刷完毕后,坐下吃早膳。
“……你待会儿还要去昭文斋吗?”顾晗问道。他好像昨天都没有去。
“去。”
张居龄把自己眼前的琉璃盏碗挪到顾晗的面前,说道:“多吃点这个,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