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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感觉到那一缕如夜风如溪水的暗香,一点一点的渗透他的皮肤,渗透血液,融入骨髓,侵占他整个灵魂……
这一刻,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又似乎不过转眼,当季君月柔软的唇落在秦澜雪暗紫色靡丽的唇瓣上时,周围的空气中莫名有什么被点燃,有什么在不断晕染而出,编织出层层如海浪般暧昧的绯色,这抹绯色中缱卷着丝丝令人陶醉的暖意。
两唇相触,轻轻一碰,并没有深入,季君月就这样轻柔的与秦澜雪相触碰,时间似乎就定格在了这一刻。
灯火摇曳的营帐透着昏暗的暖色,屏风之后的床榻上,紫衣华袍少年优雅落座,仰着头,白皙的脖颈犹如天鹅羽颈般美丽,那弧度勾勒出一抹诱人的暧昧气息。
身着黑红色将袍的少年站在紫衣华袍少年身前,弯腰捧着他的脸颊,亲吻他的唇瓣,远远看去竟然给人一种纯粹般动人的美好,没有丝毫的*,有的只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季君月缓缓撤离,双手仍旧捧着秦澜雪的脸,含笑的问他:“阿雪,感觉如何?”
秦澜雪看着眼前笑语嫣然的美丽少年,那澄澈的丹凤眸里波澜浮动,却没有丝毫幽蓝妖异的色泽闪烁,反而是那片明湖越发的澄澈起来,就仿似一面极为干净却又极其不凡的镜子。
这面镜子,此刻不仅能够照入世间万物的影像,还能渗透表面照入最深处层层剥离,让所有潜藏在黑暗中的罪恶无处可藏。
此时换成任何一个人对视上这双澄澈至极的眼眸都会感到害怕和惊悚,哪怕这双眼眸此时此刻是如此美的勾魂夺魄。
可是季君月却很喜欢这双澄澈至极的眼,这片清明澄澈的明湖中,只有她一人独占,哪怕是引渡生灵的黑暗魂河,那也是她一人的魂河。
秦澜雪视线下移,落在了季君月那勾着弯弯弧度的水嫩红艳的唇瓣上,伸手抚上自己的心口,清绝的靡靡之音缓缓流转而出。
“阿君,刚才太突然,我只记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停了,再来一次,我告诉你感觉。”
季君月微微一愣,秦澜雪出口的答案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随即看着秦澜雪温柔的笑颜,那脸上缱卷着一抹动情的绯色,让这张脸越发美得惊心动魄,那双极为澄澈的眼凝视着她专注的令人迷醉,那种独一无二又温柔的目光让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季君月笑容里卷起三分邪痞之气,狭长乌黑的凤眸妖华之光敛涟,刹那摄魂心魄。
“好,这回可要好好感受~”
季君月说着,就再次低下了头,水润的红唇再次覆盖在了秦澜雪暗紫色的唇瓣上,与生俱来的水红润泽艳丽,与那妖冶的暗紫色贴近融合,竟然美的不可思议。
秦澜雪纤长的羽睫微微颤动了一下,半敛下时,那澄澈的眸敛涟过一抹得逞而温柔的笑意,那笑意若是被旁人知道,就会明白,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季君月敛眸看向秦澜雪微微颤动的纤长羽睫,眼底同样流转过一抹柔软的笑意,她又怎会看不明白秦澜雪的心思。
而且她知道,阿雪也明白自己是骗不过她的,只是这个时候,她愿意随着他胡闹,或许阿雪不明白,这也是一种有爱的*不是吗?~
就在季君月心思涌动间,突然感觉到唇瓣上一抹湿润一闪而逝,那轻轻湿润的柔软仿似羽毛划过心口,留下一道痒痒的痕迹,让人心痒难耐,浮躁不已。
原来就在两人再次相触后,秦澜雪竟然调皮舔了舔嘴皮子,似是在轻尝美好的食物般轻轻扫过,却已经将这抹美味刻入记忆最深处,永远保留在心间。
季君月直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端着温柔又满足的笑意的秦澜雪,挑眉:“如何?”
秦澜雪专注又温柔的凝视着季君月,柔声道:“很软,很香,”随即看着季君月那水润红艳的唇瓣,舔了舔嘴皮子,勾起一抹留恋的笑:“很甜。”
很软很香,是在第一次触碰时感受到的,那时的记忆于秦澜雪来说就如同跌入粉色的羽绒中,软软的,入目全是粉色的暖,周围还飘荡着让他陶醉迷失的清香。
那一刻,他是真的沉醉了,也只想就这样一生一世醉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很甜,这是第二次触碰的感受,他没有味蕾,根本感应不出这世间的东西是什么味道,或许是因为他从小什么都吃,在他的意识和思想里,所有能吃的都是一个味,没什么不同。
可是就在刚才,就在他轻轻尝试扫过那柔软时,他似乎明白了何为甜,也深深记住那种甜的味道。
软软嫩嫩的,让他只想一口吃到肚子里,却又在即将下口的时候舍不得就这样吃了,只想好好珍藏,永远的珍藏起来。
季君月唇边带着难掩的笑意,暧昧的舔了舔唇角,赞同的点头:“嗯,很软,很香,很甜,这也是阿雪的味道。”
秦澜雪用那双澄澈的眼黑戳戳的注视着季君月,似有什么划过他的喉咙,让那美丽的天鹅脖多了几分挑逗的色彩,手不自觉的伸出握住了季君月仍旧捧在他双颊上的手,开口的轻唤染上了点点暧昧的沙哑。
“阿君……”
季君月突然发现一个很奇妙的现象,动情时的阿雪那双澄澈的丹凤眸竟然会变得越发澄澈清明,并不像生气或者杀人时会晕染出妖异的幽蓝,这现象让季君月再一次在心中惊叹。
阿雪果然是个很奇妙的人……
秦澜雪看着季君月脸上愉悦的笑意,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可是她开心他也会跟着莫名的开心。
原本身躯中席卷而出的那股子海浪般的兴奋和冲动也散去了一些,被满心的柔软和愉悦所覆盖。
季君月看着秦澜雪脸上随着她的愉悦而展露的更加愉悦的笑容,心中瞬间被一股浓浓的暖流包裹,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就再次俯身吻上了他的双唇。
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触碰,不再是留恋思念的释放,而是动心的缠绵。
当季君月挑逗的闯入后,秦澜雪不由自主的身手揽住了季君月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身上一带,就让季君月整个人跌倒在了他身上。
刹那,哪怕隔着数道衣料,两人还是被彼此的体温弄得身躯一颤,似有一股火花迅速点燃蔓延,席卷着彼此的身躯和感官,让这方营帐渐渐腾起一股暧昧的热浪……
秦澜雪虽然可以算是从小见着这些事情长大的,而且孩童时期也被那些宫人欺辱过,但唇齿间的缠绕相依却是人生第一次尝试,所以饶是多智如妖的他,在这一刻也显出了几分笨拙。
几乎是默默的感受着季君月的气息,感受着她的温柔爱意,可这份被动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在季君月挑逗嬉戏了一圈后,终于化被动为主动。
一开始默默承受和感受的少年,终于在这一刻反客为主,学习能力极强的紧紧搂着穿着将服的女子的腰肢,缠绵悱恻的一点一点细细体味女子唇齿的美好。
待彼此呼吸急促后,那深沉缠绵带着浓浓激烈的吻才彻底停歇,可是哪怕这样,秦澜雪却恋恋不舍的留恋在季君月的唇边,如同最开始般单纯的触碰着,听着彼此的喘息声,闻着鼻息流转而入的动人香气。
“阿君……”秦澜雪用额头抵着季君月的额头,呼吸有些凌乱而急促,精致清绝的容颜晕染着丝丝醉人的绯色,喃喃低语:“我喜欢亲你,也喜欢被你亲。”
秦澜雪用着那孩童般的低喃,用着那令人迷醉的迷音,用着如此真诚直白的言语说出这般露骨的话,却并不让人觉得放荡羞耻,反而让人有种想将他揉入骨子里疼爱的冲动。
在这之前,秦澜雪是极其厌恶与人亲昵的,旁人的触碰只会令他想要杀人,想要将对方制作成玩偶,想要将对方变成一堆白骨。
可是季君月是特别的,从一开始,他就发现自己并不抵触阿君的触碰,但那时他也只以为不抵触而已。
直到今日,直到唇齿相依,他才发现,自己身体里某种早已被斩断的感知和*都在为阿君慢慢滋生,哪怕是他最厌恶,最痛恨的欲,到了阿君这里,都会慢慢变成他的喜欢……
而此时,那种想要好好呵护秦澜雪的感觉,正在季君月心中蔓延。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季君月突然想到了秦澜雪的过去,心口阵阵发疼,她突然发现,原来不是她残忍冷酷,原来是因为那个能够让她心疼的人还没出现。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所以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能轻易的惹起她心中少有的怜惜。
季君月想,或许这世间并非真的有铁石心肠的人,而是那个铁石心肠的人还没有遇到让他柔软的人,所以在众人眼里,这个人才会如此冷血无情又残酷。
“嗯,以后阿君只让阿雪一个人亲。”季君月拥住秦澜雪,温柔的说。
此时两人的姿势仍旧是秦澜雪坐在床榻边,季君月正面坐在秦澜雪的腿上,这一拥抱让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明明是如此的暧昧,可是缱卷出的气息却没有丝毫艳色,反而只有让人动心的温馨。
秦澜雪听着季君月的话,伸手回抱住她的腰肢,那般温柔,犹如捧着这世间最为珍贵的宝贝,不,对于秦澜雪来说,是他的整个世界。
秦澜雪将下颚搭在季君月的肩头,闻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芳香,竟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平静,这三个月来的烦躁隐忍,那种时时刻刻想将季君月身边的人全都捏死的冲动,在这一刻全都散去了。
他突然觉得,有阿君在他的身边,似乎一切的情绪都不再是情绪,似乎一切的事情都不是事情,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事,都无法分去他丝毫的注意力,他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看着他的阿君,抱着她,直到永远永远。
“阿君,你是我的。”
秦澜雪喃喃低语,那低磁的迷音在季君月耳边晕染,让季君月只觉心中无比充实而满足,这种感觉与她想要征战四方,横扫各星球的热血不同,却同样让她无比的珍惜和喜爱。
于是季君月轻笑出声,那素来邪肆悠扬的清音多了一抹温柔和认真:“嗯,我是阿雪的。”
秦澜雪闻言,同样满足的笑了,那笑容璀璨靡丽至极,足以颠覆世间所有美好,愉悦的笑声如山林迷雾中穿透而来的迷音,透着与生俱来的蛊惑。
那笑音流转而出后,变成一句温柔的低语:“阿雪也是阿君的。”
瞬间,季君月只觉整颗心都在慢慢融化,搂住秦澜雪脖颈的手渐渐收紧了几分。
她的阿雪啊,明明是那般危险的人物,怎么能如此让人心醉动容,这一刻,谁又知道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还是一个随时有可能要她命的危险人物。
秦澜雪的爱有多浓烈,他的危险程度就有多可怕,可是就是这份爱,让季君月爱极了。
这世间恐怕只有秦澜雪能够让季君月爱上,也只有季君月能够压制住秦澜雪的危险性……
秦澜雪就这样抱着季君月很久,久到旁边的烛台都快要融化都未放开季君月,也没有什么其他暧昧的举动。
季君月听着秦澜雪平缓的呼吸,原以为他睡着了,试探的喊了一声:“阿雪?”
“嗯。”悠远绵长的应答透着浓浓的满足感。
季君月好笑的道:“还以为你睡着了呢~不会是打算就这样抱着我到天亮吧?!”
“很想。”秦澜雪缓缓的说道。
那温柔清绝的迷音带着点孩子般的依赖,却又透着几分成熟男人的诱惑。
他是真的很想就这样抱着阿君一直到天亮,不过他知道这样会让阿君很累的,于是松开了季君月。
秦澜雪暗紫色的唇边晕染着一抹愉悦温柔的笑意,凝望着季君月的眼神永远都是那般专注。
季君月见秦澜雪松开她,便站起了身,几乎在她站起身的那一刻,秦澜雪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伸出修长白皙的手,为她慢慢宽衣解带。
那双同样白皙却一只修长美丽,一只白骨森森,看起来极为诡异惊悚的手在她衣袍上游走,动作是那般灵活流畅,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确实,在两人还在镇国公府就睡在同一床榻上后,季君月无论是宽衣、穿衣,亦或者是梳头洗漱,都是秦澜雪一手代劳或者为之准备的。
秦澜雪喜欢事无巨细的为季君月服务,这种为她操办一切的感觉让他很享受,很喜欢。
季君月看着秦澜雪认真而专注的为她解开腰带,脱去外袍,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若是让长兴宫里的宫人知道他们的皇上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