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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澜雪走出营帐时,在门口值夜的张慈山、贵礼、舒未、齐全四人眼底划过一丝意外,张慈山疑惑道。
“君澜兄弟,是不是季将军有什么吩咐?”
自从君澜来之后,季将军都是让君澜住在他的营帐里,说是君澜有幽闭恐惧症,不敢一个人独处一个空间,加上和他一样有洁癖,所以只能让君澜和他一个营帐。
对此众人虽然觉得怪异,但也情有可原,于是一个个也没多想,只是在营帐中多安置了一张床铺。
秦澜雪看了张慈山一眼,如远山穿透的迷音不带丝毫波澜与温度的从他唇角溢出:“她还在睡。”
张慈山被秦澜雪那默默地一眼看得瞬间煞白了脸色,他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那一眼,对上君澜双目的瞬间,里面分明没有任何的情绪,平静无波,可偏偏就是让他有种寒气入体的悚然感。
尽管张慈山不明白,可是身上瞬间腾起的冰寒之气让他清楚的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害怕和惊悚。
旁边几人听言微微一愣,知道原来不是季月有事,而是这人自己跑出来的后本来还想问什么,可是只来得及看到秦澜雪的背影,因为季君月还在睡,他们也不好大声叫唤,而且贵礼的一句低呼也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张大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舒未和齐全听言齐齐转过头来看向了张慈山,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额头上甚至还冒出了虚汗。
听到贵礼的声音,张慈山这才猛然从那片惊悚中醒过神来,顿时一边拍着胸脯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惊魂未定的说道。
“娘啊……好……可怕……”
舒未看了一眼远处走进厨房的秦澜雪,又将视线落在张慈山身上问道:“怎么回事?”
张慈山大口的喘息了几下这才勉强平复下了心神,脸色还是有些发白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与君澜对视的那一眼,他的神色明明是平静无波的,可我偏偏感觉到一股子煞人的寒气入体,让我瞬间四肢冰凉惊悚不已,而且……”
说道这里张慈山的话音顿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该说,亦或者在不确定着什么。
齐全颇为急性子的催促道:“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张慈山压低声音不确定的说道:“我刚才似乎……似乎没有在君澜眼底看到我的倒影……”
“什么意思?”贵礼有些傻乎乎的抓了抓脑袋。
齐全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懵懂的看着张慈山。
唯有舒未神色一顿,问道:“你确定?”
张慈山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我也不太确定,但总觉得君澜那双眼睛明明很澄澈,可是却什么倒影也没有……”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你们两对视的时候,他眼底没有丝毫的倒影?!”反应过来的齐全不敢置信的低呼。
要知道正常人眼底怎么可能会没有倒影,除非他是闭着眼睛的,否则一切入眼的人事物都会有倒影的……
“或许是看错了,行了,都别说了,免得把季将军给吵醒了。”舒未出声道。
几人听言这才心思各异的闭上了嘴,可就在他们刚安静下来,旁边的帐帘就被掀开了。
四人转头看去,在见到季君月的时候,顿时就要出声,却被季君月挥手制止了。
季君月低声道:“君澜呢?”
舒未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营帐道:“他去了厨房。”
季君月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顿时笑了,那抹于唇角绽放的笑容太过艳丽,那是发自内心的笑,瞬间便让四人看呆了。
“你们在这里守着。”季君月说完就抬步朝着那营帐走了过去,只是落下的脚步轻的没有丝毫声响。
四人见此顿时就明了了,他们的季将军这是准备去偷看?……
还真被几人猜对了,季君月就是去偷看的,因为不想其他人也看到,所以才下令让他们待在原地。
季君月来到营帐外,并没有进去,而是轻轻掀开营帐的一角,便见里面烛光下穿着军服的少年卷着袖子拿着一个木瓢,正往盆里的面粉倒水,而桌面上已经放满了食材,一个负责伙食的新兵站在旁边既害怕又好奇的看着。
君子远厨袍,可是这一刻,季君月却觉得秦澜雪太美,太帅气。
那认真的侧脸看得她恍惚了眼,季君月突然想到过去的十九年,每一年的生日她都是和家人一起在竹屋里度过的,当天整个君都则喜庆不已,哪怕君都并没有对外公布要过生日,各个国家还是会忙着送上礼物,每一年她和哥哥弟弟们的生日,就仿似是全世界的生日般。
只是她们家没人喜欢这些东西,所以礼物手下,宴席会摆,但是永远没有主角。
后来各国的人都明白了,但每到这样特殊的日子,就算见不到主角,他们还是会不远千里的带着贵重礼物,只为来君都吃一次宴席。
因为作为主角缺席的补偿,她的妈妈会让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在君都住三天,让他们了解君都的各项发展现状。
这对各个国家来说无疑是一次学习的机会,所以没有人会错过。
而每一年的这一天,她都能吃到妈妈做的一碗长寿面,也曾听外婆打趣的说:“小君月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每年都给你做长寿面的人做外婆的孙姑爷喔~”
现在看着里面认真和面的少年,季君月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温暖,这种温暖跟亲情不一样,仿似找到了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归属感一般的温暖。
她想,她找到了那个可以一辈子每一年都为她做长寿面的人。
直到秦澜雪将面条下锅后,季君月才转身离开了回了自己的营帐,站在门口的舒未四人只觉一阵莫名其妙,直到看到秦澜雪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抬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个大碗,才微微愣了。
就在他们发愣的功夫,秦澜雪已经端着木盘子从他们身边走过,进了营帐当中。
四人对视了一眼,齐全不确定道:“那是面吧?不会是君澜自己做的吧?……”
没人回答他,因为这一刻其余三人也在疑惑和猜测。
秦澜雪进来后,就见季君月已经在桌子旁坐着含笑看着他了,也没意外,唇角牵起一抹期待的笑意:“阿君尝尝,味道和阿君做的一样。”
秦澜雪自从学厨后之所以一个月才出现在季君月面前,并非是他学了一个月才学会,而是给了齐千樱回去齐湘国的时间,又因为口味始终不对,一次一次的尝试,这才耽误了时间。
好在他现在的手艺与当初阿君做给他吃的一模一样了。
秦澜雪将长寿面放在季君月面前,拿起筷子递给她,温柔的笑道:“阿君,生辰快乐,以后我也可以每年给阿君做长寿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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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家也想找一个每年给偶做长寿面的蓝盆友,嗷嗷!今天朋友结婚,一会儿要出去做客,也不知道晚上几点能回来,所以明天的更新应该会推迟到下午五点喔~
今天暖宝们都出去狂欢吧,祝有蓝盆友的越来越恩爱,没有的今晚就能找一个,哈哈~
第两百三十七章 抵达西北,碰撞()
季君月接过筷子,看着眼前卖相我自己当初做的一模一样的长寿面,凑过去在秦澜雪脸上轻轻落下一吻,柔声笑问。
“学了多久?”
秦澜雪满足的抚上自己的脸,笑着说道:“一天,连续做了二十天。”
他学习长寿面只学了一次就会了,后面都在一次次改进和尝试,终于将长寿面做的和当初阿君做的一个味道,只是他还是觉得阿君做的更好吃。
季君月听言,也没再多说,笑着垂眸看着碗里的长寿面便动起了筷子。
热气腾腾的面条入口,季君月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惊喜,这味道当真和她当初做的一模一样。
秦澜雪则专注的看着季君月吃下一口长寿面,期待的问道:“阿君,味道如何?”
“好吃,跟我做的一模一样,阿雪,你真棒。”季君月抬头冲着秦澜雪竖了一个大拇指。
秦澜雪瞬间就笑了:“阿君喜欢就好。”
今后的每一年他都会为阿君做一碗长寿面。
“一起吃吧。”季君月说着便捻起一筷长寿面,秦澜雪见此愉悦的凑了上来,张嘴吃下了季君月喂的长寿面。
一碗长寿面就这样被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了,那无声的画面温馨至极。
其实今天真正意义上算起来并非是季君月的生辰,虽然季君月的生日就是十二月二十,可是按照现代的时间算的话,她十九岁的生日才过去几天,在这里今日这个生辰算起来只能算是给她补过十九岁的生辰。
门口守着的舒未四人闻着屋子里飘出的香味,心中始终有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在萦绕,越来越觉得季将军和这个君澜之间的感情太过……诡异。
若非两人都是男人,他们还真会觉得这根本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这个想法瞬间惊悚到了四人,四人连忙甩甩头甩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
等季君月和秦澜雪吃完长寿面后,外面的天色也亮了,季君月直接下令大军拔营前行。
因为大军已经行军三个多月,除了新汇合进来的一些新兵,其余大部分人都已经得到了很好的磨练,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支新军已经成长成一支正规军。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行军中,在没有任何刻意的意外和阻拦下,大军终于于一月中旬抵达了西北的边关。
开元二十九年一月十五,西北招收的各地新兵终于全部汇集到了西北,西南地区新兵六万五,东南地区新兵五万一,西北地区五万,东北地区六万四,共有二十三万新兵入驻西北。
韦袁一众将领于城门口迎接一众西南地区来的新兵,当然,一众将领站在城墙上等待自然不单单是为了迎接这最后一支新军队,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个困扰了他们近半年的少年将军来了。
大军远远行来,最前头是数匹骏马,走在最前方的少年未着铠甲,只是一身黑红的将军袍,坐于那高头骏马上,身姿纤细而挺拔,远远看去,那身影便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特别感。
总觉那人身上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吸引力,只是远远看去,就鹤立鸡群一眼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城墙上的一众将领看着远远行来的大军,视线纷纷落在那个最前端打头的身影上。
“来了。”贺元出声道了一句。
张子六忍不住踮起脚尖伸着头看,似乎想更加清晰的看到来人的样貌,只可惜因为离得太远,他还是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忍不住出声嘀咕。
“还别说,打头那个就是季月那小子吧?远远看去那身影轮廓挺吸引人注目的……”
胡祥一和李巍赞同的点点头,旁边的刘素礼顿时瞪了他们一眼,看向远处那身影不屑的嗤笑道。
“不过是个雌伏的妖人而已,一个大男人那么引人注目,不是因为实力,而是因为外貌,当真是丢了我们男人的脸!”
韦袁哭笑不得的白了刘素礼一眼:“一会儿这话可别当着面乱说,你好得是西北老将,是前辈,总不能当众失了身份。”
刘素礼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末将知道了,等一下我一定闭口不言,半句话都不说。”
韦袁好笑的摇头道:“你要真能保证全程都不说一句话,那也是好的。”
旁边贺元几人顿时笑了起来,若真要刘素礼一句话都不说一直憋着,那这人就一定不是刘素礼了。
“走吧,该下去了。”韦袁说了一句后,众人看了一眼那已经靠近的大部队,便跟在他身后一同朝着城门走去。
远处,沈辕策马走在季君月身边,出声提醒道:“东北东南的新兵前不久就全部到了,我们算是最后一批,不管之前路上遇到的那些危险是不是与西北这群老将有关系,表面的客气还是要维持的,现在同处一片天空,你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
季君月似笑非笑道:“我只怕里面有人连表面的客气都不愿意维持~”
沈辕听言,沉默了片刻后才再次开口:“若是有人挑衅,你也不必留情,不过我相信这一点无需我提醒,你一直做得都很好,只要你能占住那个理,捅了多大的篓子,大将军都会为你兜着。”
这句话不可谓不重,若只是沈辕自己,他自然自作主张的替皇甫苍说出这样大的话来。
是前些天快抵达上谷关的时候收到了皇甫苍的回信,信上就有交代到他刚才说的这话,不仅如此,还有另外一段话。
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