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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焱烈哼了一声,随即看向祖杀询问出声:“昨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卢弘宝怎么会出现在荣仪楼?”
提到这事,祖杀细长妖媚的眼眸里浮现了一抹阴冷之气,缓声说道:“属下查了卢怀阳等人,发现卢弘宝是收到了一张纸条,才前往了荣仪楼,只是事后卢怀阳等人从卢弘宝上搜出这纸条的时候,上面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有。”
“若是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人用了仙息草,只要将仙息草的汁液加入墨中,所写出的字迹只能维持一盏茶的功夫便会消失不见。”
“还有那两个指认卢弘宝的宫女和侍卫,也是突然出现在禁卫军视野中,在此之前两人都受到了一番逼供。”
“只是那人蒙面他们并没有看清楚长什么样子,不过根据衣着服饰武功套路,应该是瑾世子身边的暗卫,而那名侍卫所述,他是被另外一个黑衣人抓住后丢给那名暗卫的,只是那人的身形诡异,属下暂时猜测不出是属于哪一方的人。”
楚焱烈听言陷入了一阵沉思,随即意味不明的说道。
“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是小瑾一手策划?”
祖杀闻言眯起眼,抚摸了一下黑猫的毛发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瑾世子虽然心思深沉才智过人,但这件事情应当不是出自瑾世子之手,否则之后不会出现那名神秘人相帮,从那人的举动上看,明显有意让瑾世子的人得到证据,好指证定国侯,昨日的两起事件或许连瑾世子都成了被人棋盘上的棋子。”
楚焱烈眸光渐渐深幽冷厉起来,祖杀的看法完全与他的心思不谋而合,小瑾那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虽不能说完全了解,但也了解的七七八八。
小瑾虽然心智过人,却太过谨慎小心,定国侯府的事情足以可见背后之人出手快恨准,那犀利果断又杀伐的作风,不是小瑾能够有的。
那么,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谋算楚国的朝堂、楚国的江山呢?……
苍老犀利的眸光暗藏锋芒,缭绕着点点阴霾的杀气,不管这人是谁,它若胆敢对楚国不利,他定然不会饶了它!
齐满楼发生的事情不过一个下午,顿时传遍了整个皇城。
一时间,沥阳城里沸沸嚷嚷,各官员也从中嗅到了一股浓浓的危机感,一个纷纷低调又谨慎起来,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满门抄斩的人。
想想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倒了两个位高权重的大臣,丢了上百条的性命,现在才不过新年的第二个月,这样的开门红,是否预示着今年会是一个极为血腥不平静的一年?……
太子府的云中苑里,锦清听了锦凉的汇报后眼底顿时震惊一片,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感叹道。
“真不知道淳瑜郡主是怎么办到的,昨夜才与主子讨论着以左相府为目标,今日就要了左相府满门的性命不止,连齐湘国的太子也搭上了一条命,这简直是神来一笔……”
别说锦清,就连素来冷淡沉着的锦凉也暗自心惊,眼底难以压制的浮现一抹震撼。
若非他亲眼见到左相府被查封,满门被押走,他还要以为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这效率,这速度,这手笔,简直就是非人……
楚云月想到昨夜宫外的谈话,别说是锦清和锦凉,就是他也没想到淳瑜的速度会如此快,如此的杀伐果断,干净利落。
这一刻,他突然悟了。
想到昨日宫中发生的事情,先是卢弘宝,然后是定国侯府,紧接着是今日各国齐聚齐满楼,然后发生了齐太子的惨死,左相被齐太子指认为凶手。
这一切的一切,若只是昨日他或许还看不明白,可是此时此刻,细细想来,心中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从昨日开始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小到一个吃饭的场合,都是一场精妙的设计,一环扣一环的绝妙谋算,拆开看或许只觉心有计谋,可连在一起从头看到尾,只叫人惊骇其中的精妙绝伦。
这计谋足以论为多智如妖,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就是他,细细对比下来,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与淳瑜比起来,还是棋差一筹。
因为他总觉得这两日的场场连环计,或许在一个月前八国使团来访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谋划了……
楚云月摩擦着手心里拿着的银蓝色通讯石,这一刻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子的冲动,很想看看她,很想与她说话,甚至想亲口赞扬一句。
这样想着,楚云月也这么做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通讯石已经飞到了半空。
下一刻就出现了一道盈蓝色的水幕,而他满心念叨的人,也清晰的出现在了水幕中。
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苏木君本就想着楚云月应该为联系她,所以看到通讯石亮了也没有意外。
“今日的好戏可还满意?”
悠扬戏谑的笑语犹如一阵春风飘入了楚云月的耳朵里,看着那张明媚却邪妄乖张的笑颜,不知为何,楚云月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
素来清冷冰凉的唇角,也下意识的跟着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虽然这道弧度很浅,可是却让楚云月那张素来冷漠疏离的脸,绽放出了一抹如皎月般朦胧的美感,清俊贵雅的俊彦也恍惚中镀上了一层唯美的仙气。
看得苏木君眸光微顿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冷冷清清的楚云月笑起来竟然比平日还要美上三分。
“世人都以女子相夫教子隐于闺房为美德,却不知世间有这样一种女子,生来就当玩弄权术,手揽乾坤定江山,淳瑜,这楚国的江山他日落入我手,有一半是你的。”
清凉的声音犹如雪山皓皓白雪,却在今日这样寒凉的天气中覆上了一层华月般的朦胧缥缈,带着一股罕见的认真与真挚,甚至还有点点连楚云月自己都未察觉的柔情。
站在楚云月身后的锦清和锦凉猛然一惊,纷纷眸带异色的看向楚云月。
发现他的神情并没有半分玩笑,甚至还缭绕着一丝少见的认真后,两人眼底渐渐浮现起一抹复杂的看向了水幕里的少女。
愿意让出半壁江山,与一女子共享山河繁荣,主子竟然已经情深至此了吗?……
可这份罕见的重视在苏木君眼里却是不够看的,苏木君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楚云月至高的评价有所变化,仿似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般,亦或者在旁人眼里的万里山河,在她眼里不过尔尔。
“谢谢夸赞。”
随意邪肆的笑语让楚云月凉淡的凤眸微微闪了闪,一层暗涌一瞬即逝。
深深的看了苏木君一眼,这样一个荣宠不惊的女子,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低过她的吸引,说到底,纵使他满腹经纶运筹帷幄,也始终不过一介凡人而已。
苏木君见楚云月似乎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便结束了通讯,不知为何,今日她特别的想念某个心思病态的少年……
楚云月看着空无的半空,微微敛下了眼帘,遮掩了瞳孔中浮动的情绪。
锦清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看着楚云月,楚云月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转动着车轮朝着不远处的阁楼走去,唯留下一句清冷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
“她,只会是我的一个梦。”
是的,淳瑜是会是他的一个梦,若是前一刻他曾有过那么一瞬的期许,那么此刻,他已经清清楚楚的明白,这样惊才绝艳的淳瑜,不应该是属于他的。
他总有一种感觉,淳瑜的未来不仅仅限于楚国,她的天地或许会大到他无法想象的地步,他或许终其一生只能这样望着,尽最大的努力,努力的保持着最近的距离看着她就好……
将军府的沁水阁里的院落中,苏木君端斜靠在软塌上,除了身上披着的灰白狐裘斗篷外,并没有盖的毯子,寒冬腊月的天,微风刺骨,可苏木君却似是感觉不到冷一般。
把玩着手里泛着点点盈蓝光泽的石头,幽妄的眼眸带着点点愉悦的笑意。
这个时候阿雪在干什么呢?
想着,苏木君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邪气,这份邪气隐隐带着两分柔软之色。
守在不远处的芷香和芷熏对视了一眼,看着苏木君手里把玩的东西,此时她们都已知道这神奇到不可思议的石头叫通讯石。
只是此时主子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同寻常,那眉眼间隐含的一丝柔和就好似一抹温暖的光泽她整个人身上含带的乖戾之气也随着削弱了几分。
不由自主的,心思细腻的芷熏突然想到了那个消失了近两个月的少年。
主子难道是在想他?
很快芷熏心中的猜测就得到了答案,只见苏木君粉润的唇轻启,一张一合吐出清扬的字眼。
“阿雪。”
随着这清扬带着几分笑意的低语散落,苏木君手里的通讯石就飞窜而出悬浮在了半空之中,顿时发出一阵浅浅却璀璨的蓝光。
这抹蓝光并没有立刻蔓延出一片水波,而是这样静止的在半空中悬浮着,散发着璀璨迷离的光芒。
苏木君看着半天没有响应的光泽,也不着急,唇角含笑好以整暇的斜靠在软塌上着。
半响,就在芷香、芷熏和隐秘在暗处的凤夜等人以为对方不会出现时,那一直没有动静的璀璨蓝光终于瞬间绽放,蔓延出一道盈盈水波。
水幕扩散开来后,一抹立于黑暗中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水幕里漫天的昏暗犹如阴森恐怖的无尽深渊,哪怕是隔着一道水幕,凤夜等人都能清楚的感知到水幕中阴风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森然和阴冷。
仔细看,那地方似乎是一处密闭却陈旧的内殿,因为没有灯火,只有弥漫了一层微弱的月华,所以虽然看不清楚,却也没有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被黑暗笼罩的身影修长纤细,却已经没了初见时那般肉骨如柴,虽不至于强壮,但这清风揽月的身姿却更多了几分诱人目光的挺拔。
那身躯周身浑然天成的气息,哪怕是隐秘于黑暗中,仍旧能让人清楚的感觉到那股尊贵与优雅。
昏暗中那张隐隐精致完美的轮廓,哪怕看不清楚五官的每一处线条,都能给人一种朦胧又震撼的吸引力。
暗处的凤夜等人眼底略过一丝猜疑,虽然眼前这抹身影很熟悉,可是那脸部轮廓却给人几分陌生又惊艳的冲击感。
一时间竟让几人不敢轻易确定,这人究竟是不是那个清秀的少年阿雪……
“阿君。”
如远山迷雾中穿透而出的迷音,席卷着一抹明显的惑人涟漪,那一圈圈荡漾而出的温柔缱卷苏木君的心口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眸光微闪,划过一抹妖华的光芒,这小子真是天生的祸害,短短两个月不见,这声音越发的致命诱人了。
偏偏还带着满满的腻人的温柔,以及毫不掩饰的自灵魂深处透出的眷恋。
那浓重的眷恋之气就好似人对生命,对呼吸的依赖,那般的……狂热。
是的,狂热。
一种超乎寻常人该有的,近乎病态的狂热。
不需要看清楚,苏木君便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道温柔宠溺的眸光,隐含着犹如地狱深渊般危险病态的灼热感。
苏木君倒是没有想到,不过短短两个月的分离,竟然能够诱发秦澜雪藏匿至深的病态情绪。
这股浓烈到骇人的情感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会让承受的人粉身碎骨……
苏木君眸光微闪,唇角含着的笑意却逐渐扩大,邪肆张扬中带着几分浅显的轻柔,眸光闪亮的盯着秦澜雪被黑暗覆盖的脸,颇为愉悦的扬声道。
“阿雪,我想你了。”
轻轻浅浅的话音,带着三分邪性七分认真,但那张笑颜却仍旧邪妄乖张,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邪肆傲然之气。
虽然这话出口有安抚之意,但苏木君是确确实实的想念这个危险而病态的少年了。
对于感情,苏木君虽然第一次接触,却不喜欢扭捏,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她的情感一旦开始就是全部,炙热浓烈的犹如一团火。
但对象不同,苏木君所用的方式也会不同,若只是寻常人倒还好,偏偏苏木君心动的是一个病态者,而且是一个完美的全能病态者。
这其中隐匿的危险深不可测,一个不小心她的就是粉身碎骨,所以其中必须讲求技巧。
聪明如苏木君,一直在与秦澜雪接触的同时,寻找着这份最为合适的技巧,而到目前为止,无疑她是成功的。
但苏木君知道,与一个病态者谈恋爱,她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以及心思,哪怕伤神,哪怕危险,她却对这份挑战乐在其中。
秦澜雪听了苏木君的话,瞬间静默了下来。
那修长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