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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天目堂就将外门迁入山中,且外门还有一项重要职责——提供材料,居住在山边也方便外门弟子进山。
靳琰带着沈初穿过溪流上的桥,此溪流是内门外门的分解,溪上桥梁皆为偃甲桥,攻守兼备,十分厉害。
严宇已在桥另一端等候,见是靳琰带来,心知此人分量,恭敬行礼后,接过了阁主令。
靳琰并未多言,利索交接完后,向杜湘士道完别便离去。
严宇十分有眼力,见状立刻对杜湘士行礼:“拜见杜掌门。”
杜湘士笑点头,抬手:“劳烦带路。”在沈清秋面前,杜湘士并不端架子,但在外门弟子面前,他还是端了一些,主要是因为这对沈初的未来有好处。
沈初的目光根本没注意杜湘士的行为,他看出溪上的桥也是偃甲,正津津有味的观察着。
严宇在学术上的眼力不如其为人处世能力,并未看出沈初的特殊,只当是小孩子对桥感兴趣,便叮嘱:“桥是内门外门的分界,平时没事不要随便上去。”
沈初回神“哦”了声,心不在焉的跟着严宇往前走。
外门弟子的衣着五花八门,不似内门整齐,腰间佩戴一块标注身份的腰牌以示区别。外门弟子的行事风格也更多样化,沈初等人一路走来,有些人注意看他们,有些没不注意,有些人直接议论,有些人小声说几句。不像内门弟子,没把沈初和杜湘士放在眼里。
陈江生带的是缘木丙班,位于一处坐北朝南的山坳中。天目堂允许弟子自行改建住所,只要不超出划拨区域就行,因而一到缘木丙班的山脚下,沈初就领略到了这个班的风格,宅,十分的宅!
参差不齐的建筑上装满了各种传送带,分门别类,清晰不乱,上层运送干净衣服,烹饪好的食物,中层运送工具,材料,下层运送生活垃圾,脏衣服,吃完的盘子。每一种用途搭配一条传送线,逐一送人每个人的住处。
沈初见状,第一反应是挺不错的,可以足不出户了。
严宇取下沈初的行李,放入一个传送带,任其送达,然后对沈初道:“先去见师父,见完带你看住处。”
沈初点头,跟随严宇进入,杜湘士跟在两人后头。
没走几步,里头就传来一阵巨响,继而冒出一堆黑烟,两个满身机油,乌漆墨黑的家伙从里头跑了出来,高个子的边跑还边骂:“小兔崽子,点个火都不会,昨天的书白看了?”
“死老头,你的书上明明就没写清楚怎么点火!”小的跳脚抗议。
“没写清楚不知道自己去查吗?要你这种徒弟有什么用?”
“呸!你明明是懒得教。”
“小兔崽子!”
“死老头!”
一大一小准备掐架,沈初和杜湘士默默囧,严宇揉着眉心:“都给我闭嘴,新人面前不要丢脸。”
“欸?真的吗?有新人!”小的一听乐了,叉腰仰天大笑,“终于来新人了,我的苦日子到头。”
“想得美!学艺不精还想出头?”高个子一面骂了小的,一面对严宇哈腰点头,“嘿嘿,好徒弟,辛苦了!就是这个孩子是吧?”
说着,高个子走到沈初面前,伸手想拍沈初的肩以示欢迎,但一看手上这么脏,赶紧往衣服上使劲的擦,不想衣服更脏,越擦越黑。
严宇继续揉眉心,递出布巾。
那人赶忙接过,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擦干净手拍拍沈初的肩:“好孩子,为师叫陈江生,好好学,以后为师带你玩。”
“咳!”严宇出声。
“带你浪。”
“咳咳!”
“我说错了吗?”陈江生挠头发。
严宇扫了他一眼,背词!
陈江生只好道:“我缘木丙班虽是外门,但所教授之技艺与内门无异,望你不要妄自菲薄,潜心学术,勤勉克己,他日必成大器。嘿嘿,背得怎么样?”
严宇扶额,最后两句能不说吗?
沈初和杜湘士继续默默的囧,一个想的是这个师父感觉很不靠谱,另一个想得是果然性格独特,也就沈清秋吃得消。
陈江生完全没发觉两人的异状,背完后看了眼杜湘士,以为是沈初家长,便道:“老人家,您放心,您孙子放在我这绝对没问题。”
严宇默默纠正:“这是明轩堂杜掌门。”
沈清秋在阁主令上写明了沈初的来历,别人可以不知这点,沈初的师父必须清楚。
“明轩堂???”陈江生一听喜出望外,一拍大腿就抱住杜湘士的胳膊,“哎呀杜掌门,你来得正好,我最近被一材料难住了,韧性怎么都选择不好,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快!帮我参详参详。”说着,陈江生不容分说拉起杜湘士就走。
杜湘士本意想随沈初去居所的,但经历方才所见,已知缘木丙班在生活条件上不会太差,便随了陈江生去。
沈初动了动脚步也想跟去,他挺像看的,不过严宇拉住了他,指了个方向:“我带你去你的居所。”
“我也,有新弟子是好事。
“去洗澡。”严宇果断拒绝了小孩的请求。
“不要!洗澡浪费时间。”小孩反对。
“谁说的?”严宇挑眉。
“师父教的。”
“方无!你要是不洗干净,回头你来我居所洗。”严宇一字一句说着。
方无吓得抱头就跑,不要!!大师兄居所的浴池太可怕了,什么全自动按摩,那简直就是蜕猪毛好不好!
沈初默默的看方无,在不久的将来他也有幸领略了严宇居所的浴池,沈大首席表示这种野蛮的生活方式一点不、适、合他!
严宇带着沈初到了居所入口,入口设有居所管理,居所管理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存在。天目堂惯出宅货,因为太宅而出状况的事比比皆是,为防再出事便设立管理员,拥有每一个房间的钥匙,每天定时视察。
居所管理又是一个要求十分严格的存在。因这些弟子都不怎么喜欢收拾房间,各种设计图乱丢,外人进入会出现设计泄密的事情。每一个管理员都严禁利用职务之便泄露秘密,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缘木丙班刚走了一个行为不良的管理员,今天调来了新的。
新人显然不太熟练,手忙脚乱为沈初登记入册,然后将牌子递给了沈初。
沈初踮脚抬头一接,愣住了。
这、不、是!那个死乞白赖要收他为徒的行为不轨之人吗?还穿着女装!画着浓妆!
离霄见状,单手托脸,微笑以对,还抛了个飞吻:“好水灵的娃。”
沈初石化。
第020章()
严宇看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妇人,眉皱得更紧了,已经有了一个不靠谱的教习师父也就算了,还来个不靠谱的居所管理员,这还给不给他活路了?
居所管理员由天目堂统一管理,阁主可以过问一二,但不能代为选择。居所管理员的考核去留也都是天目堂统一管理,下面各班无权申请换人。
他只好对沈初说:“我先带你上去。”不想刚转身,背后就传来一股冷意,转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只有管理员还维持着方才的动作,抛着飞吻。
严宇没来由得一抖,赶紧带着沈初离开。
天目堂的居所都是单人间,各种设施齐备,各班可按自己风格排列修整。缘木丙班大部分风格都很另类,只一样遵循了规矩,那就是十岁以下弟子需住在教习弟子居所旁边。
沈初的教习弟子就是严宇,教习弟子与弟子间互称师兄弟。严宇指着自己的居所道:“沈初师弟,这是我的住处,你的在旁边。因你未满十岁,居所不得独立,需由师兄监护。”
沈初点头。
严宇为沈初打开居所,笑说:“你的居所是缘木丙二十一,和身份牌上编号一致,意思是缘木丙班第二十一位弟子。”
每一阁一班按规定可收二十五位弟子,因各种原因,弟子数一般不全,像丙班,沈初来之前就只有二十个。
沈初跟着严宇进了居所,四下打量了所来。
居所约莫百来个平方,大部分为空,旁边有三个小间,分别为卧室,卫生间,厨房。其中卧室稍大,有十五个平方,其余皆只有十个平方左右。
沈初指着中间为空的地方问严宇这是干什么的?
严宇笑说:“此处供你制作偃甲,别看空着的时候挺大,到时候肯定嫌它小,恨不得把厨房什么的都拆了。”
说着,严宇将沈初领入卧室,卧室乍看下来很简单,一张贴墙的床,一排放衣服的柜子。但卧室是居所必须保留的空间,费尽心机想挤出尽可能多使用空间的技术宅们怎么会轻易放过卧室?
床、柜子、地板、墙面都是可以活动的,不仅能收缩,还能变化出各种其他家具,比如书桌,软榻之类。
严宇将变化一一演示了一遍,然后笑说:“你还小,为了安全期间,我会关闭控制法阵。”
沈初道:“不用。”
严宇忙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初默默住口,他其实想说就算关了,他也能在几天内捣腾清楚这些机关。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多说无益,实际行动好了。
严宇见沈初不再坚持便在心底笑庆幸,这孩子来头是大,但还是挺乖的。当然几天后,他立马就改观了,乖什么乖?拆起偃甲来跟熊孩子有什么差别!!!
这边沈初安顿完毕,那边杜湘士也帮陈江生解决了难题,两人一汇合相互道了不错,便一道在丙班食堂吃了饭。
食堂里空无一人,只剩自动食物传输带偶尔发出的声响。
杜湘士到了这会才完全确信这地方一定适合沈初,便笑说:“往后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其他或有人照应,冷暖身体都要自己当心,尤其要记得吃饭,你还这么小,不能总是一块饼解决问题。”
沈初放下了筷子,杜湘士对他的关心向来让他感动,但这一回他格外感动,也许是因为离别在即,也许是因为人性心底埋藏的最软弱的地方被敲开了。
他低声喃喃说着:“谢谢师父……”
杜湘士摸摸沈初的头,似有千言万语想说,最终还是化为了微笑:“好徒儿。”
吃完饭,杜湘士送沈初回了居所,再次叮嘱了一番方才回去。
沈清秋为杜湘士安排了缘木阁的客居,客居在阁内高处,视线极佳,今晚正逢深冬冷月,观赏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杜湘士驾偃甲鹤登临客居时,沈清秋早已等候多时,明火架了炉子,滚水翻腾,一见杜湘士就道:“快快快!把酒拿来,烫了才好喝。”
杜湘士坐于席间,将所带好酒一一取出,沉默看沈清秋烫酒。
沈清秋感知杜湘士目光,知晓其心思,便道:“还在为你宝贝徒儿的灵根纠结吗?”
杜湘士毫不掩饰:“是啊,怎么会是五灵皆主?”
“是啊,这么强的能力,偏偏五灵皆主,着实可惜。”沈清秋也惋惜道,将烫好的酒递了过去。
杜湘士品了口,放眼廊外冷月,忽然开口:“其实五灵皆主也是可以有大成的,就是机遇不好,遇不到。”
沈清秋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笑说:“好友啊,你为了徒儿魔障了。”
他知杜湘士所言指的是百年前魔尊一事,世人只道魔尊厉害,并不知晓其真实情况。沈清秋贵为天目堂阁主,对此还是略知一二的。魔尊的灵根也是五灵皆主,且是公认的大能级偃师,后世之人研究过魔尊技艺,发现其能在对战中拆卸他人偃甲与他的灵根大有关系。
杜湘士也失笑:“并非完全魔障,百年前我们都还未出世,谁又能保证那件事的真相就如传言的一样。”
“这倒也是。”沈清秋也品了口酒,举杯对月感慨,“人呐就是喜欢嫉妒,嫉妒了还死不承认,找着诸多的借口,变着花样掩饰,等掩饰不过了就索性丢掉脸皮,死不承认,暗中下手。”
“你这话跑到我明轩堂去说也就罢了,在天目堂你也敢这么说?”杜湘士阻止沈清秋,天目堂人多事杂,沈清秋感叹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
沈清秋有些醉了,笑说:“这不有酒嘛。”说着坐起身碰了杜湘士的酒杯,“干!”
杜湘士摇头,明明这么容易醉,还偏偏好这一口,真是!
“其实魔尊一事尚有蹊跷。”沈清秋两颊微红,眼神似迷离又似清明,“家师当年是参与围剿魔尊的大能之一,历经一年半的时间,正道元气大伤,魔尊陨落。但家师回忆最后一战之前,魔尊的损伤并不大,对战之时也完全有余力将一众人等扫灭。但魔尊却在关键时刻忽然停手,从而陨落,留下一具残破的尸身。”
“这么说魔尊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