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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大能的手札大都简略带过,重点着墨于进入后的描述。
“呦?看看,你什么态度?还没开门就先过河拆桥了?等会进去保不准被你着呢!”老头斜了阮孟之一眼。
阮孟之愈加气氛,脱口便要骂,周衍拉住了他:“阮师弟,你且退后,我来说。”
“嗯!”阮孟之见周衍护他,心下高兴,当即换了副脸色,乖乖答应。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周衍行礼笑问。
老头子没有摆谱回答:“老夫姓郝,你叫我郝老头便是。”
“郝老头,方才乃是误会,我等非是不懂休息,而是幽凌幻境开启时间有限,不宜耽搁,速速入内才上策。”周衍道。
“入内后呢?一道行动,还是分道扬镳?”郝老头问。
照常理入内后自然是分道扬镳,各人在幻境内的境遇不同,没必要一道行动,想必郝老头也是清楚。正因为清楚,特意问了出来就别有用意了。
“你是想一道行动?”周衍问。
“正是,我等不熟悉幻境,但你们几位蓬莱仙宗的弟子必然是知道一些的。你说是吧?”郝老头看向木炎,木炎略迟疑了一下,也点了头。
郝老头又看向君长心,君长心摇了下偃甲扇,看了沈初一眼,他并不想跟大部队一道走,跟着沈初就够了。
“看什么看?人家姑娘明显不想搭理你,别厚皮脸的贴上去。”郝老头挑眉骂。
君长心也没客气,哪是痛处就踩哪,转头笑问沈初:“沫泱姑娘是何想法?”
“我问你,你问她做什么?”郝老头哼声。
沈初见状垂目,愈加觉得郝老头的语气熟悉,他心下已有了同意结伴同行的意思,又抬头看了周衍一眼,周衍也正好看向他,眼中透的意思也是同意,便道:“左右进去后我也甩不掉这人,被一人跟着,不如被一群人跟着。”
“小姑娘说得好。”老头笑。
君长心哭:“沫泱姑娘你太伤我的心了。”
阮孟之则回以鄙视的嘲笑,同时看向周衍,唤了声示意周衍不要答应。
但周衍心里已有打算,并未听从阮孟之的建议,只点头道:“既如此,那边同行吧。”
“师兄!”阮孟之当即跺脚反对,周衍忙过去低声安慰,两人凑得有些近,阮孟之立刻就红了脸低了头,很快就被说服了,还挨近周衍撒了下娇。
周衍宠溺的摸了摸阮孟之的头。
沈初看得眼神一沉,真奇怪!周衍一向无视阮孟之的爱慕,怎么会忽然做出这等动作?
五人很快就打开了偃甲门,里面是一个漆黑的空间,望不到边,六人进入之后偃甲门复又关上,关上瞬间,空间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一团漆黑,而是逐渐显露点点星光,星子仿佛近在眼前,伸手触及又远在天边。
不仅如此,此处还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似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引导着他们的……灵魂。
沈初想到这词的时候一愣,闭眼体验了一番却切实感受到了这份引导,确实仿佛和灵魂有关,不仅如此,还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忽然空间内响起了些声音。
“这……这是!!天大的机缘呐。”一个苍老的声音激动的说着。
一个醇厚的中年人声音也跟着想起:“汝等椽望阶弟子速速体悟,此乃契机,若能悟,升眠椽有望?”
“当真?”各色嘈杂的声音响起,有低声议论,高声欢喜的,人影也开始清晰了起来,皆是此番前来的各门派弟子,包括蓬莱仙宗弟子,他们并未像其他门派弟子那般那么激动,只暂时旁观,因之前说话的那两人并非是仙宗之人,而仙宗本该一道前来的掌使行使副使以及长老堂弟子都不在其中,很是奇怪。
他们很快发现了周衍的存在,纷纷聚拢过来,各自简略的将经过告知了下,与周衍他们相似,皆是先跌入幻境型偃甲之内,破关后遇到需五灵齐集的偃甲门。
“我仙宗在此处并无椽望阶以上偃师,无法辩得此事真伪,敢请大师兄拿个主意,当如何?”一个仙宗弟子道。
周衍沉吟片刻道:“其余门派大都有椽望阶以上偃师在场,仙宗暂无可视为蹊跷,也可视为他们尚未赶到。有两个选择,不想错过的留在此处,待仙宗椽望阶以上偃师赶到后询问清楚再行事,之前必须冷静观望;觉得蹊跷不愿久留的,可先行离去。”
闻言大部分仙宗弟子选择了留下,包括所有的椽望高级弟子,部分中级,小部分初级。照说初级远未到升阶的时候,体悟基本无用,但阮孟之已然摸到了眠椽门槛一事刺激到了他们,既然阮孟之能做到,凭什么他们就不能做到?
沈初并未选择留下,他来此地的目的是寻找神兽,非是体悟眠椽。且眠椽的坎那么难跨过,不会那么容易便体悟到的。
君长心自然是紧跟沈初,他和沈初的观点相同,同样认为眠椽不是那么容易体悟到的。
郝老头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还越过了君长心上前说:“小姑娘,照顾下老夫,老夫腿脚不便。”
“腿脚不便就坐一下,喏,拿着。”君长心拉住郝老头,塞了个小凳给他。
郝老头大方接过,转手就献殷勤去了:“小姑娘啊,来,坐,休息下!”
“……”沈初扶额,真是对活宝,遂加快脚步不再离他们。
木炎也没有选择留下,与沈初等人保持了一定距离跟着往前,让人意外的是周衍也没有停留,阮孟之开心的跟着周衍,留在此处,周衍是仙宗的大师兄;跟着走了,周衍便只是他的师兄。
未走几步现场忽然变化,星空已然消失,巨大的冰凌再次出现,与此同时一道同行的人和刚还站在他们身边体悟的各门派弟子都消失了。
沈初止步,谨慎观察着四周,同时放出了些斥候偃甲。斥候偃甲不断传回信息,显示此处确实是天然冰凌,不是幻境型偃甲。
沈初皱眉,这里显然不可能是天然地貌,但斥候偃甲却传回了那样的信息,只能说明此处的幻境偃甲可以影响斥候偃甲的判断。
麻烦了!沈初心道,正要有所动作,冰凌上忽然浮现了画面,是周衍和阮孟之,地点似乎是公输奎居所外的长廊上。
周衍跪着,阮孟之站着,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周衍一直没有理会阮孟之,不想阮孟之忽然跪了下来,紧抱住周衍,含情脉脉的看着,嘴上继续说着什么。
周衍恼怒想拉开阮孟之,不想钱昶忽然出现,目睹了这一幕。
周衍想站起解释,阮孟之不依,激动的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指向公输奎居所,似在指责什么。
钱昶沉了脸,不知说了什么话,让周衍的脸色一变,阮孟之也趁机煽风点火。
周衍难以置信的看了钱昶一眼,嘴唇微动,似乎在确认什么,钱昶平静以对,周衍愤然离去,阮孟之得意的看了钱昶一眼,追了上去。
钱昶则迟愣了很久,然后转头出神的看着海面。
这一幕沈初见到过,是那一日从公输奎居所离开后遇到钱昶时看到的,那这一段就是他进去之后在居所外发生的事情。
冰凌上为何会显示这一幕?沈初不解。
画面再次发生变化,这次浮现的是君长心,抱臂站于窗前,似在沉思,嘴角却时不时勾起,似乎想到了很开心的事。
场景转换,还是君长心,地点变成了仙姝岛,他站于一隐蔽处,悄然窥视着外头,一人由远及近,竟是扮成钱沫泱的沈初。
君长心的嘴角再次勾起,潇洒的打开了扇子走出了隐蔽处。
画面再次转换,又是君长心,有意味深长的笑,有刻意为之的小动作,更是满是宠溺的表情,而场景则是方才,从龙吸水异象开始。
沈初一惊,从这些表情上看,君长心显然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画面又一次变化,这次换成了木炎,内容是木炎如何通过龙吸水异象,如何应对幻境型偃甲,遇上沈初等人之后一路的表情。
木炎的表情始终没有多少变化,倒是他应对幻境型偃甲时所招出的偃甲让沈初耳目一新,偃甲的形态是巨大的藤蔓,灵活多变,暗藏玄机。
显示完木炎之后,冰凌上再无任何画面。
沈初不解其意,只好将三组画面再次回想一番,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共同点:第一幕兜兜转转解释了周衍和阮孟之之间的怪异举动,第二幕证实了君长心已然发现钱沫泱是沈初,第三幕则介绍了木炎。
而周衍和阮孟之的怪异?君长心是否发现他?木炎为什么给人一种熟悉感?这三个问题是沈初进入幻境后疑惑过的。
冰凌上的画面都一一解了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冰凌会读心术?或者这里有什么其他东西会读?
还有……
他进入幻境后有一个疑惑并未被解开:郝老头,他曾觉得郝老头很熟悉。
冰凌缘何不解释他?
是故意?还是解不了?
就在这时,现场再次发生了变化,冰凌骤然消失,一个巨大的岩洞忽然出现,岩洞中央有一个泛着银光的湖,湖面上已然架起了偃甲,岩洞四周站满了人。
从冰凌境传送过来的人瞬间被那些人攻击了,沈初正要应对,忽被一人从背后搂住腰,捂住嘴。
“沈初,是我。”
是君长心的声音。
第111章()
111
君长心直呼他的真名,说明其已然彻底断定他便是沈初,想起自己在冰凌之地的奇遇;沈初断定君长心应该也遇到了,便任君长心将其拉至一暗处。
暗处是一个凹角,前头有一块凸起的岩石挡着;里头空间不大;正好够站两人;还得紧挨着,视线倒是不错,很宽阔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状况。
君长心将沈初往里一推,然后凑了上来,没谈正事;先谈了杂事;捧起沈初的脸就哀叹:“你我一别经年,你竟出落得如此标志,真后悔当初放走了你。”
“……”
什么一别经年?满打满算也就是大半年好吧!出落得如此标志?什么意思?
沈初挑眉看君长心,这种时候还做这种事;除了离霄;也就君长心会干;想着就拍开了君长心的手。
君长心颇为受伤的揉着手背:“都说带刺的花儿难采撷,我算是尝到了。”
沈初揉眉心:“再不正经,我走了。”
君长心这才作罢,将之前之事简略说了下,和沈初猜的一样,君长心也有同样的奇遇,他的疑惑少一个所以出来比沈初快,出来时还比沈初幸运,整好处于凹角处,躲过了他人的攻击。
“你可看清楚了,出手都是些什么人?”沈初问。
“我不太清楚,约莫是蓬莱仙宗的人,我看到了周衍和阮孟之,余下的你来认认。”君长心指。
沈初凝神望去,那些人他大都不认识,偶有几个认识的都是仙宗的核心弟子,他们出手很快,但不致命,以打昏为主,打昏后还将人抬一处略为开阔的平地好生安顿,并无谋害之意。
如此行事让沈初确定当是仙宗所为,至于目的,他回想了公输奎手札里的记载,对此并无多言,故而暂时看不透,便告知了君长心,还建议:“我亦是仙宗弟子,我出去看看。”
“不可。”君长心阻止,“你我方才遭遇相同,那周衍阮孟之等人亦如此,若他们两人也对你产生过怀疑,很可能在冰凌上看到过什么。”
“我觉得未必。你我一前一后出来,主因是我之疑惑有三,你之疑惑只有二,你仔细想想他们是否比你先到此?”
“确实比我先到,他们的疑惑该是一个,或者两个简短便可解释的,但这不能说明什么,万一他们的一个疑惑就只是你呢?”
“那你再仔细想想,你的疑惑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沈初问。
君长心寻思,他的两个疑惑,一是关于木炎,一是关于钱沫泱到底是不是沈初,前者是进入幻境后才产生,后者虽然进入前便有,但冰凌给出的画面却全部是进入幻境后的画面。也就是说可以这么猜测,冰凌只能解释进入幻境后的疑惑。
进入幻境后,每个人会产生的疑惑大都和幻境有关,极少有人会持续之前的怀疑,那周衍和阮孟之心中一个或者两个简短怀疑基本不可能和沈初的真实身份有关。
想至此君长心点了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还想到个好玩的,既然和疑惑有关,那没有疑惑的人呢?”
“自然是头一个到。”沈初道,继而明白了君长心的意思,没有人会进入幽凌幻境后不产生疑惑的,除非早已清楚会如此,故意不生疑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先到的那些人就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