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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祁安和沈心傲在某些地方极像,沈祁安虽出身极好,但是却不骄不躁,为人稳重,年少老成,颇有几分沈心傲的风范。
等到众人到达沈家学馆的时候,沈祁安正在玩耍,沈祁定却依旧端坐如松正在看书,老夫子一脸欣慰。
“老夫子……”
众人均一一见过礼之后,才坐下。
沈祁定和沈祁安给沈心傲见过礼之后,沈祁定在沈心傲的身边站定,这一看倒真是有了四分相似,沈祁安却早早得跑到了沈云素的身边站好,一只手轻轻牵着沈云素的一角。
看得出来沈祁安有些害怕沈心傲。
只是沈云素也不懂,为何沈祁安却偏偏找到自己这里。
“老夫子,今日叨扰了。这几个顽皮小儿的非得要来见解一下学问。”
老夫子原名文问卿,曾是当今皇上的老师,皇上还是太子时就一直跟在老夫子的身边做学问。后告老还乡,却被沈心傲请来了自家给沈祁定当教课师傅,偶尔太子等人也会来叨扰几时。
“沈大人客气了。”
沈云素暗自观察这个老夫子,他对沈心傲虽然客气但是却并不恭敬,他看着众人的时候都是泯然,唯独在看着沈祁定的时候,眼露欣赏,看来沈祁定在他这里学问做得确实不错。
又客气了一阵,沈心傲便让沈祁定和沈祁安坐在前面,沈青璃,沈青玥以及沈云素坐在后面。
第19章 文夫子()
只听得沈青璃嫣然一笑,回头看了看沈云素,却又朝着沈心傲说道,“父亲,这个不公平,哥哥这般厉害,你却让我们跟他们一起。“
“你个丫头,怎么都满足不了。罢了,你哥哥的单独评判可好?“
“这还差不多。只是怕某些人连笔都不知道怎么握呢。”
沈青璃轻蔑得看了一眼沈云素,沈云素却是岿然不动,眼神却是凌厉,这一次只怕要让沈青璃失望了。
半刻钟后,沈心傲和老夫子各执一单呈到众人前。
“论三从四德”
“论为臣之道”
沈心傲能够从一个无庞大背景之人成为当朝丞相,其中胸壑自不为外人道也,对于子女的教育倒也是开放。
“这两个题目,可以任选一个进行论述,一个时辰后查验。”
沈云素望着那两个题目,眼睛微微眯起,还记得她刚封后,自己和慕天熵曾探讨过这个问题,什么是为臣之道,什么是为君之道,那时她尚以为慕天熵是良人,是自己的依靠,却未曾想,那之后不到一年,自己就沦为阶下囚,最后落得死无葬身之地。
上一世在进宫之前,她连写字都是东倒西歪。可是入主后宫之后,批阅奏章,呵斥群臣,那一项不是手到擒来?况且这个题目对于沈云素来说,确实也只是一个熟悉的东西罢了。
心中转了一转,这本是自己的一个机会,若是能然沈心傲去见柳氏,那么自己 便可以带着柳氏从偏院里出来,这样一来倒也是好事儿。
沈心傲和文问卿两人就沈祁定的事情商量了半时,只听得文问卿笑着说道,“慎之,祁定尚年幼,心中虽有丘壑却未曾懂这世间之事。”
沈心傲一听,心中更是隐隐担忧,自己能稳居高位,不过是皇帝的政策,当今云、华、温三家关系错综复杂,自己虽和云家有牵扯,但是圣上的意思,却是要让自己联姻到华、温两家,明显的扶贫,这样可以瓦解其他三家的势力。
可是沈祁定终究太年轻,总以为世间之事满腔热血便可解决。
一个时辰之后。
沈心傲和文问卿将几人的答卷收了上来,两人的脸上倒也是欣慰的神色,到最后两人的脸色却是都陡然一变,随即两人对视一眼,朝着沈云素望去。
只见这女子虽一身粗布麻衣却难以眼眸中的神采,如光如炬,虽身处众人中,却又不泯然众人,身上自有一股子超然的神色。
沈心傲第一次发现沈云素竟和自己如此相似,她身上虽有柳氏的温婉模样,眼中神色确实那般坚定和愤然,和沈青璃的温婉大方,沈青玥的调皮娇俏不同,沈云素的眼中是一种沧桑,一种看透了世事的沧桑,偶然流露出来的也是恨意。
“慎之的孩子果然是不同凡响。”
文问卿的脸上却满是欣慰,而沈心傲却并不如此,按压住心中的不适,正要说话,却看见沈青璃站起身来,一脸温婉的模样,盈盈拜倒在文问卿的面前,“文老夫子,我们姐妹的可能让你满意?”
文问卿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看着沈青璃,“自然是极好的。”
“那文老夫子给我们互相看看我们的,可好?”
文问卿将目光落在了沈心傲的身上,沈心傲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听见沈祁定出声,“青璃,怎可这般无礼,这里自然是听从老夫子和父亲的安排。”
“父亲,孩儿也想听听父亲和老夫子的意见。”
沈心傲到底是为官多年,自然心知沈青璃的意思,倒也是笑着点评了一下众人的答卷,唯独没有沈云素。
沈青璃听完,倒也是无所谓,毕竟每次父亲都这般说,她唯独关心的是沈云素那个小贱人。
她就不信,那个小贱人整日关在偏院里,难道还有什么好的见解不成?只怕是连什么是三从四德,什么是《女戒》都不知道呢。
“父亲,你为何不说三妹的?难道三妹交了白卷?”
沈青璃轻捂着唇,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朝着沈云素射去。
岂料,沈云素就像是没有看见沈青璃的目光一般,只暗自不动。
不辩驳,不争吵。
她定然知道沈心傲的意思,她要的就是沈心傲发现自己的这个答卷,她要沈心傲给自己一个说法,但是这个他定然不会在众人面前展开,自然会私下找自己说。
只是沈青璃不懂,她料定了自己什么都不会,自然要找自己的麻烦。
“青璃,坐下。”
沈心傲怒喝一声,眼神猛然间凌厉起来,“为父还未曾出言,老夫子也在此,难道你怀疑我们有所偏袒?”
沈青璃哪里受过这般的气,一时间只觉得心中气闷不已,望着沈云素的神色更是凌厉起来。
第20章 单独考核()
云氏急忙起身,走到沈心傲的身边,轻轻拍了拍沈心傲的手背,“青璃也只不过是问了问而已,您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沈心傲却是暗怒,只是他为官多年,早就已经懂得波澜不惊,只微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沈云素,微微点头 “好了,都回去吧。定儿你和云素留下来。”
沈云素嫣然一笑,却是盈盈拜倒,“是,父亲。”
这边儿沈祁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直直牵着沈云素的手,“安儿也要看,安儿也要留下来。”
沈青玥却是走上前牵住了沈祁安的手,“二弟,父亲有重要事情要说,我们先回去吧。”
沈青璃哪里肯依,要知道沈心傲可是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沈云素,甚至这么多年都未曾管过,可是如今却偏生要将沈云素留下来,她跺了跺脚,那个小贱人从半个月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
之前不管怎么欺负都是一声不吭的,可是如今却这般,简直就是让人恨之入骨。
“走吧,你父亲正在气头上。”
云氏看了看沈心傲的表情,虽然沈心傲有心压抑,但是她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心中有数。知道沈心傲现在正在气头上,此时说什么都是白搭的,只得安慰了一声沈青璃。
沈青璃甩了甩袖子,但是依旧做出一派温婉大方的样子退了下去。
沈云素和沈祁定恭敬站立在沈心傲的下方,而沈心傲和文问卿两个人正在仔细研读两个人的答卷。
“定儿,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将你留下来?”
“父亲定是觉得定儿的文章还有待提升。”
沈祁定恭敬得回答道,他又瞄了瞄在自己身侧的沈云素,总感觉这个人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三妹了,她的身上有一种凌厉的感觉,如同宝剑。
“那云素,你可知道为父为什么将你留下来?”
沈云素确实恭敬得行礼之后说道,“父亲定然是想要再次考校一下女儿的学问,并且想问女儿为何做的是和哥哥一样的题目。”
是的,沈云素并未写三从四德,她写的是为臣之道。
沈心傲将答卷递到了沈云素的手中,“这个可真是你写得?”
沈云素轻瞄一眼,点了点头,“是女儿所做。”
沈祁定这才觉得好奇,忍不住瞄了一眼,这一看,身子都差点儿稳不住了,只呆呆得看着那字迹,字迹笔锋凌厉,似要破纸而出,虽看上去温婉秀气,可是细看之下却隐有大气之势。
全然不是一个闺中女子所做。
“人臣之术,顺从而复命,无所敢专,义不苟合,位不苟尊;必有益于国,必有补于君。然为臣者……”
文问卿轻声念完,白须微颤,“你可知道这些……”
“有违常理。”
沈云素轻叹一声,她有违平常为臣之道,提出了在其位谋其政,并改其政的观点。这在文问卿和沈心傲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最不可思议的是沈祁定,他只是呆呆得看着沈云素,似乎从来都未曾认识过她一般。
之前沈青璃每次欺负她的时候,他倒是多视而不见,毕竟青璃是嫡出,是自己的亲妹妹;而这个女子不过是庶出,嫡庶向来都是高下分明的,虽他从来出手,但是如今想来却在暗中纵容。
“你……你是何人所教?”
沈心傲暗自心惊,要知道他才年方四十,本还有大好的年华,心中有丘壑,奈何全然无所发,自己只是皇上用来制衡权势的棋子,就算是自己心中有再多的想法都只是徒然,加上沈云素的话深得他心。
“无人所教。”
沈云素倒也没有说谎,她前世并无任何人教授自己,她为了能够站在慕天熵的身边帮助他,暗自学习,并且学习了许多为臣为君的道理,然后来她才发现一味的不争不抢不夺却更容易遭致诽谤。
“你可知这般是大逆不道?”
“女儿不知。”
沈云素深知自己的这番答卷已经深入沈心傲的心中,倒也是拜倒不语。
沈心傲心中虽惊异,但也未曾多想,直接再问了一些问题,便也让沈云素走了,只留下沈祁定一个人。
沈云素心中不忿,这一次她本是想借用这次机会让自己和柳氏从偏院搬出来,这样自己才有更多机会,但是目前看来沈心傲并无让她们搬出来的心思。
世间男子多薄情。
只是沈云素不知道的是,沈心傲着实是对她的这个文章心中有了极大的想法,只是目前他还要考察一下,这些话深得他心,但是只单单凭一个文章就让沈心傲开始对沈云素刮目相看倒也不是他这只老狐狸的做法,他要再观察一下,看看沈云素是胸怀大志还是偶有所成。
第21章 沈府再见()
沈云素正穿过长廊,却与来人不期而遇。
只见那人一身青衣,虽无风,却只见他衣摆飘扬;嘴角含笑,眼神似水,正朝着沈云素的方向而来。
依旧是记忆中俊朗的模样。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上一次在客栈见后,她倒是知道慕天熵曾派人打探过自己,这几****出门去抓药的时候便可以听见街上人的议论,说是三皇子在找一个女子。她料定了他要找的人是自己。
他还是如同前世一样,只是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便千方百计都要纳入自己的麾下,只是如今……她和他再无可能。
她恨他,恨他薄情寡义,恨他抛妻杀子,恨他的万般不是,却在此时,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那也是她爱的人。只是那是曾经,当他将她打入冷宫,看着她眼睁睁得被沈青璃欺负,并且两个人得孩子锦安死去得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死了,彻底得死了。
可惜爱曾经有多深,现在就有多浓厚的恨。
而如今这恨铺天盖地而来,她却不知道如何掩饰,要如何劝慰自己才可以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冲出去杀了他?
沈云素暗自咬牙,将手紧握成拳,只觉得口中腥甜,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她就已经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点,这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她自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是三皇子,万人敬仰,皇上更是器重,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沈府的庶出小姐,谁都不会愿意招惹到自己。
心中稍定,身子只微微一侧,便退了一旁,眼睛也只紧紧得盯着地面。
慕天熵微眯了眯眼睛看着沈云素,只觉得眼前的女子颇有几分眼熟,倒也一时间记不清楚。
脑海一闪,却是想到那日在悦来客栈见过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