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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两个扣扣异口同声道，互相瞪了对方一眼。
“我是我，她是她，虽然捆绑在一起，但我们的灵魂是完全独立的。”
“我们的长相（这点安琪严重质疑，总觉得两人长得差不多）、爱好、品味完全不同，而且也有不同的名字，他叫扣扣，我叫娜娜。”
“真的吗？”安琪假装不信，眼中却暗藏着狡黠的光，“那你们为什么不让教授做分离手术啊？他不是专攻这一块吗？”
“因为教授被逐出巴别塔前发过誓再也不做人体实验了。”扣扣脱口而出。“哦，果然是被逐出来的。”安琪会意道。他的伙伴，娜娜用他们共有的手埋怨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此后，扣扣闭上嘴，无论安琪怎么激他说话，再也不说话了。
“真无聊。”安琪嘟囔道。重新躺下，薰衣草的香味令人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放松。阳光温暖，微风习习。她躺在花海中，灵魂惬意地漂了起来。
突然之间，一声长啸划破这舒适的沉默。安琪猛然起身，不由分说就穿过花海向回来的路奔跑。
“刚才那是什么？”扣扣问道，也跟在安琪后面跑。
这条路还有点长，安琪跑得气喘吁吁才停下脚步，看着青色巨人屹立于城堡外，苍蓝的天空之下，如创世之初的神邸一般。
教授站在烈风身边，似乎仍沉浸在震撼之中，外界的一切都不在他眼里。但烈风却一眼就看到了安琪，问道：“你回来了？”
安琪摇了摇头，仔细注视着“子夜”，仿佛透过它威武的外表看到了另一台红色的机甲。突然，她大脑里响起一个醇厚的男音。
“安吉拉大人，您好？”子夜的智能坦姆斯的声音直接在她意识内响起。
“还好，暂时没被你主人气死。”安琪回应道。
“烈风大人不是故意的，他一直想请您到摘星城喝喝咖啡，看看风景”坦姆斯说道。
“行行行，你别帮他打广告了。”安琪没好气地回应道。
坦姆斯正要还说什么，教授如梦初醒般大叫一声：“这真是真不可思议了。你从哪里搞到这么棒的东西。它从哪里变出来的，这简直太反科学了！”（。）
第七十八章 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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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叫‘子夜’，是我的伙伴。”烈风说道。
“管它叫什么，反正是个很棒的东西就是了。”教授不在意地说道，背着手在“子夜”脚下转悠。
一个男音突然响起：“你好，沃德教授，很高兴见到你！”
教授差点跌倒，当他努力站稳，满脸都是疑虑的表情。
烈风朝他耸耸肩，示意与他无关：“教授，‘子夜’有自己的意识。”
“这不科学，这不科学。”教授连着重复了几个“这不科学”，“这么大的机甲，像变魔法一样凭空出现，完全背离质量守恒定律。还有智能。”
“其实这并不违反质量守恒定律。这个，怎么解释呢，我们这个世界有很多看不见的维度，平时蜷曲起来。机甲就藏在看不见的那个”
“我懂，我懂，蜷曲纬度。”教授啧啧称奇道，“这种禁忌装备，你从哪里搞到的。”
烈风说：“过去，一位朋友赠送给我的。”
安琪说：“白星人借给他的。”
烈风差点噎住，安琪挑衅地看着他，烈风只能无奈地笑了一下，举手示意认输。
“这真是白星人借给你的？”
“是的，一个很小心眼，脾气又不好的白星美女，打牌输给我，本来要以身相许的，她不肯，就用这台机甲抵帐了。”烈风厚颜无耻地说，眼睛直勾勾注视着安琪，嘴唇还舔了一下。
安琪不甘示弱地说：“我怎么听到的版本不一样？那位智慧与美貌兼具的伟大女性，把机甲借给他是希望他能为世界和平做出贡献。没想到这家伙一把机甲骗到手，就为所欲为了。”
“别吵了！”教授突然大喊一声，“如果我有这台机甲，还管什么女人不女人啊，我宁愿跟这台机甲结婚。”
两个人都差点跌倒，好半天，安琪才听见“子夜”在她脑海里幽幽说道：“可我。并不喜欢这种老男人啊。”
教授绕着子夜转了一圈，开口问道：“它现在受损了？能源不足？”
“是的。受损倒不要紧，它能自我修复。你这里有能源吗？”
“要多少？”
“10万个能量单位。”
教授皱了皱眉头：“这么多啊？”
“这是启动的最低限度了。”
“那你得再等等。过一个星期，说不定我能搞到那么多能源。”
烈风想了想。说道：“其实不用，你跟我们开个出口，我回去之后自己充能。”既然教授住在这里，就说明他掌握有自由出入空间夹缝的方法。
教授一口否决：“不行，我来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出口封闭了。你们先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等我想办法。”
接下来的一周，教授一有空就缠着烈风将“子夜”变出来，其余时间则一头扎进书房里查资料。安琪整天无所事事，吃了就睡。而烈风则在她旁边不停转悠。
“明妮，再给我榨一杯芒果汁。”
机器人嘀嘀应道，厨房里响起了榨汁机嗡嗡运转的声音。
“唔，真棒啊，好喝。”安琪惬意地眯起眼睛。
教授还是蛮讲究的。虽然住在荒山野岭，可是这里栽种的蔬菜水果都是最新鲜的。联邦的食材虽然看着光鲜。其实都是催熟的，内里已经没有自然的味道。至于萨奥城那些佣兵吃的，那就更不用提了。
“其实我们摘星城的水果更好吃。”烈风在一边不忘记煽动她，“沙漠绿洲的瓜果更甜，糖份足，水量多，一口咬下去，真的，特别好吃。”
安琪把果汁喝完，悠闲地躺在沙发上。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面，双手交叠放在脑后，嘲道：“烈风，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像什么？”烈风在她上空探出头。
“像盖了一堆烂尾楼。把话说得天花乱坠的房地产商。”
“没有，我是诚恳的。”烈风说道，“看我诚恳的脸。”
“一点都不诚恳。”安琪说着，合上了眼睛，“我困了，别打扰我睡午觉。”
好一阵子。烈风没说话，似乎他脸皮撑不住了。安琪听到他脚步远离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午睡醒来，阳光有些西斜。安琪伸了个懒腰，只感觉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啊。呃，虽然说是荒山野岭，教授是个死宅男，扣扣长着一张死人脸，还有一个总在推销烂尾楼的烈风。不过看习惯了之后会觉得，死宅男也不错，扣扣的长相看多了也很平常，至于烈风嘛，不理他就行了。
安琪打了个哈欠，上了二楼，来到自己房间，准备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另一套换穿睡袍去洗澡。过了一会儿，她冲下楼来，白色小机器人头部的绿灯不解地闪烁了两下，滚动轴轮移到她身边，问道：“出了什么事，小姐？”
“我的衣服呢，我的换穿睡袍不见了。”
“请回忆您之前的安放位置及顺序。”小机器人以一种平淡无起伏的声音提醒道。
“啊，我明明放在床上的。”安琪抓着头发，懊恼地说道：“算了，你给我重拿一套吧，我要去洗澡。”
“抱歉，这是不可以的。”
“为什么不可以？”安琪瞪大了眼睛。
“这里总共只有六件睡袍，教授自己要占用两件，拨给你的同伴两件，拨给你两件。资源有限，无法另行调配。”
“你说什么？”
小机器人重复了一遍。安琪简直要抓狂了，刚还在想，教授是个讲究的人，原来这家伙除了睡袍就什么别的衣服也没有了，这种男人在现实社会里是妥妥的注孤生节奏啊。
安琪不死心地继续问道：“那扣扣呢？”
小机器人说：“扣扣不允许别人动他的私人用品，否则就会采用暴力手段。”
安琪没话了，其实就算扣扣肯借给她衣服，她也绝对不想穿他的衣服，再说了想穿也穿不了啊，尺码完全不合。
正在跳楼时，看见烈风穿着一件睡袍，哼着歌儿走过来，睡袍的前两颗扣子没系，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发梢上还在滴水。
安琪一眼就发现烈风的睡袍怎么那么眼熟，大叫起来。
“啊，那是我的睡袍，你个不要脸的，溜进我房间，偷东西。”（。）
第七十九章 群体意识（）
烈风无辜地叫道：“这是阳台上晾着的，谁偷你东西了？”
安琪说：“怎么可能，脱下来，你快给我脱下来还给我。”边说边拱到烈风身上，就要动手扒他的衣服。
烈风眼睛里带着笑意，灵活闪躲着安琪的爪子。他如今比五年前还要高，而安琪却缩水了许多，两相对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大人容忍着嬉闹的小孩。
尽管如此，安琪仍然不甘心地伸爪子。
烈风说：“这样，我把我先前穿过的那套衣服给你好吧？”
安琪怒道：“混帐，谁要穿你穿过的臭衣服？”
烈风咧嘴露出一个无赖的笑，摊手说道：“那就没办法了。”
“不管了，你给我脱下来，脱下来。”
安琪一个猛扑，把烈风扑倒在沙发上，膝盖跪着，一只手撑起身子，另一只手就要上去解他的扣子。突然烈风顿住了，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色，喘着气说：“你、你先等一下，好不？”
安琪还没反应过来。教授就顶着一头火焰般的头发如旋风般冲过来，以超大的嗓门嚷道：
“你们这对狗男女，想在我的地盘干什么肮脏的事情！”
不等两人分辩，教授一挥手，不耐烦地说：“别跟我解释，随便你们，这些你们这些浑身上下都飘散着荷尔蒙味道的年轻人的自由。而我宝贵的时间都奉献给了科学女神。烈风，快把那大家伙再召唤出来。”
烈风起身，安慰地摸了摸仍在呆愣状态的安琪的头，吸拉着拖鞋走到城堡外面。
半响，她突然反应过来，忍无可忍地跳脚大骂：“这都什么人啊？”
教授跟烈风站在城堡外。这已经不是教授第一次看到青色巨人，但那震撼的心情一如往昔。
教授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电脑上显示有一台外观相似的机甲，跟“子夜”对照了一番，说道：“还是有点不一样。”
烈风上前来。读道：“2075年，沙克斯。安德伍德在一个苏美尔古代遗址发现了一种神奇的材料，并且他们在之后提出了一种机甲概念，并拿出了设计图。”
教授问道：“你这台大家伙。原来真是白星人的？”
烈风点点头。
教授说道：“真想不到，白星人也能搞出这样的东西？”言辞之中有点不信，像是觉得白星人剽窃了创意。
安琪听了心里有点不服气，随口说道：“一般人们不都认为白星人科技水平特别强吗？”
教授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特别强的话，就不会总想禁锢地球人的大脑了。他们没啥创造力。科技水准也不比地球人强多少，虚张声势倒是不错的。当年咱们的引力门系统差点把他们全歼了。算了，这个不说了。”
安琪偏要跟他唱反调，说道：“那为什么白星人现在可以统治地球？”
教授说道：“这个你们就不懂了吧之前你们不是做过一道海盗分赃的题吗。”他从睡衣兜里掏出几只玻璃弹珠，把它们放在地上。
“假设这是第一个海盗，这是老二，这是老三，老四，老五。我们从老五说起，无论前面的海盗做什么选择。老五都一定会举手否定，让老四去死。老四呢，为了活命，不论老三说啥都会鼓掌说好。而老二看透了这点，又会有相应的对策。依此类推。每个人都互相制衡，追求的是个人利益最大化，集体的利益反而得不到保障。”
“所以呢？那又能说明什么？”安琪说道，有点像捧哏般故意激教授说下去。烈风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亲昵地勾着她肩膀，她横了他一眼。挥手打掉那只爪子。
“这说明人类这种动物，因为每个人的私心与隔阂，作为一个整体是虚弱的。而白星人却在某种程度上，却有着群体意识。”
“群体意识？”
“你看。我们的内心是封闭的，有一句话叫‘人心隔肚皮’，不论一个人表面上说什么，只要他擅长伪装，你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即使要交流思想。也要通过语言。而白星人呢，据说他们的脑子结构跟我们不一样，不需要开口互相之间能够对方的说法，就像无线传输一样。所以他们之间误解很少，就算有了矛盾，马上也能达成协议，这样，群体的力量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