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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站在天桥正中间。一半迎着阳光,一半在阴影里。前方有人双手一张,拦住了她。当然,后面不用说,也缓缓有人靠近堵住了后路,与前面一人形成瓮中捉鳖之势。
为首的那人留着莫西干头,定睛一看挺熟悉的,好像是那个叫什么查查,什么来着。
“查理!”莫西干头吼道,“你不会忘了吧,上次的事情?我说了让你等着瞧的。”
“什么事?”安琪歪头装可(糊)爱(涂)道。
“可恶,你明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就是那个,那个。。。。。。。”莫西干头好像很难把大庭广众之下,被妹子狂抽耳光的事情说出来。他脸涨得通红,安琪有趣地看着他。
“好了,查理够了。你笨得连我也看不下去了。你再这样我就要走了,欠你的500块也不用还了吧。”安琪身后的清瘦少年摇头不耐烦地说。
在红毛的催促下,莫西干头好像重新恢复了凶恶的气势,脸色一整,双眼一瞪,粗气粗气地说道:
“死丫头,你上次得罪了老子。现在还不赶紧跪地求饶说——大爷我错了,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然后呢,作为陪礼道歉,现在就陪老子们一起去唱k。。。。。。”
安琪噗嗤一笑,接道:“然后呢,再陪你去约会开房么?”
莫西干头居然脸一红,乖乖点点头:“那,你要不介意的话,那最好不过。”
“不要!”(想得美!)
“为什么?”
“我讨厌你的发型,太没有品味了。上次老师不说过,我可是个有思想的女孩,怎么能找品味这么low的男人?”安琪大言不惭。早在前世,她的厚脸皮与自吹自擂就是出了名的。
“这个,”莫西干头急了,转头冲瘦猴嚷,“都是你,你上次非说这个发型酷,说以前有个万人迷足球明星就是留这个才风靡万千少女的。我就说了,这发型在北斗神拳里就是喽罗标配。哪个妹子眼瞎会喜欢喽罗啊?”
瘦猴反驳道:“这关我什么事啊。每次都要我给建议,给了建议又挑剔。你不能成熟一点啊?”其他几个跟着来的人竖着耳朵,津津有味地听着两人争吵的内容。安琪则踮着脚尖,弓着腰,轻手轻脚地想混过去。
“查理,这妞想跑。”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互相指责的莫西干头与瘦猴停下争执,一齐望向安琪。两个人顿时移到前方,一前一后逼近她。
剩下的人除了查理与索尔还有两个,都是综合班的人,有点异能,但水平不太高,是查理与索尔在培训之前就认识的朋友。听说查理认识了个很辣很难搞定的小妞,还吃了点小亏,就想过来吓吓她,本来并不打算动手。当然,安琪也想尽量低调,想尽量做个平凡的佣兵新生活下去。
隆隆的列车声越来越大。安琪瞟了一眼下方,飞身向下,轻盈得像一只蝴蝶落在飞驰而来的列车上方。
“白白了诸位。”
“混蛋!!!”查理先是吓了一跳,发现那丫头好端端地落到列车上方冲着自己吐舌头做鬼脸,心里一松怒火上来了。
“老大,你别想不开往下跳啊。”几个同伴看查理扒着天桥栏杆,以为查理也想跟着跳下去,“你不是恐高吗?”
“混蛋,你们什么意思啊,是说哥不如这小妞吗?”查理怒道,低头往下一瞅,大概离飞驰的列车也就三四米吧。说实话,确实有点高。但为了面子,拼了。
于是查理果断地跳下来。整个人准确地以大字形贴在最后一节车厢上面。
“他跳了。青春啊。我真怀念我的青葱岁月。”不远处的公寓楼阳台上,面目艳丽的紫发男子像念诗一般感叹道。
“我以为只是你惟恐天下不乱,刚才你用了‘意识传送’吧”男子旁边的女子漠然说道。她大概25、6岁,皮肤是健康发亮的古铜色,头发则是砖红色的,前面一绺编成辫子,后面头发全散着披在脑后,右耳带着一枚耳钉,上身穿着v领黑色小背心,外套白色小斗篷,下身穿着未过膝的黑色短裤,脚蹬一双黑色马丁靴。
意识传送是莲华的专有能力,能将目标人物通过莲华的意识投入特定场所中。
“我只是稍稍推了他一把。黑猫。你不觉得那女孩有点像一个人吗?”
“像谁?”被称做黑猫的女子微微地偏了下头。
“你看。”莲华把一个现在算是高科技稀罕物的平板电脑打开,屏幕上立刻出现一副有些抖动的景像。
“你在那个男孩身上装跟踪器了?你从哪里搞到这些稀罕货?”
莲华耸耸肩,眨了下眼:“秘密!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搞什么啊?恐高就不要跟着跳下来啊。”安琪也急了。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这个莫西干头男孩看上去挺张狂的,居然也跟着跳了下来,安琪原本已经做好在列车顶上惊险打斗的准备,结果那男孩居然趴在上面狂吐了起来。然后,他哭了,哭了,哭了,哭了。。。。。。。
看着一个大男人吐得稀里哗啦,哭得稀里哗啦,抖得跟筛子一样,安琪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喂,你怎么回事?要不要紧啊?呆在原地,别动啊。看着我的眼睛。”
安琪站在车顶上,小心地向莫西干头挪动着。
“这就是你说的校园青葱岁月?真是惨不忍睹的丢脸画面。”红发的女子评价道,“学校的生员质量真是一届不如一届,门槛越来越低。你们是真打算办成挖掘机培训学校吗?每一次回来,我就坚信自己当初辞职是正确的。”
“唔,因为扩招了嘛。不过你再看看。”莲华笑得像个狐狸。
“女孩还不错,挺对我的胃口。”黑猫说。
“她刚才说‘看着我的眼睛’,然后那男生就安静了下来。”
“天,不会又是一个心灵控制者吧?”黑猫惊叫,把刚才的一幕倒回去又看了好几遍。
“不,不,不你一定是想多了,那只是普通的幻术。有许多异能者都会这个。一点也不稀奇。”黑猫说道,“表面上,它们很相似,但本质并不相同。普通的幻术只是利用瞳术或道具进行催眠,是低等的神之力,也就是一般人叫做’异能’的东西,而安吉拉的森罗万象跟你的意识传送都是直接作用于心灵,是神之心的一部分。”
“是。”莲华说,“不过我最近听说了一个传言,据说神之心的碎片持有者死亡后,它们又会重新出现在其他人身上。安吉拉死了,而这个女孩来了。你不觉得这很巧合吗?”
“。。。。。。。你以为这是恶魔果实?”黑猫漠然吐槽道。
莲华:“。。。。。。。。”
黑猫再次看了屏幕的的少女一眼,少女正扶着莫西干头男孩,纵身一跃,跳下列车。跃下的姿势灵动至极,如同一尾海鱼。
“有些方面,这女孩确实挺像安吉拉的。都有点男孩子气。”
“对吧?”
“但是,世界上只有一个安吉拉。李。”黑猫抬首说道,似乎被风吹得眯了眼。此时太阳已逐渐坠下去。诡丽的云朵在风中涌现奔腾,如天际正上演一幕幕壮观故事,橘红色的光线穿过云层洒到两人身上,在地板上拖下两道水渍般的人影。
“好壮观的夕阳,好像天空中上演着一出戏似的。”黑猫叹道。
莲华没有说话。似已沉浸在美景中。
“老大!死丫头,你对老大怎么了。”一群人凶狠地呈半圆形围了上来。
安琪挑眉,不耐烦地将这个因为恐高而晕倒的家伙丢到他们中央。
“拦、拦住她,别让这臭丫头跑了。”莫西干头的小弟之一结结巴巴地说。几个人过路的人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看来,这一架是非打不可的了。
真遗憾,无论如何低调也躲不过成为焦点的命运啊,安琪有点伤脑筋,又有点自恋地想。
一个穿着华族服饰的男子站了出来。
“住手,你们居然欺负女生!”清高的护花使者陈凯及时挺身而出,从他背后怯生生伸出一个小脑袋。文文对着安琪招了招手:“嗨,我刚看到他们几个鬼鬼崇崇的,有点担心。你没事吧?”
安琪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淡淡的感动,这孩子虽然是个伪娘,不过确实心好。她对文文点了点头。
陈凯身上自有一种高傲的气概。他虽然只有一个人,索尔和一干小弟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两步。
“哟呵,你想英雄救美不成。奉劝你一句,别管闲事。这死丫头刚刚祸害了我们大哥。”
“对不起,这个闲事我是管定了。”
两伙人怒目对峙中。
安琪紧张地捏着衣角,在别人眼里俨然一个害怕的小女生,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么兴奋与紧张。天啦天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冲冠一怒为红颜吗?她前世太强势,太爷们了,从未享受过这种楚楚可怜女猪待遇,如今终于被人保护了,引起男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了好激动有木有?
一刻钟后。莫西干头的小弟们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陈凯脸上也有几处轻微的擦伤,不过整体而言还是很帅很高傲的。安琪想扮演温柔解语女猪给他擦一擦伤,但他偏过身子,冲着安琪酷酷地丢了一句:“女人,别碰我。”
果不其然,文文眼睛里冒出心心来,这次就连安琪都想跟着殷勤大赞一声酷哥了。
莫西干头终于醒过来,看着自己的小弟哭丧着脸,满脸都是伤,再想起之前恐高晕倒的丢人事情,差点再次晕过去。
“算了算了,大家不打不相识嘛。男子汉大丈夫,别在意这个。”安琪没心没肺拍拍查理的肩膀,咧嘴笑道,“要不要我送你们到医务室?”
“千万不要!”除安琪外的几人异口同声道。
望着安琪疑惑的表情,索尔无奈解释道,“你不知道吗?医务室会向学校纪律管理处通报。学生私下斗殴会受到惩罚,影响日常成绩与评级。”他现在终于悟道,这姑娘真的有点缺根筋。
“那怎么办?去私人医院?”
“算了,一点小伤而已。”陈凯摆了摆手。
“我想,我或许可以帮忙。”文文说,蹲在查理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别闹了,你能帮什么忙啊。”查理不信道。
文文不答,闭上眼睛,轻启朱唇。下一刻,天籁般的歌声响起,美妙的音波在周围一圈圈荡漾开,如泛着涟漪的湖面。月亮从树梢升起,向空地投来一道光柱,将文文笼罩在其中,如同圣女再临。他闭着眼,面容安宁,洁白的头巾在空中扬起,如纯白鸽子展开双翅,让几个人都看呆了。
“咦,我手掌上的血止住了?”
“真的,我身上的伤也好了耶!”
“大神,大神降临啊!”
众人膜拜地看着文文,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
“你是绿色教会的祭司?”安琪问。看他的打扮,自己应该早就应该想起来的。白袍、非暴力、强悍的治愈能力。不过,一个宣扬和平慈悲的绿色教会信徒怎么会跑来当佣兵呢?
“还在见习阶段。”
“为什么跑来当佣兵呢?”
“一言难尽。是这样的。。。。。。只好。。。。。。总之。”
原来文文是某个祭司的儿子,因为太柔弱了被人说应该接受锻炼,于是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伤员向文文道完谢后,散扬回去了。经此一役,查理看安琪的眼神里再也没有“性趣”了(安琪:讨厌,人家要做人见人爱的红颜祸水啦!)。与他们分别后,安琪打着哈欠往寝室门口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时却想不起来,算了。
(作者这种只知埋头码字的人果真没人理吗?再次捂脸求点击,求收藏。)
第十章 日常()
基础课用了三周就讲授完毕,完了后要考试,考试成绩记入佣兵档案,做为评级的重要依据之一。那段时间,安琪每天回家都看见室友小雪努力地读书背诵。她总是忍不住真诚赞扬小雪:“小雪,你真用功啊。”小雪理所当然地说:“要考试了嘛,你不用背书吗?”安琪摇摇头,扑到自己的床上,自信地想基础课大部分都是她自己以前的话,这还用背吗?
结果,考试成绩发下来后,教室里响起一片鬼哭狼嚎声。安琪胸有成足地撕开内含成绩单的信封,一看,上面居然印了一个大大的c。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怎么可能只是这种成绩?闭上眼睛,再睁开,仍然是c。该死,她当初为什么那么喜欢开会演讲滔滔不绝说废话做总结提炼各种精神?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安琪,我只得了个a-,你的成绩是?”文文不知死活地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