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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有句话,我总觉得还是要说出来,会不会是姑爷他——”这话施氏却不敢说下去了,万一自己一语成箴,只怕两家亲家难免就成了冤家。可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是想要藏着掖着也是不能。
“你的意思是……”
“要她真过的不顺心,就是我这个哥哥的不是了,居然没发现,以至于让她难过。”也许是怜惜两个妹妹从小就没了母亲的缘故,李怡安对两个妹妹很是疼爱,他是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委屈两个妹妹。
看得出来丈夫心情不好,施氏便柔声劝慰:“老爷也先别这么想,不过是我的妇人之见罢了,要是凭着猜测就定了姑爷的不是也不好。”
施氏看着自家老爷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也点头。
“虽然就这么定了他的不是不好,可现在我心里都开始疑惑了。”
“谁说不是呢,姑奶奶去了的那一日,他迟迟不来,就算是来了,表现出来的也不是早年的情深意浓,倒好像有些敷衍之色。且我私下也差人打听了,说是那日倒是他休沐,妻子病重,休沐日他不在家中陪着,倒是让人想不通。”施氏坐在一旁,也是长叹一口气,就算是过了这么久,想起当日的情形,施氏还是觉得心里气恼的厉害。
好端端的女孩子,在他们府中这才几年时间,难道自家千娇万宠的女孩子是应该被他糟践的不成?
还记得最早二人成婚的时候,也是蜜里调油一般,怎么到了最后,亦柔就是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丈夫?要说不是赵仲康做丈夫的伤了妻子的心,自己怎么也不会相信。
“说起这话我就生气,倘若当日不是那般情况,我定要打他一顿好好为柔儿出气不可。”
想起当日赵仲康姗姗来迟,李怡安就着实生气,他统共就只有两个妹妹,从没了母亲,就细心照料,唯恐她们受了委屈。可是,赵仲康是怎么待她的?就连最后的时间都不肯留在身边陪着她。
“罢了罢了,且别说这些猜测的话了,但凡是有些问题的,我们也总能查到蛛丝马迹,别冤枉了好人,可也别纵容了就是。”
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差不多也算是为此时定了基调,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两个人猜测出来的,到底里现实差不多。
李亦柔在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了人,而且已经有了孩子,只是刻骨浓情变淡了,丈夫的心远远离开,她便觉得强求也是无意,故而只是守着一对儿女,尽心过自己的日子罢了。怎料想,有一日连自己的儿子也离开自己,这才让她彻底的失望了。
倘若当时赵仲康能陪着她,尽心疏导,说不一定,两个人还能缓和关系,可让李亦柔伤心的是,到了自己弥留之际,丈夫依然是在外面陪着别人。因此她才会在最后,只说了关于女儿的话,对丈夫倒是连一句嘱托也没有。
这也许算是她另外一种形式的相决绝了吧。
李怡安道:“这事情牵扯众多,还是暂时不要声张的好,我安排人观察几日,看看这赵仲康是不是和花枝巷有些牵连。”
李怡安已经打定主意,要是赵仲康当真在外面有人,自己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了他。
施氏深以为然,点头称是。
让施氏迷惑的是,早几年的时候,小姑子亦柔和姑爷赵仲康也算是琴瑟和谐的一对儿,两个人倒是让许多人羡慕,这不过才短短几年,就算是夫妻感情变淡,赵姑爷被新鲜的人吸引,亦柔也不是那种惯会拈酸吃醋的人,姑爷有了喜欢的,纳进府中做妾,亦柔也应是不会反对,着实不必在外面另外置了宅子安置。
难道真的只是令姐儿小儿言语,做不得真?
李怡安这一夜几乎没有睡着,心里总觉得妹妹去的很冤枉,等到了第二日便安排了府中贴心的人,留心赵仲康的一举一动。
李家原本是将军出身,身边很是有些得力又忠心的人,只要是想要真心调查一个人,莫说只是调查一个赵仲康,便是再比赵仲康厉害许多的人,也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消息。
果然,不过二三日时间就得了确切的消息。
018 探得内幕()
果然,不过二三日时间就得了确切的消息。
据说是赵家姑爷连接两日都去了花枝巷的一间三进的大宅子里,头一日流连到了晚间时候就出门回府去了,第二日却并没有回去,只留在了那宅子里。
鉴于这些情况,就又对赵仲康这几年和花枝巷的关系做了仔细的探听。
那户人家在那宅子里住了倒是五年多的时间了,当初搬过来的时候,只是一个姓吕的女人带着一个婆子和一个丫头,另外有一个看门的老家人。
后来就经常见到一个颇为富贵的爷来往,不过一年多时间就生了一个女儿,里面的丫头婆子也越来越到,到现在除了有六七个婆子,还有十来个伶俐的丫头服侍着。
两年前的时候,这吕氏生了一个哥儿,只是还没有满月就没了。最近这两个月,那富贵人家的大爷倒是来的比以往更加勤快,差不多是每日都要来。
听着家中小厮打听到的消息,李怡安只觉得一股子邪火就从内里升腾起来,之前还总想着他不至于如此,可如今事实俱在,到底连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李怡安面色铁青,手上也是青经暴起,不过是一用力,生生就将手中一个白瓷茶碗捏得粉碎。
李家原本是将门,到了李怡安这一辈才算是弃武从文,到现在李家二爷还在军中效力。李怡安从小也是练过的,就是这些年做文官,功夫上的事情也不曾放松过,只是身为文职,他时常压制自己的性子,故而面上看起来才会温文尔雅。
李怡安只觉得后悔,倒真是自己识人不清才毁了亦柔这一生。倘若自己当年能更加仔细考校赵仲康的人品,或许亦柔就不会这么早香消玉殒。
真是不曾想到,赵仲康看着人模人样的,也算得上是满腹经纶,很有些才华,且家世也不错,和自己家里算是门当户对,最后才会决定把亦柔许配过去,怎料想这不过几年时间,变化就这么大,终究只是个负情负义的负心人。
枉费柔儿对他一片真心,自从嫁过去,事事以他为先,为他生儿育女,服侍母亲,这些年付出的无怨无悔,只是结局却是如此潦倒。
亦柔算的上是大度的女子,这几年也主动为他纳妾太通房,倘若是真的喜欢,和柔儿商议,纳入府中也就罢了,居然学着那起子商家的做法在外面安置,这可不是狠狠的扇了柔儿耳光一般?
也不知亦柔是什么时候知道赵仲康置了外宅的,也不知道她知道这事以后,每个赵仲康不回府的晚上,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煎熬,以至于年纪轻轻就熬坏了自己。
知道了这些事情,就不难理解亦柔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亦柔虽然是个柔婉的女子,可骨子里到底还是有将门世家的骨气在,丈夫如此,只怕她也情愿一死,了无生趣。
难怪,难怪……
“是我误了柔儿一生……”李怡安声音嘶哑,像是受了重创一般。
“老爷的心思,我能理解。我至今都记得,当年我进门的第二天,见到亦柔时候的模样儿,不过是七岁的小姑娘,却能落落大方。当时婆婆才生了小妹,无暇顾及她,所以她都是跟着我们生活,一晃,也就十来年的时间,论及感情,我与亦柔不比老爷的感情浅。可是事情已经如此,我们总还要为了令姐儿考虑。”施氏说着,也开始动容,手中的绢帕一再想要拭去眼角的泪水,却怎么也不能拭干。
“若不是要为令姐儿考虑,我知道这事,早就打上门去了,那里还能在这里窝火。”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终究是赵家的不是,咱们总要讨个说法。”施氏听着将心比心也觉得难过。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让她没脸的?这亦柔也当真是贤良过头了,倘若早些和自己说,也不至于就如此。最起码,还能帮着她讨回公道。
便是不告诉娘家的人,难道就不能打上门去?不过是个甘心做外室的女人罢了,和奴婢有什么差别,便是随便发卖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赵仲康还能脸面都不要的和妻子闹腾不成?
“自然是要和赵家讨说法,难道我们李家的女儿就由他们这样糟践不成?”
这时候的李怡安尚且不知道赵仲康心里的打算,要是知道赵仲康正在和吕氏商量怎么光明正大的入主赵府,只怕是当场就要被气死了。
“也不知道石老太君是不是知道此事。我想,他之所以把这吕氏安置在外面就是怕到了府中反而受气,他倒是一片真心对着。”说这话的时候,施氏不由的就带了几分讥讽在内。
施氏猜想,这吕氏只怕是自己不愿意进府,在外面虽然听起来不好听,可说到底自在无比。有丫鬟服侍着、婆子照料着,又是在院子里一言九鼎说了算的,便是比府中的正头娘子一点不差。可是身为外室却却不用和正头娘子一样要考虑亲戚朋友的事情,也不用考虑上面有高堂,下面有儿女妾侍通房丫头,不必每天兢兢业业的照料一大家子人。
不过对于甘心为外室的女人来说,最要紧的应该是,不必进府去看正头娘子的脸色,毕竟进了府可就只是一个妾侍,要做小伏低,每天在正室面前立规矩殷勤服侍,她自然是不愿。
“不管这件事,石老太君是不是知道,都难辞其咎,儿子是这样难道就没有教导失误的问题?”李怡安这算是彻底的迁怒了,便是连一贯以来尊重的石老太君这会儿也气上了。
施氏听了李怡安的话,只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劝慰,事到如今自己还能说什么?赵仲康做出这样的事情,做母亲的即便是不知道,有能有什么脸面?
“原本我想着,柔儿没有福气,早早走了,又只留下了令姐儿一个女孩子,便该催促赵仲康早日着手续弦一事,也好让令姐儿有母亲教导。没有母亲的孩子终究将来是要吃亏些,却不想居然有这样的事。”
019 深思远虑()
“原本我想着,柔儿没有福气,早早走了,又只留下了令姐儿一个女孩子,便该催促赵仲康早日着手续弦一事,也好让令姐儿有母亲教导。没有母亲的孩子终究将来是要吃亏些,却不想居然有这样的事。”
亦柔这一去了,令姐儿免不得就背上“丧母长女”的名声,这对于她将来的姻缘大有影响,要定亲只怕是少不得要被人拣选,倘若早些有个贤良的继母教导,却又不一样。
可是赵仲康这样的人,能被外面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迷惑心智,还能指望他找到一个什么样贤良的女子?倘若没有令姐儿,便是他找个什么样的,自己也懒得理会。
可现在有令姐儿在,却不得不为她考虑几分。
“老爷说的是。”
“虽然我看不上赵仲康的人品,可如今的情形,我们却势必要找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推荐过去。明后日,你找个时间去一趟赵家,把我的意思给她们说一声。”
李怡安为官多年,颇有些雷厉风行的感觉,这才有了打算便要付诸现实。
施氏并不赞同从自家旁系中选个女孩子再嫁过去。虽然说从妻族选续弦之人的大有人在,可那也不过是为了稳固两家的情分,如今既然赵仲康已在外面另置别室,就算是安排一个女孩子嫁过去,也不过是平白毁了另外一个女孩子的一生罢了。
家里已经出了一个亦柔,难道还能另外再出一个不成?
赵仲康外面的女人这些年能让赵仲康心之所向,可见不是个省油的,一般的女孩子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可她也知道丈夫骨子里还是有些执拗,现在又是怒气当头的时候,是万难听自己劝导,故而也就只能暂且答应下来,至于将来的事情,再说也罢。
“我明日去一趟便是,总要把我们家的意思说明了才好,石老太君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
“然后再细细打听一个可靠的人推荐过去,总不能让令姐儿受了委屈。我已经对不起她母亲,总不能也对不住她。”说起这话,李怡安还是无尽悔恨。
“倘若赵家的人都知道赵仲康在外面的好事,却不管不顾,便是拼着去皇上跟前打官司,我也要和赵家一争高下,绝对不让他们好过。”
“老爷且息怒,我瞧着倒是不至于。要不然那些丫鬟婆子就不会在问起花枝巷的时候茫然无知,倘若知道总是有些蛛丝马迹可循。何况,石老太君和柔儿是最好不过的,柔儿遭此劫难,她也是哀伤欲绝也是我们眼见的。”施氏一面为暴怒的丈夫揉着后背顺气,一面细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