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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韵儿惊惧的望着被闪电一次次击中的山顶,泪水渐渐滑出眼眶,紧抓住刘柱的手臂开始颤栗个不停,心里像压了个大石头惊慌不安,她努力的睁着泪水涟涟的大眼,集中精力的看向山顶,想从朦胧的雾幔中搜寻二爷的身影,却什么也没寻到。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山顶的闪电渐渐平息,妖兽的怒吼也已停止,夜平静如常,楚韵儿双眼布满血丝,脸上的泪水已经风干,她麻木的站在原地,满眼期盼的望着山顶,希望下一秒二爷的身影能奇迹般的出现在眼前。
东方露白,还不见二爷下山来,就在众人哀声叹息,以为二爷丧命兽口时,有人惊叫出声:“看,那是什么”。
巨大的黑灰色物体从梅林山雾幔中冲出,朝山下徐徐飘来,黑灰色物体下方,一黑衣男人银发飞扬、衣袂飘飘,像是霸居一方的战神托举着自己的战利品乘风而来。
楚韵儿眨了眨有些刺痛的眼,唇角上扬,脸上绽放出会心的笑容,比初升的太阳还灿烂万分。
形似野猪般的妖兽“呯”的一声落在了山脚下,溅起一地烟尘,众人惊喜的奔过去,兴奋的欢呼道:“妖兽死了,喔”
“喔”
落地后的二爷无视惊喜欢腾的众人,踩着一地晨光,恍如镀了一层金光向还独自站在原地的楚韵儿缓缓走来,他走到楚韵儿身前,低头凝视着她苍白的脸庞,薄唇微勾,脸上荡漾着胜利的喜悦,炯炯有神的双眸如初升的暖阳将她包裹,让楚韵儿因害怕、担忧甚至绝望而麻木的身体逐渐苏醒。
“二爷唔唔”泪水夺框而出,楚韵儿猛然扑进二爷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二爷精瘦的腰,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低低啜泣着,一夜的忐忑不安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发,一发不可收拾。
二爷呆滞了一瞬间,脸上笑容收起,眼角绿光流转,一丝戾气迸发而出,他抬手拥住楚韵儿双肩,低沉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楚韵儿哭了一阵,总算是将心里的憋闷发泄出来,泪水将二爷胸前打湿了一大片,她窘迫的抬起头,抽噎道:“二爷唔唔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来这里唔唔”
二爷冷俊的容颜渐渐柔和,唇角抽搐了几下,黑眸流露出一丝无奈。
他双手捧起楚韵儿已恢复了血色的脸庞,楚楚可怜的容颜好似拔动了他身体里的神经,让他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似酸楚,又似心痛。
被泪水浸湿的肌肤恍如白瓷更加亮丽,一颗豆大的泪珠正从眼角缓缓滑落,他低下了头,将唇映在了楚韵儿脸上泪痕处,轻轻允吸着,似想将她脸上的泪吸干。
冰冷的触感让楚韵儿瞬间停止了抽噎,柔软的唇畔从左脸经过鼻翼慢慢滑向右脸,所过之处泪痕微干,近在咫尺的苍白肌肤轻轻抵在楚韵儿双眼处,她懵懂无知的眨了眨眼,睫毛轻扫,仿似感受到了他肌肤的僵硬与冰冷。
二爷抬起头,戏谑的看着楚韵儿如石化般呆愣着。
楚韵儿抬手抚着自己的脸颊,后知后觉中才意识到二爷刚才的举动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一股热血冲至脑部,脸上腾的一下绯红似血,偷眼扫向围着妖兽的众人,这一看让她更加无地自容。
不知何时,镇上许多百姓也闻声赶来,此时几个稍年轻的半大小伙子正崇拜的望着二爷坏笑,果然是灭了妖兽的英雄,敢当着众人的面与女人如此亲昵,这霸气,这胆量让他们望尘莫及。
楚韵儿尴尬的背转身,美目嗔怪的瞥向二爷,猛然才想起竟没查看二爷是否受伤。
“二爷,可有哪里受伤”
二爷呤着浅笑,将右手背神秘的展现在楚韵儿眼前。
“这”咋一看二爷手背上有几条触目惊心的抓伤,应是妖兽的利爪所至,细看才发现,血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不稍片刻,手背的肌肤完好如初,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
“自愈”楚韵儿惊喜的出声,由此可见二爷定是又增加了灵力,也更加强大了。
“夫人,公子,回镇上了”刘柱在人群中向着这方呼喊,打断了正窃窃私语的二人。
楚韵儿喜笑颜开,拉着二爷的手应道:“好,就来了”
妖兽被闻讯而来的百姓绑在了一根硕大的木柱上,由于身体过重,约六人才能抬起,二爷握着楚韵儿的手走在了人群后,一行人说说笑笑,迎着暖阳高兴的向镇内行去。
第七十一章 火烧食人兽()
食人兽被灭的消息传进梅林镇内,人们兴奋的奔走相告,纷纷涌至街道两旁观看,当六人抬着血肉模糊的庞然大物进入镇内时,镇内不少百姓喜极而泣,梅林镇半月来的恐慌终于解除,从此后又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担心骨肉分离。
镇内西街尽头的祭场上有人早堆好了柴火,人们合力将妖兽绑在了祭台中心的圆形铁柱上,他们要毁了这只妖兽的肉身,让它尸骨无存,用它的灵魂来祭奠他们失去的亲人的亡魂。
有人点燃了祭台上的木柴,火势蔓延,瞬间吞噬了妖兽的身体,熊熊大火中,那妖兽竟然苏醒,它张着倾盆大口仰天长啸,声音痛苦而绝望,逐渐焦黑的身体犹如力竭般无力扭动,失去了元丹,又筋骨尽碎,今日它在劫难逃,任它再凶残此时也只不过是垂死挣扎。
祭台下,楚韵儿与二爷相视而笑,梅林镇解除了危机,妖兽终于死了,怪只怪它没有好好儿潜心修炼,万不该危害人间。
“是他,是他救了咱们,快快跪下,给恩人磕头”一中年男人拉着一个妇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激动的跪在了二爷面前,三人一边叩拜一边激动的呼喊着。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大哥大婶,快快请起”楚韵儿急忙近前想扶起三人,那中年男人却不肯起身,一家人硬是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
这家人便是昨夜妖兽闯入的那家,若不是二爷赶到及时,只怕他们一家人都会命丧兽口。
这方的骚动引来了其它人的围观,不知是谁高声说了一句:“他就是灭了妖兽的大英雄啊”
人群开始沸腾,他们崇敬的看着二爷,刹那间,所有人都双膝跪地,匍匐在地上,虔诚的感谢二爷救命之恩。
楚韵儿皱眉,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心头没来由的抽搐了一下,本来就只是顺手帮忙而已,这样的场景更是出乎意料之外,不是她矫情不愿接受他们的谢意,而是二爷特殊的身份根本不能这样高调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容城城外密林中的刺杀她不确定到底是柳澜依所为还是让二爷全军覆没的仇敌所为,看来这梅林镇不能久待,如今只能火速离开为好。
“各位乡亲父老请起,为人除害是人之所能,大家勿需如此,各位请起”楚韵儿大声宣告道。
趁着众人起身喧哗之时,楚韵儿找到刘柱,和二爷很快离开了人群,向李府所在的街道行去。
“夫人,可是有什么不妥”行至街道拐角处,在前面带路的刘柱突然发现楚韵儿停下了脚步,回头向身后的街道张望着,便迟疑的问道。
“噢,无事”楚韵儿回道,再次回头看向身后的街道,镇上的人都聚集在了西街祭场上,此路行人较少,也没有人止步关注她们,可她总觉得有股强烈的视线如影随形跟着她们,红玉被她留在了李府,但决不可能是红玉,它没道理一路跟着她们不现身。
没有发现身后有可疑人跟踪,楚韵儿想可能是自己精神不好,产生了错觉,便再没去探究。
几人回到李府,已近午时,那李老爷喜笑颜开,亲自出得门口相迎,还没到门口,红玉就从门内兴奋的冲出,直射入楚韵儿怀中。
“哈哈,二位快快入内,老夫已备好酒席,为二位接风洗尘”
“李老爷何必如此客气”
李府正厅大圆桌上,李老爷作为主人坐在上首,二爷其次,楚韵儿紧挨着二爷而坐,一夜未眠,虽不是很困,却确实有点饥饿,楚韵儿也不客气,虽然没有狼吞虎咽却也是大快朵颐,红玉更是不客气,专捡肉类吃。
“公子为何只饮酒,不吃菜,可是菜不合口味”李老爷诧异道。
二爷没回应,一双星眸却是看向楚韵儿。
“这李老爷有所不知,昨夜与妖兽激斗,二爷有些疲累,所以没有胃口吃菜,李老爷勿需在意,随意就好”
“如此,那二位饭毕可得好好儿歇息”
楚韵儿放下手中的筷子,回道:“李老爷客气了,打扰了贵府,蒙李老爷真诚款待,实在无以为谢,因我二人还有急事待处理,饭毕我们就会离开,此时就顺便向李老爷辞行了,多谢李老爷的收留,日后若有机会来此,定会再来拜访”
“什么,饭后就要离开”
“呵呵,确实如此”
李老爷有心想留楚韵儿在此逗留几日却又恐她们确实有要事在身,便客气道:“那老夫就不留二位了,还望日后二位再来此地,届时老夫定恭身相迎”
“好,一言为定”
“哈哈,好”那李老爷便吩咐下人再去准备一些吃食,以备楚韵儿和二爷带在路上方便。
午时末,楚韵儿推脱了李老爷赠予的一百两黄金,只拿了一袋散银,牵着李老爷赠予的一批枣红马与二爷离开了李府,刘柱和也留在李家帮工的小柱一直送她们到镇外,看他们兄弟俩感情如此亲厚,让来到这个世界已近半年的楚韵儿一时触景伤怀,貌似她已离开亲人们许久,久到让她以为她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而那个遥远的国度在她的脑海中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马儿漫步行在宽阔的官道上,楚韵儿侧身坐在二爷胸前闭眼假寐,或许是本能使然,二爷非常熟稔的架着马儿,让楚韵儿放心的将整个身体的重心都依在他身上。
青山绿水之间,不顾及世俗的眼光相拥在一起的俩人汇成另一道亮丽的风景,引来路人频频驻足观望,马背上男人风姿绰约,女人绝美出尘,访似一对游历人间的神仙眷侣。
夕阳西下,她们来到了李老爷所说的另一个小镇,此镇离梅林镇不远,快马加鞭只需半日就能到达,楚韵儿寻了一间客栈早早的就歇下了,本以为可以好好的调息一下,却没想到半夜时分二爷又出状况。
第七十二章 蟜山()
亥时,楚韵儿从梦中惊醒,二爷并不在屋内,他是戌时末出去的,走时叮嘱楚韵儿好好儿休息,他片刻就回,可如今已过了两个时辰,楚韵儿忧心忡忡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无法入睡,她干脆起身打开了窗户,静等着二爷的身影出现在街道上。
此时已渐夜深,天空弯月如镰,小镇上灯光稀少,像被笼罩了一层黑纱,朦胧而神秘。
天边偶尔出现一则闪电,大片的灰云像波涛在翻滚,这样的情景让楚韵儿颇觉熟悉,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二爷出事了?却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进镇时,楚韵儿已经仔细观察过,这个小镇不同于梅林镇凄凉没有生息,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繁荣和乐,她们不曾得罪过任何人,却不知是何事牵绊住了二爷。
临近子夜,二爷还没有回来,万物皆已沉睡,窗外寂静的连丝虫鸣也不见,楚韵儿依在窗台边坐立难安,莫名的惊慌让她更加忧虑和不安,直觉得西南方向那里的异象定是与二爷有关。
思量再三,她再也没办法在这里安心等下去,她必须去看看,为了逃跑方便,她拿上了所有行李,还带上熟睡的红玉。
客栈大门已关,柜台里侧,店主正撑着头打瞌睡,猛然睁眼看见正下楼梯的楚韵儿,颇为诧异,便问道:“姑娘这是”
“老板,我有急事需出门一趟,若是明日早上未归,那客房就不用再留予我了”
“如此也好,现下夜已深,姑娘请小心”
楚韵儿心急如焚,一心只想着速去寻找二爷,来不及回应店主,只微点了下头便径直朝门口行去,店门打开,外面夜色正浓,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她正准备离开时,猛然想起她对此地毫不熟悉,还不知西南方向是什么地方,便止步转身向店主问道:“不知镇外西南方向是什么地方”。
“西南方向?西南方向是蟜山,蟜山上有一处断崖,正是西南方向”
不等那店主说完,楚韵儿就迈步出了客栈,马就拴在客栈门口,爬上马背楚韵儿就狠狠一鞭子甩在马身上,马儿吃痛,便撒开蹄子在街道上狂奔,显些将楚韵儿摔下马背。
镇外通往蟜山的路还算宽广,又有些微月光照耀,很快就到了蟜山下,山上树木郁郁葱葱,一道窄道弯弯曲曲盘旋而上,马儿走的很慢,越是接近山顶楚韵儿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