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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梅,这是我表哥,两年前我们遭遇劫匪后失散,昨夜他才寻到我,以后你就称他为亦公子吧”启梅惊愕的表情让楚韵儿有几分尴尬,不管她是惊讶她与男人同处一室还是对二爷的长相惊为天人,都让楚韵儿有些难为情,恐怕以后她都没平静日子过了。
“啊?是,小姐”启梅惊觉自己失态,不由窘迫的低下头,脸上迅速染上一层绯色。
阮老夫人虽早已从下人口中得知,韵儿找到了失散两年的表哥,初一见却还是惊讶不已,她望着下首处太师椅上沉静、优雅端坐的银发年轻人,心里是五味杂呈,韵儿已生得明丽无双,她这表哥更是惊为天人。
她家安儿在怀水城有第一公子称号,被众多千金暗暗慕恋,可是俊逸如安儿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却输了他不只一星半点,由其是那一身不卑不亢、冷漠疏离的气质隐隐透出与生俱来的尊贵和王者才有的霸气,这个年轻人就算不是人中龙凤定也不是寻常人家子弟。
咋然瞧去,他与韵儿还真是很般配,郞才女貌,天生一对,若不是家族蒙难,或许他与韵儿早已喜结连理,同是天涯沦落人,这种失去至亲、独存于世的孤独她最是清楚,思及此,晦暗不明的脸上增添了一丝爱怜,说出的话语也变得更加慈爱。
“韵儿,府中还有一处竹溪园,你派人收拾一下,就让给这位亦公子住吧”
楚韵儿闻言,心里万分感激,就知道阮老夫人一定会收留二爷,可是她不能让二爷离开她的视线以外,否则
“奶奶您有所不知,表哥他遭遇不测后失忆了,性情也变得喜怒无常,为了以防万一,韵儿想想让表哥就住在秋水居”
阮老夫人再次看向二爷,脸色疑惑,似是想看出二爷是否真的失忆了,发现他面无表情、眼神清澈明亮,确实像得了失忆之症的人,便语气柔和道:“韵儿,你是一个姑娘家,可知人言可贵,住在秋水居不是不可,只是你”
楚韵儿脸上一红,故作羞涩道:“奶奶,我与表哥自小便有婚约,若不是我与他早就就算有人闲言碎语,韵儿也不在乎”
第一百零四章 风云又起()
阮老夫人心下一沉,双眸闪过一丝怜悯,这两孩子也是可怜,罢了,她家安儿福薄,无缘与韵儿缔结良缘,她老婆子就成全了这对孩子吧!
“好吧,韵儿,你自已有主张就行”
想到安儿,忽觉已许久未见到他,不是有韵儿帮他打理外面的事吗?他怎么越来越忙了。
“韵儿,最近商铺很忙吗?安儿都许久未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楚韵儿也面露惊讶,不解的说:“奶奶,我也许久未见到安哥哥了,每次去探望他,他都睡了,还不许我进房呢”
“这孩子,也不知身体好得怎样了”阮老夫人眉心一跳,心下忧虑不已,阮锦安是她一手拉扯大的,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也是最亲的亲人,可不容有一点闪失。
“奶奶,不如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安哥哥那儿看看吧”
“好啊,等会儿一起过去看看,哈哈”见楚韵儿如此关心阮锦安,阮老夫人心里一阵欣慰,也不罔她白疼韵儿一场,待她百年之后,安儿至少还有个妹妹作伴。
正在此时,门口一绿衣丫鬟说:“老夫人,外院的李管事来了,说有要事禀报”
阮老夫人收了脸上的笑容,挥了挥手,那丫鬟便领了一个灰衣长衫的中年男人进了来,待行到厅中,他拱手弯腰行了一礼,不紧不慢道:“老夫人,奴才清晨去外面采买,听说了一件稀奇事”
“噢?什么事?说来听听”
“东街几户人家最近几夜频繁丢失家禽,昨夜有人看见那贼竟趴在鸡窝里吸嗜鸡血,想必那些丢失的家禽都是被那贼生吃了,城内现在人心惶惶,众人皆猜测那贼不知是人还是妖”李管事语调抑扬顿挫,配上那副神秘兮兮的表情,竟说得厅内众人毛骨悚然,起了一身冷汗,仿佛背后有阴风呼啸。
“那那怎么没捉住那贼呢”阮老夫人也被吓得起了身鸡皮疙瘩,这鸡要是偷完了,难保那贼不会对人下手。
“老夫人,那人被吓傻了,贼就趁机逃了,奴才就是来请示老夫人,往后府内是不是增加些守卫为好,万一那贼偷不着鸡了,就对人”
“那是,要增加,就由你去安排吧,人手不够得话就去账房支些银两,再请些人”
“是,老夫人,奴才这就去办”
李管事退了出去,阮老夫人便对着楚韵儿吩咐道:“韵儿,你多留些心,通知府中的人晚间就不要去外面了,夜间睡觉关好门,还有守门、巡视的护卫多调些人”
“是,老夫人,您别担心,韵儿这就去安排”
“好,好”
楚韵儿面色凝重的退了出去,边走边思虑着李管事说的怪事,如果是僵尸必定会见人就咬,可是不是僵尸又怎么会吸嗜鲜血呢?到底是什么人会有如此恶心的嗜好?
她望着身边与自己并肩而行的二爷,心里忐忑难安,此时的二爷一身藏蓝色织锦长袍,更显玉树临风,贵气凛然,二爷正好在这时归来,是凑巧还是
第一百零五章 昼伏夜出()
五月上旬,本是春暖花开、出游踏青的好时节,怀水城上方却乌云密集,犹如巨石压顶,仿佛有一场巨大的瀑风雨即将来袭。
暖阳透过厚厚的云层笼罩着怀水城,不但不能令人心情舒畅反而觉得郁闷无比,就好比怀水城中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愈来愈多的家禽失窃,小到鸡鸭,大到整只牛都尸骨全无,大街小巷,处处可见血泽斑斑,人们胆颤心惊,惶恐不安。
秋水居内,楚韵儿愁眉深锁,心情抑郁的听着启梅打听来的消息。
“小姐,亦公子,你们是没看见,那西巷的血啊,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昨夜失窃的那家主人听到了后院的动静,却不敢出来抓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牛被盗”
“那他有看清盗贼的模样吗”楚韵儿一边玩弄着垂到胸前的一缕头发,慵懒的问道。
“那人说天太黑,没看清,只知道那贼披头散发,十指如刀片,一挥手,他家的牛就鲜血四溅”
楚韵儿没有再言语,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身旁面无表情的二爷,这几日晚间,她特地守着二爷整夜,确定怀水城中吸嗜血肉的贼不是二爷,可是到底是何人所为呢?
门外突的响起启东的声音:“小姐,在屋内吗”
得到楚韵儿的应吮,启梅起身打帘,启东面色不愉的缓步进了来。
“启东,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小姐,那些人真是不可理喻”启东愤愤不平的说。
“怎么了这是”
“小姐,刚才门口来了群人,他们说有人看见那盗贼进了咱们阮府,要进府中搜人”
歪坐在软椅上的楚韵儿闻言眉心一跳,沉呤了瞬间才道:“那你将他们打发走了吗”
“打发走了,可是,他们可能还会再来”启东气恼道。
“走了就行,此事不要让老夫人知晓,那些人若是再来,你还是想办法打发走,实在不行就派人来通知我,另外你查查近段时间府里可有进来生人,若有先查清他们的底细”
“行,我这就去查,稍后再来告知小姐”
启东正欲跨出门去,猛然忆起公子最近的异常举动,便停下脚步对着楚韵儿道:“小姐,公子他最近古怪得很”
楚韵儿面色一愣,近期因为一心忙着阮家外面商铺的事,府内的大小事宜她都交给了启梅,更是无暇去探望阮锦安,再者屡次被拒门外,楚韵儿以为阮锦安是因为那日马车上表白被拒而不愿见她,为了避免尴尬,双方沉寂一段时日也行,便没再去打扰阮锦安,此时想起,似乎有好些时日都未见到他,便内疚的问道:“古怪?怎么个古怪”
“公子现在是足不出户,而且作息时间完全颠倒,白日把自己关在房内,只在夜间偶尔出来,而且公子似乎变了,哪里变了,启东也说不清”
启东不轻不重的话语如数把重锤敲在楚韵儿心间,令她极度不安,怀水城出现吸血人,阮锦安昼伏夜出,不正常的巧合似乎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一百零六章 锦翠园生变()
阮锦安住在阮府东面的锦翠园中,他不爱苍翠撑天的绿竹,也不爱高风亮节的丝菊,却独爱幽香清远的春兰,满院的春兰素洁脱俗,一如他沉稳内敛、温文尔雅的个性,令人如沐春风,百看不厌。
楚韵儿不是第一次来锦翠园,今次却犹觉得不同寻常,阮锦安好静,以往来时,锦翠园的下人们就算忙里忙外也不会造出声响打扰到他,可是今日却安静的没有一丝人气,一个下人也没看到。
“启东,锦翠园的下人们呢”
“小姐,下人都让公子调到他处了,如今的锦翠园就剩下公子和我”
“调走了,为什么”楚韵儿惊愕不已,像阮锦安这种过贯了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早已习惯了下人们打理生活起居,将下人调走了,那谁帮他打理日常生活琐事?
“公子说,人多太过吵闹,他要安心休养,所以全调走了”
解不开的疑惑盈绕在心间,愈来愈多的不安让走进锦翠园的楚韵儿心烦意乱,她加快了脚步,迫切的想快点知道阮锦安到底怎么了,希望真相不是她所推断的那样。
就要靠近锦翠园的正屋时,二爷突然伸手拦住了楚韵儿的去路,愈渐阴沉的脸上,深遂的双眸闪着凌厉的光芒直击向前面紧掩着的正门。
“韵儿,危险”
楚韵儿诧异的看着突然提高警觉的二爷,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沉,沉到让她感觉她将永远失去这样东西,失落、恐慌充斥着她的心,只要打开那道门,就能知晓阮锦安是否安好,此时,她却又有些害怕打开那道门,怕揭开那道门后掩藏的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真相。
“小姐,我去叫门”启东岔岔不平的怒道。公子如此黯然神伤,将自己完全封闭,不就是为了小姐吗?日久天长,如果没有这个突然出现的二爷,难保小姐不会喜欢上公子,现在,小姐只不过就是来探望公子,他竟拦着小姐,危险?什么危险?公子又不是豺狼虎豹。
“启东,等等”楚韵儿急忙出声阻止了欲上前敲门的启东,现在不知道阮锦安变异到何种程度,难保他不会见人就伤。
“二爷,我想看看他”楚韵儿乞求的看着二爷,哀怨的眼神楚楚可怜渐渐溶化了二爷面上的冰冷。
二爷握着楚韵儿的一只手,将她隐在身后,自己大踏步走近了锦翠园的正门。
“呯”的一声巨响,锦翠园的正门应声而裂,将猝不及防的楚韵儿与启东吓了一跳。
启东正欲呵斥二爷时,却被不经意间瞧去屋内的一眼惊得目瞪口呆。
楚韵儿也从二爷身后探出头看向屋内,同样大惊失色,黯淡无光的室内凌乱不堪,桌椅歪倒,餐具、家居摆设碎了一地,门倒地的瞬间掠起的微风将碎裂成条状的幕帘搅得一阵狂飞乱舞,仿佛有鬼魂正逃得无所遁形。
阴风带着一股难闻的恶臭袭向门外,犹似冬日里的寒气扑面,让楚韵儿与启东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锦翠园怎会变成这样?
第一百零七章 锦翠园生变(二)()
二爷握着楚韵儿的手小心的踏过地上凌裂的碎片,穿过重重账幔,步入内室。
长久未打扫,室内弥漫着刺鼻的霉烂味,入目一片灰暗和萧瑟,楚韵儿皱着眉头小心的搜寻着每个角落,越往里走越觉得冷嗖嗖的,内室虽没有外面凌乱,却阴森森如义庄里的停尸房,直叫人毛骨悚然。
正对面一张宽大的雕花木床映入眼帘,阮锦安并不在床上,但重重账帘掩映的墙角却有一大团蒙着被子的物体,细看之下,那被子正不受控制的频繁抖动。
楚韵儿试探性的喊道:“安哥哥,是你吗”
墙角的身影似被惊吓得一怔,接着抖动的更厉害了。
猜测到那定是久未出门的阮锦安,楚韵儿心下一疼,靠近了一点,用哄小孩子的口吻继续道:“安哥哥,你出来好吗?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
床上还是没有回应,楚韵儿上前几步欲掀开被子,却被二爷拉住了手,二爷抬起另一只手,大袖一挥,墙角的米色锦被“哄”的一声飞起落在了楚韵儿脚下。
“安哥哥”
没有了锦被的隔绝,阮锦安完全暴露在了空气里,他茫然失措的抬起头,惊慌的看了一眼二爷,便抱着头害怕得往墙角缩,恨不得将整个身体都嵌入墙壁中。
尽管早已作好心里准备,楚韵儿还是被阮锦安的现状惊得如坠无间地狱,她惊才风逸、温文